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气阁 www.ziqige6.com,最快更新幸福加油最新章节!
少泽会离开我离开我离开我!不能没有少泽不能没有少泽!我会觉得生活里没有希望了!太痛苦了,不要!!!有甚么东西似乎要绷断了,如此之近的死亡气息让一直压制着她心的一根弦绷到断了。
汹涌的对孤独的厌恶和强烈的对幸福撞击,烧得她胸口热辣辣的痛,脑中只剩下了两个字……“少泽!”我要努力,我要努力重新和少泽生活在一起。我不能在他这么小的时候就离开他。
不管帝家再好再华丽,少泽总是需要一个温柔的母亲在他的身边照顾的。
我不是多余的人。我是一个很有用的女子。
云含笑突然从床上坐起来……身体已经回暖了。没有少泽,没有帝刹桀的夜里,只要慢慢的睡着了,身体也是会暖的。
她想要找帝刹桀,帝刹桀最有办法了,他肯定是知道怎么样让自己能重新进入少泽的生活,陪在少泽身边的。
云含笑没有多想,迅速的穿了衣服,走向帝刹桀的卧室。
帝刹桀坐在书房里抽着烟,默默地望着清冷的月光。
在月光明亮的夜里,天上的星星总是格外的少,一颗一颗的,远远的畏惧的颤抖着。
帝刹桀感觉到孤独,这对自己而言本是如此熟悉的情绪,为什么,此时会让自己胸口的钝痛!是在离别时松开少泽的那一刻,怀里突然失去的温度和随之而来的满溢的空虚?还是和云含笑相见两无言,日日相对却感觉越来越远的落幕神伤呢?!不知道?只是很烦。
逼着自己看完了一整卷报表,逼着自己去计算去思考工作。
可是放下工作,满怀的,还是寂寞的滋味。
是什么让自己变得如此的软弱了呢。
门被推开的那一时。
两个人都受到了震动。
帝刹桀看着这个平时生理钟好得象是周星星的电影里一样,到了时间,只怕是脸盘打在脸上,都是不愿意醒来的。
帝刹桀就有过和这个小女人做,那些爱做的事,做到她睡过去。
那一次他生气了,就不断的弄醒她再继续……后来不知道是晕了还是睡了。
总之过了十二点,似乎是灰姑娘的午夜魔咒,云含笑就会渴睡的要命。
可现在,已经深夜二点多了。
这个女人,这一段时间真的是瘦了。
有些心疼,帝刹桀伸出手,对着云含笑招了招。
很亲爱的动作。
云含笑快了二步走了进来,投入帝刹桀的怀里。
月光下,云含笑的眼睛因为才流过眼泪,特别的明亮干净。
他们这样沉默着,对视着,一如中了月亮的咒语。时间在此刻停顿了,空间在此地凝固了。帝刹桀的手突然抚上了云含笑的脸庞。“你的眼睛里,有着最干净的月光……”仿佛梦吟般的细语,灼热的气息吐在对方微启的唇上。
“我……”未完的话音被封在了一个吻里!这是一个很温柔的动作,仿佛花瓣轻落般的吻,却打破了一道沉重的禁忌。
云含笑依恋着这皮肤相拥的暖意。
有的时候,只要是对的人,对的时间,只要有那么一点点感动,就会有很多的感情倾泻也来。
云含笑闭上眼睛,婉转的承接着帝刹桀突如而来的凶狠的进犯!帝刹桀在她的耳边痛苦的低语:“甜心,甜心甜心……要我吗,想要我吗?”云含笑觉得自己真的化成一块甜甜的小点心,只要帝刹桀喜欢,她可以化成任何形状。
激情到来的时候,云含笑绷直了自己的脚背,整个人身体都因为麻痒而颤抖起来……好象身体有什么开关被帝刹桀突然的凶悍打开……“要……”云含笑发出了一声垂死的,尖叫!帝刹桀迅速的堵上云含笑的唇,将她的热情封印……云含笑全身剧烈抽搐……两个人一起上了甘美的天堂。
平静了许久,久到帝刹桀以为云含笑和平时一样睡着了。
帝刹桀动了一下,想起来替云含笑冼一下身体,要不然腿那里粘粘的,会很不舒服。
只听到云含笑幽幽的声音:“帝刹桀……”声音又轻又曼,有气无力的。
“什么?”帝刹桀温柔的又吻了云含笑的发顶,这个女人的声音样子,一举一动都十分的惹人怜爱。
云含笑没有看帝刹桀,只觉得自己的眼皮直跳。
有道是左眼跳财,右眼跳灾……右眼这样的乱跳,心里突突突的,总觉得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
“少泽那里,到底是怎么样了?”帝刹桀想了想道:“我已经让其中一位暗侍回来向我汇报了。他说少泽真的是因为学习太忙了,才没有时间的。我想帝家现在的安排就是把一切好的,少泽没有见过的,新鲜有趣的玩意儿全捧出来……根本要旨不是让少泽学到什么,是让少泽知道在帝家他能拥有什么。换言之,他们在诱惑少泽,而且很明显的,好象成功一半了。”这是一场没有销烟的战争。
就象美国和中国,并不一定要机关枪大炮的打过来。他们可以先用货币战争,用外交手段……但刺激的程度,并不比飞机导弹的差。
只是被蒙上了一层文雅的面纱而已。
云含笑不知道怎么回答。有人对自己的儿子好,是一件好事。
有人有能力比自己更能对孩子好,有几个家长能自私的说不呢。
帝家这一招,看似无形,却出乎意外的强。
帝刹桀笑笑,老狐狸毕竟是老狐狸,那千年道行,确实,自己比不上的。
“我们现在怎么办?”云含笑轻声的问。
帝刹桀道:“怎么办,帝家传承了这么多年,底蕴深厚,和各大家私交也好。人亦多,能轻松的带着少泽去做一些在我们这不太容易做到的事。而且大家族的一些人事,少泽在我们这里也是学不到的。我们先冷静的看着,如果少泽喜欢,就在那先待上二个月,如果他不喜欢了,再做打算。”云含笑低垂下眼,并没有象平时的一乖巧的答应,只是道:“我想和他呆在一起。”帝刹桀虽然微有些怨怼,但真的是不舍得让云含笑去受苦:“帝家人对待少泽和对待你绝对是两码子事,你过去了,与事无补之外,还会给少泽增加很多不必要的麻烦。他已经这么累了,你忍心吗?”云含笑看了帝刹桀眼睛,眼睛里的伤心似乎能溢出来。
“我……”她拉着帝刹桀的手,狠狠的按向自己的心的部位:“我这里很痛,很空,没有办法来填补。”帝刹桀用力的握住,一直到云含笑的身体感觉到疼痛。
原来,一种疼痛能取代另一种痛苦。
身体适度痛,比心灵的要容易忍受一些。
“去学习,去做点什么,不用总是想着。少泽在那里,只要我们不做任何动作,他就会一直在那里的。你看少泽这么小小年纪这么努力的学习,想着长大,想着养你,想着帮我做一些事情。他都能做到的事,你肯定更能做到。”帝刹桀道。
云含笑看着帝刹桀,轻声地道:“你好聪明,而且好有主意,每一次我都觉得完全看不到路了,要是我自己,会需要找很久很久,也许还未必是一条好路,但是只要跟着你,就会找到一条最直接最方便最好的路。帝刹桀……我真害怕了!我以前不是没有遇到过这种需要大决择的事,可是我总是自己在想啊想的,自己拿主意。可是这一次,却不一样了,我总是想依赖于你,原来,不知不觉的,我已是这样的依赖你了。”帝刹桀听了有些情动,但表面上仍是这样的平静:“依赖我,不好吗?”云含笑点头:“我搬进来的那一天,就一直警告自己。我住进来了,是因为少泽的关系。你爱我不爱我,喜欢不喜欢,会不会在某个不久的将来抛弃我,都没有关系的。我每天都要象练习魔咒一样的对自己说上一二次,这样,给我自己的心灵做上一些缓冲的准备。我不是一个特别机灵的女子。所有的突发事件都会让我极度的不安。我不想因为我的情绪让身边的人都不开心的。”帝刹桀觉得有些惊讶:“这么多天来,你一直是这样过来的。”“我一直觉得会有一场别离会让我心碎,却原来我猜中了结局,却没有猜对人。”云含笑对着帝刹桀道:“我不能放弃少泽的,我只有少泽了。你也知道,我并不能坚强到,什么事情发生都还象你一样平静的,我这二天整天夜里都睡不好,总觉得有一种东西,没有形状没有声音,张开了黑洞洞的大嘴,会将我的少泽整天个吞噬掉。我好害怕啊!”帝刹桀道,“少泽是爱你的,我……我也是喜欢你的!我们都不会离开你,不过是短暂的一分别。你不用想太多了。”云含笑摇头:“少泽的世界已经和我的不同了。我真是害怕!”帝刹桀听不懂:“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世界啊,有什么可怕的,一个人再成名再了不起,也不能不要自己的妈妈吧。”云含笑看着帝刹桀,眼睛微眯,知道自己的意思没有被帝刹桀所领悟:“我和你,是两个世界的人,就算偶然有意外的交集,但是……你很容易的回到你的世界,我也是很容易回到我的世界,我和少泽有相同的世界相同的生活,现在少泽开始和你一样了,我不知道这对于少泽的长远来说,是好是坏,总是看着电视剧里,好象豪门都没有幸福的生活一样。”帝刹桀笑了:“傻瓜的,你看电视剧,有几个电视编剧是豪门出身的,都是自己个儿在那里YY,因为对豪门羡慕忌妒恨,才会有那些个奇怪的世界观的。豪门自然有不幸福的人,这世界上哪里都有不幸福的人,和豪门不豪门的无关。不要看到报纸上有二个有钱人自杀了,就觉得豪门不幸福。穷人自杀的更多呢,在中国乡下,喝农药自杀的一年不知道多少,只是没有娱乐效果不会上媒体报道。”云含笑看着帝刹桀,怔忡……帝刹桀继续道,“有人说豪门是不买对的,专买贵的。其实也不对啊。暴发户才那样呢。一般的人有钱,总是比没有钱的人享受得更好。比如,你真的认为顶级饭店里全是地沟油和滚刀肉么。那只是些星级低和不入流的饭店才比较多呢。再说你认为中国的食品不太适合自己的胃口,很可以出国啊,有钱了,什么都容易些。吃穿住用,有钱和没钱,享受能一样吗,这些还是最最浮浅的和你容易懂的东西。就说教育,现在你能听得到的,你要知道我们小时候都是学这些长大的。帝天释好象在运动方面特别有天赋的,六岁就能开着卡车到处跑。但还比不上他的父亲,我的大伯居说以前在路况很差的情况下,七岁的孩子,单身开车跑了二百多里山路,顺利的到了目的地。最重要的是那条山路他只是跟着别人跑过二三次,当时可没有导航系统,全凭着自己过人的记忆力。这些成绩对于男孩子来说,是一种成功的心态的培养。从很小的时候,就会有这种意识,我很强,优于普通人很多倍的强,我的未来就是来领导这些人的。这种心理上的学习和强化,亦不是普通的人所认为的,给任何人一个支点,他就能顶起地球的。”云含笑轻轻地道:“你的意思是,需要改变的不止是少泽,而是我!”帝刹桀点头:“是,你是成年人,改变自己应该会很难,但现在,你已经无法拉着少泽回到你的世界了。他是雄鹰,天生就要在高高的九天飞旋,你想陪伴在他的身边,就算你不能成就什么,至少你也要会飞的。”云含笑看着帝刹桀,瞪着帝刹桀,深深的……“你是说,我们无力改变世界,只能顺应这世界改变自己。”云含笑总是能不理别人的语言陷井,直接道出最最本质的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