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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座的各院弟子,都知道这位即将上场的紫竹院首席大弟子是个什么成色。
就等着看他们师徒俩的笑话。
特别是刚才出尽了风头的青松院众弟子和他们的院主-符阳平。
符阳平多次跟宗主和长老们提出,要撤掉林德清紫竹院院主的身份,理由很简单,林德清德不配位。以他现在的修为,根本不配担任一院之主。
宗主却总说从长计议。
现在这位紫竹院首席大弟子跟他师父一样,都是废柴一条。
都知道他连最基础的纵气术都不会。
凝神?他经常走神倒是真的。
“下一个,紫竹院,田七,请宗主施术。”
齐同光远远看着这位‘骨骼清奇’的徒孙,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也不知道林德清到底是怎么想的,十年不开山门,好不容易破例,居然收了这么一个徒弟。
这根本就不是一个修行的材料,别说林德清不教。就是把他亲自来教,三年,都不敢保证他这天资能学会凝神术。
更可况他连最基础的纵气术底子都没有。
但是考核终究是残酷的,淘汰几乎已成定局,他确实不适合这里。
林德清也是这么想的,借着这次小考,赶快甩了这个拖油瓶。
之前无论他怎么说,田七一门心思就要留在紫竹院,现在,机会终于来了。
齐同光一道气流注入灵石。
田七一脸自信的站在测功灵石前,双眼死死盯着石头里那窜来窜去的气流,足足盯了半晌,就是不动手。
弟子们又开始躁动。
“你倒是上啊,行不行啊到底?”
“从哪来就回哪去吧,别在这丢人现眼了好吗?”
“也不看看是谁教出来的徒弟,能不废吗?”
就在大家议论的时候,只听见田七一声大喝:“紫竹院终极奥义!!!”
诸位弟子纷纷噤声,大殿瞬间安静下来,几百双眼睛都在注视着田七接下来的举动,他们很想知道这个所谓紫竹院的终极奥义究竟是什么。
难道紫竹院还有后招?
要发生什么出其不意的事情了吗?
难道这家伙一直在隐藏实力?
他的那声‘终极奥义’给林德清也震醒了,再一看大殿中的田七,他瞬间明白他要干什么了,伸手捂脸不忍直视。
田七喊完口号,躬身一圈行礼,然后站起身,满脸得意的说道:“宗主、院主、堂主、各位师兄弟们,我紫竹院首席大弟子田七决定,放弃这次小考。”说完,田七拱手施礼。
然后很自然的退到了诸位弟子当中站定,一副骄傲和满足神情。
终极奥义,学以致用!终极奥义,名不虚传!
在场的所有人,一脸茫然看着他的迷惑行为,根本不明白刚才发生了什么。
放弃小考?
什么叫放弃小考?
有毛病吧他,是不是跟他师父一样,喝大了来的吧?
何止是喝大了,他是喝假酒了吧?
“田七,你可想清楚,放弃小考,以修为不足论处,也是要被逐出宗门的。”监考师兄提醒道。
“嗯???不是...怎么会这样?”这次轮到田七反应不过来了。
按照终极奥义的道理,只要我不参加小考,你们就不能判断我是通过还是没通过啊?现在怎么......不管了。
田七把心一横,耍起小孩子脾气,“反正我,不考......我也不走!”田七一屁股坐在地上,执拗的一转脸,看见台上的林德清,林德清双手捂脸不看他。
大殿之上,嘘声四起。
“自己走吧!别让我们赶你。”
“真是什么师父教什么徒弟啊。”
“可不是吗?一对废物点心,有人懒着高位不走,教个徒弟连小考都不敢参加,居然也想赖着不走。”
看来众弟子,特别是青松院的弟子们,对林德清这个紫竹院院主的身份积怨已久,都借着这个机会发泄了出来。
这时,青松院主符阳平又站了出来。
“宗主,看到了吧,这便是民意,林师弟久居高位,尸位素餐,整日酗酒,疏于修行,败坏门风,如今,开门收徒,误人子弟,传将出去,不利宗门啊。”
林德清在一边掰着手指头数着,心里暗笑。
“符老二,又来找我麻烦。这次是化身成语小能手了,词儿是一套一套的,这段贯口背了挺久吧?”
他并不急于反驳,就看着符阳平表演,他在一边吐槽。
“林师弟落到今天这步田地,作为师兄我也是痛心疾首。每每想起此时,我就捶胸顿足,愤懑不已。”
“开始酝酿情绪,要入戏了。”林德清不知从哪抓来一把瓜子,一边嗑一边点评着。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符阳平身上,根本没人注意他。
“我恨我不能代他受那次大劫,致使我大易宗一代天骄就此陨落。唉!”符阳平一低头,狠狠的把拳头砸向掌心。
“我靠,戏过了啊,这戏绝对过了,别以为我不知道,那几天,你笑的比你娶媳妇还开心,就差在青松院门口放鞭炮了。”林德清继续吐槽道。
“不过,好在这十年来,我宗门弟子辈出,单我青松院,达到控神境、连心境界已有五人,他们可都不比林师弟差啊。”
林德清冷笑两声,继续嗑瓜子。
“院主乃是宗门中坚力量,如果其他宗门,知道我大易宗居然让一个德不配位的人,久居院主之位,又会如何评价我们大易宗?”
“你要这么说那就没劲了,安化城宗门里有人不知道你符阳平,还会有人不知道我林德清?再说了,我又不是就颓废了这几天,我已经颓废了十年了好吗?也没见别人说什么,就你话多。”
林德清心里吐槽归吐槽。但他明白,符阳平刚才这一席话,虽然刻薄,却句句说在众弟子的心坎上。
在众弟子看来,大易宗也不是养不起他这一个闲人,可事实就如符阳平所说,你大可以让宗门把你养尊处优的供着,而这个象征着宗门中坚力量的院主之位应该让出来,让有德者居之。
但是现在,你一个只有凝神术修为的人,占着院主之位十年不说,还要让人真把你当院主看待?
你平时占着茅坑不拉屎也就算了,现在高峰期来了,门外排着好几个比你急迫的,你还不让?
众弟子显然对符阳平的一番话纷纷表示认同,现在压力全在宗主齐同光那边了。
两位师弟跟他耳语了一番之后,齐同光双目紧闭,微微点头。
说实话,这十年来,他确实一直在偏袒着林德清,毕竟是视同己出的亲徒弟,自己亲手带大,师徒的名分,父子的情分。
从小名动安化城,林德清一直是他的骄傲,让他长脸不少。
为了光耀宗门,小小年纪就承担着本不该他承担的重任,当年他急于求成的修炼,对外说是得了一场怪病,其实是急火攻心,伤了心脉,致使他修为一退千里,从一个天赋异禀的少年天才,沦落成了现在这副颓丧模样。
为了顾及他的颜面,一直让他担任紫竹院院主之位,他愿意干什么也就由着他性子去了。
从此,一蹶不振的他整日不是醉酒,就是搞些乱七八糟的名堂,说些别人听不懂的话,还把自己打扮跟一个叫花子一样,特别是那个头,就像一个黑色的蒲公英,看着就闹心。
齐同光本以为,那日选材,他稀里糊涂挑了一个资质差的,兴许是他想给自己一些压力,借此振作起来,让他们看看,虽然他自己无法修行,可他还是教授弟子的能力,能把徒弟教好的。
可事实证明他想多了。
“青松院,既然你说了这么多,可有什么建议?”齐同光问道。
符阳平昂首道:“那我就直说了,如果,这弟子田七顺利通过小考,那就说明紫竹院主尚有授徒之能,他继续担任院主倒也无妨;若这弟子田七未能通过小考,依宗律,逐出大易宗。至于紫竹院嘛...”
他抬头瞟了一眼林德清,接着说道:“届时就请宗主下令,撤去他院主之位,我们继续养着他这个闲人就是了。我们择定一个日期,各院派出弟子比试比试,德才兼备者,升任紫竹院新任院主,不知宗主意下如何?”
林德清听到这,乐了,“说了半天还是想把我搞下去?无所谓,要不是怕师父伤心,这院主我早就不干了,谁爱当谁当好了,可你这个伎俩啊,那真是上不得台面,就一个字,丢人!啐!”啐出一口瓜子皮。
符阳平这话一经说出,立刻引来不少的弟子连声附和。
他之所以敢拿田七的成绩下注,就是因他早就知道,田七不可能通过小考。
林德清这么多年虽然吊儿郎当混日子,却从不惹事,让他无从下手,为了这一天,他已经等了很久了,现在,这个机会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