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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此,鲁县令笑了起来,小县主啊!平日里瞧着不显山不露水,真正想做到玲珑八面也不是不行的。
继续看第五张,只写了官府二字。
算是明婳留给他的考验,若是能参透,自然后面的路迎刃而解。
鲁县令结合几张策略一起看,参悟了老半天才将官府儿子与这些纸张上的策略相结合起来;果酱、果酒做出来,由官府出面收取一定的费用往外售卖,百姓们减少了各种各样的行商风险。
衙门也能笼络这门生意,还能从中赚取利润维持县衙运转;而且,官府的人出去售卖,是一定可信度的,只要东西好,一定会很好卖。
这边,鲁县令找到头绪了,转头就投入到了几项策略指标上去了;仙云县县城周围的路面铺好,又铺设了一半到几个镇上的路,剩下的就是筹备资金,准备再来一批。
明婳这边赶路一个多月,风.尘仆仆进了京城;进入京城,田嬷嬷问,「县主,是先回您的县主府梳洗一下,还是先去和老爷夫人请安?」
「先去见爹娘吧。」
「是。」田嬷嬷撩开帘子,和车夫说了一句,「去肖府。」
车夫嗓门洪亮应了一声,驱车停在肖府大门外;守在肖府门口的小厮见到熟悉的马车回来,高兴地往院子里大声呐喊。
「老爷,夫人,大少爷和县主回来了。」一边喊一边迎到了马车边儿上,帮着车夫搬凳子;恭候明婳等人出来。
肖梅和肖杏反而没了用武之地,三位嬷嬷先撩开帘子走下马车;之后是肖鸿康,最后才是明婳。
她下来时,三位妹妹一同伸出手搀扶。
谁知,明婳一下子从马车上稳稳跳了下来,三位嬷嬷眼角抽了抽。
「县主,您注意点仪态。」田嬷嬷看不过去,提醒了一句,「这里是京城了,谁也不知道背后有没有人看着您呢。」
好歹持重一些。
陈嬷嬷和罗嬷嬷在旁轻笑,明婳不以为意道:「我就是我,莫非要因为别人改变我自己吗?那是不对的;人虽然要融入到环境之中,性情只要是好的,就应该保持呀。我自认我的性情还是不错的,嬷嬷们认为呢?」
「是是是,您好着呢。」罗嬷嬷摇头失笑。
明婳撇她一眼,别以为她不知道罗嬷嬷在笑她,「我是县主,还是你们是县主呀?」
「您是。」
「这就对了,我是县主,我想怎样就怎样。」抬脚越过人群,走到门槛儿前,她回身看向三位嬷嬷道,「不过,三位嬷嬷也是为我好,就不惩您们了。」
罗嬷嬷已经笑出了声儿,她们家的主子拥有多面性;她们已是习惯,却总是被时不时惊一下。
走进院门,明婳回头道:「大哥,走快点。」
「来了。」肖鸿康疾步走到她的身侧,一并往后院走;进了后院,三位嬷嬷去安排明婳接下来洗漱的东西,连肖杏和小丫鬟们也给叫走了,只留了肖梅一个人在伺候。
人少了,肖鸿康开口问道:「小妹,你这么跟三位嬷嬷说话,嬷嬷们不会说你吗?」
「说我什么?」明婳怪异瞅他,「我是县主,她们只要跟我一条心,为什么要说我呢;我做的不对可以劝导,但在我没有不对的时候,她们没有资格劝的。大哥,我虽然跳下马车,但周围没人,也没旁人看到对不对?都是自家人;自由自在一点不好吗?非要用规矩束缚住一个人的本性?」
规矩是给外人看的。
她一直觉得古代并非死板的礼仪朝代,在礼仪的本质下,应该是本性展露;在家人面前都要用规矩来武装自己,那就太lo了。
瞧瞧大唐开国的那位平阳公主,
组建娘子军,统领娘子军建功立业;她是一个循规蹈矩的古代娘子吧,人家却能为了自己的梦想奋斗。开国之后被封为平阳公主,曾让李渊动过心思传位的姑娘家,能是一般人?
其实,她一直认为,不是女子无法做出属于自己的事业;而是女子们的心被束缚住了,而束缚她们的就是古代的规矩,教条。
聪明的女人利用规矩教条保护自己,愚蠢的女人只会遵循教条,成为一个没有灵魂的,体现教条下的工具人罢了。
「大哥,你不会是有这种想法吧?」很危险。
明婳直觉这位大哥,大概在京城受了一些风气的影响。
肖鸿康张了张口,突然不知该如何回答;他确实这么认为的,身为县主,身为京中贵女,一举一动都在别人的眼皮子底下,难道不该做到尽善尽美?
「小妹,你现在这般随性,日后议亲可不好议。」
「在乎这些的人,入不了我的眼;大哥,你也是,若是你在乎这些,最好是从现在不把我当妹妹。你要是改变不了这样的想法,别怪妹妹我以后带你的媳妇儿翻天。」
男人就不能惯着。
虽然,这个小男人是她的哥哥,那也不能例外。
肖鸿康一时间涨红了脸,不知该怎么接话;只能闷头跟着她往次院走,兄妹二人还没到次院,在院儿里伺候的下人已经禀报了肖乐氏夫妇。
夫妇二人出来一看,正好是兄妹俩走到门口的当口。
「我儿。」肖乐氏快步朝他们走去。
肖正宁含笑跟上。
肖乐氏一把抱住肖鸿康,「为娘半年没见到你了,瞧着瘦了。」
「明婳,你看着也瘦了些,在老家下人没伺候好?」肖正宁看向女儿开了口,身为父亲,女儿越来越大,再疼女儿也要谨遵男女大防。
「我和大哥在老家过的很好,吃的好睡得好,并未瘦。」明婳作揖,「爹和母亲瞧着瘦了一些。」新
肖乐氏这才看向明婳,伸手去牵她,被明婳躲过了,「母亲和大哥多说说话,我们兄妹二人不再您二老身边尽孝,是我们做的不妥当;正好回来了,母亲正该和大哥多说说话,多聊聊。」
分开一次,便觉得人陌生一寸。
明婳说不上这种感情是如何的,她只明白;这样的感情长久不了,肖乐氏心中已经生了分别心,轻易无法拧转,她也不屑于去拧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