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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晚晴沉默了瞬,然后道:“就算我要走,也要等乔乔的情况稳定一些。”
就知道许晚晴会这么说!
慕若欢有些挫败,心想这个女人总是这么善良,为别人考虑好一切,唯独不替自己好好想一想。
轻叹了一声,慕若欢说:“我这边的房子会一直帮你留着,如果你有需要,可以随时过来。”
“好,谢谢你了,若欢。”
“和我还这么客气,如果没事的话,你就休息一下,你现在累不得,今天肯定又忙少跑动。”
“我会自己照顾好自己的。”
“如果你真的会,我就没那么操心了!”
和许晚晴挂了电话,慕若欢看着桌上已经冷掉的佳肴,不由长叹了口气。
……
眼皮轻轻翻动了下,乔乔费力睁开了双眼,打量着这个陌生的房间,似乎还有些迷糊。
想坐起身好好看着周围,可是乔乔刚动弹了下,就觉得全身像被撕碎一样的疼。
“嘶——”
似乎听到了房间里细微的动静,程如铮一个健步就冲了进来,发现乔乔清醒过来以后,神色激动地走到她身边,紧张地问:“乔乔,知道我是谁吗?”
乔乔咧开嘴角,声音沙哑道:“爸爸,你问的问题好傻!”
见乔乔能说话,能看到自己,还能记得自己的身份,程如铮不由松了口气,心想医生所预想的最坏的结果,并没有在乔乔身上出现,这可真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小心翼翼地看着病房,又看着插在自己身上的管子,乔乔怯怯地问:“我这是在哪,为什么周围都是白色的?这里是……医院?爸爸,我是生病了吗?”
程如铮感受到乔乔的恐惧,握着她的一只小手,尽量放柔了语气,解释道:“你的确是生病了,但是你不用担心,有爸爸在,一定会让你好起来的。”
轻轻舔了下嘴唇,程如铮问:“乔乔,你还记得你昏迷之前,都发生了什么吗?”
微微皱着眉,乔乔很努力地回想着当日所发生的一切,喃喃道:“我……在和晨晨聊天,因为不太开心,我就在一直哭,后来,有人从背后推了我一下,我身体失去了平衡,跌到了地上。再后来的事……我就不知道了。”
“你为什么不开心,是因为晨晨欺负你了吗?”
乔乔生怕爸爸会迁怒于晨晨,忙说:“我知道爸爸在想什么,但是推我的人,真的不是晨晨!”
“你怎么这么确定?”
“因为……晨晨早就离开了呀。”
眸色沉了沉,程如铮说:“但不止一个人在事故现场,看到他站在路边的。也许是你哭得太专心了,都没有发现他回来呢。”
见爸爸真的开始怀疑晨晨,乔乔急了,说道:“爸爸,我不相信晨晨会做出这样的事!”
可惜,乔乔的话并没能阻止程如铮对晨晨的怀疑,他语带杀意,说:“你太单纯了,当然不愿意将你的朋友当做恶人。”
“可是……可是……”乔乔的声音越来越微弱,最后她痛苦地皱着眉,已经说不出话来了。
程如铮见她这幅样子,心一下就被提起来了,忙问:“乔乔,你怎么了?”
乔乔的脸色有些苍白,勉力说道:“我的头好晕。”
“先不要说话了,闭着眼,休息一会儿。”
微微掀着眼皮,乔乔还是不放心地叮嘱道:“但是爸爸,你要相信我说的话,晨晨真的不会是凶手。”
心疼地抚摸着乔乔的手,程如铮连胜安抚道:“好,我相信你就是了。乖,快休息吧!”
得到程如铮的承诺,乔乔这才轻轻闭上了眼,很快就昏睡过去。但是,就算在睡着的时候,乔乔好看的眉头还是皱在一起的,好像在想什么心事一样。
轻轻在乔乔的额头上吻了下,程如铮起身离开了病房,找到医生,来为乔乔做系统的检查。
许晚晴赶到医院的时候,发现乔乔的病房里有多位专家在会诊,心里一紧,忙拽着一名护士打听道:“请问,里面发生什么了?”
“许小姐,乔乔已经醒了。”
“乔乔醒了?天,这可真是个好消息!”许晚晴面色一松,然后长出了口气。
“晚晴?”
听到身后有人叫自己的名字,许晚晴回身看了下,对后面的程如铮笑道:“我已经听说了,乔乔醒过来了,这可真是件喜事!”
“是啊,的确是件喜事。”
仔细看着程如铮的神色变化,似乎并没有太开心,许晚晴不由奇道:“乔乔醒过来,你难道不高兴吗?”
“医生说过,只要乔乔醒过来,就不会有什么问题了。乔乔平安无事,我自然是开心,但是……”
许晚晴被程如铮的“但是”弄得很紧张,眼睛直直地盯着程如铮,忙问:“但是什么?”
抬眸看着许晚晴,程如铮道:“乔乔只说她是被推出去的,却并不知道是谁推了她。那周围是监控盲区,又没有路过的行人作证,没有人能证明,这件事的凶手究竟是谁。”
“还有一个目击者,”许晚晴声音清越道,“晨晨也看到了事情发生的整个过程,我去问他!”
眼睛微微眯起,程如铮问:“所以,你要回封家了?”
程如铮的语气,让许晚晴有些不爽,那眼神,那态度,好像就在指责她在包庇一个罪犯一样。
眉头微微皱起,许晚晴为自己辩解道:“我只是回去问清楚真相,难道你想让真凶逍遥法外吗?”
看着病房里,静静睡去的乔乔,程如铮道:“我当然想知道,胆敢动我女儿的人,我一定要让他付出百倍、千倍的代价!”
阴沉的语气,让人不寒而栗,但许晚晴毫无退缩之意,直直看着程如铮的眼睛,说:“不只是你,我也不会放过那个混蛋!”
说完,许晚晴将手里的饭盒交给程如铮,垂眸说:“这是你的午饭,记得按时吃,我先走了。”
虽然许晚晴没有回头去看,但是她知道,程如铮肯定在背后一直看着自己。他的目光总是充满了侵略性,这个特点,在乔乔受伤之后,更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