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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文雅的笑容，僵硬在脸上。
“云凡，我没有其他意思，只是想感谢谢乔然那晚对我的照顾。”
霍云凡继续道：“你不用说这些冠冕堂皇的话。想在我身边安插眼线，我看你是高估了自己，也低估了别人。”
“云凡，你误会了，我从来没有那么想过。”
傅文雅眼泛泪光，好不娇弱。
如果不是那天她威逼利诱过我，我会毫不怀疑她说的。
“还有，至于你说的感谢，根本用不着。乔然只是按我说的做，她把我安排的事做好了，该奖励她的应该是我。所以，你以后也不用再用什么道谢的名义联系她了。”
傅文雅激动地站了起来，“云凡，你都说了，她照顾我是你安排的，所以你心里还有我，是不是。”
“你又错了。”
霍云凡耸了耸肩，“你出事不出事，我不关心。但万一你有什么事，警察免不了查到我头上。到时候，记者捕风捉影乱写一通，我可不想惹麻烦。”
“不，我不相信。”
“我最后说一遍，离我，还有我身边的人，都远一点。”
霍云凡皱着眉说完，拉着我走到旁边的座位坐下。
他招手，让服务员拿菜单。
拒绝完了傅文雅以后，又拉着我在她眼皮子底下吃饭。
我没想到霍云凡会来这么一出。
偷偷地看了眼不远处的傅文雅，她握紧拳头，气得浑身发抖。
真是太绝了。
霍云凡真是有把人气死的本事。
看着傅文雅的眼神像冷箭般刷刷向我射来，我不禁打了个冷颤。
我用菜单遮挡，小声说：“霍云凡，你这样，傅文雅把我当情敌怎么办？”
“绝对不可能，你不用担心。”霍云凡头也不抬道。
他语气这么肯定，我有些疑惑，“为什么啊？”
“因为——”霍云凡抬头轻瞟了我一眼，“她肯定不会相信，我的眼光能差成这样。”
话落，他复低头认真看菜单。
我琢磨了半晌，才回过味来。
很想怼他一句，这到底是在损我还是在损他自己。
不过，到底没敢说出来。
“安辰。”
听到傅文雅的声音，我转头看。
安辰从餐厅门口走了进来。
见到傅文雅，他表情夸张道：“呦，这不是傅大美女么。”
傅文雅脸色早已恢复正常，娇笑着说：“好久不见，要不要坐下来一起吃饭。”
“傅大美女请吃饭，我求之不得。只不过，今天不行。改天，改天我做东。”
安辰微微躬身，做足了姿态。
别说，他正经起来，还挺像模像样。
“那好啊，随时恭候。”傅文雅淡淡一笑，“你是来找云凡的吧，他在那儿。”
说着，她朝我们坐的方向，指了指。
安辰朝我们走了过来。
傅文雅竟然还朝我笑笑，我只好客气回应。
“霍大老板，你这玩得哪出啊。旧爱新欢......”
安辰调侃的话语说到一半，就被霍云凡一个凌冽的眼神给制止了。
我料想的没错，安辰跟傅文雅也是熟识。
想必对他们之间的事，即便不全了解，也肯定知道一二。
安辰缩了缩头，笑着转移话题。
点餐的时候，我注意到霍云凡没有点冬阴功汤。
我记得方才傅文雅说，那是他最喜欢的。
也不知他是有意，还是口味变了。
服务员记菜名的时候，我报了冬阴功汤。
霍云凡看我一眼，表情有些奇怪，“你不是不吃喝酸酸辣辣，口味特别重的么？”
“啊，有么？”我疑惑，“我挺喜欢吃的啊。”
霍云凡见我不像作假，没有再说。
上菜的时候，我看了看傅文雅。
她居然没走，反而一个人坦然地坐着吃饭。
一点也没有受刚才的事影响。
光这份定力，一般人比不上。
我心里隐隐觉得，霍云凡把安辰叫来，应该是怕我跟他单独吃饭，会被傅文雅盯上。
即便他损我毫不留情，但我知道他总是嘴硬心软。
多亏有安辰在，在傅文雅的关注下，我才没有如坐针毡。
一顿饭吃得也还算畅快。
饭后，我继续回办公室看方案。
霍云凡和安辰去开会。
临走前，安辰对我眨了眨眼。
我知道，会议结束，结果也就出来了。
一个下午，我都在抓紧写总结，选方案。
虽然我知道，这只是霍云凡在锻炼我罢了。
我的意见，应该派不上什么用场。
会议时间挺长，等我把总结写好，霍云凡还没回来。
我去了趟洗手间。
回来的路上，转角处，霍云凡跟安辰在争执着什么。
“你不明白，我担心乔然......”
听到自己的名字，我正好奇，霍云凡发现了我。
他轻咳了声，转身朝办公室走。
我疑惑，问安辰最终结果怎么样。
安辰挑眉，“你猜。”
“你不说，我去问霍云凡好了。”
我准备走，安辰拉住了我。
从安辰嘴里得知，董事会上，霍云凡选了莫染。
但是只有一小部分董事赞成，另外有一大半人认为傅文雅最合适。
两方意见对立，僵持不下。
他说了一长串，我忍不住问，“所以呢？”
“所以，最终结果是莫染和傅文雅，再重新pk一次。”
意思就是，她们两个要重新再选一次。
这结果有些出乎意料之外，但又好像情理之中。
办公室里，霍云凡背对着我站在落地窗前，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拿起桌上打印好的总结，走到他面前，“方案我都看完了，这是我写的，你看一下。”
霍云凡转身接过，走回办公桌。
我站在他身边，就好像是在等待老师阅卷打分般，心里有些紧张。
看了会儿，霍云凡问我，“优缺点都写了，你选择的方案呢？”
“我没选。”
霍云凡抬头看我，挑眉问，“为什么？”
我咽了咽口水说，“因为我觉得，这些方案虽然各有长短，但是单独看哪一个，都觉得不是特别满意。所以，你让我选一个的话，我选不出来。”
“眼光还挺高。”
霍云凡表情意味难明，“这些方案可都是经过一层层筛选出来后，才能到我手上的。”
我当然知道，能递到他手上的东西，必然不简单。
但若让我违心随便选出一份来，我做不到。
我耸肩，“我只是实话实说。”
“那好，既然这样，你写一份新方案给我。”
霍云凡合上文件夹，递还给我。
“什么！”我惊讶道。
我只不过是看了几份策划案，他就让我自己动手写一份出来。
他未免也太看得起我了。
“怎么，你不敢？”他挑眉，轻笑，“既然这样，那就算了。”
“别，我写。”
不知道为什么。
一听他说算了，我心里突然就一股斗志昂扬。
“两天时间，有没有问题。”
我摇头，“没问题。”
我发现，自己很喜欢他给我各种挑战。
这让我觉得自己有无限的可能。
好像没什么是自己做不到的。
“对了，我约了苏莫染，晚上请她吃饭。”
“苏莫染，就是今天那个明星莫染？”霍云凡问。
“对，莫染是她的艺名。”
霍云凡皱眉，“她跟苏家是不是有什么关系？”
只是听了莫染的全名，就能怀疑到她跟苏家的关系。
我惊讶于霍云凡的敏感。
此时的我，并不知道他这么敏锐的原因，只是跟一个人有关。
我点头，“不过，外面的人并不知道。”
“你昨天去见的也是她？”
我什么都没说，他就全猜到了。
就好像铁指神算。
“如果我不同意呢？”霍云凡问。
他这话问地奇怪。
我皱眉，“为什么？”
霍云凡倏地起身，靠近耳畔，魅惑道：“我要你今天陪我。”
我脸热了热，“可是，我已经答应她了。”
他用手捏着我的脸颊，沉声问，“所以，你现在跟我说，只不过是告知，并不需要我同意，是吗？”
这哪儿跟哪儿呀。
我说，“霍云凡，虽然我们之间有协议，但是你也不能干涉我正常的社交吧。”
跟闺蜜吃个饭，也要他同意，这未免也太霸道了。
昨天不还好好的，不知道他今天这是闹的什么。
霍云凡看着我的眼，渐渐冰冷。
墨色的瞳孔，好像积聚了风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