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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他这么说,石五脸色微微一变。
“林兄可不要开玩笑!”
林德清一杯酒下肚,又夹了口菜,笑嘻嘻看着他,“我开什么玩笑?怎么?我像能拿出一万秦天金的土豪吗?”
石五脸色瞬间变得严肃,“白日里我可问过你,可备有五万金,你说你有两万金。”
“你等会儿,你这是要讹人啊?”林德清扔下筷子,酒杯。“你什么时候问我有没有五万金了?我又什么时候告诉你我有两万金了?”
“到了这你想不认账?这里...”石五眼光扫了一圈,“可由不得你。”
林德清被他一席话说的一头雾水,印象里完全不记得两人有过具体金额的交流啊。
问题出在哪呢?林德清开始回忆...
我想起来了,问题是不是出在那个手势上?难道这手势也有讲究?
“难道是这个?”林德清伸出五指,学着那天的样子,在石五面前翻了翻。
“林兄既然知道,又何必装傻?”
“我知道什么我知道?我装什么傻,我那是真傻,呸,我那是真没明白。
你在我面前晃了晃,我以为你问我有没有五千,我觉得五千就不少了,我只有两千,就照你样子比划了一下...而且这两千我也没带身上啊...”
“什么?”石五怒目直视林德清。
“左手比银,右手比金,手掌一翻百,再翻千,三翻为万,我翻了三翻,问你有没有五万金,你回我两指三翻,说你有两万金,这规矩你不懂?”
林德清双手一摊。你看看,聊岔劈了不是,重要的事情你就好好说人话沟通,没事瞎玩什么暗号?
心里这么想,嘴上还得示弱:“石五兄弟,这道上的规矩我确实不懂,也是我这高估了自己的财力,既然这样,贵宝地我不待了,我走还不行吗?”
石五把手一横,“走?哪那么容易?这里的座位,一百秦天金一位!”
“一百秦天金?才一位?未成年不免票,还不半价吗?”
石五不想理他,他也很郁闷,本以为跟上次似的,在这大通铺又钓到一个不愿意轻易露富的大户,没想到,这次阴沟翻了船,钓了一个假大户。
要不然你一个凝神境修为的人,带着一个什么都不会的“徒弟”,赶着春捕,来这里干什么呢?
如果他能再促成这笔买卖,就连续成交五笔。
按照这里的规矩,他能拿到一成佣金不说,自己也就终于可以进入第十层,去做那些真正一掷万金的巨豪们的掮客,甚至能做灵兽的买卖。
现在不但生意没做成,还要搭进去二百秦天金,怎么想怎么憋气,有心在这解决了这俩人吧,不值当。
再说了,这俩人底细住处他都清楚,看他这唯唯诺诺的样子,不怕他不还钱。
见他走神,林德清上前劝解道。
“石五兄弟,你要这么着,可就把路走窄了,这地方是你主动带我来的,又不是我死乞白赖的求你带我来的,这钱不如,就当你请客了...以后说不定还有用得着的地方...”
“闭嘴,现在立刻马上给我滚!”石五伸手一指座位门口。
林德清先是一愣,接着瞪大了双眼,表情逐渐变的严肃起来,慢悠悠的凑到石五跟前,把头一昂,字正腔圆的冲他吼道:
“滚就滚!”说完,语气立刻又软了下来,“这一桌子酒菜也没吃几口,倒了也浪费,能不能打包!”
“滚!”石五一声爆喝。
林德清一扭脸,拉起还没有睡醒的田七赶紧溜了。
出了斗兽场,立刻就有黑衣人将二人眼睛蒙上,怎么进来的,又依样带出了地下城。
等他再次听到通道开启的声音,一股寒风袭来,林德清知道,他们回到地面了。
揭开黑布的时候,师徒二人出现在了定北城的一座赌场后院中,虽是半夜,前院依旧灯火通明,喊声此起彼伏。
对于那些杀红了眼的赌徒来说,白天黑夜又有什么分别呢?
后院一道小门虚掩着,四下无人,林德清带着田七从小门窜出,来到了定北城的街道上。
此时的街道上空无一人,道路一片漆黑,寒意刺骨,跟之前的地下城简直天壤之别。
田七好像是着凉了,不停的打着喷嚏,困意也被寒冷抵消个干净。
“师父,这是哪啊?我们怎么到这里的?好神奇啊!”
林德清回头仔细观察了一下这个赌场,“看来城中暗通地下城的路不止一两条,盘根错节的地下城!石五!这里有点意思!有点意思!”
“师父!师父?”田七又唤了两声,林德清这才回过神来。
“啊,你不要多问,今晚发生的事情发誓不能告诉别人。还有,你发誓别带上我。回去,一会师兄们发现就露馅了!”
林德清师徒美美的在赌场的后墙撒了一泡,这才心满意足的返回客栈。
天刚亮林德清就被温师兄拎了起来,他还有点奇怪,平时从不赖床的田七居然也睡起了懒觉。
今天就是上半年最后一次春捕开门之期,定北城里所有的修行武者,都准备好要进入北境大泽一展身手。
大家的计划也都类似,实力一般的,进入大泽,临近屠阳城驻扎下来,作为大本营。所以,去的越晚,临近的地方就越少,慢慢的,就只能往里找地方扎营,危险系数自然也就上升了。
迷迷糊糊的林德清睡眼惺忪,瞟了一眼相邻的铺位,石五果然没有再回来。
他打了个哈欠。既然人不在,这钱只能就先欠着了,唉,真是遗憾啊。
收拾妥当,结了房钱,大易宗五人组跟着人流,缓缓向屠阳城的城门挪动。
临近之时,城门楼子上,一个一身皂青长袍,两鬓斑白的老者,站在城墙之上向下俯瞰着每一个递交身份铭牌的武者,目光冷峻而又警觉。
“这老头谁呀?”林德清随口问道。
“不知道了吧?”符师兄笑着接话道,“这位就是屠阳城城主、乌旗军大统领:陆元江,屠阳城乃至定北城第一高手,他可是有灵兽的!”
林德清撇了撇嘴,不以为然。
高手不高手咱也不知道,咱也不想问。有灵兽?有灵兽怎么了,城主嘛,有钱,买它!
忽然,一道目光从城墙向下扫来,林德清刚与那目光对接,立刻把头扭向一边。
这个目光,好熟悉,我好像在哪见过?就是那种谁都欠他钱,撵着你追债的目光。
想起来了,这就是那天在城墙上遇到的那位乌旗军的军士长,我俩还跟对视来着。
他看了一眼,赶紧低下头,低语向旁边问道,“老二,城主旁边那个眉头紧锁一脸苦相的什么人?”
“你说他?那我太熟悉,哎,你刚才叫我什么?”
“哎呀,叫什么不吃饭啊,快说说。”
符阳平抬头看了一眼,“他就是城主的独子,少城主,乌旗军副统领陆文齐......”
符阳平还在卖弄,林德清早就不听了,趁着陆文齐看向别处,偷偷瞟了一眼,“原来城主的儿子,怪不得那么跋扈,嗯?今天没戴头盔,我擦,没仔细看,这货居然是个大帅比。”
陆文齐继承了父亲魁梧身材的良好基因,乌旗军的一袭黑亮漆甲穿在身上更显挺拔威武。
一头长发盘在头顶,一对剑眉紧锁,目光如炬,一手抱着头盔,一手扶着城墙,认真的注视着每一个通过城门的武者。
妈的,书上都是骗人的!不是认真的男人最帅气;只有本身就帅气的男人,认真起来才帅气啊!
还没等他回过神来,身边冲过几个女孩,一个个高仰着头,目不转睛的盯着城墙上的陆文齐,一脸无可救药的花痴状。
“这段时间不见,真是想念呢,我的陆统领还是那么帅,那么英气不凡。”
“这还用你说,你看,我的文齐,想我想的都消瘦了。”
“呸,也不照照镜子,还敢大言不惭说你的文齐?你看他正眼瞧过你一眼吗?”
“哦,他没有瞧过我,可是瞧过你了?”
“她就是瞧我了!”
“放屁,他就是瞎了也不会多看你一眼的!”
本来说说笑笑的一群姐妹,瞬间因为一个眼神争风吃醋,在那里识旁人如无物的,争论扭打了起来。
林德清傻了。
虽然我这十年没怎么见过女人,可就算见了女人也不至于失态到这种地步啊,她们这一个个的,这成何体统啊?简直是丢人现眼,不忍直视。
“唉,田七,我看那个副统领看样子跟我也差不多嘛。”林德清低头问道。
田七不假思索,“差多了好吗?人家多帅啊!”
林德清一瞪眼,“我说的是年龄啊,臭小子,找打。”林德清绷起食指,给了田七一个栗子。
田七怒目而视,又无可奈何。打我,打我也是人家帅,哼!
林德清低着头,跟着熙熙攘攘的人群从城门下走过。
陆元江眉头忽然一皱,双手扶到城墙之上,向下定睛观瞧。
“父亲...是有什么异样?”陆文齐轻声唤道。
陆元江定了定神,又摇摇头,“我刚才仿佛察觉到一丝强者的气息,转瞬即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