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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小时后拔了针,云婉婉从布包里拿出一些草药,分别告诉他们应该怎么煎药。
桑芷萱捡起用油纸包好的草药,全部塞进自己的布包里:“我熬好药再送过来,这里也没个地方熬。”
她又将竹筐腾出来,“姥爷,你喊我爸过来吃饭,我先送婉婉回去。”
“好,好,今天多谢你了,婉婉同志!”
“不用客气,能够帮到你们就好。”
云婉婉身为医者,自有一颗仁心,不管病人是谁,在保障自身安全的情况下还是要救上一救的。
再者,她心里也有些小心思,上辈子垂弥之际,她偶然听到农场里陆续有人平反。
此时结个善缘,等他们平反了也能想到云家,适当搭把手。
按理说,云家救人无数,高位者自是也有,可云婉婉却不敢相信他们,如果那些人有良心的话,上辈子也不至于让云家金针断绝。
云婉婉落落大方,不论你何等身份,她在向苏志添展示这份医者仁心,也是在释放一个信号,农场里有病人都可以找她。
这个举动无疑是雪中送炭,苏志添人老成精又岂会不明白,云家的小丫头心眼明亮,将心思敞开来,他非但不生气反而很欣赏。
“婉婉同志,以后怕是少不得麻烦你,不过你放心,大家都会自备酬金,不会让你做白工。”
云婉婉眼波璀璨,猛一摇头:“我不怕麻烦,悬浮济世唯我所愿,我乐意!”
桑芷萱本来还在伤怀,被她这副迫不及待的表现给逗笑,抬手揽上她的肩膀往外带。
“走吧,云大医生,我先送你回去。”
黑七正倚靠在外边等他们,见两人出来,一马当先开路:“跟紧我!”
回到两人上岛的位置,黑七甩动手里的四爪钩,当啷上墙,他牵住绳子用力扯了扯,很结实,确实勾住了。
这才演绎凌波微步,身姿轻盈跃上墙头,将底下的两人平安送回墙外。
划船回到水田湾,小木船吊在岸边,云婉婉跟着桑芷萱来到小院,掏出几个包好的纸包。
“这些是桑大哥的药,上面写着剂量和吃法,你自己煎药时去看。”
“好,多谢。”桑芷萱收好药包,盈盈一笑:“忙活大半夜,要不要加个餐?”
云婉婉捂住打了一半的呵欠,眨眨眼,好像也不是不行,“吃什么?”
“卤肉面?”
“可以,相当好!”
两人一拍即合,轻手轻脚来到厨房,云婉婉烧火,桑芷萱煮面切肉。
她还在厨房里找到一个小陶罐,洗干净用来熬药。
两人抱着碗,坐在灶膛前边吃边看火候,听着陶罐里不住咕嘟咕嘟沸腾。
刚刚开吃,桑若瑾揉着通红的眼睛来了,“这么晚才回来,哦,云同志也在啊。”
“嗯,桑大哥!”
“大哥你还没睡,要吃吗?”
桑若瑾摇头:“不吃了。”这丫头也是心大,她人没回来,自己怎么敢睡?
桑芷萱闷口面条,狼吞虎咽咽下后,闷闷和他说出实情:“我今天去到农场才发现,姥姥性命垂危,紧急之下,我又接了婉婉过去看病……”
“什么?罗奶奶病危,怎么回事?现在情况如何?救回来没有?”
桑若瑾面色大变,到底什么病啊,昨晚还好好的,能吃能喝,精神抖擞。
“被石子击中脑袋,一直昏迷不醒,直到婉婉过去才止住血,现在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谁也不好说。”
提到这个,云婉婉也觉得凶险,还真真是不好说。
“那块石子应该不大,但速度极快,当场将人给撞晕过去,外边看上去就一个小小的窟窿眼,其实头颅里一直没止住血。”
“那…我过去看一下罗奶奶。”桑若瑾扯扯衣摆,拿过船桨就想出门。
被桑芷萱暂且叫住:“大哥,等会再去,我现在在熬药,熬好药带过去给姥姥服用,你去帮我找个小漏斗来,方便喂药。”
“行,我去找。”
“酒漏斗成不成?”披着外衣的韩婆婆从门外走进来,显然也是被动静给吵醒的。
“成!”大是大了点,将就着用,一时间也没有更好的替代。
韩婆婆点了下头,转身去找酒漏斗,她很快折返,舀水洗净,递给桑芷萱。
“姑奶奶,要不要来点夜宵?”
“不吃了,年纪大了吃多睡不着。”韩婆婆拢拢外衣,回房睡觉,“你们也别撑太晚。”
“放心。”桑若瑾送到灶房门口,目送姑奶奶入房才回到灶膛前,“我来看火,你们吃完都早点去休息,明天还要上工,我又不用。”
“对,婉婉我送你回去。”
云婉婉喝完最后一口面汤,摇头拒绝,“总共就几分钟的路程,我可以自己回去,不用你送,一来一回浪费时间。”
“那可不行,万一遇到危险怎么办?”
二赖子那种人不多,但整个靠山屯又不止一个二赖子,这万一要出点事,她后悔都来不及。
秋风薄凉,桑芷萱取出两件外套,一件分给云婉婉,一件自己披在身上。
沉默着回到知青院,推开院门,桑芷萱看着她入内:“快回去睡觉,我今晚不回来睡,还有得忙活。”
云婉婉脱下外套还给她,轻声安慰:“你别太担心……”
桑芷萱露了个苦笑,胡乱点点头,不担心是不可能的,这要换了韩家姥姥,她恨不得拍手称快。
老天爷为何就不能对好人宽容些,对恶人多些惩罚?
总是可着劲折腾这些好人,果然是人善被人欺,不止人,天也欺!
不怪古有俗语: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
想必也是绝望之下,无奈的呐喊,终成绝唱。
回到小院,药已经熬好,兄妹俩怀揣着满腔担忧,再次划回涯边农场。
喂药是个老大难的问题,哪怕有漏斗在,撬开罗含玉的牙关一点点往里灌,依然进的少漏的多。
“能够吃下去一点也是好的。”
桑芷萱安慰着自己,也是在安慰着大家。
“有没有热水,我给姥姥擦洗一下脖颈。”
刚才喂药溢出来的全部撒在脖颈里,黏黏腻腻,哪里能舒服,姥姥是最喜干净的一个人。
苏志添摆手:“桑桑,若瑾,你们俩先回去,擦洗有我来。”
他不和两人客气,也无需说谢谢,都是从小看到大的孩子,早就当成自家人看待。
桑芷萱见他态度坚决,遂不再争论:“那也行,明天我寻个炉子和陶罐,温在角落里给我姥姥熬米粥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