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那你放心,我宁屺根正苗红,最是经得起考验!

这么多人爱吃薄荷吗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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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小木船行驶到公社时,已经快十点钟。

    两人黑灯瞎火跟做贼似的从宁屺那小屋里搬了不老少东西上船。

    “这些米面和油暂时先给云婉婉用着,以后用到云家的地方不少,这种中医世家关系不能僵。”

    桑芷萱嗔怪睇他:“我就这么不着四六,分不清好坏,还能为这点小事吃醋不成?”

    “你是我未婚妻,吃醋不也正常…”

    宁屺探手在她小巧的琼鼻上刮了刮,水波荡漾的桃花眼里仿佛驻着一条星河,闪烁到人头晕目眩。

    桑芷萱双手叉腰,故作凶狠:“那好吧,宁部长,记得守好男德,千万别让人玷污了你一颗红心向桑桑的初心。”

    “那你放心,我宁屺根正苗红,最是经得起考验!”

    “嗤——”

    你根正苗红个屁,你们家宁洛阳同志就是棵歪脖子树,也就老爷子够得上这句赞美。

    宁爷爷夫妻俩的爱情属于绝美bE,弃笔从戎的儒雅军官x千里追夫的纤弱护士。

    两人本是门当户对的未婚夫妻,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是打小定的缘分。

    按照正常来走,他们应该成年后结婚生子,打理家族生意,延续宁家的后一辈。

    可山河动荡,家国有恙,宁侠是个热血青年,在结婚前夕毅然决然弃笔从戎,为拯救家国出一份力。

    舒雅一介千金大小姐,肩不能挑手不能扛,但她的心很坚定,有着和宁侠一样的伟大情操。

    她追着未婚夫的脚步前进,克服一切困难,顶着硝烟做了名出色的战地护士。

    两人于战场上重逢,缘分使然,他们胸口扎着大红花在战友们欢呼祝福中就这样结了婚。

    婚后,依旧辗转在各方战场,一个保家卫国,一个救助同胞。

    哪怕再是聚少离多,千难万难,在这种条件下,他们的独子出生了,出生地洛阳,遂取名宁洛阳!

    当革命胜利时,国人们喜极而泣,宁侠和舒雅亦喜,因为他们这个小小的家终于能够完整。

    那一天,主席宣布新中国成立,全国欢腾,舒雅欢笑着倒下,自此长眠不起,佳人永逝。

    宁侠人到中年孤雁失伴,不禁悲痛欲绝,鬓染白发,自此一心守着幼儿过活,绝了再娶的心思。

    桑芷萱对这类人是很钦佩的,但愿宁屺肖祖父而不肖父。

    她若早死,也不指望他苦守一辈子,最起码过个一年,不要百日内续娶,她怕自己死了都不甘心,气到蹦开棺材板将人给一并带走。

    桑芷萱嘴里咬着手电筒,手里稳稳拿着船桨,泛舟河上。

    夜晚的风凉意冻肤,她急忙放下袖子,将布包往前遮了遮,勉强挡住肚子。

    两岸蛙声一片,正在举办一场别开生面的演唱会。

    等桑芷萱回到水田湾时,指针已经转到11点。

    拴好小木船,抱着一大堆东西回到小院,不等她爬墙,韩婆婆“嘎吱”一声打开院门。

    “姑奶奶,这么晚了,您还没有休息?”

    “屋子里热,我在院子里纳会凉。”韩婆婆轻描淡写说道。

    院子里蚊子一抓一大把,到底纳凉还是喂蚊子?

    桑芷萱心下感动,也不点破,放下手里的东西,返身回去河边再接再厉。

    反正她已经打定主意,将来只要姑奶奶愿意,她走哪都带着她。

    韩婆婆找了两个竹筐,跟在后头,到了河边递给她一个。

    桑芷萱猛地拍了下额头,也是犯傻:“我都给忘了,还有这玩意可以装。”

    竹筐一趟就能装走,仅靠两只手还有得跑。

    “别拍了,本来也不怎么聪明,拍的更傻可怎么办?”韩婆婆声线里夹杂着一丝善意的嘲笑。

    桑芷萱尴尬摸摸鼻子,这话说的她都不好怎么接,毕竟自己真聪明也不能拿出来炫耀不是。

    装好东西,藏好船,拿起船桨回家。

    夜色太深,桑芷萱也懒得再整理,将框子往姑奶奶空房间里一锁,打着哈欠回知青院睡觉。

    她也不是没有想过搬来同姑奶奶一起住,一来身为知青到底不好脱离大部队,住到水田湾消息太过闭塞。

    将粮食转到姑奶奶家里开火,她一去云婉婉势必要跟着,李红军和秦立明也不好甩掉啊,还有谷明月尽会瞎起哄。

    何必呢,搅得姑奶奶不得清净。

    最后一合计,就这样吧,时不时去姑奶奶家里打打牙祭也挺好的。

    知青院局势暂且明朗,不复杂,桑芷萱住着还算舒心,等新知青来了,要是撕逼太多再搬走也不迟。

    等她回来时,不出所料,大家早已都陷入睡梦中。

    懒得烧水,随意拿毛巾擦洗了下,垫着褥子睡觉,明天还得早起练功。

    一日之计在于晨!

    这天的清晨,在桑芷萱早功回来见到赵芙雅后好心情戛然而止。

    伪鱼实在太过犀利,一个照面就让她缠上了云婉婉。

    昨天因为桑芷萱请假得以逃脱,今天直接让她一大早掉入假情假意的温柔乡里苦苦挣扎。

    烧水洗澡,赵芙雅倚在灶房门口嘚吧嘚个不停。

    “桑姐姐,我听舒雅堂姐就是这么叫你的,我也就这么唤了。

    你皮肤好白啊,不像我一晒太阳就容易黑不溜秋,我妈为了我着想,都不让我下地。”

    她不好意思笑笑,略显羞涩:“我也想像堂姐那样打猪草赚工分,可惜身体不如她健康,只能天天被关在家里。”

    桑芷萱很给面子咧嘴一笑:“不能赚下地工分,在家帮忙做家务也是一样的,都是为家里做贡献嘛。”

    这话极其具有安抚意味,声音柔柔,不重不轻。

    开玩笑,这是伪鱼啊,能吸取气运那种大杀器,情况不明,她哪里敢撕破脸叫她滚!

    赵芙雅典型是个惯犯,脸皮厚的咧,她竟然点头认下,“我也这样觉得,家里每个人都有参与感才会更加和谐啊!”

    她白如陶瓷的脸上尽显真诚,眼睑笑弯,任谁看了这都是个特别可爱的小姑娘。

    要不是桑芷萱认识赵舒雅,还以为眼前这位十三四岁的少女是多勤快、多善良的人呢。

    据说此人上学连书包都是要堂姐背的,刷牙洗脸都要接水送到手里,懒得出奇。

    人家只对一件事情上心,那就是哪个人气运最厚,我要怎么才能勾搭到他,从而让人自愿献上气运。

    “桑姐姐,我一见你就觉得亲切,好像上辈子咱们就认识一样,你要是我亲姐姐就好了。”

    这话,赵舒雅也说过,两厢对比,一个饱含真心,一个虚情假意。

    前者她满怀善意放任,对于后者,桑芷萱选择一笑置之,借机遁逃。

    “小丫头,我的洗澡水好了,我得去洗澡了,一身都是汗,难受!”

    ??赵舒雅设定为第一世历练失败,记忆回溯再来过的锦鲤少女,拥有记忆,但受限天道,只能驱使些许本能力量。

    赵芙雅没有记忆,只有本能掠夺气运的下意识行为,可以迷惑住对方,为达目的不择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