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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断电话,夏云浅深吸了一口气,加油,加油,任重道远,不服输就要更加努力,抓住齐政霆的心。
将车开回市区,夏云浅随便在路边买了点儿板栗饼。
一进包间夏云浅就赔礼道歉:“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来晚了,刚刚突然想吃板栗饼,就跑去买了。”
她把板栗饼放餐桌上分给大家,然后在齐政霆的身旁落座:“老公,你明天是周末,你有空吗,我们去做孕前检查吧!”
齐政霆点点头:“明天有空!”
“太好了,我有个朋友说在香港有多仔丸卖,吃了可以生双胞胎,我也想买来试试。”
“是药三分毒,顺其自然吧!”
“好吧。”夏云浅依旧旁若无人的说个不停:“我想去日本度蜜月,但是如果怀孕了就只能乖乖在家待着哪儿也去不了,要不咱们提前去度蜜月吧,你看什么时候有空?”
“忙完这一阵吧!”
齐政霆抽了张纸巾,轻轻拭去夏云浅额上的汗珠。
她憨憨的笑了,幸福得快要溢出来:“谢谢老公。”
看着这一幕,安小暖心痛如绞,她低着头,端起面前的茶水猛灌了一口,才算缓过劲儿。
“陪我去洗手间。”厉少承虽然眼睛看不见但感官神经却越来越灵敏,他适时为安小暖解围。
“好。”
安小暖连忙站起身,将凳子端开,扶着厉少承的手朝洗手间走去。
包间内的洗手间宽敞明亮,地板湿漉漉的有些滑,安小暖担心厉少承在里面滑倒,便跟着进去,转身关了门。
洗手间的门渐渐阖上,将齐政霆和夏云浅说话的声音阻隔在外面,她心里舒坦多了。
章生羽对体贴细心的安小暖赞不绝口:“厉总真是好福气,娶了小安这么温柔贤惠的老婆,羡慕死我了。”
闻言,夏云浅酸了他一句:“没听说过一句话吗,老婆是别人的好,但再好也是别人的,章经理就不要痴心妄想了。”
“哈哈。”章生羽笑得有些尴尬:“我只是觉得小安人不错,没别的想法。”
夏云浅点点头:“没想法就好,章经理,你和嫂子结婚多少年了?”
“快十五年了。”
“十五年你和嫂子朝夕相处,大家的缺点都清清楚楚,但是在外面大家都戴着一张假面具,所以看到的都是最好的一面,说不定嫂子在大家眼里也是一样的温柔贤惠。”
“老板娘说得对,我老婆虽然在家和我吵,但在外面从没和人红过脸,她经常说,外面的人就算骂她,她也不生气,因为根本不在意。”
“这就对了,距离产生美,只有在最熟悉的人面前才是最真实的样子。”
夏云浅顿了顿又说:“前几天看了个新闻,一个男人突然脑淤血成了植物人,他妻子把家里的钱都花光了给他治病,结果在他办公室的优盘里发现了他和另一个女人的照片视频。”
章生羽说:“这新闻我也看了,唉,挺心寒的。”
“可不是吗,那男人出了事,陪在他身边不离不弃的始终是他的妻子,而小三,早有多远躲多远了。”夏云浅流露出不耻的轻蔑,她一向敢爱敢恨。
“所以还是自己的老婆好!”
夏云浅嗲声嗲气的问齐政霆:“老公,你觉得我好不好?”
“好,很好!”齐政霆唇畔噙着淡笑,手放在她的长发上,轻轻的下滑。
“不管你是不是真心话,我都信。”夏云浅笑眯眯的为齐政霆夹菜,一脸的喜色,心底却是落寞又哀伤。
以前她一直以为齐政霆不会说甜言蜜语,但看了他给安小暖写的信发的短信她才知道,他不但会说,而且能让人甜到心坎里去。
夏云浅垂下眼帘,将氤氲在眼底的雾气隐藏。
人没必要这么清醒,糊涂一点儿就能快乐很多。
厉少承方便完拉拉链的时候衬衫卡在了拉锁里,他拽了好一会儿也没能拽出来,只能向安小暖求助。
一直背对他站着的安小暖缓缓转过身,尴尬的半蹲在他的面前。
拽衬衫的时候,安小暖的手不小心碰到了厉少承,她的脸唰得红了个透。
“对不起。”
“没关系。”厉少承摸到她的脸,轻柔的捧住,调侃道:“我们这样的姿势是不是很暧昧。”
“嗯。”
暧昧得让安小暖抬不起头。
她想快些把衬衫拽出来,可是卡得太紧,试了很多次都不行。
越急越弄不好,她额上布满了汗珠。
厉少承踌躇片刻问:“如果……我眼睛一辈子看不见……你愿意这样照顾我一辈子吗?”
安小暖怔了怔说:“你眼睛一定会很快恢复。”
“我是说如果,如果……”厉少承的笑容透出苦涩,安小暖对他有感激,有同情,却独独没有爱。
“没有如果,我会照顾你一辈子,但你必须尽快好起来。”
“真的吗?照顾我一辈子?”厉少承喜出望外。
“嗯,只要你愿意让我照顾。”安小暖已下定决心,用下半生还欠厉少承的恩情。
“当然愿意。”厉少承俯身在安小暖的额头上亲了一下。
“呃……你刚才小解之后是不是还没洗手……”
“对不起,对不起……”厉少承窘死了,顾不得拉链,连忙让安小暖扶他去洗手。
将衬衫从拉头里拽了出来,两人才走出洗手间。
安小暖温柔似水的拿纸巾帮厉少承擦拭手上的水渍。
章生羽看呆了,叹道:“得妻如此,夫复何求,患难见真情啊!”
安小暖微微一笑,脸颊泛红:“这么多年都是少承照顾我,现在终于有机会让我照顾他,我怎么能不抓住这个机会好好的表现呢?”
“厉总和厉夫人绝对是模范夫妻。”章生羽竖起了大拇指。
“章经理过奖了。”安小暖扶着厉少承回到座位,体贴的把凳子拉近他的腿。
厉少承坐下之后她才把自己的凳子端回原位,紧挨着厉少承,帮他夹菜剥虾壳。
“喝点儿汤。”安小暖给厉少承盛了一碗汤然后把勺子塞他手里。
他舀汤的时候不小心把碗给碰翻了,汤流得到处都是。
安小暖连忙让服务生收拾干净,面对厉少承的歉意她淡然的一笑:“来张嘴。”
“嗯?”厉少承不明白她是什么意思。
“张嘴。”
“哦。”他乖乖的张开嘴,温热香浓的汤顺着勺子缓缓流入他的嘴。
一勺汤喝完,安小暖体贴的擦去他唇边的汤渍。
“好喝吗?”
“很好喝,我还想喝。”
“好。”
一勺又一勺,安小暖把碗里的汤全部喂进了厉少承的肚子。
她温柔的样子被在坐的人都看在了眼中。
夏云浅心情复杂,偷偷的瞥了身侧的齐政霆一眼。
他面色如常,看不出情绪,就连眼神也只是淡淡的扫过他们。
“小暖姐,你和厉总这样秀恩爱让我们好嫉妒啊!”夏云浅倒巴不得安小暖和厉少承感情深厚,也好断了齐政霆的念想。
厉少承抿抿唇,不好意思的笑着说:“我眼睛看不见只能辛苦小暖了,我也不想这么麻烦她。”
“别说什么麻烦不麻烦,都是我该做的。”
安小暖转头与厉少承对视。
虽然他看不见她,但他的眼底满满都是她的身影,这种感觉很奇妙,让她不忍心辜负他。
……
午餐之后司机来接厉少承和安小暖去医院,每天都做理疗,但段时间内别想有效果。
厉少承不急,安小暖倒沉不住气了。
把厉少承送进理疗师,安小暖去找了他的主治医生。
门诊人满为患,安小暖根本挤不进去,只能在外面等。
安小暖没想到会在医院遇到许久不见的裴凌西。
她吓一跳,连忙背过身,以免被认出来。
可惜太迟了,裴凌西已经看到她,并且认了出来。
“美女,知道小爷今天要来医院你特意在这里等我吗?”裴凌西凑过去,脸几乎贴上安小暖的脸:“哟哟哟,还没说话脸就红了,是不是看到小爷就激动得水漫金山啊?”
安小暖见过脸皮厚的,但没见过像裴凌西脸皮这么厚的。
他怎么不撒泡尿看一看自己到底是什么德行。
跳开几步安小暖才不耐烦的开口:“裴少,你能不能假装不认识我,我也可以假装没看到你?”
“认识就认识,让我怎么假装不认识,小美女,好久没见了,今晚你可得好好补偿我。”
裴凌西长这么大第一次尝到看得到摸得到不能吃的滋味儿有多难受。
“走开,不然我对你不客气了。”安小暖皱起了眉。
看在裴凌西爷爷奶奶的面子上,她能忍就忍,不能忍的时候,她也会反抗。
这里好歹是公众场合,她有底气,不怕裴凌西乱来。
“哟,脾气见长了,要不咱们换个玩儿法,找个地方加深一下了解。”
裴凌西一脸的坏笑,色眯眯的望着安小暖的胸口,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今天安小暖穿的是一件V字领的红色毛呢外套,里面是黑色镂空打底衫。
这样的搭配勾勒出她玲珑浮凸的身材,山峦沟壑若隐若现,很诱人。
安小暖顺着裴凌西的视线低头……连忙拿包挡在胸口,狠狠斥责:“你恶不恶心,臭流氓,有多远滚多远,不然我报警了。”
“你报警啊,我才不怕。”裴凌西下巴微扬,撇撇嘴,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
最恨这种不知天高地厚的富二代官二代。
安小暖气得跺脚:“别来恶心我。”
说完她转身就往理疗室跑。
裴凌西一个手势保镖就把安小暖拦了下来:“我家老板请你喝茶。”
“我才不要喝什么茶,让开。”
安小暖虽然和裴凌西不熟,但也清楚他的为人,说是喝茶,实际是喝“豆浆”,那种人还是少招惹为妙。
医院里人来人往,若真是闹起来也不好看,安小暖转身对裴凌西说:“我老公在那边等我,裴少就不要为难我了。”
“你什么时候有老公了?”
裴凌西饶有兴味的说:“走,带我去看看你老公长什么样,如果比我差,你就尽快把他蹬了跟我吧,小爷绝对不会亏待你!”
安小暖冷睨那张讨人厌的脸一眼,平静的说:“我老公是厉氏集团的厉少承,你应该知道吧?”
“哦,原来就是那个吃软饭的厉少承啊!”裴凌西恍然大悟:“听说他把他老婆送上斯特拉福总裁齐政霆的床换来了五亿才让公司起死回生……”
“别胡说八道!”安小暖气得差点儿吐血。
没想到竟然有这样的流言。
厉少承知道吗?
“呵呵,我一直以为不过是以讹传讹,但今天我看到你……我决定信了,你陪我,我也愿意拿五亿出来收拾厉少承的烂摊子。”
“这种事白痴才信,五亿啊,你以为五块钱么,撒钱也不是这样撒的。”
安小暖用看白痴的眼神看着裴凌西,这应该是本年度她听过的最好笑的笑话。
“难道你认为自己不值五亿只值五块钱?”裴凌西轻佻的挤眉弄眼。
安小暖理直气壮的回答:“在我老公的心目中,我是无价的!”
“是吗?”裴凌西扬了扬眉,对安小暖的话表示怀疑,在他看来,事业比女人更重要。
如果没有不为人知的灰色交易,精于算计的齐政霆又怎么会拿出五亿来做这笔有可能赔本的生意。
“是,对于裴少你来说女人不过是衣服,喜欢就穿,不喜欢就丢弃,但是对于我丈夫来说,我是独一无二的无价之宝,他很爱我,也请你不要再诋毁他,如果再听到这样的言论还请裴少帮忙澄清,谢谢。”
安小暖说完就要走,一转身才发现厉少承站在裴凌西的保镖身后,脸上挂着淡淡的微笑。
方才安小暖说的话他听得一清二楚。
“少承,你怎么出来了?”安小暖连忙上前,挽住他的手臂。
“你在和谁说话?”厉少承问。
安小暖没好气的回答:“一个神经病。”
某只神经病决定为自己代言:“厉总,我是裴凌西。”
“原来是裴总,你好。”厉少承循着声音的方向望过去,点了点头。
“你好。”裴凌西盯着厉少承的眼睛,觉得很奇怪,像在看自己又不像在看自己,他抬手晃了晃:“厉总的眼睛出问题了吗?”
厉少承轻描淡写的说:“暂时看不见,没什么大碍。”
“哦,那厉总你们忙吧,我还有事先走了。”
“慢走。”
裴凌西带着保镖去了男科。
安小暖抬头望着厉少承平静的脸不安的问:“他刚才说的话你都听到了?”
“嗯,无聊的人嚼舌根而已。”
“是啊,说这些话的人太讨厌了,如果我知道是谁一定要告他诽谤。”安小暖最受不了流言蜚语,她心里会很难受。
“别管他们,只要我们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就行了。”厉少承说着握紧了她的手:“对不起,让你受委屈了。”
“没什么。”安小暖盯着两只交握的手,摇了摇头。
“你怎么会认识裴凌西?”
安小暖不喜欢撒谎,可是又不得不撒谎,她感觉自己已经走上了一条不归路。
“上次陪夏小姐遇到的,他想非礼夏小姐,我踢了他一脚,他就记恨我了。”
厉少承不疑有他,关切的说:“下次看到他躲远点儿。”
“好。”安小暖在心底暗暗的为自己捏了一把冷汗。
骗厉少承根本不需要智商啊!
她说什么他都会信,罪恶感却是满满的。
……
安小暖最后在男厕门口堵到了厉少承的主治医生。
“我丈夫的眼睛是不是不乐观?”她反复回味厉少承在洗手间说过的话,越想越不安,越想越害怕。
“他让我不要告诉你。”
医生的回答让安小暖头晕目眩,难道真的……
她撑着墙稳住身子艰难的说:“真的一辈子都看不到了吗?”
“也不一定,我建议你丈夫做手术,但是他拒绝了。”医生如实相告:“你可以劝劝他,这样拖下去病情也许会更严重,以他现在的情况做理疗根本没什么效果。”
“谢谢你,我回去劝他。”安小暖又问:“手术的成功率有多高?”
“百分之三四十吧!”
“哦……打扰了……”
医生进了男厕,安小暖失魂落魄的站在那里好一会儿,正准备走,裴凌西端着一个塑料杯子走出来,两人不能避免的碰了面。
“怎么又是你?”安小暖秀眉紧蹙,心情本来就不好,现在看到裴凌西更是厌烦。
“这话应该我来说吧,你在男厕门口干什么?”裴凌西看一眼手中端着的东西,尴尬的藏身后,嬉皮笑脸的说:“不会是在等我吧,怎么,想通了?”
“懒得和你浪费口水。”安小暖冷睨他一眼,转身就走。
裴凌西忘了手里端着东西,一追,塑料杯子里的液体就洒出来弄湿了他的西装裤,看上去和尿裤子没有区别。
“我擦……”某只神经病忍不住爆了粗口。
安小暖听到他的咒骂回头看了一眼,笑得合不拢嘴。
真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厉少承做完理疗,安小暖挽着他的手回家。
虽然厉少承很享受这种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感觉,但是一件简单的事他都做不好时他又开始讨厌自己这么没用。
说好了他照顾安小暖和牛牛,怎么现在变成安小暖照顾他了。
他并不想给安小暖添麻烦。
回到家,厉少承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安小暖做好晚餐去叫他吃。
打开门发现枕头被子都在地上,房间凌乱不堪,床边还有一杯打翻的水。
“怎么了?”厉少承躺床上,安小暖坐在他的身旁,忧心忡忡的看着他。
她以前从未见过这样颓废,无助,憔悴的厉少承,就连从看守所出来的时候也没有像现在这般形容槁枯。
整个人似乎都垮掉了,让安小暖心疼不已。
厉少承讨厌现在的自己:“我实在太没用了,想喝水却把水碰到了地上,连这么简单的事都做不好不是废人是什么?”
“别这么说,你只要做手术,就有希望恢复视力。”
“你都知道了?”
“嗯,我今天去找了你的主治医生,要不你去做手术吧!”
厉少承摇摇头:“手术成功率太低了……”
“如手术失败会怎么样?”安小暖的心顿时提到了嗓子眼儿。
“不知道,也许会瘫痪吧!”
“啊……那还是不要做手术了,我当你的眼睛。”
“不后悔?”
“我已经决定了,不管你看不看得见,我都会照顾你一辈子。”
安小暖握紧厉少承的手,表明自己的决心。
人真的很奇怪。
她如果碰到齐政霆的手就会有触电般的感觉,但是牵厉少承的手和牵牛牛的手一样,只有淡淡的温情,不会心跳加速,也不会口干舌燥。
“谢谢你小暖!”厉少承猛地坐起来抱住她,细碎的吻落在她的耳畔:“做我的女人,好不好?”
耳畔酥酥麻麻,安小暖全身直冒鸡皮疙瘩,她挣扎着躲避:“你别这样……”
“小暖,你说要照顾我一辈子是骗我的吗?”厉少承的唇在安小暖的耳畔蠕动,喃喃低语。
“我没有骗你,我只是不习惯这样……”
“慢慢会习惯的,把自己交给我吧!”
“少承,不要逼我。”
游离在理智之外的厉少承全身上下都散发着危险的气息。
他已经听不到她的拒绝,只想随心所欲,将心底的不安统统宣泄出来。
“小暖,小暖,我爱你……”厉少承将她越抱越紧,安小暖很害怕,心跳乱得没有规律。
“冷静点儿,少承!”
安小暖用尽全力推开他,然后站在他的对面大声的说:“在我的心目中,厉少承是世界上最好的男人,他有出众的人格魅力也有让人安心的人品,现在他眼睛看不见了,难道人格魅力和人品都一并消失了吗?”
厉少承怔了怔,苦笑道:“别和我扯那些有的没的,我现在眼睛看不见,不但照顾不了你和牛牛还会拖累你,你带牛牛走吧,去找齐政霆,我不怪你。”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安小暖怒火攻心,很想给他一巴掌扇醒他。
“我没有胡说八道,你走啊,走……”
厉少承痛苦的抱着头,疯狂的扯自己的头发,一张俊脸皱在一起。
他明明不想说这些话,也很害怕安小暖会带牛牛离开,可是他脆弱的理智敌不过失控的情绪。
失明了多长时间他就压抑了自己多长时间。
他是人不是神,郁结的情绪需要宣泄,否则憋在心里会憋出病。
安小暖第一次见到情绪失控的厉少承,和平日里风度翩翩温文尔雅的厉少承完全不同。
她又坐回他的身边,将他的手从头上拉开,紧紧握住:“你要记得,你不是一个人,不管发生什么事,我和牛牛都会一直陪在你的身边,我们是一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