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吴王

蟹粉豆夫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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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元琼转头问魏破奴:“如今在庆京内的,除了皇宫的羽林军,还有其他军队吗?”

    魏破奴挠挠头:“那就只有守城的禁军,衙门的差役和日常在京里的金吾卫了。哦,还有一些达官显贵家会有一些部曲,但应当都是在朝廷定的规定份额内,除了崔家有多了些之外,其余加起来应该差不多也就和羽林军的数量差不多。”

    庆京就这么大,各家的府邸也有限,再怎么藏也是收不了太多部曲的。

    差役不必多说,金吾卫则是由镇国公李定远负责管辖,定国公上次还在朝堂上直接骂崔括呢.......

    元琼紧锁眉头,除了宣平侯世子的五千兵马,也不存在别的威胁了。

    所以到底是为什么呢?

    “陛下,”魏破奴小心翼翼地唤了一声,“奴才以为,此时正是整理宫中势力的大好机会呢!”

    元琼立刻明白了魏破奴的意思。

    崔太后走了之后,这宫中还有谁能管着她吗?不趁机渗透一些势力,等崔太后回来可来不及了。

    元琼精神一振,鼓励地看向魏破奴,叮嘱道:“这件事就交给你来办了,但不必太急,毕竟咱们才刚起势,宁可少拉拢些人,但要保证忠心!”

    魏破奴眉梢轻扬,觉得干劲十足。

    元琼想了想,补充道:“必要时,可以去问徐钦借几个人手。”

    反正最近也不需要出去,安危有徐钦一个人保护就足够了,其余的侍卫们呆在紫宸殿也是无所事事,不如派出去一起帮着魏破奴清理宫中的势力。

    “是!”魏破奴眼睛亮亮的,内心暗暗发誓一定要整顿好宫廷。

    自从跟在元琼身边,虽然魏破奴事情多了些,但很有成就感,看着因为自己的努力元琼的势力也在一点点的壮大,魏破奴觉得来紫宸殿当差真是来对了地方。

    元琼一看魏破奴这幅样子,心情也是愉悦了不少:“既然这样,那朕就不耽搁你了,着手去做事吧。”

    魏破奴是她在这个宫里见到的为数不多看起来和正常男子无异的太监,不是说外表,而是精气神,没有那股渗人的阴郁之气。

    可能也是因为进攻时间并不长,没有经过多少磋磨就被提拔到她身边了。

    不过,听文鸳悄悄说,之前魏破奴在清理紫宸殿的宫人的时候,似乎也带走了几条人命杀鸡儆猴,是魏破奴亲自盯着着人杖毙的。

    据说一开始魏破奴夜里还悄悄地跑去边角处吐了几次,后来就没有了,成长的十分迅速。成长的如此迅速,不仅仅是对元琼的感恩,更可能是心中还有着别的念想把。

    元琼深吸了一口气,等亲政之后,延州屠城一事也可以好好查查了。这不仅是压在魏破奴心头上的阴影,更是蒙在大魏面皮上的一件阴影。

    朝臣可以和稀泥,但是元琼不行。

    欲承其重,必受其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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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到用晚膳的时候了,文鸳正指挥着宫女们上菜布桌。

    自从那件事后,文鸳心头的重担也差不多放下了。

    既然元琼愿意给她一个机会,她也不是忘恩负义的人,也愿意尽力伺候元琼。

    前几日家中来了信,说是她的哥哥已经被放了出来,至于父亲的罪还需要重新审理才能确定可不可以出狱。

    尽管还没有结果,文鸳已经很满意了,她自然明白这一切是因为谁,做事更加用心了些。

    只是因为之前的事,下人们看她的目光都颇有几分怪异。

    本来是慈宁宫的人,不知道使了什么手段得到陛下的重用,总有些人颇为不齿。

    文鸳本身不是很在乎这些,但是为了让宫里的事变得有条不理,这几日她整个人也变得清冷严肃了几分,给人不少的压迫感。

    徐钦过来时,文鸳正在斥责一个有些年纪的老嬷嬷做事磨洋工。

    徐钦“咳”了一声,示意文鸳自己来了。

    文鸳却是没有理会,继续训那个老嬷嬷,等老嬷嬷灰溜溜地领罚去了,她才转过头来。

    文鸳刚刚训过人,目光带着几分冰冷,扫了一眼徐钦,客气道:“徐将军有何贵干?”

    听说那日就是因为徐钦贪睡,陛下才一夜未归,文鸳向来对这种做事不尽心的人没有好脸色。

    何况,脖子上的疤迟迟没有消掉,女孩子总归有些在意自己的容貌的。

    徐钦只觉得一阵冰冷的煞气袭来,他硬着头皮从衣服里摸出一个小圆盒:

    “我是来给文鸳姑娘赔不是的,那日我不明内情,手稍微重了些,害姑娘.......”

    徐钦目光轻轻扫过了那道褐色的疤,声音低了些,带着歉意,“这是我特地向张太医求的去疤的药膏,想来效果不错,姑娘还是收下吧。”

    说完,修长的手托着药盒,向前递了递。

    文鸳目光中的冰冷褪去了几分,看了徐钦好几眼,最终“嗯”了一声,从徐钦的手上拿走了药盒。

    然后,头也不回的走了。

    徐钦如释重负,终于把药送出去,往后也就两不相欠了。

    文鸳边走,拿着小药盒打量了几分,最后塞进了衣服里。

    看在是张太医研制的份上,还是收下吧。不过,上面热热的,还怪好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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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海面上,一个规模略微庞大的船队以不快不慢的速度行驶着。

    中间的主船上,一名身穿白色锦袍的男子站在甲板上,巡视着大海。背后站着一队虎背熊腰的士兵,均身高体壮,面露凶光,一看就是精心训练的士兵。

    不知道多久才能到津州,白衣男子沉思着。

    一名士兵走了过来,甲胄的摩擦声打破了寂静,恭声道:“殿下,方将军说大约还有一天就能抵达津州,陆上的人应该此时已经在津州城里了,等殿下的船队到了里外呼应,津州就能拿下了。”

    白衣男子“嗯”了一声,面上没有丝毫波澜,仿佛一切他早已预料到。

    这是吴王。

    吴王轻轻吸了一口气,心中远没有面上表现的那么平静。

    这可是吴王一脉积累了三代才终于等到的机会。

    庆京,吴王的眼中闪过一丝精光与势在必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