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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剑依也不明白朝南北在看什么,刚想开口询问,却见朝南北慢慢回过了神,如同行尸走肉般走到了门口,推开门走了出去。
许剑依不明所以,跟上去却发现朝南北在望着东北边的天空出神。
许剑依顺着他的目光望去,看到了远处飞来的几个黑影,许剑依心生预警,再看向朝南北时,却发现一股死气从他的身上喷涌而出。
老汉突然开口了。
声音很小,但是云许剑依却听的一清二楚。
“罢了,这一场造化本该如此。”
“什么意思.....呕!”
许剑依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朝南北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刚刚开口询问,朝南北便已经如同鬼魅一般欺身而来,直接伸手抓向了许剑依的下巴,许剑依躲闪不及,刚要阻挡的时候,自己的下巴却已经被朝南北握住。
“好快!”
许剑依心中一惊,还没有明白面前之人想要干什么,他就感觉朝南北已经将自己的下巴往下一按,同时将一个事物塞进了自己的口中,朝南北又一掌拍在许剑依喉咙处,直接让许剑依把那东西咽了下去。
“呕!”
朝南北做完一系列的动作之后又转眼回到了原地,他并没有再看许剑依一眼,而是再次开始大笑,许剑依虽不理解朝南北的所作所为,但是却在他的笑声中听到了一股悲凉的,视死如归的意味。
不知名的事物在被许剑依咽下去之后便仿佛消失了一般,许剑依完全感觉不到胃中有什么不舒服的异物感,但是自己的小腹却在此刻升起了一丝火热之感。
许剑依心中疑惑,抬头再次看向朝南北,却发现朝南北的面前不知何时出现了五个白衣男子,除了为首一人比较年轻之外,其余四个都身着同样的淡蓝色衣袍,并且都是年约三十多岁的中年人。
虽然此时已经临近中午,但是许剑依却明明白白感受到了一股肃杀之意在面前几人之间弥漫开来。
许剑依也闭上了嘴,因为他有一种若是现在出声必然大祸临头的感觉。
为首的年轻人看了站在酒馆门内的许剑依一眼,眼神中带着一股许剑依明显可以感觉出来的杀机,随后他又眯了眯眼睛,眼神看向了被他们五人围住的朝南北。
“你何必对一个无关的人这样?”朝南北轻笑一声,转头对着许剑依露出了微笑,“掌柜的,你的酒钱我是没有机会给你了,我这边有些事情,你就不要跟出来了,免得枉送了性命。”
许剑依心中品出了其中的意味,开口道:“那我的酒钱怎么办?”
“你可以和他要。”朝南北回过头指了指面前为首的年轻人,“不过他脾气不好,应该不会给你。”
许剑依刚要说话,为首的年轻人却开了口:“掌柜的不好意思,我身上也没带钱,不如此间事了,你陪我回去一趟,我把钱给你。”
许剑依心知若是答应必然是有来无回,虽然他不明白朝南北到底是因为什么事被这些人围住,甚至看样子更像是被追杀,但是为首年轻人眼神中的威胁,许剑依还是可以辩识出来的,而且刚才朝南北说话时意思很明白,那就是回去,不要再出来。
许剑依心念急转,光朝南北如此实力自己已经难以企及,若是落到这五个人手中,恐怕连反抗都没有任何机会,他也不是傻子,不会为了一个陌生人冒险。
“那便不要了。”许剑依微微一笑,“你们有事的话就先忙,我还要做生意,又怎么能离开酒馆?”
许剑依说完便关上了大门,而此时冷汗也从他的额头上冒了出来,他大口喘了两声,却突然察觉到被后好像有人。
许剑依较忙回过身,发现是昨晚的绿衣少女,顿时松了口气。
“你在这里干什么?”许剑依不着痕迹的擦了擦汗。
绿衣少女打量了一下许剑依,没有说话,只是朝着他勾了勾手,随后便转身走向了后厨。
许剑依不明所以,却还是跟了上去,走进了后院,却发现少女已经坐在了墙头,正是朝着街道的那面墙,而一条红绫正从墙头延伸而下,落在许剑依的脚边。
许剑依心领神会,却还是微微迟疑了一下才走了上去,与少女并肩而坐,而墙下,朝南北和那五个人依旧对峙着,许剑依刚好可以听到他们的对话。
“下雨了。”少女突然抬起了右手,“你有伞吗?”
许剑依这时才发现天色不知何时就已经阴暗下来,太阳也被团团的乌云遮住,许剑依也抬起手感受了一下,确实有些许的细雨飘了下来。
“没有。”许剑依摇了摇头。
少女不再说话,右手一挥,红绫便飞到了两人头顶,遮住了细细的雨滴。
许剑依见状却是突然笑了出来。
“你笑什么?”少女不解。
许剑依指了指头顶。
“像不像红盖头?”
......
“朝师叔,好久不见。没想到你我师侄一场,却要在这里对峙,你对我曾经的指点我依旧记得,而且我作为刑罚弟子只是想要追回那个东西而已,只要你交出东西,我必然放你离去。”年轻人嘴上虽然这么说,但是手已经摸到了背后背着的剑柄之上。
朝南北摇了摇头,嘴角浮现一丝讥笑:“你那个师尊是不是早已经告诉你我命不久矣所以你才如此有恃无恐?你们师徒俩狼狈为奸,皆是城府极深之人,难道我不知道?你也别在这里假惺惺了,咱们就打开天窗说亮话,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我受你师尊一掌以后便知道我会死去,所以早已经将那东西扔在了一处不知名的山崖下,你若想要再寻到,恐怕要费很大的力气。”
年轻人眯了眯眼睛没有说话,朝南北继续开口:“说不定几百年后有一个少年捡到了,那便又是一个故事。”
年轻人感觉朝南北说的话很有可能是假的,但饶是心思细密的他却也没办法从朝南北的表情中看出任何的不妥,一时间仿佛时间暂停般,对峙的六个人在淅淅沥沥的雨中沉默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