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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德清由此判断。
”悬赏猎人”这个组织,在大泽中应该是有一个隐蔽的落脚点的。
否则,每天时间都全耽误在路上了,还捉个毛的异兽。
这个姓陈的人渣一定是昨晚只顾着卷钱跑路,没想到弄丢了悬赏令,回到了营地,才发现大事不妙。
他根本不知道这东西被我捡了去。
这么重要的东西丢了找不回来,于是就被组织严刑拷打,割舌,拔牙,断手脚,砍头,一个套餐下来,还是毫无收获,然后就被弃尸荒野了。
林德清脑补这哥们的惨状,不由得打了个冷战。
可是他们那个组织又是怎么判断这悬赏令不在他的身上了呢?
难道每天回去之后,还要收回第二天再分发下来?
这不成了小学生交作业了?
大人哪能干出这种事?
还是说,这玩意有什么特别的标记或者装了GPS?
此次出来,这大千世界着实让他大开眼界,这一路见到的各种异兽,各种千奇百怪的异能,让他觉得在这世界上好像没有什么是不能实现的。
现在这一卷悬赏令,每一张上面都有墨渍标记。
难道这每一张悬赏令上的墨渍,就是他们做的记号,只要有这个记号,无论这个悬赏令出现在哪,他们的都能找到?
所以,这个尸体故意扔在这些武者深入大泽的必经之路上,就是为了吸引人们过来围观,从而寻找悬赏令的下落?
林德清用余光看了看周围,并没有发现什么异样。
难道是我想多了?不管了,找上门来再说吧,这玩意对我没用,本主找上门来还给他就是了。
林德清想定之后,叫上依旧脸色煞白的田七,继续赶路。
路上偶尔遇到一些武者,打打招呼,打听一下情况,得知此次春捕大伙好像都没有什么收获,大泽里的异兽明显变少,就连有些异兽经常活动的区域都难觅踪影。
依照惯例,来到大湖这边,至少也能遇到几只六级以上的异兽,可这次除了听说那晚有几只异兽出现在湖畔,后来干脆连影子都见不着了。
林德清也纳闷,难道是因为那些异兽猎人的缘故?如果他们这帮人都是“炼兽境”的水准的话,这些人一起把这个大泽筛一遍,捕一捕,捉一捉。
他眼前的这些武者,别说吃肉了,他们想捞口稠的都困难。
想到这,他自己也有点郁闷。
因为他自己就是这些毫无收获大军中的一员,本来有望驯化一只十三级异兽的,结果,到了关键时刻,唉,不堪回首,这不提也罢。
可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是五行不合还是命宫阶层太低?我非得把它弄清楚不可。
不知道这哪里能搞到“命理玉璧”这样的高级货,如果能搞到这玩意,伸手一摸就全明白了。
想到这,又不由自主的想起孟菱瑶,她给的玉牌现在就缠在手腕上,香味袅袅,余温犹存。
也不知道她回去了没有,如果不回灵狐宗的营地,她又能去哪?
林德清抬头看了看天色,临近中午,困劲已经过去了,他张嘴打了个哈欠,伸了个懒腰。
回想一下最近这几天遇到的乱七八糟的事情,比他前十年加起来还要多,应付完这个又要应付那个。
现在就想赶紧找个清静暖和的地方,美美的补上一觉,睡醒了喝顿大酒,那是何等的逍遥快活,那才是人过的日子。
还是先回营地再说吧,哪都没有自己的窝舒服啊。
林德清加快了脚程,带着田七往营地走去。
返回营地的时候已经是傍晚,周围的帐篷少了好几顶,视野瞬间变得开阔了起来。
想必是这些宗门的武者几天下来没有收获,就卷铺盖回去了。
毕竟在这耗着也不是个办法,劳命伤财,伤财倒是小事,把命搭在这就太不值当了。
大不了到了冬捕之期再来试试运气。
林德清带着田七返回帐篷的时候,里面居然空无一人,三位师兄也都不知去向。
出来找了一圈,也不见他们的踪影。
随身的衣物都在原处,水和干粮也没动过。
应该不是又进大泽去了吧。
还是田七眼尖,发现了扔在床铺上的一封信札。
“师父,这里有封信。”田七把信递给林德清。
林德清拆开信札,里面内容写的很客气。
“林院主,我特邀几位师兄到我那里做客品茗,若看到此信,不妨一起前来与几位师兄一叙。”
署名:灵狐宗夏风华。
林德清看完,将手中信札随手一丢。
他心里再清楚不过。
这哪里是请去做客,这明明就是因为孟菱瑶的事,扣了几位师兄做人质,摆下鸿门宴等我过去,兴师问罪呢。
既然是鸿门宴,那就得有人舞剑助兴。
不就是想看耍剑吗?那我就去耍给你看!
林德清嘴角露出一丝笑意。
田七疑惑的问道,“师父,你笑什么?这信上说什么?”
“没什么,你大舅哥请咱们喝茶。走!”林德清撩开门帘,走了出去。
“大舅哥?我哪来的大舅哥?”田七一头雾水,跟在林德清身后出了帐篷。
灵狐宗的位置倒是离他们的帐篷不远,但是这大宗门的气势让人一眼就能辨认。
三顶大帐成一个品字形扎住,帐篷顶上升着绣有红狐图案的宗门旗帜。
帐篷之外用木篱笆将三顶大帐团团围住,周围还有些许的小帐篷,应该是宗门的杂役和宗门其他武者的临时居所。
大帐中间的空地上,小桌矮几一应齐备,院子中间有个火塘,火塘中架起了一人多高的柴火,烧的哔哔啵啵作响,火光映天,把周围照的跟白昼一般。
小院中各处都有宗门的武者把守,戒备森严。
夏风华肩披一条黑色披风,坐在椅子上,弯腰烤火,眼睛注视着火塘,不停的用手中的烧火棍拨弄着火苗。
他的身边坐着彭非槐等三人,灵狐宗的武者站在他们身后,他们一个个面色严肃冷峻,丝毫不像是来做客的样子。
“夏公子,我来赴宴啦!”林德清的声音传来。
这会儿田七才反应过来,师父口中的大舅哥原来是他!脸上顿时一阵羞臊。
夏风华猛地抬起头,双眼盯着林德清,脸上露出一丝轻蔑的笑意。
“哦?原来大易宗紫竹院的林大院主来了!快快有请!你这几位师兄我可已经款待多时了。”
夏风华摆摆手,示意门人将林德清师徒放进来。
林德清环视一周,几位师兄面露难色,眉头紧皱,身后有灵狐宗门人站定,三人一脸的不快坐在篝火边,面前的矮几上空空如也。
款待?我信你个鬼!
不过看样子,这位公子哥还没有太过分的举动。哎呦,老二那脸色怎么都绿成那样了,他这气性那么大,肯定是被这夏公子当着大家的面羞辱了一番。
看到这个场面,林德清很淡定。
只要几位师兄没事一切都好说。
他心里很清楚,这个场面就是夏风华故意摆给他看的。
让师兄们难堪,让宗门蒙羞,目的很简单,就是想激怒他林德清。
践踏你作为一个武者的尊严,践踏你们宗门的实力,践踏你们所有人的底线。
当你想要反击或者出言不逊的时候,他作为一个大宗门出身的大公子,可以师出有名,轻而易举的教训你。
这种理由,夏风华用的那叫一个得心应手。
只可惜,他面对的是林德清。
一个十年间在紫竹院,受尽了人间各种嘲讽、诋毁和辱骂的“冰人”。
为什么是冰人?因为他连泥人的那三分火气都没有。
论对嘲讽的承受能力,他简直就是世间最顶级那一档的存在,加上“终极奥义”的信仰加持。
在不暴露人设的前提下,没有什么事是不能忍的。
一切以人设为重,从来不在别人面前真正释放情绪的林德清,怎么可能在众目睽睽之下,这么容易就让他把火拱起来?
哥就是冬三月里的冰碴子,就算你用炮仗炸起来,落地那也是一滩凉水。
来吧,弟弟,让我见识见识你的实力。
林德清全然不顾旁边师兄们挤眉弄眼打手势,示意他谨言慎行,别让对方抓到把柄的告诫。
他眼神飘忽,东张西望,全当没看见,急的他们一阵慌乱,却又无可奈何。
眼见自己都站了一会了,也不见有人看座,不用想,这都是夏风华故意为之。
他也不计较,干脆两腿一盘,席地而坐,伸手烤火,满脸堆笑的跟夏风华拉起家常来。
“夏公子搞这么大的阵仗,写信请我们师兄弟过来赴宴,怎么半天不见上菜呢?”
夏风华脸上一冷,瞬间又恢复笑容,回答道,“那倒不是,只是我们不知道林院主和几位师兄的口味,不如就由林院主点上几道名菜,我吩咐厨子做来便是。”
话音刚落,夏风华一拍手,五个厨师打扮的人一字排开在篝火前站定。
夏风华得意洋洋的介绍到,“这几位,都是我们灵狐宗的名厨,论手艺,在整个玄星城也是叫得上号的。
家父怕我们出门在外,吃不惯这里的东西,特意派他们跟着,林院主只管点,就没有他们做不出的大菜。”
林德清抬头看了看这五位大厨。
心里再清楚不过夏风华的小伎俩。
以为我们这些小门小户的武者没见过世面,想拿点菜这事羞臊我们?
那妥了,你不管了,不就是点菜吗?今天哥必须给你上一课!
林德清思虑妥当,挽了挽袖子,伸手一摸头发,说道:“既然夏公子说了,那我就不客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