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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卖大会设在灵盟最金碧辉煌的龙隐厅里举行。
醉芙埋头一脚踏进去,也猝不及防的被这扑面而来的恣奢华贵给吓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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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真是视钱财如粪土,只怕天元大陆三大国的皇宫加起来都不及这个厅来的奢华,无数颗拳头大的夜明珠整整齐齐被镶嵌在天花顶上取代了烛火的作用。
地上铺着由无数金丝编织而成的毛毯,数不胜数的奇鸟异兽装在金笼子供人玩赏,更别提大厅左右两侧还排列着一眼望不过来的稀世珍品。
富贵迷人眼,饶是醉芙都不禁感叹道:“啧啧啧,灵盟还真有钱......”
见醉芙这副进大观园的神情,蔺逸和蔺紫在旁边憋着笑,百里靖炘一个淡淡的眼神扫过去,那两人立马收敛了起来。
长生和魏苏这两个穷小子完全被吓得呆滞在原地,张着一个大嘴巴,半天蹦不出一个字来。
“醉芙......”
醉芙听到有人叫唤自己的名字,转过身来,只见宣飞尘跟在尹寿、燕宁和师泽身后走了过来。
等走近,宣飞尘才看到醉芙背后的那个人,顿时整个人就像被雷电劈过一样,定在了原地一动不动,连挥着的左手都忘了放下。
萧衾一转身便看见那张熟悉面容,脸上刚扬起一抹笑,忽然看见对面那人躲闪的眼神,回忆瞬间如潮水灌入,她笑容猛地僵住,两人一时间相视无言。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尴尬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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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芙看了眼两人,出声打破沉默,道:“见过大长老、燕长老和师泽老师......”
在场的人都知道宣飞尘和萧衾之间那段过往,尹寿见这两个孩子如今闹成这样,心里也是有意为两人化解的,便顺着醉芙的话解围道:“路上可还顺利?”
醉芙点点头,道:“嗯,一切顺利。”
话音落下,气氛又凝固了起来。
萧衾目光直视宣飞尘,突然道了一句:“你为何不来找我解释?”
宣飞尘眼神痛苦,几次张嘴都不知如何开口,最后只道:“阿衾对不起!”
说完,便朝众人拱了拱手,提步往外冲了出去。
当事人跑了一位,还留另一位在原地。
萧衾垂下头,一颗眼泪从眼眶忽的坠落,狠狠砸在地毯上,很快便被这重重叠叠的金丝给吸了进去。
醉芙叹了口气,拍了拍她后背,安慰道:“给他点时间......”
萧衾微微点了点头。
再见宣飞尘,他身上曾经的恣意狂妄一无所踪,想来他把自己困在绛滕的这些时日里也不好受,萧氏之死,不能说与宣飞尘完全无关,但若是说与宣飞尘有关,也只能叹息一声阴差阳错、世事无常。
“拍卖大会即将开始,请诸位入座......”
醉芙一行人找到怀凤城的位置,赶紧坐了下去。
拍卖会上,并没有什么太出彩的拍品。
但全场下来,醉芙不仅花光了皇甫奕给的四箱金子,自己还搭上了不少钱,一共买进了三株用以疗伤解毒的佛骨草和五枚从怒日岛丹院里炼制出来的涤气丹。
神木林里的东西还不知道鹿死谁手,醉芙并没有打算把所有鸡蛋都放在一个篮子上,此趟娲夙之行,总得有些收获才行。
这五枚涤气丹对她和谢长瀚这些高阶者已经没什么大作用了,可对于凛雪还有长生这些低阶的灵力者,作用还是十分明显的。
拍卖会后,醉芙一行人在许多注目的眼光下离开了龙隐厅,这般大手笔的挥霍,连灵盟长老院都被惊动了。
事后,大长老蔚滦白眉一皱,交代道:“去查查那女子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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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回到住处不久,那几份拍品也随即被送了过来。
醉芙检查了一下,确认没有被动过手脚,便将那三株佛骨草交到凛雪手里。
“这三株佛骨草贵重,你派人尽快送到皇甫奕手上。”
“是!”
醉芙扫了一圈众人,道:“凛雪、阿衾、长生、小苏,你们四人酉时过来我书房,明日就是大比了,这四枚涤气丹你们尽快服下吸收。”
被点到名的四人齐声回应道:“是!”
“长生,拿个干净的小瓶过来给我。”
长生很快就寻来了一个干净的小白瓶,醉芙接过来,将一枚涤气丹放入其中,递给长生,“送去水漓院给飞尘......”
长生接过瓶子,偷偷瞄了一眼萧衾,轻声附在醉芙耳边问道:“那个......阿衾姐姐去......会不会比较好......”
醉芙朝长生轻轻摇头。
飞尘如今心结难解,让萧衾前去,若是飞尘避而不见,一来萧衾会难堪,二来......明日大比迫在眉睫,马虎不得。
长生和魏苏已经比醉芙高出大半个头来,醉芙拍拍长生的肩膀,道:“去吧,早些回来......”
“是。”
另一边厢,水漓院里,燕宁收到了一封密信。
展开一看,燕宁脸色一变,朝来人怒斥了一声:“胡闹!”
来的那名女子着一身灵盟内院弟子的衣袍,那袍子在她身上明显大了一个号。
她低眉敛首,柔声道:“还请宁王殿下|体谅。”
燕宁难得发了一次大脾气,“谁让她过来娲夙的!”
“那位找了个借口,称未曾见识过大比盛况,想出来见识一番,摄政王怜惜她身子不好,也是软磨硬泡劝了许久,只是那位执拗,摄政王敌不过,只能和云落谷那边商议,派人护着来了。”
“不去!”燕宁知道真相后更是气得烧心。
女子抬起眼来,眼中也是无可奈何,但还是耐心劝道:“殿下,那位的脾性您不是不知道,她找了这么多年,即使您今晚不赴约,难不成您还能拦得住她自己跑过去?若是摄政王知道了......”
“你不拦着点她,居然还敢替她说话!”
燕宁气得直攥紧拳头,“上次去信我不是说了,不要轻举妄动,不要轻举妄动!时机到了我自会安排他们见面!”
燕宁是真的被气得浑身冒着怒火,恨不得立马杀到西越,将宫里那个摄政王揪出来教训一顿!一个活生生的人都管不住!
“宁王殿下......”
那女子叹了口气,“当初您派我跟在她身边护着她,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亲眼看着她备受相思之苦,日日噬心不得安睡,那位收到来信时没有第一时间找来东陵,已经算是很冷静了。”
那女子跪了下来,第二次劝道:“请宁王殿下|体谅!”
燕宁着急地在来回踱步。
许久,那个走动的身影停了下来。
燕宁脸色虽然还是不甚好看,但总算松了口,道:“罢了,你去回了她,叫她今夜谨慎点,莫让人知道了。”
那女子闻言大喜,道:“是是是!”
......
夜色昏沉,安泗院众人陷在美梦中昏睡,有两道身影却身着夜行服偷偷溜了出来。
来到约定的地点,其中一名女子低声说道:“夫人,宁王殿下就在那儿,我去外头守着,切记,那药只有半个时辰的作用......”
闻言,另外一名女子点头,“好。”
那名女子看了一眼在假山后露出的半个身影,确认无误后,转头就向外头走去,留下此处给两人。
留在原地的女子心跳扑通扑通乱跳,她轻手轻脚走到假山那处,看见守在那里多时的男子,眼泪一下子就涌上来。
“阿宁哥哥......”
如果说醉芙的风华如绝壁孤松不可亵渎,那么眼前这个女子的则像月下流云,一举一动极易勾人心魄。
岁月仿佛遗忘了眼前这个女子,即使燕宁与她多年不见,再见时仍会被她的美貌所惊艳。
他解下脸上用于遮挡的黑布,看着眼前这张犹如月宫瑶瑟的容颜,往事历历在目。
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这般容颜,怪不得当年皇兄将她强抢入宫,也怪不得燕裘对她执着如斯。
可也正因为这张脸,西越皇室受到燕裘的滔天报复,险些玉石俱焚。
“阿宁哥哥......”女子轻声唤回燕宁的思绪。
燕宁叹了口气,动手将自己身上的披风解了下来,给女子披上,关心道:“珑儿,你身子弱,娲夙这里湿邪重,唉,你......”
多年未见,燕宁对这名女子的语气还是一如当年那般疼惜,他与她自幼一起长大,把她视作亲妹妹般,生气归生气,哪里真的舍得对她拉下脸来。
白珑擦干眼里的泪水,扬起的笑容带着一丝隐忍,“可我想他想得心疼......”
一句话就让燕宁眼睛红了起来,他何尝不知道白珑心中的痛苦。
“唉......”燕宁忍住鼻头酸楚,揉了揉女子发梢,就像幼时安抚她一样,道:“找回来就好......”
“若是......”燕宁眼里有些苦涩,不知是感慨还是无奈,道:“若是皇兄在世时能知道多好......”
西越皇燕滁多年在榻上久病不起,一年前没有熬过去,驾鹤西去了。
燕宁倒是没有觉得燕裘在燕滁的死里动了什么手脚,这夺妻之仇不共戴天,只怕燕裘巴不得燕滁日日躺在床上生不如死。
提起燕滁,白珑脸色微变,“他混混沌沌了那么多年,醒来也没几日,宸儿活没活着对他来说都一样。”
燕宁也知道当年燕滁在那件事上做得过分,只是......燕滁毕竟是他一母同胞的兄弟,当年宫廷政变,他对燕裘的条件也只是留燕滁一命罢了。33??qxs??.????m
燕宁见白珑脸色不虞,便转了个话题,问道:“他对你可还好?”
提起燕裘,白珑微微一笑,“嗯,前些日子我哮喘犯了,他还特意去海外寻了大夫回来......”
燕宁长叹息道:“当年是皇兄大错,我......”
“都过去了,当初你也派了人护在我身边......”白珑打断了燕宁的话,往事不堪回首,她也不愿再提,只道:“只要宸儿能平安就好。”
“嗯。”
燕宁低声问道:“你可见过他了?”
白珑眼里泛着泪光,重重点了点头,“虽然只是擦肩而过,但是他......”
“他长得可像你了。”燕宁眼角荡出两条鱼尾,笑道:“我见到他的第一眼就认了出来。”
“我接到来信时差点晕了过去......”白珑回想起当日情形,心情还是十分波动起伏。
“燕裘没有发现吧......”
白珑虽然深爱着燕裘,但她更不想自己的亲生骨血受到任何伤害,她摇摇头,“我看完便把那封信烧了......”
如今西越乃是燕裘的天下,坐在龙位上的那位,只是个傀儡罢了,若是......
若是长生的存在被发现了,很难担保他不会对长生下手,更别提长生的存在,对他而言是个奇耻大辱。
燕宁沉吟道:“你要我做什么?”
白珑从怀里掏出一枚佛玉,她犹豫了一下还是递给燕宁,道:“我......我这个当人母亲的,这么多年来不曾对他做过一点事情,这枚玉是我亲手刻的,你替我转交给他吧......”
“珑儿......”燕宁手里摩挲着那枚佛玉,面露难色,道:“这......”
这枚佛玉一看色泽便知珍贵无比,无缘无故送这个佛玉出去,只怕会引起醉芙他们的疑心。
白珑看着燕宁一副为难之色,话到嘴边还没说出口,几滴眼泪就先落了下来,“我如今不能守在他身边,只愿这尊佛像能护佑他平安顺遂......”
燕宁看着她这副蝉露秋枝的凄楚模样,一时之间也动了恻隐之心,无奈接了下来,叹气道:“你先容我想个法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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