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 盗墓贼进了家门

过路财神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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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二叔打算与盗墓贼死磕的时候,盗墓贼上门了。

    马三,盗墓贼,“戒”字门下,第五十五代传人。

    七年前,为了救入狱的亲人与朋友,他到我们村来盗墓,打的幌子是“寻亲”。结果被爷爷识破伎俩,与五叔一起击败于荒坟之中。

    那一次,他断了手腕,他的同伙伤了腰。

    七年后,他又来到我们村,这一次,却是为了“提亲”。

    实际上他并不知道要来的是我们村,如果知道,他打死不会来。

    他的弟弟小东说女友的家在宝鸡,至于具体的哪个县哪个乡哪个村,都没有说。当弟弟说到宝鸡时,我们村的名字和样貌还在他的大脑中闪现。但是,那只是一瞬,很快就过去了。

    “怎么会那样巧合?不会那样巧合的!”马三心想。

    弟弟小东很有出息,从西北政法学院毕业后,又去北京中国政法大学读了三年研究生,两年前回到西安进入国家审计署驻西安特派员办事处工作,最近又因为业务突出而被提拔成了科长。

    弟弟本可以回河南老家的,那边的职位更好,只是没有了亲人。

    当年那个接父亲班去煤矿挖煤的大哥死于一次矿难,终了连尸体都没有找到,因为当时联系不到亲属,所以过了很久才寄来了五万元抚恤金,结果全部落到了继父的手里。

    五年前,那个狠心的母亲得了食道癌,继父根本不给看,每天靠止痛片维系生命。马三心不忍,就接到了西安去西京医院治疗,终因耽搁太久,失去了最佳的治疗时机,不到半年死了。

    母亲住院期间,山杏不顾自己有孕在身,在病床前精心侍候,也算了尽了做儿媳的本分。

    提亲本应有长辈出面,可是小东的家里只剩下他这么一个亲人,还好女友的家人非常通情达理,说只要心意到了,谁来都行!

    2000年6月6日,农历五月初五,星期二,晴天,有东南风。

    马三在弟弟小东陪同之下,驾车往宝鸡出发了,同行还有山杏。

    定在这一天提亲,马三是查过黄历上。黄历上写,该日适宜订盟、纳采、出行、祈福、斋醮、安床、会亲友。

    这纳采,就是提亲。

    古代确立婚姻关系必须经过六种礼仪,即纳采、问名、纳吉、纳征、请期和亲迎。纳采作为“六礼”中的第一礼,是指男家派遣媒人去女家提亲,送礼求婚。

    《仪礼·士昏礼》上说:“昏礼,下达纳采。用雁。”?因此,提亲不能空手去,必须带着一只雁。而据历史记载,从东周到隋唐,这种用“雁”提亲的规制一直延续了一千四百多年。

    估计后来大雁被打没了,所以就换成了其他的东西。

    这一次马三去提亲?,带了以下六样礼:

    1、六斤肉(一刀切的);

    2、两瓶酒(精品茅台);

    3、两条烟(软中华);

    4、六斤糖、六斤饼干(合起来分成两袋);

    5、两只鸡(一雌一雄);

    6、两箱水果。

    另外,准备了一个大红包,二十个小红包。马三打算,只要看见小朋友,就发一个,沾沾喜气。

    发红包的事情,马三打算交给山杏去做。

    他们是七点准时从西安出发的,因为西安高速的修通,估计最多两个多小时就可以到达。九点,正是上门提亲的吉时。遵照当地风俗,提亲当天是不在女方家吃饭的,午时前必须离开。

    当车进入宝鸡境内时,马三的心突然狂跳了几下,那只曾经受伤的右手开始不停的抖动起来,一层细毛汗随即从额头渗出。

    正在驾车的小东看见哥哥这幅模样,以为是紧张所致,便细声安慰道:“哥,没事的,她们家人都很好!”

    马三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也没解释,扭过头望向窗外。

    高速路两旁是广阔的麦田,成熟的小麦泛起金黄的光芒,一排排笔直的白杨披着新绿立在其中。偶尔一两只布谷飞过,惊起了落在电线上的几只春燕。远处的巍峨的秦岭像一道青蓝色的屏障,横在远方。

    后座上的山杏困了,瞇上了眼。

    如今的山杏早已经不是当年那个河南山区的野丫头了。

    在王媛和葛红的影响下,不但她的穿衣打扮更时尚,更有品味,她的眼界更广阔,思想更潮流,而且还学会一口标准的普通话。

    自从上次马三手腕受伤以后,山杏不再苛求找到母亲,她不想为了找到一个狠心抛弃自己的陌生亲人,而失去一个日夜陪伴自己、照顾自己的亲人。

    在马三的手腕痊愈后第三天,两人在“广东雪花酒店”举行了婚礼。

    参加他们婚礼的人有多,但亲人没有几个。

    在妻子小婉的陪同下,董爷不辞辛劳从洛阳赶了过来,送来两只价值不菲的瓷瓶,并在结婚典礼上做了证婚人。

    白狼与春草早早就过为帮忙,小文与王媛更是忙前忙后,而结婚用的所有床上用品葛红全包,唯有山青的人影难得一见。

    按理说作为唯一的娘家人,他也算半个主人,可不知为什么,近年来总见他是病蔫蔫的,打不起精神。

    山杏不但没有责怪哥哥,反而为哥哥担心。

    在山杏的眼中,哥哥来西安找母亲,吃了许多苦,也遭了许多罪,如今诸事又不顺,快三十岁身边还没有个女人照顾。

    结婚当天,虎爷带着一个漂亮的女人也早早的到了。他风度翩翩,谈笑自如,俨然一幅尊者的模样,身边的女人更是风姿绰约,雍容华贵。

    马三小心的陪着,安排到了上席,这里董爷早已恭候多时。

    两人算是几十年的老友,故人相见分外热情,不免又多喝了几杯。值得一提的是,那天虎爷送来的贺礼竟然是那只明朝铜炉,而陪伴在他左右的就是老黑当年的情人——白护士长。

    山杏与马三结婚以后,专心做起贤妻良母来。她不但将家里收拾的一尘不染,将马三拾掇的英俊潇洒,将家里的事情处理的妥妥切切,还处处为马三着想,不给他添一丝烦忧。

    一年后,山杏诞下一子,长相酷似马三,剑眉虎眼。四年后又生女儿,樱桃小嘴,眉清目秀,活脱脱第二个山杏。

    一双金童玉女般的儿女,将马三送上了人生幸福的云端。

    昨天说好来给小东提亲,山杏心中有些忐忑。她总担心礼数上有什么不周,将整个过程在心里预演了许多遍,因此睡得很晚。

    这不,车行驶上高速后,她就在后排座上睡着了。

    睡着了的山杏一样很美,天窗透进来风轻轻吹起她的秀发,丰满的身体因为斜靠而显出几分慵懒的性感,晨光透过玻璃映在她光洁的脸上,恰在此时,她的嘴角上翘,露出一个幸福的微笑。

    她做梦了,梦里她见到了母亲!

    九点,马三准时踏进了二叔的家门,但他的手心却已经全是汗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