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小姑,你挨打这么多年,为何不求助娘家

夏梦摘星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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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天行环顾一周,看见不远处地上的鸡在啄米,他瞬间好似全明白了。

    他家主子才不会闲来没事喂鸡,主子身边的暗卫亦不会去喂鸡。

    林家那几个男人也不会去喂鸡,那就只剩下林立夏会来主子的小院喂鸡。

    那番话是林立夏说的?

    徐天行捂着心口,内心再次受到冲击,一个山野女子竟能说得出如此有境界的话。

    难怪引得主子倾心不已。

    理清楚头绪的徐天行,笑得一脸儒雅,把话说的圆滑好听。

    “回主子,你这可是为难属下。内容很好,字亦很好,两者旗鼓相当,难分高下。”

    姬慎听着这番话很顺耳,好似徐天行在夸他与林立夏旗鼓相当,难分高下。

    看着徐天行伸过来的手,他还是没有舍得将手中的字画送属下。

    “天行,你若喜欢,自己抄录一份!”

    “谢主子恩赐!”徐天行一脸受宠若惊:“可否借属下笔墨一用?”

    “随便用!”姬慎挥手招来暗卫影忠:“收好,我回京之时,要带回去!”

    “遵命!”影忠双手接住字画,小心翼翼后退,生怕伤到字画受罚。

    半晌后,徐天行抄录好一幅字,拿着左看右看都好似不满意:“主子,属下的字,着实对不住这么好的内容。”

    看出徐天行在刻意讨好自己,姬慎嘴角微微上扬:“天行,你还有旁的事?”

    “主子,属下有件事想求您!”

    “说!”

    “林姑娘送给洛子夙的香皂,被洛子夙拿去孝敬他祖父,他祖父又拿到我恩师前面显摆。”

    姬慎皱眉,林立夏何时把香皂送给洛子夙?他与洛子夙谁先拿到香皂?

    看着自家主子皱起眉头,徐天行又连忙道:“主子,我恩师来信,让我无论如何都要给他弄一些香皂回去。”

    姬慎看向徐天行:“天行,只要银子到位,林立夏定会把香皂卖给你。”

    徐天行讪笑着:“主子,属下与林姑娘不熟,想请主子在中周旋一下。”

    “这不难。”姬慎刚走出两步,又停下脚步:“天行,将这个香皂卖到北边如何?”

    徐天行一眼看出自家主子,想要借香皂的事,与林立夏多几分牵扯。

    “定然是供不应求!”

    “天行,你与我一同去。”姬慎说话的声音里都带着愉悦:“这件事你去办。”

    徐天行:“......”

    不是吧!

    他才刚从银矿回来,主子又要派他去北边落实香皂的事?

    主仆两人穿过小院的门,刚走到‘一碗好面’,就听见林立夏愤怒的声音。

    “小姑,你到底说不说?”

    “主子,咱们换个时间再来!”徐天行听出不对,连忙拉着主子掉头走。

    谁知,姬慎走到自家小院,就不肯走了,竖起耳朵听林立夏为何愤怒。

    屋内,林立夏抓着林文雅的胳膊,看着小姑手腕上的青紫的淤青。

    又问一旁低头垂泪的杨晓娴:“晓娴,你来说,小姑身上的伤痕哪儿来的?”

    杨晓娴看一眼林文雅,娘特意交代过,让她不许跟表姐说,是爹打娘。

    免得影响舅舅和表哥读书。

    “立夏,小姑没事!”林文雅含着眼泪,强扯出一抹笑道:“早就不疼了!”

    看出林文雅宁愿自己吞下苦水,都不愿说出事情,林立夏心中更愤怒。

    “小姑,你在我店里干活弄一身伤痕,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虐待你呢?”

    “这怎么可能?”林文雅怔住:“有眼的人都能看得出,你待我们母女极好!”

    “真不是在店里伤的?”看见林文雅摇头,林立夏又套林文雅的话。

    “那就是采买的时候伤到的?小姑,谁伤你,我找他算账去!”

    林文雅连连摇头:“不是不是......”

    “是小姑父家暴你?”看着林文雅愣住的表情,林立夏怒其不争。

    从血脉上讲,林文雅是她小姑,是林家嫁出去的姑娘,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从雇佣关系上讲,林文雅是她聘请的员工,她不可能看着自家员工被欺负坐视不理。

    这件事她管定了。

    但是管之前,得先弄清楚林文雅是想离婚,还是继续过,免得日后她里外不是人。

    “小姑,咱们林家嫁出去的姑娘,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你放任小姑父欺负你,旁人就以为我们林家姑娘好欺负。”

    “以为晓娴晓惠好欺负,难道你想看到我和晓娴晓惠,也过你这样忍气吞声的日子。”

    “不不不会。”林文雅摇摇头。

    只要一想到女儿也过她这样的日子,她的心里就跟被人扎一刀一样难受。

    看出林文雅的态度有些松动,林立夏又看向一旁低声哭泣的杨晓娴:“晓娴,你以后想过小姑这样的日子?”

    杨晓娴摇摇头,眼神里闪过一丝恐惧“...不...不想,我宁愿在表姐店里做工,都不嫁我爹这样的人。”

    听见女儿的话,林文雅整个人懵住,眼泪还僵在脸上,嘴唇蠕动半晌说不出话。

    林立夏沉默一瞬:“小姑,我爷爷在咱们村威望很高,咱家男丁也不少,你为何在婆家吃了亏,不敢回家说?”

    听见这话,林文雅小声哭泣起来。

    刚挨打的时候,娘家那么穷,她娘又牙缝里省银子,她怎好回家让娘家多添一张嘴?

    杨兴志会打她,却不会饿着她。

    “立夏,你年纪还小,你不懂!”

    “不懂什么?”林立夏皱眉。

    “牙齿与舌头还会打架!”林文雅道:“夫妻间吵吵闹闹很正常,忍忍一辈子就过去了。”

    “行,很正常,那我不管了。”林立夏被气笑了:“明天我就招人,小姑不用来了!”

    林文雅一脸吃惊:“立夏......”

    “晓娴、晓惠也不用来了。”林立夏冷笑:“省的我看见你们这样的受气包生气。”

    “立夏姐姐,你别生气。”杨晓娴很着急。

    这段时间在面馆,她吃得饱,不用被奶奶磋磨,不用被爹打。

    她不想离开面馆。

    “我娘不跟你们说,是怕影响舅舅和表哥读书,怕给外公外婆添麻烦,说等武明武亮长大了,我爹就不敢跟娘动手了。”

    “这是什么歪理?”林立夏扶额:“晓娴,小姑挨打挨多少年了?”

    杨晓娴小声道:“从我记事起,奶奶稍有不如意,娘就会被爹打。”

    林立夏气得颤抖:“小姑,你挨打这么多年,为何不求助娘家?”

    林文雅哭泣着道:“立夏,以前你们日子也不好过,我怎好给你们添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