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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烟恍惚了一下,慢慢弯起唇角,认真的说了声谢谢。
徐北上车前,突然扭头问她。
“如果我当年没有出国,我们有没有可能。”
莫烟笑了笑,没说话,徐北眼神落寞了几分,无奈露出一个笑,转身大步离开。
莫烟看着他的背影,眼神隐隐有些酸涩。
他问她可不可能,怎么会没有可能,这世上没有融化不了的心,只有不肯用心的人,只是错过了就是错过了,世上哪有那么多后悔药可吃呢,我转身,你回头,一念之间,就是一辈子。
就像她跟顾奕辰,明明近在咫尺,却远在天涯,他们的心永远隔着一层障碍,一辈子都跨不过去。
等到徐北上车离开,莫烟才回头朝不远处的阿斯顿马丁走去。
天上飘着雪花,零零散散洒在肩头,隔得远远地,她都能瞧见车里的那双眼睛,平静而幽深。
原来这就是被人等候的滋味,心里漾起一股情潮,久久难以退却。
几杯酒下肚,莫烟有些微醺,她上了车,浅浅的笑着望着他,眉眼里都是醉人的情谊。
厉先生只看了一眼,就别开眸子,心里低骂了声妖精!
“抱着!”
厉先生粗鲁的将毛团塞到她怀里,踩着油门,启动车子。
莫烟抱着毛团放到唇边亲了亲,抬起眼睛望着他,声音比平常要软上几分。
“它有没有交/配过?”
厉先生手指一划,车子在道路上打了个弯,莫烟身体一倾,手一松,毛团直接被惯性甩到了副驾驶的底盘上,疼得“喵喵”直叫。
莫烟慌张的将小家伙抱起来,抱歉道,“对不起啊,没抱稳。”
厉先生一张脸黑得要死,这女人果然一沾酒就撒酒疯,什么话都能飚出来。
毛团舔了舔被摔疼的地方,往莫烟怀里拱了拱,爪子勾在她毛衣上,以防自己再被无情的甩出。
“毛团要是交配生出来的猫咪,一定非常漂亮。”
莫烟抚摸着毛团肚子上的软毛,抬头亮晶晶的看着厉先生,“到时候帮我留一只可好?”
厉先生扫了一眼跟他打商量给毛团说媒的女人,嘴唇动了动,淡淡道,“你想见它,可以随时来我家。”
莫烟怔了一下,垂着眸子没说话。
厉先生勾了勾唇角,这会儿清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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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从宠物医院的回来的时候,已经下午五点多了。
天色已经暗了很多,路上积雪也差不多到脚踝了,莫烟盯着外面纷纷攘攘的大雪,心里乱糟糟的,她想起了两个小时前的宠物医院发生的事。
宠物协会比莫烟想象的要大得多,现场起码有百号人,宠物参加这个活动,还需主人一同上台讲述萌宠日常。
莫烟一见这阵势,扭头就想离开,偏偏林院长抓着不放。
“厉太太,我看得出来你跟厉先生都是热爱小动物的人,我们这个活动,旨在唤起大家关爱动物的心,您跟厉先生由宠物重新结缘,不就恰巧证明了宠物对人类情感有治愈功能,多正的能量,这正是我们宠物协会需要传递下去的东西,而且,我们举行一次这种活动也不容易,你们来都来了,就这么走了,该多遗憾,我们这次活动会制作成磁盘,分发给每一位会员,您跟厉先生以后回头再看的时候,想起夫妻两人一起参加过的活动,就会觉得特别有意义。”
厉先生在旁边不做声,莫烟招架不住林院长的三寸不烂之舌,最后被动的同意了。
她跟毛团才认识几天,哪有什么可说的,站到台上就开始发蒙。
厉先生却从容淡定的多,他全程牵着她的手,表情从容不迫。
莫烟这才知道毛团是他养的第二只猫,第一只是只虎斑,他在国外求学时候在公寓楼下捡的。
莫烟不知道他当时在国外是怎么样一种情景,但是听着他的话,她总能察觉到一股淡淡的孤独。
那只虎斑他养了十年,几乎陪伴了他整个青年时代,公司正步上正轨的时候,小虎斑去世了,那段时间厉先生特别忙,小家伙去世的时候都没有陪在身边,以至于之后的五年,他都不敢再养宠物。
他叙述的语气很平静,现场却静悄悄没有一个人说话,厉先生这种感情,根本无需故意渲染,大约认真养过宠物的人都能明白,台下有些小女生已经开始悄悄抹泪,莫烟觉得自己鼻子也有些酸。
恰巧这时,厉先生扭过头,她慌忙的垂下眼,不敢去看他。
厉先生养猫经验丰富,不少宠物爱好者过来询问经验,厉先生虽然全程无笑,但解答的却很有耐心。
于是莫烟又知道了一点,厉先生对待猫的时候,就会变得特别有耐心……爱猫成瘾!
有调皮的小姑娘问道,“那你更喜欢毛团,还是更喜欢你太太?”
莫烟身体一僵,脸色涨红,她瞥了一眼问问题的小姑娘,腹诽道,这跟养猫有什么关系……
厉先生动作微微一顿,慢慢将视线转向莫烟,瞧着她绯红的脸颊,微微弯起唇角。
“没有毛团,我就不会遇见她。”
现场不少人鼓掌呼,莫烟脸蛋更红了。
莫烟被厉先生的态度弄得心烦意乱,厉先生的态度已经呼之谷欠出,可她却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
名义上,她还是顾奕辰的妻子,他们这样无异于偷/情,这是悖伦,不应该的!但她心里清楚,这只是拿来搪塞自己的理由,更深一层的原因,她根本不敢去想。
不知道是不是故意,厉景煜将她送到了庞佳一的公寓楼下,而莫烟此刻也的确不想回家。
车子停下后,她静坐了几秒,突然开口道,“厉先生,我们以后还是不要再见面了。”
厉景煜扭头看向她,漆黑的眸子深不见底,看得莫烟心虚胆颤。
她慌乱的去解安全带,小手却被大掌包裹住,男人的呼吸近在耳边,贴着她慢慢道,“为什么?”
“诚如你所见,我结婚了,我们的交往应该仅限于朋友之间,你越界了。”
厉先生轻轻嗤笑,咬着她耳朵轻缓道,“我什么时候说要跟你交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