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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尚从没和这种人打过交道,顿时皱起眉来,下意识的就往后退:“你想干什么!”
男人把手指头关节捏得叭叭作响,活动着拳脚,随时都会对他发出攻击!“当然是跟你好好谈谈了!”说着一把勾住白尚的脖子,想将他拖进了屋里。
白尚抬起手肘,往后用力一撞。对方吃痛低叫一声,松开了白尚。
白尚趁机退出房间,逃到走廊里。
“你他妈的敢打我!”大汉呲牙咧嘴的追了出来。
白尚见对方来势汹汹,顿时心惊肉跳,准备下楼逃走。
但上楼的唯一通却被装修工人堵住,他转身就往楼上跑。
后衣领一下被大汉抓住,将他硬生生拖了回去,扬起拳头就朝白尚脸上砸下来。
恰巧楼上有人下来。
是个男人,快一米八的个子,身体看着还算健壮。
大汉舞得虎虎生风的拳头砸头一半便生生止住,对白尚使眼神警告,若是他敢轻举妄动就给他好看。
看来他们做坏事也怕被人看到。
白尚立即朝那人大喊救命,只不过,在他的嘴在张开后还没来得及发出声音,就被大汉捂住,只能发出唔唔声。大汉把白尚往房间里拖,嘴里说着混淆视听的话:“我说过别让你出去赌博了你怎么就是不听,还问我要钱,我把你关起来信不信。”
下楼的男人朝他们这边看了一眼,明显不想惹事的样子,回忆了脚步就准备下档逃走。
白尚在男人从他身边经过时,突然伸手抓住那份的衣服,死也不肯撒手。
那人惊了一下:“你干什么,放手!”
白尚揪紧了他的衣服,死也不肯放手。
若是现在松手,谁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那人拉扯衣服,想要把衣服从白尚手中拽出来。壮汉也跟着上来帮忙。
白尚抓得很紧,这两人一时间也没办法把他和衣服分开。
大汉顿时失去耐性,扣住白尚的小手指往后用力一掰。
‘咔嚓’一声清脆的响声,那根被掰起来的手指便就那样僵硬地挺翘着,恢复不了原状。
“啊……”白尚低低叫了一声,疼得松了手。
大汉拎着他的脖子,将他扔进了屋里。
被抓衣服的人逃之夭夭,几乎是小跑着逃下楼。
叶西洲在楼下等了白尚十来分钟,也不见他下来。
他还赶着回公寓去,于是从车上下来,帮着白尚的另一只行李箱搬上楼。
却不想这时一个男人急急忙忙地从楼上冲下来,嘴里骂骂咧咧的:“他妈的有病吗?神经病,吓死老子了。”
与叶西洲撞了一下,也不知道歉,匆匆而去。
叶西洲往楼上去。
之前还在合约期内,叶西洲来过白尚家中几次,所以记得住他的门牌号。
当他来到白尚所住的楼层,发现门口一片狼藉,拐角处还乱七八糟的推着好些东西,以及白尚刚刚抗上来的行李箱。
东西扔在这儿,人怎么不见了?
他看了一眼墙角堆着的东西,隐约认出有些是白尚的。
一种不好的感觉油然而生。
叶西洲转身去拍门:“白尚!”
屋里没有有回应。
叶西洲觉得情况更加可疑,若是白尚回家了,怎么会不来开门?
而他刚刚才回家,他的东西怎么会被扔在楼道里?
从上面的积灰来看,应该扔出来有一段时间了。
他加重力道继续拍门,并一直呼喊着白尚的名字。
这时,旁边的邻居家的门缓缓打开,露出一条缝隙露出那人半张脸。
叶西洲想要向他打听消息,那人立即紧张地对叶西洲做了一个嘘声的手势,并向叶西洲比划白尚被人拖进了屋里。
叶西洲大惊,抬脚踹门。
“咣——”那门纹丝不动,还挺结实的。
又连踹几脚,陈旧的门锁终于被他踹开。‘咣’的一声砸在墙壁上,发出一声巨响。
门洞大开,只见白尚被几个男人压在墙上,嘴巴被捂得严严实实的。
白尚看到叶西洲后,立即朝他摇头,示意他不要进去,并发出‘呜呜’的警告声。
叶西洲看到白尚被人欺负,顿时不爽地拧紧了眉头,不顾白尚的警告大步走了进去。
“啊——”门边突然传来一声大吼,紧接着一根木棍狠狠朝他头上劈来。
叶西洲抬起胳膊去挡。
‘砰——’木棍硬重重的砸在胳膊上,叶西洲似乎听到了骨头裂开的声音,他疼得皱眉。同时抬起一脚踹在那人肚子上。
那人被踹得一连退了好几步,最后一屁股坐在地上。
地上都是敲碎了的瓷砖,屁股扎在些尖角上面,顿时疼得那人一阵哀嚎。
“笨!”壮汉骂了一句,朝那人吐了一口唾沫。随后朝叶西洲走过来,那来势汹汹的模样,跟要吃人似的。
叶西洲的双眼始终看着白尚。
他的脸涨得通红,额头上全是冷汗,倒是没有被殴打虐待的痕迹。
目光往下移,落到白尚的手上。
只见他右手手指以一个极度扭曲的姿势翘起,并且还已经红肿了起来。
那只手也在颤抖,应该是疼的!
叶西洲的目光顿时冷了下来,票向壮汉:“你们弄伤了他!”
壮汉不以为意:“不过是一根小指头而已,只要治疗得及时是不会有任何问题的!”
狗屁才没有任何问题。
白尚是医生,还是外科,要上手术台的那种。
若是他的手因此受到影响,断送的就有可能是他的职业生涯!
做医生是白尚的梦想,为了做医生他甚至可以放下尊严向来自己示弱。
可这些混蛋却完全不将他的手指当回事!
叶西洲冷着脸:“放了他。”他现在可以说是非常非常的生气了!
“你让我放我就放?那岂不是显得我很没面子?”壮汉看着叶西洲,笑得别有深意。
叶西洲忽地冲大汉勾起嘴角笑了笑:“现在这社会,最不值钱的就是面子。只要你放了他,什么事都好商量。”
壮汉被叶西洲笑得忽然一个寒颤。
“商量?没得商量。”他转身揪着白尚的耳朵往外用力拉,“我和他好好商量的时候,他坐地起价要我赔这赔那,现在又来跟我好好商量?我信了你的邪。”被区区一个笑容吓到,说也去也太丢份儿了。
况且这个叶西洲看起来就是不甚中用的公子哥儿。这种货色他见得多了,都是狐假虎威,根本不值一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