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这辈子听你的

柒月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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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伸手过来,精准地锁住了余深的喉咙,用力一掐。

    余深觉得脖子一紧,瞬间空气无法流通,整张脸憋得滚热而通红,她挣扎地拍打着洪泰的手。她感觉自己快要窒息了,意识已经快模糊了。

    眼前这个男人已经出现了重影,她拼尽最后一丝力气,浑身颤抖着。

    “有本事欺负女人,你”余深沙哑而艰难地说出这句话之后,那个姓洪的愣了一下,立马松开手。

    他退后两步,难以置信地看着他那只掐着余深脖子的手。

    余深呼吸到空气后,连续咳了好几下,才慢慢地平缓下来。她那双带着血丝的双眼冷冷地瞪着洪泰,继续打击道:“一发脾气就对女人动手,果然不是什么好东西。”

    “别再说了。”洪泰冲着余深嘶吼着。

    他痛苦地深揪着自己的长发,青筋直冒,整个人歇斯底里着。

    余深怔了怔,她实在是不理解眼前这个看起来放荡不羁的男人到底经历了什么,为什么会这般阴晴不定。

    不过她不想深究,刚刚他那么用力一掐,差点把她掐到见上帝了。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洪泰连连道歉着,继而撒腿就跑了出去。

    余深望着那扇被他重重甩上的门,心有余悸地坐在椅子上。

    她缓缓地上了楼,刚到房间,便听到那个姓洪的在对面叫着她的名字。

    余深不想理会,隐约间听到那个人说要叫冷静凡过来。

    她不明白,这个叫洪泰的为什么要叫冷静凡过来,只是因为她刚刚说了刺激他的话,说女人在他跟顾铭昊之间只会选顾铭昊,所以他不服气,故意叫冷静凡过来做个验证。

    余深不想理会这些事,可她没想到冷静凡真得来了。

    这个姓洪的故意选择在阳台上跟冷静凡对话,就是想让余深听个真实。

    “你叫我过来干什么?”冷静凡的声音熟悉地穿透过那堵墙,清晰地传到余深的耳中。她静静地靠在一旁,听着外面的动静。

    “这么久没见,你就一点都不想我?”洪泰试探性地问着。

    “想你什么?”冷静凡讽刺地看着眼前这个男人,一副邋遢的模样,现在身上哪里还有当初那个音乐才子,风光无限的模样。

    “冷静凡,你跟我哥那点破事,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洪泰挖苦着,“你可真行,跟我谈恋爱,只是为了攀上我哥这棵大树,现在看到我这样了,你连看都不看我一眼。”

    “洪泰,我是念在昔日的情份上才过来的,但不是过来听你这些废话。我告诉你,娱乐圈就是这么残酷,你现在爬不起来,是你心高气傲。”冷静凡狠狠地讽刺着。

    “你爱我吗?”洪泰沉声质问着。

    冷静凡冷笑一声,鄙夷地看着他,反问道:“你幼不幼稚?你觉得我对你哥是爱吗?”

    “你爱的人只有顾铭昊?那你跟我交往时说得那些话算什么意思?”洪泰不死心地继续追问着,他看着眼前这个美丽动人的女子,那张精致美艳的脸上一丝一毫的笑容都没有。

    这个女人刚进圈里的时候,是天真无邪的,笑得时候就像冬日里的暖阳一般,让人心窝舒畅。

    “我自己都不知道以前说过什么?”冷静凡不以为意地看着洪泰,皱眉沉声说道:“你也不看看你现在什么模样,住得是什么地方,我现在就算再落魄,最起码我还可以凭自己的实力再翻身。”

    “冷静凡,知道什么叫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吗?你最好祈祷我永远没办法站起来,如果我重新站起来,我会笑着看你哭。”洪泰失望地看着冷静凡。

    她淡定地迎上洪泰的双眸,丝毫没有受到他刚刚这句话的影响,浅浅一笑,说道:“你今天叫我过来,我还以为你答应烈哥要出山了,原来又是废话一堆。”

    “叫景烈过来见我。”洪泰冷声说完,冷静凡甩给他一个白眼就直接离开了。

    余深一直在屋里听着这两个人的对话,她莫名地替那个姓洪的心酸着。

    她缓缓地走出阳台,眼角瞟见冷静凡的车慢慢地倒退,然后离开了。

    她收回目光,望着洪泰,说道:“你这个人果然是那种不到黄河心不死的笨蛋。我都已经说了,女人只会喜欢上进成功的男人,像你这样整天抱个破吉他,弹着一些我都听不懂的音乐。你认为女人就必须爱上你这种喜欢装的人吗?”

    “听不懂的音乐?”洪泰低声附和着,一副傻傻的模样。

    “听不懂就是节奏很难记,一首歌唱下来,哪些是前奏,哪些是副歌都分不清,反正就很平淡地过去,你说这种歌怎么可能有人喜欢。”余深阐述完她的意见之后,又补了一刀,“你弹的就是这种淡而无味的音乐。”

    话落,她以最快的速度赶紧退回房间,她怕这个姓洪的又冲过来掐他脖子。

    余深不知道这个姓洪的到底是什么身份,因为她也不关心娱乐圈的事,自然也不知道这号人物到底有什么影响力。

    但是跟他做邻居这些天来,总结一句话就是他是个怪胎,可看起来又感觉靠山很大的样子。

    余深答应顾铭昊回顾家的时间一天天地接近了,接下来的这两天,隔壁的那个人似乎消失了,安静了下来。再也没有半夜音响仍然不关,早上又再制造噪音这种事发生了。

    他究竟是搬走了,还是暂时离开?

    余深没心思去管他,她已经收拾好行李在等顾铭昊了。

    周末的阳光温暖地洒在她的身上,她一个人静静地坐在院子里等着铭昊来接她。等人的时间总是漫长的。

    余深望着自家那棵长得非常茂盛的木棉花树,脑子里想回忆一些事,可感觉又是空白的。她总觉得自己好像把一些事遗忘了。

    但这些事却是非常重要的,可目前就是想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