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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越狱吗?
“废话!当然想!”
皮尔斯不假思索的答道。
但紧接着就意识自己是在和谁对话?
能将电流组成一句文字的,自然不可能是人类,所以就是...
厉鬼?
皮尔斯吞了一口唾沫,开始重新审视这间只有二十平的囚室。
这里每个地方都涂抹上了一层吉米药剂,是从一位被命名为吉米B级厉鬼身上提取出来的特殊物质,经过某些科学狂人的研制,只需要吸入鼻腔,就能够抑制厉鬼乃至清道夫的能力。
每隔三天,到中午的时候,这种药剂就会从洒水喷头洒下,将整所监狱重新装横一遍。
但相应的,这种药剂也只对广义上B级以下的厉鬼生效。
而眼前这只厉鬼,既然能在这种环境内,将电流变成文字,对方是什么级别?
“B级或者...A级?”皮尔斯被心里的猜想吓了一跳。
但紧接着就否决了,能悄无声息潜入这座监狱的,B级绝对不够格,所以是A级么?
有些难以置信,皮尔斯还没来得及多想,电流又重新组成一段文字。
【既然如此,那么开始吧。】
“开始?”皮尔斯正纳闷打算怎么开始,但忽然他察觉到了不对劲,因为鼻子间,那股浓郁且刺鼻的药水味儿,消失了....
!!!
这怎么可能?
恍若被抹除一般,房间内的药水味悄无声息的消失。
震惊之余,皮尔斯察觉到体内力量的涌动,那是时隔四年,再度焕发生机属于清道夫的超凡力量!
锵!
恍若利剑出鞘的声音。
皮尔斯双手指骨之间,三道钢刃般的利爪从绽开的肉缝里出现。
眼睛一亮,心中的激动已经难以言喻。
但很快皮尔斯冷静下来,他想到一个问题。
这厉鬼有什么目的?
与其毫不相识,对方没必要帮助自己越狱啊。
他不理解。
顿了顿,将心中激动地情绪压抑下来,他盯着那串电流文字问道:
“你是谁?帮我越狱的目的何在?”
【你可以称呼我为良神。帮你越狱的目的,就是越狱。】
“良神?”皮尔斯念了一声,又脸皮抽搐:“越狱的目的就是越狱,你这不就等于没回答吗?”
低头沉思片刻,想不出个所以然,皮尔斯干脆不想了,管这良神的目的是什么,越狱就完事儿了。
既然恢复了超凡力量,他已经不想在这鬼地方多呆一分钟。
伸出手掌,锋利的爪刃冒着危险的寒光,他盯着囚牢闸门,下肢微微蹲伏,正要铆足劲冲上前挥动爪刃将其劈开,电流文字再度出现在墙壁上,制止了他。
【劝你别这么做。】
“为什么?”蓄势待发的皮尔斯泄了气,道:“你是担心我被电流电死?放心吧,我还有超级自愈的能力,只要恢复超凡力量,这点电流对我而言根本不算什么。”
【不用解释你的能力,我全知全能。】
“那你什么意思?”皮尔斯瞪大眼睛,心中惊诧于“全知全能”的字眼。
电流文字一笔一划的写道:
【你应该知道,阿尔法监狱除了这些机械性的防御措施外,还有一名强大的清道夫。即便你划开囚牢的闸门逃出去,也仅仅只是成功的第一步,而后会瞬间惊动那名清道夫,你认为,你能战胜他吗?】
“清道夫...你是指典狱长?”皮尔斯心里一紧,他差点忘了,典狱长那家伙可是强的离谱,拥有着无与伦比的西洋剑术,分分钟把人切成块。
之前他曾想把典狱长绑在自由女神像上遭雷劈,也仅仅只是想想而已。
即便他恢复超凡力量,有爪刃,有超强治愈,但如果被切成碎片儿了...老实讲,他也不知道自个儿的自愈还是否有用。
“良神啊,那个,既然您全知全能,要不您直接把我摘出去?像什么空间移动之类的?”皮尔斯贪心不足的问。
【不要太贪心,帮你免疫吉米药水,已经是最大的恩惠了。】
“这...”皮尔斯讪笑,实际上他只是问问,对此也没抱多大希望。
他咳嗽一声,卑躬屈膝的问道:“既然您不愿意直接摘我出去,那我该怎么办?”
【引发一场暴动。】
“暴动!”皮尔斯眼睛一亮。
是啊,只要引发一场监狱暴动,即便典狱长再怎么厉害,也是分身乏术,到时候他趁机溜走,典狱长哪儿有闲工夫管他?
可是...
皮尔斯犯了难,有个很现实的问题摆在面前——如何引发暴动?
虽然自己恢复了超凡力量,但其余的囚犯可没有。
他们小打小闹没问题,但如果事态更进一步发展,屋内的电流瞬间高达十万伏特,人都直接电没了。
谁有胆子敢闹事儿?
“那个,嘿嘿,希望您能指导一二。”皮尔斯盯着墙壁,谄媚的笑道。
他明白,现在只有良神能救自己。
【明早吃饭后,随我指令行事。】
“OKOK,绝对没问题!”皮尔斯点头哈腰。
电流文字消失。
皮尔斯左右看了看,确定没有遗漏它所留下的任何讯息后。
按耐住内心的激动,同时也收起指骨上的爪刃。
他躺回铁板床上,思绪一下子飘得很远。
他没想到啊。
是真的没想到啊。
东方有句古谚语,叫恶有恶报,善有善报。
起初他以为被关在这破牢房是报应,毕竟他当了议员后可没少运用手中的权利为自己谋利。
但现在是怎么回事儿?
天降好运!
老天都不想让他困在这里。
一瞬间,皮尔斯很笃定,那良神之所以帮助自己,显然因为自己是...
天、选、之、子!
此刻,他已经想象到,出狱后的美好生活了。
左手女人右手钱,生活快乐似神仙。
...
...
早6.30。
急促刺耳的电铃声如约响起。
囚室所有闸门同时打开,肤色各异的囚犯们一个个表情凶悍的从牢房里走出。
每个人的头上好像都密布一片乌云,曾在漂亮国身居要职的他们在这片监狱里只有无尽的苦闷与怨气。
在狱警的监管下,他们有序排队走到饭堂前,看着碗中干扁的牛排,劣质的番茄酱,虫咬过的蔬菜根儿,恨不得直接扔进垃圾桶里。
在往常,这都是他们扔给狗吃的东西。
“我说,监狱的伙食能不能靠谱一回啊?这牛排用脚煎的吧?臭成这样谁吃啊?”
有人抱怨。
做饭兼顾打饭的狱警瞥了他一眼,不咸不淡道:“上完马桶后忘洗手了,你要不想吃可以扔了。”
“你!”
群情激奋,却没人敢上前撸起袖子揍那个该死的狱警脸颊一拳。
当然,也没人敢把一天里唯一能补充蛋白质的牛排给扔了。
中午的伙食是蔬菜沙拉,晚上只有可怜的一杯白开水,这所监狱里的伙食是从早到晚开始递减的,意在让这些享够福的家伙们遭罪,所以即便牛排上沾了屎,他们也得吃下去,不然就得饿一整天。
可是,这牛排,终究是沾了屎啊...
所有囚犯盯着碗里发臭的牛排,有点无从下嘴。
整个监狱一片寂静。
忽然,一阵咀嚼声响起,众人寻着这极为醒目的声音看去,只见皮尔斯满脸享受的嚼着牛排,甚至吃完后打了个饱嗝,躺在椅子上安逸的吹着口哨。
“哟,皮尔斯,什么事这么开心啊?沾屎的牛排都能吃下去?”一个五大三粗的黑人阴阳怪气。
他就是昨天和皮尔斯对骂的囚犯。
心知马上就能越狱的皮尔斯,躺在椅上瞥了他一眼,手指扣着牙齿悠闲说道:“塔克,老子今天心情好,不想跟你吵,把你的肛门闭上,老是喷粪也不嫌恶心。”
黑人瞬间怒了,朝着几个同伴使了个眼色,几人放下不锈钢碗,走近将皮尔斯团团围拢。
为首黑人捏着指骨,咔咔只响:“皮尔斯,你是真的想被我撕烂这张嘴么?每天晚上都嘴欠两句,第二天又被我揍一顿,你就真的不长记性?”
皮尔斯也是监狱里有名的贱人了,嘴欠无比,谁都招惹过,谁也都打过他。
可他从来不改嘴贱本色,所以皮尔斯每隔几天被打一次,已经算是监狱里的娱乐节目了。
狱警对此睁一只眼闭只眼,反正这监狱待着也是无聊,偶尔看场荷尔蒙爆棚的真人互殴电影,又有何不可呢?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聚伙的黑人们又要暴揍皮尔斯一顿时,一位戴着警长帽,穿着制服的白皮狱警走了出来:
“停止这种闹剧吧。”
他叫普列托,狱警队长,当狱警前是一名神父,同时也是监狱里唯一有良心的人,如果不是他每次的阻拦,皮尔斯已经死了不知多少回了。
“皮尔斯,很不错,你起了一个好头。”普列托看了一眼桌上碗里被吃干净的牛排,抬头转而看向别的囚犯:“诸位,我可以很负责任的告诉你们,牛排绝对是卫生的,不用想太多,好好吃就行了。下午还要进行劳作,望诸位保留力气,感谢配合。”
说完,眼神看向那几个黑人,对方瞪了皮尔斯一眼,回到自己的座位。
“皮尔斯,在监狱生存,说好要客气一些。”普列托看向皮尔斯,再度嘱咐。
皮尔斯应了一声,心想普列托真是好人啊,没有他的话,自己确实早就被揍死了。
这时普列托又来到打饭狱警的面前,大抵是谈对方言辞影响监狱和谐之类的问题。
皮尔斯没兴趣看了,转而抬头看向天花板,电流显出几个字:
【去图书室。】
内心狂喜,皮尔斯搓了搓手掌,心想良神可算来了。
他连忙动身去往图书室,早饭吃完后有两个小时可以自由活动,所以也没有人做阻拦。
到了地方,推开门,眼帘中是一排排的铁制书架,这里很安静,见不到人,因为监狱里的囚犯是静不下心看书的。
而良神在一边的墙壁上再度显现出讯息:
【走向末端书架的走廊。】
皮尔斯遵从指示。
【走廊尽头是一面墙壁,用爪刃划开。】
皮尔斯一愣,有些不理解良神的用意,但还是照做了。
唰的一声,爪刃从指骨伸出,他来到这扇墙壁的面前,深吸一口气,握紧拳头,然后往前狠狠一刺。
锋利的爪刃没入其中,感受到大于平均受力的墙壁系统顿时爆发出恐怖的电流,直接将皮尔斯电的头发倒竖,皮开肉绽直冒烟。
但超强自愈也同时在修补伤口,即便身体已经焦黑,又很快有新的肉芽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从伤口增长。
然,痛苦是实打实的。
但皮尔斯撑住了,在永恒的自由面前,短暂的痛苦他能够忍受。
终于,按照良神的指示,他强撑着颤抖的身体,狠狠一用力,爪刃瞬间划开墙壁。
呲啦一声。
火花四射,好像有无数根潜藏在墙壁里的电线被切断了。
【这面墙壁的后面是洒水喷头和电流交叉的枢纽线路,恭喜你,暴动的第一步完成了。】
“枢纽线路?”
墙壁已经没有电流,但文字还是显现在上面。
皮尔斯眼中惊喜,枢纽线路被破坏,就意味着洒水喷头和电路损坏,那么也就意味着....
暴动!要开始了!
即便现在囚犯们还处于吉米药水的效果时间内,没有超凡能力。
但当所有囚犯发现往日的墙壁不在通电后,内心被压抑许久的恶意就会无限释放!
“只要不被典狱长注意到,我就可以趁人之乱,直接开溜。”皮尔斯内心激动起来。
而就在这时,背后忽然响起一道声音:
“你在做什么?”
皮尔斯瞳孔一缩,回头,只见狱警队长普列托手里翻着一本书,愕然的盯着他,以及他背后被划开的墙壁。
“你切断了监狱的电流线路?”来这里找书看的普列托一怔,很快意识到了皮尔斯的所作所为,他急忙掏出呼叫机,准备告知这里发生的一切。
但皮尔斯却没给他这个机会,猛的一个箭步冲上前,右手利爪对准他的腹部,狠狠一捅。
哗的一声。
雪白的爪刃带着丝丝血迹,从腹部穿透而出。
普列托呆滞的面孔倒在皮尔斯的胸膛里,他用左手轻轻抱着普列托的后背,下巴抵在他的头顶上,惋惜道:
“亲爱的普列托队长,很抱歉,虽然你在监狱对我确实很不错。但我不能让你将见到这一幕告知出去,否则典狱长会把我视作目标的....而我打不过他。”
颇为可惜的取出爪刃,皮尔斯用囚服的衣襟一角,擦干净上面的血迹。
与此同时,广播铃骤然响起。
暴动,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