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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见声音,黎浅抬起头来,看到陆天擎便放下了手里的书,起身下床来,“你回来啦?”
她身上睡裙单薄,纤腰长腿毕现,陆天擎只看了一眼便移开眼去,脱下外套丢到旁边,坐进沙发里,这才问:“怎么还不睡?撄”
“等你啊!”黎浅走过去将他的外套拿起来挂好,随后走到他身边坐下,抬起手来帮他解领带。
陆天擎手指撑着额头靠坐在沙发里,看着她的动作,片刻之后才又问:“什么味道这么香?”
黎浅解下他的领带,又为他解开两颗衬衣扣子,这才抬起头来看着他笑了笑,“忙了一周了,也该松松神经了,所以我点了熏香。你要是觉得不好闻,那我去关掉。偿”
她嘴里说着去关掉,身体却没有动,陆天擎眼波沉静地盯着她看了一会儿,忽然伸出手来揽了她的腰。
黎浅顺势就伏进了他怀中,陆天擎微微一偏头,贴在她鬓角深吸了口气,另一只手忽地就钻进了她裙内。
黎浅身子不可控制地一紧,正努力试图放松的时候,陆天擎却已经收回手,松开了她。
她抬眸,正对上他沉晦不明的眼眸,黎浅不由得顿了片刻才笑了起来,“你怎么啦?”
陆天擎松开她,站起身来,“我去洗澡。”
黎浅微微有些僵硬地坐在沙发里,看着他头也不回走进卫生间的身影,心头也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他刚才像是在试探她,而试探之后,他似乎没什么兴趣。
哪怕他一个字都没有多说,黎浅还是隐隐察觉得到,今天晚上他应该是不会碰她了。
她安静地坐了一会儿,正准备起身去关掉香薰灯,却忽然听见身下有手机响了一声。黎浅起身来,就看见了陆天擎的手机,亮起的屏幕上有一条来自于蒋程程的信息:到家了吗?
黎浅盯着那条信息看了片刻,还没回过神来,屏幕上忽然又多了一条信息,依旧来自于蒋程程:才刚分开居然就开始想你,我一定是病了。
黎浅无意窥探隐私,看到这里却还是忍不住在心底轻笑了一声,随后她站起身来走过去关了香薰灯,回到了床上。
陆天擎从卫生间里出来的时候,黎浅还没有睡,依旧坐在床头看书。看书之余她抬头看了一眼,只见陆天擎走到沙发旁边,拿起自己的手机看了一会儿之后,很快回复了什么,随后就带着手机回到了床边。
黎浅原本想开口找他帮忙的那件事忽然就有些说不出口了。
跟他的婚姻,她最大的心愿就是努力不带给他麻烦,其余什么付出也没有,总是摊手问他拿东西,真是有些不好意思。
陆天擎放下手机,除掉腕表,这才看向黎浅,“有事要跟我说?”
黎浅原本有些发怔,听到他的问话才抬起头来,与他对视片刻之后,她缓缓摇头笑了起来,“没事,早点睡吧。”
陆天擎又看了她一眼,坐到了床上,依旧用手机查看着什么东西。
黎浅将手里的书放到一旁,躺了下来,也拿着手机查看起了最近几天的工作安排。
想到约见卓建明的事情不知道要拖到什么时候,黎浅有些惆怅,一失神手机没拿稳,直接就砸到了脸上。
“啊……”有些疼,黎浅忍不住低低喊了一声。
坐在旁边的陆天擎转头看了她一眼,黎浅摸了摸鼻子,有些不好意思地冲他笑笑,正准备翻身睡去,陆天擎却忽然就倾身过来,将她压在了身下。
黎浅毫无准备,一时间有些僵掉地看着他,这一次,陆天擎却没有再理会她的僵硬,直接低头吻了下来。
空气中依旧若有似无地飘着熏香的味道,对黎浅而言却几乎相当于没有,陆天擎吻着她,她身体的热度却在不断地消退。
这样的清醒在此前仅有一次,却也是最不欢而散的一次。
这一次她不过是想要为自己留几分清醒好跟他说话,谁知道却又一次陷入了那样的境地。
可是陆天擎却是跟上次不同的。他似乎没有任何失望和不适应,反而像是做足了准备一般,自始至终都眼波沉沉地看着她,仿佛不愿意错过她脸上的每一个表情。
黎浅是有些慌乱的,可是却不得不被迫接受。
身体的感觉是陌生的,她清楚地感知到自己,感知到他的存在,也许是残余药力的作用,没有那么难捱,却也并没有任何愉快。
她在夹杂着些许痛苦的清醒中逼自己放松,却始终不得其法。
可是陆天擎却并没有像那天早上那样轻易放过她。
黎浅对这种事情并不了解,她不知道在一方痛苦的情况下,另一方会是什么样的感觉。如果快乐是相互的,那么这种不快乐呢?
黎浅第一次见识到陆天擎的狠,她清醒,陆天擎却明显比她更清醒,可是在这样的清醒之中,他恣意挥洒,无所顾忌,仿佛非要将这种清醒的对峙拉到极致——
……
当一切终于结束,黎浅仿若被剥去了一层皮,无力地汗湿全身,整个人却仿佛更加清醒。
陆天擎依旧置于她身上,呼吸微喘,沉眸与她相视。
黎浅便轻轻笑了起来,带了娇嗔:“重死了,下去啊……”
陆天擎眸色却仿佛比先前更沉,依旧只是看着她,缓缓开口:“现在可以说你的事了?”
黎浅心头微微一震。他竟然是看出她有事想说,却欲言又止,所以才这样的么?
她怔忡片刻,到底还是笑了起来。
既然他已经给了她机会,她没有理由不抓住。
“明天早上你有时间吗?”她勾着他的脖子,娇俏妩媚地开口,“能不能陪我去打高尔夫球?”
“就为这个?”他伸出手来缓缓抚上她的下巴。
黎浅便微微抬起下巴来,轻笑道:“怕你辛苦嘛。”
他似乎是笑了笑,可是眼睛却依旧是沉静无波的模样,只是声音低沉地开口:“那你亏了。”
说完这句,他才起身来,下床走进了卫生间。
黎浅依旧有些僵硬地躺在那里,很久之后,才终于呼出一口气。
哪里有亏?事实上,是她心中亏欠更多而已。
……
第二天早上,黎浅被闹钟吵醒的时候,陆天擎已经起床了。她简单收拾了一通,很快就跟着陆天擎出了门。
周末的早晨交通令人神清气爽,车子在马路上畅行无阻,车内却是一片沉静。
陆天擎兀自闭目养神,而黎浅也不说话,只是低头摆弄着自己的手机。
司机好几次从后视镜里看过来,都只见到这样一幅情形,这在从前相谐和睦的两个人来说,实在是有些诡异的。
黎浅将手机里的工作安排重新整理了一遍之后,这才转头看了陆天擎一眼。
他就安静地闭目养神,仿佛丝毫察觉都没有。
事实上,从昨天晚上开始,黎浅就隐隐察觉到了他们之间的这种趋势。
俗话说,夫妻俩,床头打架床尾和,可见这个“床”字有多重要。可是他们之间,这却是一个永远跨不过去的难题,所以有些情形似乎是不可避免。
比如这一周以来他们各自的早出晚归,比如他愈发清晰可见的冷淡眉目,比如此时此刻……
往后下去,他们之间的冷应该只会越来越盛,不过这对他们而言,应该不会是太坏的事情,尤其是终于走到最后一步时,只怕两个人都会松一口气。
想到这里,黎浅的一颗心才又微微安定了一些,再抬头看时,车子已经驶入了高尔夫俱乐部。
黎浅不怎么会玩这个,来的目的也不是为此,在发球区随意挥了两杆便找起了卓建明的身影,却始终没有看到。
陆天擎下了球场,却也只打了一个小时不到便回来了。
黎浅正左顾右盼,看到他回来,连忙站起身迎上前来,“这么快就打完了?”
“不用打了。”陆天擎回答,“卓建明今天不会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