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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止尧转一下长案几上的豹子头,一面墙应声而开。玉天卿一下来了兴趣,古人真的很喜欢造密室啊!而且机关精巧,极为隐蔽,也算的上是鬼斧神工了。这暗室的墙壁上同样有几颗豹子头,张开的嘴里含着鸡蛋大的夜明珠,室内甚为明亮。
这应该称之为兵器室。剑、刀、棍、弩、斧、鞭等兵器个有一区,再加上形形*的暗器,竟还有毒药区。玉天卿一下便震撼了,来来回回的在这些兵器上流连,眸中不断添上惊奇之色。她随手拿了一把大刀,刀柄为红色,锋利的刀锋透着淡淡的寒光。
“挑一件。”
玉天卿听完这句话,默默将手中的大刀放回原位,以他的性格,只怕她选了兵器,还要用别的什么东西当做条件。
“什么条件?”
北止尧笑的颇为欣慰,孺子可教:“好好跟童珑学功夫。”
就这么简单?玉天卿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指着墙角处一把不起眼的剑说道:“就那把剑吧。”说着便走过去将剑拿起,用袖子擦一下剑身上的灰尘。这把剑比一般的剑更薄,更细,剑柄没有任何雕刻花纹。她抽出剑身,剑身极软,轻微抖动便如同白蛇吐信,锋利无比。被她握在手里久了,剑柄渐渐显出一些红色的曲线,蜿蜒而下,最终竟现出一只凤凰!栩栩如生,似有翩翩雪花飞扬之态!
北止尧宛若蓝锦缎般的眼神中,起伏着一层微微的涟漪,须臾,又变得温柔恬雅。他道:“好,就这把。”
两人回到书房,玉天卿细细把玩着这把剑。忽听得有一个柔和的声音说道:“将军。”
是刘绮罗,玉天卿识趣的站起身,将空间留给二人。今日的刘绮罗面有倦色,眼下有一圈很重的青色,但她仍是细细上了妆,行走之间,香味怡人。刘绮罗冲她点一下头,墨发上的石榴花簪子红的耀眼,细细的流苏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摇曳,添了一份活力的美。
玉天卿并不回礼,擦身而过的瞬间,她眯了一下眼睛,这个香味,很是熟悉……
北止尧默默看着那抹消瘦的白色身影消失在视线里。他一手执起书:“何事?”
“将军,我知道错了。从今以后,我保证不再针对王姑娘。此外,我写了折子呈给皇后娘娘,自降为妾,请封王姑娘为侧王妃。”
北止尧抬起头,眼底闪过一丝错愕,嘴角扬起一个小小的弧度,以她的性子,她又岂会看中侧王妃的位子?只怕,这侧王妃的位置在她心中比“阿祖”那只狗还不如。
一个月后,童珑看着眼前的女子,只见她一身素白纱裙,软剑在手,宛若银龙,时而呼啸飞过,时而气势汹汹,一招一式之间银光骤起,威势无穷。她这套剑法叫做落影缤纷,招式并不复杂,但清丽飘逸变化无穷,最适合女子修习。当年她在师门颇费了一番功夫才学成,没想到王姑娘这么快就学会了。
“姑娘,擦擦汗。”童珑递给玉天卿一条锦帕,玉天卿随意擦了脸上的汗水,修习剑法一个月以来,自觉体态轻盈不少,剑法招式对她来说,并不难,难的是内功心法。
她看一眼天色,对童珑说道:“我去竹林里。”
“我陪姑娘一起。”这几日姑娘总在竹林里练剑,天色这么晚了,她不放心。
玉天卿摆摆手:“不用。难道将军府还有野兽不成。”说着便出了门,走向后山竹林。
这一片竹林,不论她来过多少次,每次来,都有一种震撼的感觉。柔柔月华下,好似一片翠绿的天然屏障,微风一吹,翠绿的竹叶沙沙作响。走近了看,竹叶宛如小小的雨滴,绿绿的又像一片片晶莹剔透的翡翠片,忽闪忽闪。玉天卿找了个土坡打坐,一呼一吸之中,息息归根,丹田之中缓缓升起一股暖意,此时,她竟恍入冥冥之境,忘掉心、听、息所有的知觉,天地之间,一片恬淡虚无……原来这便是所谓的丹田之气,玉天卿又慢慢调息一遍。待她站起时,突然听得脚步声。近日专注习武,所以听力敏锐不少。
只见一个粉色身影,站在一株竹子后面,她抬起皓腕,雪白的腕间一串绯红的珠串闪闪溢着光泽,口中小声说道:“将这封信交给太子殿下。”
玉天卿待两人离去后走出来,她眯一下眼睛,她向来有一项引以为傲的本事,只要见过一面的人,通过背影便能判断出是谁。那个粉色背影是陈姬无疑,先不说将军府中只有她的粉色衣裙镶了金线,她腕上的绯红珠串也是独一无二的!她之前一直想不通为何北止睿会抓她?原来,他竟和陈姬还有这层关系!怪不得,在飞鸿楼那日,陈韵博与北止尧争锋相对,他不像是北止尧的人,倒像是太子的人!
玉天卿缓缓走回小竹轩,阿祖欢快的跑出来迎接她,玉天卿将它抱起来,一下便闻到它口中的鱼腥味:“你又吃鱼!”见它低着头,一副委屈的样子,她轻轻叹气,恐怕你一直以为自己是一只猫吧!
她一踏入房门,便见童珑一副紧张兮兮的样子。正中央的桌子旁,坐着一个墨色身影,他抬起头,深邃的眼睛中漾着笑意,线条分明的薄唇也漾着笑意:“回来了。”
这一个月,他们几乎没见过面。他好像很忙,虽然小竹轩堆满了他送的各种伤药、补品、衣服、首饰等,玉天卿也刻意不去想他,如今他一下出现这里,倒叫她有些错愕了。
他眼神似是一张严严密密的网,在她脸上、身上流连着。随即挑一挑眉头,凶巴巴说道:“又瘦了。”眼前的人一身白衣,长长的头发未梳发髻,由一根白色镶着蓝宝石的锦带系着,白色纱裙未系腰带,走起路来有丝缥缈出尘的韵味,她下巴尖尖的,那双眼睛还是如之前一样,疏离中凝聚着两团浅浅的火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