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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昊泽被叫了出来,看见文雅,明显怔愣了一下。
但他没有多言,接过牵着王大锤的绳子就把他给带进局子里先关到审讯室里了。
于昊泽出来,把门带上,“说吧,怎么回事?”
文雅也不跟他卖关子,开门见山,“你是不是在怀疑付小云和严秀红?”
于昊泽深深地看着文雅,缓缓点头。
“今天这个人来我店里闹,说严秀红她哥把严秀红卖给他当媳妇了,不知道是真是假。”
“这厮还说严大虎最近发了一笔横财,但他话里没几句是真的,你好好审吧。”
文雅说完,有些迟疑,“如果我是你,我会把严秀红先控制起来。”
“是真是假,自有后事论曲直,你太优柔寡断了。”
于昊泽露出久违的笑意来,抬手揉了揉小丫头的头发,“你懂得还不少。”
文雅和于昊泽合计完,出了警局,慌里慌张地跑回了蛋糕店。
付小云正在门口招待客人,见文雅失措的样子,惊了一下,“文雅姐,你这是怎么了?”
文雅没理她,跑进后厨,把正在忙活的严秀红拉到一边,语气严肃道:“你之前请假回家到底是为了干嘛?”
严秀红慌张了一下,但很快镇定下来,她又挤出了眼泪,掩面道:“文雅姐你今天不是看到了吗?就是因为这事儿。”
“真的?”文雅不是很相信。
严秀红只是哭,“我说的都是真的呜呜呜。”
“唉。”文雅叹了口气,在后厨里转来转去,不时揉着眉心。
终于,她停了下来,双手搭在严秀红的肩上,直视着她,“别哭了,你好好听着。”
“刚才我把那个流.氓送过去,走到他们办公室外面,隐约听到了他们提起我们蛋糕店,还说什么红什么……”文雅思索起来,“对了,抓捕归案。”
“我相信不是你,但他们要抓你谁也拦不住。”文雅脸上浮现几抹愤恨,“我大姥当年也是被他们抓起来,他那么善良,到头来还不是被他们磋磨死了。”
文雅郑重道:“我不能让你重蹈他的覆辙,你走吧,走的远远的,不要再回来了。”
严秀红停下了哭声,面上一片惨白,“我……我没有犯事。”
文雅沉下脸,“我知道你没有,但他们说你有,我们能怎么办?”说着,她砸了一下墙,露出痛苦的神色。
文雅跑去前面,把近日账上的流水归纳到一起,找了个手绢把它们装起来,交给严秀红。
“这些钱你就拿着傍身,快走吧!”
严秀红眼睛又一酸,“文雅姐。”
“嗨,感动啊?”文雅脸上带着几分哀伤,“别感动了,快走吧,一会被来不及了。”
“正好到了咱们店采买东西的时候了,你对外就说你去采购了,能跑多远跑多远。”
“嗯。”严秀红感动得点头,拿着钱离开了。
付小云见文雅慌里慌张的进去这会严秀红又出来,奇怪道:“秀红你干嘛去啊?”
文雅走到店门口,“采购去了。”
“哦。”付小云不明所以。
严秀红离开店,脸上一片漠然,全然没了刚才的感动。
她怕家里有人在埋伏,没敢回家,去了最近一家小卖部,要打个电话。
那人给她拨号,还没打过去。
几个便衣警察就按住了严秀红,喝止了店主。
店主还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呢,被喝住了,连动都不敢动,生怕他们连他一起抓了。
严秀红被抓的时候,心里有过惊愕、愤怒,但最后又释然了。
她今天在看见王大锤的时候就知道她瞒不了多久了,但没想到竟然会中计。
一想到文雅那个女人假惺惺地伤心,她就作呕。
是她小瞧她了。
于昊泽把她刚才拨的号抄下来,递给一旁的下属,“去查查,这是哪的号。”
“是。”那人立正敬礼,接过纸条就去查了。
严秀红的眼充血,血红的眼睛尤为可怖,瞪着于昊泽。
她现在也不装了,疯了一样大笑,“哈哈哈哈,别白费力气了,你找不到他的,哈哈哈哈哈。”
于昊泽不为所动,“这可由不得你。”
说完,他示意,“带回去!”
接下来,于昊泽又带人去了严秀红家里。
家里没人,他们搜寻了一番,没有发现什么端倪。
“这藏得还真够严实的!”韩瞿沉不住气,看搜查了那么些天还是一无所获,忍不住抱怨。
“别急。”于昊泽拿起一张报纸在沙发上垫着,坐了上去,“等。”
“嘿,我瞧你是真不急。”韩瞿就没那么多讲究了,直接一屁股坐在他旁边,盯着门。
果不其然,没一会儿,严大虎拎着酒瓶子哼着小曲儿开了门。
还没进来就看见坐在沙发上的两个人,他正要发飙谁那么不长眼刚跑进他家来了,就又想到什么,想要溜走。
可他们没给他这个机会,直接上前把他摁倒了一块儿带进了局子里。
严秀红的嘴跟个铁桶似的,严实的很,软硬不吃,问什么都不吭声,表情也是淡淡的。
严大虎就没什么骨气了,都不需要怎么审,就一股脑全招了,生怕招完了挨揍。
但他根本也不知道什么。
他也不知道严秀红有异常,只知道去做了能拿钱,对此深信不疑。严秀红就是一个赔钱货,给他挣酒钱的玩意儿。
他前段时间就和严秀红擦黑偷摸着去贴大字报,还装乞丐向那些蠢学生们抱怨。
他们傻得很,都不需要他们怎么挑拨,就全信了,还给了他们好多钱。
但问他线人是谁,谁给的钱,他只说不知道,全是严秀红拿给他的,跟他没关系,求他们放了他。
放了他是不可能的,虽然严大虎可能真的不知情,但他也已经违法了,先关起来拘留着。
去查那号码的人也回来了,那个号码对着的地方就是北京海淀区一个普普通通的小卖部。
他们联系上级暗中调查,却只调查到他这个小卖部做的都是帮别人打电话的买卖,倒是很少接电话。
毕竟接了也不知道去找谁啊!
也就有一个怪人,每次都只让他帮忙记下来内容,等人来拿。
但之前那些纸条也都被拿走了,他也不记得写什么东西,只记得好像也就是一些家长里短,没什么特别的。
要说特别,就是特别浪费钱,没事打什么电话嘛!
问他是谁来拿的,他也只说不知道,就记得是一个很普通的妇人来拿的。
线索到这里又断了,气氛陷入了焦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