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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晓菁抬手,抚着糙汉胸膛,替他顺气:“我都没生气,你生什么气,不要为了不重要的人,而伤了自己。”
“媳妇~”傅子毓顺势握住宋晓菁的手,可怜兮兮道,“万一,他要是真的把时安抢走了,或者把你也抢走了,那我岂不是成了孤家寡人。”
“不会的。”
“你怎么能这么肯定。”傅子毓继续哭唧唧地追问。
宋晓菁叹了一口气,见糙汉眼睛红红地,真一副要哭出来的架势,哪来刚刚的狠辣样,摇头摸上他的脸庞:“你比他长得好看,身材又好,不像周楚霖脸蛋可以,但没胸没屁股,弱不禁风,我不喜欢。”
傅子毓瞪眼,头一次听到这么新鲜的理由,又止不住追问:“那,我要是也没胸没屁股呢?”
宋晓菁摇摇头,很是认真地看着傅子毓:“那我只喜欢你一个,我心很小,只能装得下你一个。”
这话说得,立马让傅子毓眉开眼笑。
媳妇说喜欢他,他也只喜欢媳妇一人。
幸好周楚霖不在,要不然他就要吐血三尺了。
没一会儿。
周楚霖就带着翁伯进来了。
宋晓菁立马走到跟前,相比前两天见过一面,今天一见,翁伯好似更加憔悴了。
“宋姑娘,你不应该来的。”翁伯苦笑一下,嗓音沙哑,“凡是跟我扯上关系的人,没个好下场。”
“那可不一定。”宋晓菁两眼亮晶晶地看着翁伯,“刚刚周东家已经同意让我接手翁氏药铺了,翁伯你就继续留在药铺,就是嘛,以后你要为我打工了,不过翁伯你放心,我每月给你开工钱,保证能让你维持日常开销。”
翁伯黯淡的眸子瞬间亮了起来,双唇抖了抖,满脸不信:“宋姑娘,你、你要接手翁氏药铺?”
宋晓菁重重点头,指着傅子毓给翁伯介绍:“这位是我相公,他正好在山上种植了一大片草药田,等翁氏药铺,重新开张后,我们可以自足自给,而且我会医术,可以在药铺开个问诊台,给百姓们看看小毛小病,如此一来,药铺就能被我们盘活。”
翁伯沉默,目光看向周楚霖,药铺是周家的产业,哪怕宋姑娘愿意接受,那也要周东家点头同意,才能过户。
“翁伯,周东家刚刚说了,只要是我接受,他啥费用都给免了。”宋晓菁一看翁伯欲言又止的模样,就知道他在想什么,扭头瞧了一眼仿佛是在看戏的周楚霖,直接开口,完全不给他说话的机会。
周楚霖都傻了,宋晓菁她怎么不按常理出牌。
“真的吗?”翁伯难以置信地望着周楚霖。
“我想周东家不会这么小气吧?刚刚我跟子毓可都听见了,只要我接手,你什么费用都给我免了,还要给我装修好呢,对不对,周东家?”宋晓菁笑眯眯地问道。
周楚霖能怎么办,只能打碎牙齿往肚子里咽,但他提了一个要求:“可以是可以,不过我要让翁伯给我治手,他要是愿意,我便同意。”
可恶的周楚霖,每次都要加条件。
“我上次就说过,我是毒医,只能救治中毒之人,周东家你的陈年旧疾,我治不了。”翁伯也是实话实说,别人以为他是毒医样样精通,但实际上,都是外界传得邪乎,他真正厉害的方面是制毒,而不是解毒。
“您就不能想想办法吗?”周楚霖当着三人面抬起双手,肉眼可见下,十指有着轻微的颤栗:“也不知是冬天太冷还是因为我太累了,最近我的双手一直是不是颤栗抽搐,而且每天早上醒来的时候,两只手都很麻,半天都使不上力气。”
翁伯低头沉默一会儿,摇头道:“这个,我实在是……”
“这个我可以。”宋晓菁打断翁伯的话,转身望着满脸诧异的周楚霖,“你一个大男人就不能痛快点,直接开口让我治呗,非要绕一大圈,要我开口,扭扭捏捏,跟个娘们似的。”
宋晓菁毫无顾忌的数落,听得周楚霖面上微微发烫,但眼底却有着止不住的笑意,宋晓菁愿意给自己治疗,那就代表自己能跟她有很多独处的机会。
独处,正是培养感情的好时候。
周楚霖轻咳一声,笑容满脸地望着宋晓菁。“宋姑娘愿意出手相救,在下感激不尽。至于翁氏药铺,三天内,我会让人恢复原样,不过药铺的名字是否要换个?”
的确要换个。
刚才宋晓菁就在想药铺的新名字,这儿心中有了答案:“一片仁心昭万古,千方妙药救群生,所以我的药铺,就叫济世堂。”
“济世堂?”傅子毓轻轻念了一句,满眼放光地看着小女人,“媳妇,这名字真好听。”
“那是,也不看看谁取的。”宋晓菁头一扬,两眼亮晶晶与傅子毓相识一笑的模样,在周楚霖看来有些刺眼。
宋晓菁会医术,懂诗词,举止落落大方。
周楚霖突然发觉,他人生当中,居然没有一个像宋晓菁这般聪慧的女子。
唯有这样的女子,才配得上自己,望着她的眼神又炙热了几分。
宋晓菁又跟周楚霖说了一些药铺细节的问题,翁伯毛推自荐留下来监督济世堂的进程。
在跟周楚霖敲定给他治手的时间后,宋晓菁挽着傅子毓的臂膀开开心心地约会去。
望着渐行渐远的两人,站在门口的周楚霖眼中流出几分自己未成察觉的羡慕。
“咳咳咳……”
看破不说破的翁伯,轻咳两声道:“周东家,药铺那边还存放着我一些私人东西,我先过去把东西取出来。”
回过神的周楚霖,淡淡的目光落到翁伯面上:“宋晓菁医术不错,但未必会经营药铺,还望毒医多多费心。”
翁伯唇角翘了翘,发表自己不同的看法:“我倒觉得,宋姑娘有她的过人之处,周东家,不用太担心。”
周楚霖蹙眉反驳:“你不懂,她终究是女子。”
“女子也能有大作为,再说,她接手了药铺,一切她说了算。”翁伯笑容越发深邃,望着面有迷茫的周楚霖,拱手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