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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菊花的目的很明确,抢许桃花的金手镯是假。
抢夺金手镯的过程中,令许桃花摔跤才是真。
看见许桃花趁机避开,陈菊花紧紧追上前。
“娘,别那么小气,借我撑撑门面,又戴不坏......”
“老二媳妇,你做什么?”许桃花连连躲开,脸上的神情有些慌张。
这时,村里一些年岁大的人,嫉妒许桃花显摆的样子,也开始添油加醋。
“五婶,金手镯又戴不坏,你就让你儿媳妇试试?”
“五嫂,咱们上年纪的人,戴这些都是累赘,要我有这些,肯定送儿媳妇戴。”
“对啊,五婶,你就给儿媳妇戴戴,省的拉扯过程中,摔倒就得不偿失。”
听着村民越说越起劲,陈菊花嘴角的笑,越发得意。
眼底闪过一丝怨毒,快步追上许桃花的身影,看中时机,对许桃花伸出手......
听见许桃花惊恐的声音,林立夏赶紧从屋内出来,正好看见陈菊花满眼怨毒,对老太太伸出罪恶的双手。
她瞬间一颗心提到嗓子眼,想也没想对陈菊花按下手腕上的‘桃影追魂’。
却因两人距离太远,桃影追魂擦着陈菊花的衣服,插在她身后的门上。
“汪汪汪......”
就在林立夏满眼担忧中,一只半大的黄狗,狂叫两声,一跃咬在陈菊花的手上。
“啊啊,”陈菊花发出撕心裂肺的惊吼声。
“死狗,快松开我......再不松开我,我打死你......”
陈菊花又打又踹。
黄狗就是不松嘴,紧紧咬着陈菊花的手。
护主的样子,看得林立夏满眼赞赏。
“小黄,干得好,等会儿给你加肉骨头。”
说完,林立夏看看阴沉着脸走出来的林文辉:“二叔,二婶刚才想将我奶奶推倒。”
“你胡说!”陈菊花硬着脖子,说什么都不承认:“我就想借娘的金镯子戴戴。”
许桃花心有余悸,紧紧捂着手腕上的金镯子。
“老二,她差点儿将娘推倒!娘年纪大了,这一觉摔下去,肯定吃不上孙子的升官宴......”
“娘,是儿子不孝!”林文辉阴沉着脸,上前扶住许桃花的胳膊。
“今日立春的升官宴重要,我先将她送回娘家,等今日过后再议。”
“好!还是我儿顾全大局!”许桃花也不想让陈菊花搅和大家兴致,转身命黄狗松开陈菊花。
看着手掌上的两个血窟窿,陈菊花面目狰狞的好似要吃人,正要叫骂,被林文辉紧紧捂上嘴。
“陈菊花,你敢这个场合叫骂,就别怪我这个时候当众休妻!”
陈菊花:“......”
窝囊废林文辉,才考中秀才就敢跟她耀武扬威?
想到这儿,陈菊花用膝盖猛地撞林文辉一下。
林文辉被这猛地一撞,撞的松开手几分。
陈菊花张嘴,狠狠咬在林文辉的手背上,疼的林文辉面部狰狞,不停跳脚。
看见这一幕的林小满,涨得满脸通红,上前拉住陈菊花的胳膊。
咬牙切齿道:“娘,你不要脸面,我们几个还要脸面。”
听见儿子的控诉,陈菊花顿时被堵得一口气上不来。
凭什么?
明明她被恶狗咬了。
她的夫君不关心她,她的儿子也不关心她。
一个个都跑来指责她?
她到底做错什么?
林小满压低声音:“娘,你再这样,我们以后几个没脸在林家村待了。”
“不待就不待,林家村有什么好?”陈菊花一把抓住林小满的手:“人家的升官宴有你什么事?走!”
陈菊花自己走还不算,还把林小满、林小寒,林小暑三个都带走,留下黑脸的林文辉,追也不是,喊也不是。
看得许桃花满眼心疼,拉着林文辉的手道:“文辉啊,都怪娘当年识人不清......”
“娘,今天是立春升官宴,咱们不提这些糟心事。”
林文辉打断老太太自责的话,他自从上次离家出走后,一两个月难得回来一次。
与陈菊花早就形同陌路,顾念着几个孩子,才挂着夫妻的名分。
本来很欢乐的气氛,被陈菊花这么一搅和,来帮忙的众人也都很尴尬。
看见在场的气氛很丧,林立夏先将老太太扶到屋内。
后让来帮忙的杨武明,将她从街上带回来的麦芽糖,分给来帮忙的村民。
这些村民一边吃着麦芽糖,一边恢复之前的欢乐。
杨明武一脸懵:“立夏姐姐,方才我看见好几个村妇,鼓动着二舅母抢外婆的金手镯,你怎么还给她们糖吃?”
林立夏眼眸一寒,还有这等事?
转念一想,人性本就复杂,她奶奶牙缝省银子一辈子,好不容易日子过得风光,就落下一个爱炫耀的喜好。
像她奶奶这样的炫耀方式确实很招摇,村里人不嫉妒才不正常。
眼下不是算账的时候。
“武明,今日大家为何凑在这儿?”
“为立春哥哥的升官宴来!”
“对,咱们的目的是办好我二哥的升官宴,让来吃席的人吃得开心,玩得轻松,至于有些糟心人糟心事,等升官宴结束后再算账不迟。”
躺在床上有点儿丧的许桃花,听见这话,支棱一下坐起身子。
“夏夏说得对,眼下最要紧是办好升官宴。”
“奶奶,这就对了!”林立夏扶着老太太:“我二婶闹这一出,何尝不是嫉妒?何尝不是想破坏升官宴?”
许桃花满眼懊悔:“别跟奶奶提她,提起她,奶奶就后悔,当初被屎糊住眼,给你二叔找这么个糟心玩意。”
“......”老太太说的话,林立夏不好接话。
许桃花一脸忧心忡忡,看着窗外忙碌的林立冬:“夏夏,奶奶心底担忧啊!”
顺着老太太的目光,林立夏瞬间明白老太太心思。
“奶奶,你别担忧,我大哥的亲事,让他自己做主,就算他遇人不淑,那是他自己眼瞎,怪不得别人。”
听见孙女惊世骇俗的话,许桃花震惊的瞪大眼睛。
“夏夏,婚姻大事非同儿戏,怎可让你大哥去踩坑?”
老太太的话,林立夏不敢苟同。
婚姻犹如饮水,冷暖自知。
“奶奶,只要我大哥不觉得是坑,那就不是坑。”
“别的不说,你看我爹,他自己捡回来的媳妇,掏心掏肺对人好,不也过得挺好?”
“奶奶,您说句公道话,我二叔对我二婶,有我爹对我娘那样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