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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头晕晕乎乎安小暖才暗叫不好。
没想到这酒喝着像果汁,后劲儿这么强。
她甩甩头,推开不知何时放在她腿上的那只咸猪手摇摇晃晃的进了洗手间。
关在洗手间内,她晕乎乎的忘了自己身在何处,竟拿起手机给厉少承打国际长途。
她迷迷糊糊的拨错了号码也不知道,电话接通她就胡喊:“少承我喝醉了,拜托你快来接我……我喝醉了好难受,少承,来接我回家吧……我要回家……”
说到最后,安小暖不能自抑的嚎啕大哭起来。
她听不到对方说了什么,只是哭着反反复复的喊“我要回家”四个字,直到对方挂断。
连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哭,只是郁结在心中的悲伤在冲撞,只有眼泪是最好的宣泄方式。
洗手间的门被敲响,安小暖摸摸索索的打开了门。
她感觉自己被人扶了起来,一路摇摇晃晃进了一个房间。
被扔在床上,安小暖突然清醒多了,睁大眼睛,看清扶她进房间的人正是台湾同学中的一名。
名字好像叫陈志豪……
陈志豪也喝多了,一张脸通红,将一杯水递给安小暖:“喝点儿就舒服了。”
“谢谢。”安小暖的大脑晕晕乎乎不能思考。
她接过水杯喝了一大口,然后瘫在床上不想动。
脑海中反反复复都是三个字:“失恋了,失恋了,失恋了……”
明明已经失恋很多年,可感觉来得太迟。
到这一刻才真真正正感觉到齐政霆不再属于她。
陈志豪站在床边淫邪的双眼在安小暖的身上打转,笑容下流无比。
他一边脱衣服一边朝安小暖靠近,然后飞扑上去……
“不要……”
突然起来的重压让安小暖心惊胆寒。
她惊恐的小脸左躲右闪,也避不开陈志豪的唇,滚烫的落在她的脸颊耳畔和颈项。
被陈志豪死死压住安小暖怕极了,意识越来越模糊。
在慌乱中她猛一曲腿,膝盖毫不留情的撞上陈志豪的重要部位。
“嗷!”剧痛中,陈志豪大叫一声,从安小暖的身上翻下来。
他双手捂着似乎要报废的部位,身子蜷紧,痛叫连连:“嗤……”
拼着最后的一点意识,安小暖连滚带爬的从床上起来,往门口扑去,陈志豪顾不得痛,伸手抓住她的大衣。
一用力,扯掉了大衣的扣子。
“哎呀……”
身上的大衣被陈志豪抓了去,安小暖死命护着身上的裙子往门口跑。
陈志豪气势汹汹一把抓住安小暖裙子的衣领。
“啊,放手……”
安小暖想跑,可裙子被陈志豪抓得铁紧,纯羊毛质地的裙子弹性极好,几经生拉硬拽快从安小暖的身上拉掉了,大片大片的雪白肌肤暴露在空气中。
精美的蝴蝶骨格外诱人。
抓着领口,安小暖试图把裙子从陈志豪的手中拽出来,却只是徒劳。
她看到茶几上的大理石烟灰缸,心头一跳,想也不想的拿了起来,转身就砸在陈志豪的头上,顿时血流如注。
“啊!”
陈志豪被打了个措手不及,惨叫一声,松开安小暖的头发,双手捂在鲜血泊泊的额角。
安小暖咬紧牙关,高举着带血的大理石烟灰缸,一双赤红的杏眼儿不示弱的瞪着满脸是血的陈志豪。
“你再碰我一下……我就打死你……”
剧痛让陈志豪炙热的欲望降到了冰点,他回瞪安小暖的目光好似要吃人一般凶狠。
他冲进浴室洗去脸上身上的血,然后用一次性毛巾捂着伤口,穿上衣服裤子快速离开去医院包扎伤口。
陈志豪一走,安小暖紧绷的神经猛然松弛,手中的烟灰缸“砰”的一声掉落在地,她身子也软得没有一点儿力气,顷刻间就瘫倒在地。
安小暖趴在床边,放开嗓子,嚎啕大哭。
她的声音不算大也不算小,只要从套房门口经过,就可以听到。
陈志豪走的时候没有关门,不多时,就有人听到她的哭声赶来。
“你怎么样?”轻微的脚步声伴着熟悉的男中音钻入安小暖的耳朵。
混沌的大脑半响才反应过来。
她抬起脸看向身前逆光的人影,缓缓睁大泪眼迷蒙的眼睛。
目光涣散始终找不到焦距,看不清近在咫尺的人是什么表情。
“齐政霆?”
安小暖艰难的想要站起来,腿却软得支撑不了她瘦弱的身子,不停的颤抖,好似不属于她。
还没站稳,她的身体就直直的扑了出去。
齐政霆眼疾手快,接住了安小暖。
扶着她不盈一握的腰,齐政霆剑眉一蹙:“你没事吧?”
安小暖摇摇头,喉咙里生涩的挤出:“没事……齐政霆,真的是你吗?”
“是我!”
简简单单的两个字,竟让安小暖安心。
喉咙干得快要冒烟了。
安小暖的体内好像燃起了一把熊熊大火,随时会把她焚灭得一干二净。
她强打起精神勉强的扯出一抹淡笑,刻意忽略在身体内冲撞的空虚。
“我好热。”安小暖的脸红得不正常,不停的呢喃:“热……”
无意识的呢喃,手拂过领口,碰触到身体的皮肤,连她自己也觉得烫手。
她并不知道自己的模样有多美多诱人,齐政霆冷冷的看着她,微眯了眼睛,原始的本能轻易的被她点燃。
她的身体确实很热,而他,也冷不到哪里去。
齐政霆深吸一口气,扶着安小暖到沙发边坐下。
“谢谢。”
头靠在沙发上,安小暖迷蒙的眼睛紧紧的盯着那个高大挺拔的身影,在酒精的驱使下,她竟然生出不该有的想法。
内心深处,渴望着与齐政霆结合。
明知道不应该,可她还是想……
好难受,酒精发挥到了极致,摧毁了她所有的意志,充满渴求的声音从喉咙中传出:“好热,好热……”
齐政霆看一眼安小暖身上已经少得不能再少的衣服眉头蹙得更紧。
体热难以缓解,安小暖艰难的站起来,想去洗手间冲凉水。
摇摇晃晃的走了两步,她就坚持不住了,身子一歪,倒在了齐政霆的怀中。
完全出于本能,她抱紧他强健的身躯,靠在他的怀中,晕乎乎的大脑更加不能思考。
安小暖将脸在齐政霆的胸前,贪婪的呼吸他身上好闻的味道,神志不清的低喃:“……齐政霆,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夏小姐呢……你和她……”
抱着他,身体的温度,似乎降了一点儿,但还是很热!
齐政霆的脸色越发难看,有力的大手搭上她的肩,轻推了一下说:“我给你拿冰块儿!”
“冰块儿没有用……”
从他的怀中仰起脸,安小暖满含期待的望着齐政霆,楚楚可怜的模样惹人怜爱。
“去医院。”
齐政霆说话的语气也不再一层不变,浮躁起来。
他带着安小暖往门的方向走。
安小暖已经等不及去医院,药物已经彻底左右了她的思维,言行举止已经到了不计后果的地步。
一双失去理智的小手在齐政霆的身上肆无忌惮的游走,闻着他身上好闻的味道,暧昧的情愫在心底翻腾。
齐政霆抓着安小暖的肩,一张俊脸布满深沉莫辩的表情。
“你确定要这样做?”
“嗯……我好热……”
她也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睁大迷蒙的双眼,她痴痴的望着他:“齐政霆……你真的是齐政霆吗……”
不管安小暖如何主动,齐政霆依然像雕塑一般屹立不动,僵硬的承受她的碰触。
安小暖失望的抬眸:“你不是齐政霆,你不是他……他在陪夏小姐……”
她的齐政霆温柔体贴热情似火,她的齐政霆爱她胜过全世界。
闻言,齐政霆微眯了眼睛,紧盯安小暖潮红的脸,意志力正一点点被摧毁。
她不安分的小手抵着他的胸膛,齐政霆倒抽了一口冷气,奔腾的热火在他的身体里剧烈冲撞。
灼烫的呼吸吹打在安小暖的脸上,她闻到清新的龙延香。
无数次出现在梦中。
此时此刻,是真实还是梦境?
安小暖费劲儿的踮起脚尖,将双唇奉上,她想再尝一尝那个味道。
在碰触到他冰冷嘴唇的一刹那,安小暖的体内流窜过许许多多的火花。
浑浑噩噩的大脑突然间清晰了起来,展开皓白的手臂,环住他的脖子,紧紧吻住他的嘴唇。
他的味道真好,这个念头闯入脑海,她迫不及待的加深了对他的探索。
齐政霆一时忡怔,安小暖的热情勾起了许许多多被他遗忘的回忆。
眨眼间,齐政霆反被动为主动,一手圈在了安小暖纤细的腰间,一手按住她的头,热情的吻上她的唇。
“唔……”
她的意识更加的模糊,像柔若无骨的蛇,无力的攀附在他的身上,柔软的身子紧贴他宽厚坚实的胸膛……
绵长的吻混合着龙延香,安小暖沉醉其中,分不清此情此景是梦还是现实。
纠缠的人影一步步后退,到床边,两人一起倒下去,在柔软的被褥间翻滚,身体紧密的贴合,分不清彼此。
齐政霆的唇许久才离开安小暖的嘴,她睁开迷离的双眼,呆呆的看着他:“政霆,真的是你吗?”
是他,也不是他……
安小暖柔软的声音如一羽鹅毛,撩拨着他的心弦。
齐政霆翻身平躺,闭上眼,有种时光交错的感觉,仿佛又回到了五年前。
她也如现在这般像一只缺乏安全感的小猫,蜷缩在他的臂弯里,寻求庇护。
红透的脸像苹果,她的气息不稳,略有些急促,吹在他的脖子上,痒得钻心。
手机铃声划破满室的静谧,也破坏了这一和谐的画面。
齐政霆从裤兜里摸出手机放到耳畔。
声音低哑,似不想吵醒沉醉在梦境中的安小暖。
“云浅。”
“我好害怕,外面又下雪了,房间里好冷!”
夏云浅娇嗔的呼唤传入安小暖的耳朵,她的美梦怦然破碎。
大脑清醒得可以计算微积分,但她依然闭着眼睛,听齐政霆和夏云浅情话绵绵。
“你回房间把暖气打开。”
“暖气打开有什么用,脚都冻僵了,你抱着我才暖和。”
齐政霆淡淡的说:“我很快回去。”
“你到底在忙什么啊,大晚上的接个电话什么也不说就走了,也不带我一起去,说,你是不是在外面养了女人?”
女人的第六感总是那么敏锐,夏云浅已经生了疑心。
齐政霆低头看一眼怀中双目紧闭的安小暖,淡然开口:“挂了。”
夏云浅虽然满腹委屈,但不敢多言,言语中流露出她的不满:“好吧,我等你哦,别太晚了,拜。”
“嗯!”
只有在和夏云浅说话的时候齐政霆才会那么温柔,一字一句就像裹了蜜一般的甜。
可是,听在安小暖的耳朵里,却是淬了毒的针,扎得她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那毒更是渗透骨髓,此生无药可救。
齐政霆将手机放回裤兜,缓缓坐起来。
房间里的温度骤降,就连玻璃上也凝了大量积雪。
纷纷扬扬的大雪如鹅毛般洒下,哥本哈根已是一片银装素裹。
街道上空无一人,停在路边的车被大雪掩埋。
昏暗的路灯将雪花照出缤纷华丽的感觉。
这座城市的奢靡与喧嚣蛰伏在大雪下,藏在那些纸醉金迷的酒馆内。
大雪仍在继续,齐政霆打消了立刻回别墅的念头,悠闲的躺在安小暖的身畔。
微微侧头,她素净的脸带着孩童般的天真,纤长的睫毛像一把扇子盖住了眼窝。
被他蹂躏得有些红肿的小嘴微微噘起,吐气如兰。
虽然做了母亲,但安小暖这些年容貌并没有太大的变化。
如果一定要找出不同,那就是她现在更自信,自控能力也更强。
安小暖的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她干呕了两声艰难的撑起身子想去洗手间。
可是双腿发软,落地之后站不稳,齐政霆过去扶住她。
“啊呜……啊呜……”
才走了两步,胃里翻滚的酒精就失控的从安小暖的喉咙涌出。
扶着她的齐政霆遭了秧,酒精与胃液的混合物从他的胸襟处往下淌,散发着刺鼻的味道。
一张俊脸沉得发黑,齐政霆嫌弃的瞪了浑浑噩噩的安小暖一眼将她提进浴室,扔在马桶边。
安小暖又吐了好一会儿。
胃终于空了,但依然难受。
喝醉酒的滋味太痛苦,她感觉自己快死了。
安小暖撑着洗脸盆站起来,她听到脚步声转头,就看到齐政霆没穿衣服走进浴室。
身材要不要那么好啊,他绝对是在诱人犯罪,绝对是!
安小暖的一颗少妇心怦怦乱跳。
少儿不宜的画面浮现在她的脑海中,软绵绵的双腿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
和齐政霆分开这么多年,她的身体也挺空虚的,可是理智却容不得她放纵。
捧起冰凉刺骨的清水不断往脸上浇,安小暖身体的热度渐渐消褪,大脑也恢复了清醒。
齐政霆从安小暖身后走过,并未停留,站到花洒下打开了水阀。
哗哗的流水声传来,安小暖暗暗的松了一口气,心情复杂的走出浴室。
说失望也失望,说庆幸也庆幸。
还好她和齐政霆没有做对不起夏云浅的事。
刚才那一折腾安小暖身上的羊绒裙也脏了。
那酸臭的恶心味道连她自己都嫌弃,更别说有洁癖的齐政霆。
她抽一把纸巾使劲擦试裙子上的污迹,衣服虽然干了,但酸臭依然浓烈。
齐政霆一向不会使用酒店提供的毛巾和浴袍,冲了澡之后他穿上短裤坐床上,羊毛被随意的盖在腰间。
他拨通助理雷光的电话,看一眼窗外的皑皑白雪,不等电话接通就按下挂断键。
不一会儿,雷光的电话回了过来:“齐总,对不起,我刚才在除车上的雪,您现在回去吗?”
“明天回去。”
说完他便挂断电话,没有多余的言语。
安小暖总会不知觉的注意他的一言一行,她发现齐政霆现在性子还是那么冷,除了夏云浅,对谁都是爱理不理,连话也很少,真正做到了惜字如金。
她不喜欢齐政霆的性格,太冷了,薄冰般的眸子总是透着拒人以千里的冷漠。
将自己的毛衣弄干净,安小暖自觉的拿起齐政霆的衣服清理。
他的大衣和羊毛衫简直惨不忍睹,安小暖只能提手里拿花洒冲洗。
冲干净之后挂在暖气上,明天应该可以穿。
这样的大雪天,去哪儿都不容易。
待在室内才是最明智的决定。
安小暖蜷缩在沙发里,时不时的偷看一眼摆弄手机的齐政霆。
他半个身子都在被子外面,不冷吗?
看着都冷,安小暖终是忍不住,走过去将被子往上拉,一直盖到他的胸口。
她可不想成为害他感冒的罪魁祸首。
齐政霆掀掀眼皮,意味不明的看着她。
安小暖总觉得齐政霆的眼神好可怕,似要将她吞噬。
抿抿嘴,她若无其事的问:“你怎么来了?”
埋头摆弄手机,他没有回答她的问题。
不说就不说,当她没问!
碰了一鼻子灰,安小暖失落的回到沙发边坐下。
就他有手机可以玩吗,她一样有!
安小暖捡起大衣摸出手机,按亮屏幕一看竟然有二十五个未接来电,而且是同一个人打来的。
心底窜上一丝丝甜蜜,安小暖故意板着脸问:“你给我打那么多电话干什么?”
齐政霆薄凉的双唇抿成一条直线,眼神比窗外铺天盖地的大雪更冷。
“国际漫游很贵的……”
安小暖不知所谓的念叨了一句。
被齐政霆一瞪,她连大脑都冻住了,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安小暖心虚的埋着头,点开通话记录,二十五个来电,一个接一个,几乎没有间断。
不知齐政霆是怀着怎样的心情拨打了这些电话。
他很急吗?
担心她?
安小暖看着那些来电,唇畔绽放出一朵比冰山雪莲更美的笑靥。
房间内悄无声息,隐隐约约能听到楼下传来的重金属音乐。
许久没说话,安小暖出声打破沉默:“以后我不喝酒了,喝醉酒的滋味儿真不好受。”
这辈子她就喝醉过两次,一次是今天,另一次是向齐政霆表白的那一晚。
酒壮怂人胆,这话果然没错。
喝酒之后她竟能胆大到做许多平时连想都不敢想的事。
比如说今天,虽然意识不够清楚,但她仍然能回忆起手在齐政霆身上游走的感觉,他的胸膛比过去更健壮,手感也更好……
天,她没救了!
整天想这些事真真正正是个闷骚色女。
安小暖甩甩头,将那些不纯洁的思想抛出脑海。
起身到窗边往外望,一眼看去只有雪,再没有其他。
齐政霆的手机又响了,夏云浅在电话中温柔的说:“外面那么大的雪,你今晚就别回来了,找个地方住下,别着凉。”
“嗯,早点儿睡。”
“晚安,么啊!”
看着齐政霆放下手机躺进被窝,安小暖故作轻松的感叹:“你和夏小姐的感情真好。”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说这样一句酸溜溜的话。
丑陋的嫉妒让她开始胡言乱语了。
越想表现得不在意却越是在意。
心口很痛,很痛……
喝了那么多酒依然没有冲淡失恋的感觉,她的眼眶热热的,有波光在流动。
这一夜安小暖几乎没睡,在沙发上翻来覆去辗转反侧,半夜里还起来给齐政霆盖了几次被子。
三十岁的人了,还和孩子一样睡觉不老实。
不是把腿伸出来就是胳膊压着被子,也不怕感冒发烧。
由于大雪道路不畅,学校的课程暂停。
待扫雪车清理了道路,安小暖和其他人一起回到别墅。
走到门口就看到先他们回去的齐政霆揽着夏云浅的肩亲昵的往里走。
望着他们相依相偎的和谐背影,安小暖的脚生生的在地上扎了根。
昨夜发生的事变得像梦境一般不真实。
她闭上眼睛,任由雪花飘在脸上化成冰凉的水。
本就是梦,她不该当了真!
齐政霆在丹麦还有很多事要做,夏云浅也留了下来。
她嫌和一群工作狂关在别墅里太闷,兴致勃勃的跟着安小暖去学做面包。
酒吧那晚的事发生之后安小暖再没见过陈志豪,偶尔从同学的聊天里得知他家里出了事,已经回国了。
回国了好,省得见面尴尬。
那天大家都喝醉了,她也不想把事情闹大,闹大了对谁都没好处。
既然没发生实质性的伤害她就不追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