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 她被拖到草垛背后

过路财神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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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再去露泽院村盗墓!

    白狼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做出这样的决定。

    他原本打算,做完这一次就从“良”,不再做这伤天害理的事情了。

    为了这一次盗墓,他扮成货郎去踩点,风里来雨里去将近一年的时间,费了多少功夫,遭了多少罪!

    可如今,因为一个姑娘出现,他就轻易地放弃了。这样做,值得吗?

    白狼曾这样反复地问自己,他的潜意识告诉他,值得!

    其实,他做出这个决定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不想让她知道,自己是一种盗墓贼。

    他知道,她会很快忘了自己,他也知道,或许她根本就没记住自己。

    就在白狼如此胡思乱想之时,第三次机缘已经降临了。

    中秋之后,天黑的越发早了。此时,玉米已经收获,冬小麦也已种下,田里空荡荡的,除过地头堆放的玉米秸秆,就剩下成群的麻雀叽叽喳喳地,从这边飞起,到那边落下。

    大概下午五点左右,夜幕已经完全落下。在从县城回村的路上,春草的自行车骑的飞快,不知是心里害怕,还是着急回家。

    这些天来,她每天都去县城学习,也都是这时间回家。

    父亲高会计担心她的安全,每天下午都会早早去县城接她。然而今天不知为什么,春草没有等到他。没办法,她只好独自上路。

    乡间的路上没有灯,一到天黑便是伸手不见五指。好在明月当空,借着月光,回家的路依稀可见。

    路上行人很少,偶尔遇见也都是行色匆匆。没有人声,虫鸣响成一片,时不时猫头鹰也叫两声,忽远忽近,似有似无。

    春草终归是女孩子,又常常喜欢听一些鬼怪故事,如今走夜路,故事里的鬼怪全都跑了出来,让她心惊肉跳。

    人常说,越怕鬼越见鬼。打从出了县城,她就觉得有人在后面跟着她。

    她骑快,那人就骑快,她骑的慢了,那人也走骑的慢了。

    在路过一个大麦草垛时,那“鬼”终于出现了,而且不止一个。

    自行车被拽停了,有人捂住了她嘴,将她拦腰抱起,拖往草垛背后。

    春草拼命的挣扎,想叫喊,想挣脱,却总是力不从心。对方的劲很大,臂膀很长,根本不容得她反抗。

    片刻时间,她被拖到草垛背后,压在了身下。

    春草明显的感到,他们最少有三个人,一个人压住了她的双腿,正在撕扯她裤子,一个人压住了她的胳膊,令她不能反击,第三个人则一手捂着她的嘴,一手开始解她的上衣。

    那一刻,春草感觉到了真正的无助,真正的害怕!

    自己的上衣被解开,露出了雪白的一片。

    也不知道是那个压腿的人太笨,还是春草的皮带系的太紧,十多分钟过去了,牛仔裤却还牢牢地穿在身上。

    旁边有一人等不及了,他骂了声,抽出一把匕首就要去将那皮带割断,只是还未等到匕首伸出去,就被一只脚踢飞了,随即一声声惨叫传出,那三个“恶鬼”纷纷倒地。

    他们显然是被色心迷了七窍,有人到了身后都未察觉。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白狼。

    师傅虽然没有教他盗墓的本事,武学却传了不少,对付几个色迷心窍的毛贼,是绰绰有余。

    那么,这白狼是如何及时赶到呢?

    其实,自从春草到县城学习开始,白狼每天都远远地跟着她。

    既然决定不去盗墓了,白狼也就不再假扮货郎,他想在县城找个门面做点小生意,也好养活自己。

    原本可以回长安去的,终究那是自己名义上的家,可他的心里不放下春草,他想呆在华县县城,期望有朝一日还能再见到她。

    想见她,就能见到她,这就是缘分。

    几天前,他路过教师进修学校,就远远地看见春草。当时,他多么想上前打声招呼,与她说几句话,可是他不敢。

    说他羞涩也好,说他胆怯也罢,他不反驳。因为他知道,有一道鸿沟横在他们中间,无论是世俗还是现实,他都无法逾越。

    前几天有人来接春草,白狼就跟的很远,今天没见接春草的人来,他就跟的近了些,这也是为什么春草感觉身后有人的原因。

    虽然跟的近了些,白狼还是没有看见有人对春草下了黑手,直到走到草垛跟前,看见倒在路旁的自行车,他才意识好春草出事了。

    也许是因为太怒、太急、太恨,白狼下手重了些,那三个“恶鬼”不是断了胳膊就是断了肋骨,躺在地上一时动弹不得。

    春草的胳膊刚被松开,就迅速合上衣襟。自己的白嫩即使在月光下,也清楚可见。

    白狼并非柳下惠,他在出手痛打那三人时,还是有意无意地望了几眼。虽然只有几眼,也让他热血上涌,满脸涨红。

    春草看清救她的人竟然是一个熟人,也是涨红了脸。

    就这样,两人一起红着脸回到了露泽院村。

    到村口,春草轻声说:“到了!”

    白狼“嗯”了一声,转身就要离开,春草却上前摸了摸他扶在自行车把上的手。

    正是这只手,刚刚从歹徒的手中将自己救了出来,使自己免遭侮辱,使自己的贞操与名节得到保全。

    那个时候,一个农村姑娘失去贞操,比失去生命更可怕。

    还未走进家门,春草就听见母亲正在追着父亲打。

    原来高会计下午去接女儿,在路上遇见一位好友要拉他去家里喝酒,因见时间还早,也就答应了。

    酒是商洛山民自己酿的拐枣酒,喝起甘甜可口,高会计多喝了几杯,等到时间差不多了便起身要走,结果刚站起来,就一头栽到在人家炕上,睡死过去,等到醒来时到天色已晚,高会计只好一人回来。

    桂英正在家等的着急,见丈夫醉熏熏地回来,并未接回宝贝女儿,就拎起笤帚就边骂边打。

    高会计像是被打惯了,熟练地躲避开。

    春草的推门声结束了这场夫妻战争。母亲桂英急忙上前寻问平安,高会计识趣地接过自行车。

    见女儿头发、衣服凌乱,又有一些麦草,桂英的心揪了起来,好在听到女儿说是骑车撞上麦草垛了,这才放心。

    那一夜,春草没有合眼。纷乱的心里有惊恐,有后怕,有惊喜,有甜蜜,她早就注意了那位白净的货郎,只是不想还会有这样的缘分。

    那一夜,白狼也没有合眼。他的眼前只是那月光下,白花花的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