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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底,这些人明面上说是拉我过去当他们的山大王,享受开豪车指点江山的荣华富贵,深层目的却是让我去给他们打天下。
这样吃力不讨好的事情,简直不知道这些人是怎么想的。
若是让资本家知道,估计都能流出惭愧的泪水罢。
我在南山村老家过的日子穷苦是穷苦了一点,好在可以自给自足,享受自然生活的怡然乐趣。
突然之间在我身上施加一个如此之大的压力,在凡间拼死拼活,还为人家去搞什么宫斗拯救人类的百年大计,简直就是脑子秀逗了。
从一个内卷的地方再进入到另一个更加内卷的地方,我只感叹做个正常的人,太过的天方夜谭。
就拿我这辈子的前半生来说,我肉体在人间十八年的成长,曾见识人间里各种人情冷暖,本来大可以享受没有争斗的田园生活,可无情的生活总是让人们深陷内卷之中,无法自拔。
因为城市里面灯红酒绿的生活让人们感到由衷的向往,国内“农村包围城市”态势明显,许多出生在农村的孩子自小就立下走出大山,在城市安家立业的壮志,才让做房地产的人在这轮内卷中收获得盆满钵满。
好巧不巧的,这辈子的我正好出生在这样一个环境之下。
所谓人比人气死人,无论各行各业都有那么几个牛逼哄哄的人能在自己领域做得风生水起,扭螺丝的,挑大粪的,总能挑出一片美好的未来,而后买车买房,儿孙满堂。
当有一个人在某个领域奋斗成为非凡人物时候,便有更多人在这种奋斗的浪潮中愈战愈勇,成为内卷大军中割其他人韭菜的先驱或被割的韭菜。
如此循环往复内卷下去,受伤的就只有每一个活在底层而不甘于现状的年轻人们。
他们只能跟随着时代的脚步不停向前,接受被上位者主宰的命运。
稍微有所成就的,会沾沾自喜自己终于在城市站稳了脚跟,在这社会上终于有了一席之地,殊不知他们与那些下层社会中的人根本没有任何区别。
他们只是幸运的成为了其中混的不错的中产阶级,比上不足,比下有余,依然只是众多被割“韭菜”中的一份子。
而其他下层的人物,明明没有任何物质基础支持他们爬向更上流的社会,却如飞蛾扑火般悍不畏死的跟随着那些内卷洪流中努力追求所谓美好的生活。
每每有人劝阻他们需要看清现实,如此努力下去,完全不及上流社会中的人稍稍动下手指万分之一的效果,普通人总该摆正自己的位置,万万不可好高骛远,妄自追求一些徒有虚名的光鲜生活。
可那些人总打了鸡血似的,永远不知道停下脚步,观看身边美丽的风景。
还美其名曰生命就是不断努力奋斗的过程。
甚至深深陷入公知的毒鸡汤中深深不能自拔,永远追求更好更优越的生活,永远满足不了自身的欲望。
因为再怎么努力,他都达到不了某些人千万分之一的高度。
身为韭菜,他每努力长高一米,便会被那些割韭菜的农场主们薅去九十九厘米。
他的高度,永远只是上位者最优越的养料。
只偶有少数人不愿意接受这种卷在别人梦想征途之中的命运,不禁向社会发声讵问说:“我为什么一定要努力追求您们眼中所谓的幸福呢,一辈子只为了车子和房子,以及无休止的欲望耗尽生命……我在山里明明过得美妙极了,每天早晨起来,可以呼吸到最清新自然的空气,可以吃到自己种下的瓜果蔬菜,可以在田野之间追寻生命的乐趣……如此人生,便就是堕落而无意义的荒废人生么?”
在现今世界中,相信给他的回答一定是“YES”。
因为专家和公知们绝对不允许社会中有不承认自己是一棵待割“韭菜”的人存在。
在他们眼里,只有当你成为了一棵“韭菜”,你的生命才被赋予社会的意义。
至于那些不用努力得来的,则完完全全是生命中的否定项。
假如你躺平在自己的圈子里,不能走出舒适圈,便总会有人来给你当头一棒,提醒你,龟兔赛跑告诉里的道理:假如不能努力向前冲刺,我们便会输给那些坚持不懈一直奋斗的乌龟们。
兔子都如此努力了,作为乌龟,你还有什么理由拒绝向前奔跑呢?
我们深陷这样的励志鸡汤里,越发的努力,却越发的变得不开心。
就像农村里面,别人家孩子混的人模狗样的,回家的时候头发被狗舔了似的弄得锃亮,皮鞋上恨不能把皮革油打满,然后弄一套业务员的西装,大包小包礼物往各家亲戚家中提,活脱脱一副成功人士荣归故里的样子。
如此做派,直把那些没见过世面的农村人给馋红了眼睛。
山里的人们一回生二回熟,知道了这样厉害的人是值得人们尊敬的人,个个便期待子女也能成为这样的成功人士。
似乎曹植十二岁能称象已经成为子女成龙成凤的标杆,倘若差了半分,就要遭到父母的白眼和不悦。
生活在这种无限内卷的环境中,我的心早伤了一遍又一遍,为这人世间最冷淡的亲情感到由衷的愤怒与不喜。
我只身前往云州,本意是想完成学业,尽量靠自己养活就行。
完全无意卷入浩浩荡荡韭菜大军的行业当中。
此际佩姬和单胜魁与我讲起卡多索学院任重道远,我不自觉间便生出这么多讨人厌的感慨,只觉得生而为人,实在太过辛苦不易。
如今我前往卡多索学院的目的,早已记不清到底是因为对苏玉婷的念念不忘,还是对南宫思云百万借款的无奈,抑或是因为刘天明那封信中对万物生灵生存之地的救赎……
人世之间的我除了对苏玉婷这件事上犹豫不决,从来不会因为其他的什么诸事滥情。
成为卡多索学院下任院长的重担,对我来说显得太过急了些。
但身在佩姬与单胜魁两人手中,我很难有拒绝这二位的理由。
时间在这架飞机高音速飞行中飞速流逝,从都阳起飞到现在,已经过去了近个把小时,飞机却迟迟没有下降的意思。
我询问单胜魁道:”您说的对我体质之造化,不是已经没结果了嘛,为什么这飞机并没有停下半分的意思,以这样的速度持续飞行,早绕地球好几圈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