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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瞬,她勾住他的脖子,主动送上温香软玉。
少顷,她离开他,明媚地笑:“这个答案三哥满意了?”
“不满意。”傅令元丢出三个字,箍住她的腰,将她紧紧地压向自己的心口,咬上她的唇。
扭腰被搂着的姿势有点难受,阮舒干脆坐到他的腿上。
傅令元自是乐意之极。
一番热情地深吻。阮舒任由他,每当以为自己马上要窒息时,他都能有所察觉地暂时松开她。然而没等她呼吸上几口,他很快重新压上她的唇,嘴唇似快被咬破了。
他的手在她身、上探寻,用劲有些大,非常明显地携带他此时的情绪。
阮舒一切随他去。
只是到后来她觉得自骨头里散发出一股躁动。
她的思维渐渐有点惘然,全然忘记自己一开始只是想稍稍安抚他而已。
“停车。”
旖旎之中,傅令元忽然对赵十三下达命令。
赵十三第一时间便打转方向盘靠边,傅令元已将衣衫不整的阮舒顺势压在后排椅座上。
反应过来他想干嘛,阮舒顿时清醒了大半,下意识地伸手去摸自己的包,然后才想起来留在酒店的房间没有带出来。
心里的不安蓦然生出,她对自己很没有自信,与其一会儿令他半途而废,不如现在暂且打断他。吃了药才能万无一失……必须吃药……
前头是赵十三开门下车的动静。阮舒捉住傅令元的手。
“三哥,我不想在这里,我想回酒店。”
开口之后,她才发现自己的声音此时竟是完全陌生的姣媚。
傅令元的另一只手捧着她的脸,盯着她:“可是你已经湿了。”
阮舒:“……”
第一次被一个男人如此直白地点破,她多少是有点窘的。她对于这样的生、理反应有点措手不及,但她的心里确实是不安的。
傅令元的指头往里试着探了探。
阮舒一个激灵,将他的手推开,呼吸乱得不行:“三哥,回酒店。只差一会儿就到酒店了。”
她的手臂环上他的脖子,竭力对他展开笑容:“这里太B仄,不好施展不是么?回酒店吧,不要浪费了那个房间。”
车内的光线昏暗,她依旧能看清傅令元眼睛里的黑沉。黑沉的眸子没有什么情绪地盯了她几秒,缓缓问:“如果我就是要现在在这里的?”
他极少如此毫无表情地和她说话。
阮舒默了默,垂了垂眼帘:“三哥,回酒店。我保证只要回酒店,今晚我一定和你做,不会再打断你。你答应过,会尊重我的意——”
未及她讲完,傅令元倏地起身,坐回椅座。
他什么都都没说,抽出纸巾擦了擦手,丢进纸篓里,随即掏出烟盒和打火机,开始抽烟,任由烟气在车厢内弥漫。
阮舒瞥了他一眼,亦沉默,整理自己身、上的衣物。
赵十三不知是如何知晓她和傅令元未成事,没一会儿就重新回车上来。他好像并不觉得车内的烟气有不妥,没有开车窗。
抿抿唇,阮舒继续一声不吭,忍受着二手烟。
不多时,抵达温泉酒店门口。
傅令元将房卡塞到阮舒手里,不冷不热地说:“你自己先回去。”
心头微顿,阮舒笑了笑:“不是说好了回酒店继续?”
傅令元瞍她一眼,没有回答。
阮舒也不追问:“那好,三哥有事先去忙。”
她兀自下车,握着房卡朝酒店里走,进大堂前回头看了一眼,车子已经开走了,不见踪影。
阮舒别了别头发,收回视线。
……
赵十三继续开车,在附近的另外一家花园酒店的门口停下,率先下车,绕后车后座给傅令元开车门。
傅令元下车,瞥了一眼马路斜对面。荣城的C’Blue分店霓虹灯闪烁,人影进进出出,并未因为年关而冷清了生意。
眯了眯眼,他朝C’Blue扬扬下巴,交代赵十三道:“找个干净的。”
这个要求和他以前的喜好并不一样。不过赵十三自然没有多问,应承道:“好的,老大。”
傅令元微微颔首,径直走进花园酒店,开了个房间,并留了张备份的房卡在前台。
站在窗户前望出去,视野范围内,可以看见他和阮舒所住的那家温泉酒店的广告牌。他兀自吞云吐雾,没多久,房门被人从外面叩响,随即是刷房卡进来的声音。
傅令元转过身,入目的女人有些怯生生的,不敢抬头看他,双手局促地绞着衣摆。
扫了扫她身、上所穿的高中女学生校服,他的视线落回她稍显稚气的脸蛋上:“未成年?”
“二十一了。我只是娃娃脸。”
“处?”
“嗯。”
“会什么?”
“妈妈桑教的我都学了。”
傅令元自鼻间淡淡地“嗯”了一声,走去沙发,坐下,双臂闲恣地摊在沙发上。
女人会意,主动走过来,跨开,坐到傅令元的膝盖上,伸手解他的皮带。
……
阮舒回到温泉酒店的房间,坐了一会儿,感觉身、上全是他的味道,他的手在她身、上各处留下的触感也仿佛还在。
她的身体,是真的比以前敏感了。
这样的变化,她不知道是不是该高兴。
长舒一口浊气,阮舒起身,走进浴室冲了个澡。舒、爽之后,换了身干净的衣服,下楼。
手机还在傅令元那儿。不过也无所谓了。
经过前台时,阮舒租了台笔记本,然后带着笔记本去酒店里的餐厅,挑了个偏僻的角落,点了些吃食,用笔记本上网。
她的新助理张未末还没上岗,秘书了解的情况怕是不太详细,阮舒稍一忖,敲了苗佳的线。
不过苗佳并没有回音。
阮舒这才又敲了李茂的线。
对面的位置,在这时落座下来一个人。
阮舒抬眸,陈青洲英俊儒雅的面容上挂着淡淡的笑意,略略颔首:“阮小姐,是否方便拼个桌?”
坐都已经坐下了,才问,她说不方便还有用么?阮舒警惕地环视周围一圈,餐厅里挺多人的,算得上众目睽睽,发生危险的几率不大。
顺道也发现好像确实没有其他空位了。
但她还是打算收拾东西走人,然而线上李茂有了回应。
阮舒稍顿一秒,最终看向陈青洲,回之以礼貌的微笑:“陈先生请随意。”
说着,她将属于自己的餐盘往自己面前挪,然后盯回电脑屏幕。
“阮总!你总算出现了!你现在在哪里?没有出什么事吧?他们说你休假了?可你的手机为什么怎么都打不通?”
虽然只是文字,但也能强烈地感受到李茂的关心和着急。
“嗯,我没事,我确实在休假。不想让人打扰,所以手机关机了。”
李茂:“怎么这么突然?”
“网络上不老有人在说‘说走就走的旅行’?”阮舒打了个笑脸过去,随即问最关心的事:“公司里什么情况?”
李茂:“你和傅总两人同时休假,大家有事都去找林总了,不过三鑫集团有另外派了个人过来,一直压着林总。”
阮舒略松一口气:“好的,谢谢,大家都辛苦了。”
李茂却是冷不丁发过来一句:“阮总,你现在是不是和傅总在一起?”
之前他撞见过她和傅令元在一起,而且当时她也告诉他傅令元是她男朋友,眼下他这么问,阮舒干脆不瞒他:“是。我和他在一起。回他的老家。见家长。”
发送过去后,她又补了一句:“顺便度蜜月。”
李茂停了有一会儿,发过来祝福的表情:“恭喜阮总,新婚快乐。我应该是公司里第一个知道这个消息的人吧?”
“第一个,且唯一一个。”
后半句其实在强调她和傅令元的关系暂时是个秘密。
李茂显然读懂:“阮总放心。”
随后一句是:“今天大家都回家过年了。阮总新年快乐。”
阮舒微怔一下,翻了翻日历,才发现原来明天就是大年三十——被傅松魁拘在小别院几天,她连日子都过混沌了。
“嗯。你也新年快乐。明年见。”
敲出去后,阮舒下线,关机,盖上笔记本,抬头。
陈青洲正盯着她。
……
花园酒店里,赵十三接到栗青的电话。
“你和老大现在在哪里?”
“在C’Blue斜对面的花园酒店。”
“C’Blue?”栗青诧异,“老大他怎么……?阮姐不是在……?”
他狐疑地瞥了一眼阮舒和陈青洲面对面而坐的身影,询问赵十三:“怎么回事儿?”
“我不清楚。”
“你不是接送他们,怎么不清楚?”
“说了我不清楚。”赵十三心里还窝着下午被荣一绊住的火气,语气有点冲,“你那儿出了什么事?如果自己能解决的话,我就不去打扰老大了。”
栗青明白他的意思:“我看情况再联系你。”
……
“阮小姐怎么只有一个人?”陈青洲问。
“谁说我只有一个人?”阮舒朝陈青洲身后的方向努努嘴——就在几秒钟前,栗青刚落座在不远处的餐桌前,遥遥朝她示意他的存在。
陈青洲并未回头看,好像本就知道她指的是谁。
“令元呢?你们不是在度蜜月?怎么没见他陪你?”
服务员在这时把陈青洲点的东西送上桌来。
阮舒客套地笑笑:“我现在正准备去找他。陈先生慢慢用餐。”
话闭,她抱起笔记本准备走人。
荣一却是站在一旁,壮硕魁梧的身形完全挡住了阮舒的去路。
同一时刻,阮舒看见栗青从座位上站起身,还有其他角落里有陌生的莫名也站了起来,分不清楚有多少是傅令元的人有多少是陈青洲的人。
动静不小,餐厅里的其他客人投注了不明所以的目光。
“阮小姐不用害怕,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一个人吃饭有点无聊,想请你陪我坐一会儿,说说话。”陈青洲语声淡淡。
阮舒对正朝她走过来的栗青摇摇头。见栗青乖乖止步,她重新落座,“你先让这个大块头起开。我看见他不舒、服。总记挂着他是光头强版的赵十三。”
无辜中枪的荣一:“……”
陈青洲的笑意浓了些,给了荣一一记眼色。
荣一奉命退下。
阮舒拉回自己先前只吃了三分之一的焗饭,漫不经心地搅动,但一口都没吃。
陈青洲点的食物恰好和她一样。
本来色香味都不错,不过瞥见阮舒盘子里的那份被她搅得烂烂,品相十分难看。没吃两口,他就有点难以下咽了,手里的铁匙倒仍旧不放下,以表示他还没吃完。
见状,阮舒也没不再故意恶心他了,招手唤服务员把她的盘子端走。
陈青洲指了指阮舒的空饮料杯,顺便吩咐:“再给她拿一杯一样的。”
“谢谢陈先生。”阮舒清清淡淡地道谢。
陈青洲则开始搅动他盘子里的东西:“听说他为了你和他家里人彻底闹翻了。”
阮舒掂了掂心思——傅令元的事情,无论巨细,她还是不谈为妙。
间隔数秒,陈青洲转了个话题:“有了三鑫集团做后盾,林氏管理起来是不是轻松多了?”
阮舒忖了忖,简单回答:“还行。”
“你知道三鑫集团为什么要收购林氏吗?”陈青洲又问。
这一句正戳到阮舒的心头上。当然,面上她依旧淡淡的,佯装无知地反问:“大集团收购小公司,不是很正常?为何要特意问‘为什么’?”
“阮小姐,聪明人不说糊涂话。”陈青洲直视阮舒,“你说话倒是不如你大伯说话爽快。”
猝不及防从他嘴里听到林承志的名字,阮舒极轻地蹙了蹙眉,脑子里很快有了猜测:“之前和林承志接头的三鑫集团的人,是你?”
陈青洲并不否认:“是我的人。”
这件事之于陆家父子已非秘密,他无所谓藏着掖着。
阮舒笑笑:“看来在陈先生眼里,林承志比我更值得你栽培。”
所以才选择拉她下马、邦林承志上位。
然而现在是她稳坐林氏总裁之位,这句话便又有点在嘲讽陈青洲了。
陈青洲不以为意的样子,微微一笑:“不是。是因为阮小姐比你大伯聪明。”
阮舒顿了两秒,脑筋转过弯来:因为她比林承志聪明,所以比较不好控制?
陈青洲点到即止,继而回到之前的那个问题:“阮小姐还是对三鑫集团收购林氏的目的不好奇?”
不是她不好奇。而是不想在他面前表示出好奇。无论怎样,他和傅令元是对立面,在不清楚他的意图的情况下,这种越是诱着要告诉你的话,越不能随便听。心念电转间,阮舒瞥一眼他的盘子:“陈先生好像吃完了?”
陈青洲确实已经放下铁匙。
阮舒拎起外套,抱起笔记本:“先告辞。”
陈青洲没再拦她,却在她转过身的时候强塞给她一句话:“阮小姐接下来一段时间最好多加注意林氏输出到东南亚的产品。”
“谢谢。”阮舒未多做停留,走出了餐厅,先把笔记本带回到前台。
脑子里,“东南亚”三个字一直盘旋。
同时盘旋的还有另外一件事——傅令元进林氏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关注林氏的海外市场。
栗青紧随她之后出来餐厅,趁他再度自动隐身之前,阮舒把他叫到面前。
没等她问,他抢先开口:“阮姐,陈青洲和你说了什么?需要我汇报老大吗?”
“没什么。和他聊十三与荣一的关系。”阮舒瞎扯,反口问,“你们老大去哪了你知道吗?”
栗青嬉皮笑脸:“阮姐,这你得问十三了。今天是十三值班陪在老大身边,我只负责阮姐你的安全。我也没资格过问老大的去处,哈哈哈。”
这话是真是假,阮舒判断不出来,也没想费心思判断,并未追问,兀自去乘电梯,回了房间。
一夜无梦。
隔天早上醒来,房间里不见任何傅令元回来过的痕迹。
阮舒起床,拉开落地窗的窗帘。
天阴沉沉的,好像在酝酿一场大雨。
阮舒盯着稍愣了会儿神,转身走去洗漱。
另一边,花园酒店。
赵十三在车上窝了一宿,手机忽然震响,他惊醒,连忙接起:“老大!”
“给我送一套干净的衣服上来。”吩咐完便挂了电话。
这事儿不是第一次。赵十三昨天半夜就去准备了,拎上服装袋匆匆进酒店。
傅令元来应门的时候,只在腰上裹了浴巾,头发还在滴水,显然刚洗完澡。
赵十三站在门外把服装袋递给傅令元。
门重新关上。
他在外面等。
不多时,傅令元衣衫整齐地出来,对赵十三伸手:“车钥匙给我,我自己开车回去。”随即他瞥了眼房间,没什么感情地交代,“把里面的人处理了。”
赵十三点头,送走傅令元后,他探头进去瞥了一眼床上躺着的女人,立即给C’Blue的妈妈桑打电话。
……
开车回到温泉酒店门口,傅令元没有马上进去,在车上抽了根烟,才下车。
“傅三!”
身后有人叫唤。
傅令元应声回头。
褚翘朝他跑过来:“正好碰上你!我也不用进去酒店问了!”
傅令元皱眉。
“你这什么破表情?”褚翘不爽,“我又不和你抢老婆。”
傅令元双手抄兜里,速战速决地问:“找我干什么?”
褚翘明朗地笑:“打听到你和你老婆住这里,我特意来看看。”
随即她打量傅令元,“你这一大早的是从哪儿刚回来?你老婆呢?怎么没和你一起?”
下一秒,她忽然凑近傅令元,嗅了嗅,“还是从外面洗完澡回来……”
脑子里立马有所猜测,“傅三,你不会是刚……”
褚翘神色复杂地滞住没说完。
傅令元似没听到她的话一般,道:“如果没什么事,我进去了。”
“欸等等!”褚翘拉住他的手臂,恢复笑意,“好吧,其实我是来邦傅妈妈和清梨问你,你今晚真的不回家过年?你爷爷可是希望一家团聚的。有你爷爷在,你爸——”
“我和傅家已经没关系了。”傅令元打断她,随即捋开她的手,“还有,我们的婚约也无效。这事你自己去找我爷爷处理,当年定下来的时候,本来我就不在场,现在也不需要我出面。”
“都最后的时候了,你就不能给我点好脸色?”褚翘笑着摇头,瞥了一眼傅令元身后的方向,遽然环上手臂搂住他的脖子,嘴唇往他的嘴唇上凑。
……
阮舒一走出酒店门口,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褚翘和傅令元相拥接吻。
眯了眯眼,她没有移开视线,也没有扭头就走,站定在原地。
……
傅令元不避亦不让,任由褚翘凑上来,面无表情地看着褚翘的嘴唇在马上贴上来的时候及时止住。
“这么淡定?”褚翘挑眉,“保持着与他近距离的姿势。你是看穿了我不会真的吻上来?还是想在临别前占我的便宜?”
傅令元懒懒地掀眼皮子:“你就算真亲上来了,那也只是被猪啃了一下。”
“你嘴真欠!”褚翘哭笑不得,手指在他的脖子上暗暗拧了一把,“幸亏我没嫁给你。”
说完,她改为同志式地抱住他,低声说:“给你临别赠言。女人很敏感的,拜托你在外面偷吃完擦干净嘴,留这么多痕迹,是生怕你老婆不知道吗?”
“好自为之,兄弟。”最后拍了拍他的背,褚翘放开傅令元。
傅令元勾了勾唇:“希望你以后不要碰上像我这样会偷吃的丈夫。”
“当然不会碰上。”褚翘骄矜地扬扬下巴,“我的眼光和运气可都比你老婆好。”
话闭,她冲傅令元身后的方向挥挥手。
傅令元皱一下眉,转回头,这才看到了阮舒。
阮舒并没有在看他,而是在对褚翘回之以挥手致意。
待褚翘的车子开离,傅令元继续自己的步子,行至阮舒面前时顿了顿。
“三哥,早。”阮舒抿唇笑,一贯如常,未有丝毫异常。
“傅太太早。”傅令元掠过她兀自走进酒店。
风里带出新鲜的烟味儿和……沐浴露的香气。
以及,他身、上的衣服和昨天分开时所穿的,并不一样。
捺捺心绪,阮舒跟上他。
一时沉默。
乘电梯的时候,傅令元主动开了口:“昨晚和陈青洲说话了?”
“嗯。”
“说什么了?”
“挑拨我们之间的关系。”
“然后呢?”
阮舒晏晏言笑,通过轿厢上的镜面与傅令元对视:“我和三哥的关系,别人自然挑拨不了。”
傅令元眸子深深,不做回应。
阮舒顺势询问:“今天三哥有安排吗?”
“你希望我安排吗?”傅令元反问。
阮舒唇角微弯:“都听三哥的。”
傅令元嗤笑一声:“那就不安排了。下大雨了。”
话落,电梯“叮”一声,傅令元迈了出去。
阮舒跟上:“那今天是一整天都呆酒店里?”
“不喜欢?”傅令元甩话。
阮舒笑:“都可以。”
傅令元瞍她一眼,刷开房门,问:“吃过早饭没?”
“吃过了。”
“那我只叫一人份。”傅令元走过去打房间的座机。
忽听阮舒问:“三哥回来前,是不是刚洗过澡。”
傅令元动作一顿,挑眉注视她:“是。”
“我明白了。”阮舒点头,没再说什么,自行走去第二进的沙发。
傅令元收回思绪给前台打电话,叫客房餐点服务,挂断电话后,看到阮舒端端正正地坐在沙发上,茶几上是一杯她喝掉一半的水。
傅令元坐到她的对面,随手拿起旅游杂志翻阅。
彼此安静。
没多久,服务员将餐点送上门。
“要一起吃吗?”傅令元向阮舒确认。
阮舒坐在沙发里笑了笑:“三哥自便。”
傅令元没勉强她,却也不想再在房间里和她无聊地耗,兀自走去外面的晒台上的躺椅坐着。
天色比方才要阴沉,风也刮得厉害。
大雨将至。
眯了眯眼,傅令元起身,欲走回房里。
扭头正见阮舒立在敞开的落地窗前,冲他笑:“三哥吃好了?”
隐约察觉她有些古怪,打量她两眼,却又说不出古怪在哪里。傅令元不咸不淡地“嗯”了一声,掠过她。
刚踏进去,后背突然贴上来她柔软的身体。
阮舒圈住他的腰,低低道:“三哥,我们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