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秋无双痛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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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到秦兵不悦的眼神,王公公恭敬的回答道:“皇上今日奴才去传旨的时候,正巧碰到罗大人的儿子罗成毅,基于南阳王妃的美貌,竟然半夜三更跑到了府院之中,想要强行凌辱南阳王妃,好在太妃正好在她房中,才躲过一劫。”

    “并且让人将人抓了起来,奴才是想问问皇上,该如何处理?”

    罗成毅?

    这个人秦兵倒是有点印象,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弄得娘里娘气,眼中怒气丛生,冷声吩咐:“斩!”

    可以容忍任何事情,但是绝不能容忍这般大胆的人,竟然敢对皇室众人用强,简直不知死活!

    其实对于这个答案,王公公心中早已经有速度了,恭敬的应答道:“是,皇上!”

    “还有今日丞相夫人,跑到南阳王飞那边去抓奸,南阳王妃说,当时她已经自证清白,但是陈翔夫人却一再要他身败名裂,所以奴才特意回来禀报皇上,问问如何处理这件事。”

    丞相夫人?

    听到这几个字的时候,秦兵的眉头皱了起来,确认道:“你说的是秋云彪的夫人吗?”

    “是的,皇上。”王公公低着头没有去直视秦兵的眼神。

    过了许久才听秦兵继续开口:“丞相夫人的为人并不是那种为?恶之人,可能是关心则乱,便把那罗成义斩了即可,其他的事情无需多问。”

    听到这话的皇太后脸色阴沉,站起来朝着秦兵走过去。

    “皇上,哀家认为这罗成毅胆大包天,理应当斩,但是那丞相夫人也未必是什么良善之人。”

    这话让皇上的脸色变了变:“母后,丞相夫人乃是朕的救命恩人,只要他不是叛敌,通国不是杀人,朕绝不会动她,更不会去查。”

    太后娘娘脸色也冷了下来:“皇上你怕是忘了,如今那受了屈辱的人,可是你的亲侄子的女人!”

    “你这些年来是如何对待南阳王府的,哀家已经不想去问,但是现在南阳王妃差点受人凌辱,若是不还,他一个公道如何对得起你死去的皇兄?又如何对得起城南?”

    秦兵不耐烦的回答:“母后,朕自然不会让她受委屈,那罗成义必死无疑,至于赵丽娟,她不可能会犯下这种错误,朕是不会去查的。”

    看着他转身就要往外走,皇太后加大了声音质问:“皇上,你为何能确定她不会这样做?还是说即使她指使了那罗成义,你也不会对她下手?”

    走在前面的秦兵停下,步子转过头闭了,闭眼再度睁开:“母后,可是她救过儿朕,如果不是她当年的朕早就已经不在了。”

    那一刻他的脑海中浮现的那一抹身影,那是当年昏迷之前的,那一抹深意一直停留在脑海之中,从来没有忘记过。

    光是那样的背影,就让人觉得此女子定是天外飞仙,直到后来知道是秋云彪带过来的赵丽娟,他在看到对方面容的时候,才略感失望。

    本以为那样绝美的身影,一定是绝世精彩的美女,结果却相貌普通,实在让他提不起什么兴趣来。

    不管如何要不是赵丽娟的存在,当初的他早就已经没有了,所以就算是他愿意纵容她所有的行为,护于丞相府一生荣耀。

    太后见此脸色变了变,声音都有些沙哑了:“皇上你根本不是知恩图报,如果是知恩图报,你又怎么可能对南阳负如此?”

    “别忘了你的皇位是谁,替你守护的是谁在替你拼不在边疆,用身体替你扛起那些战乱!”

    秦兵已经听过太多这样的言辞不耐烦的道:“母后这件事情,朕已经说的很清楚了,守护大齐国的江山,乃是皇兄和城南应该做的事情,身在皇家就有一份责任,朕当年也给了不少的赏赐。”

    “但是丞相夫人不同,他只是一个妇道人家,没有任何责任在身,报恩有何不可?”

    “母后就不必再多言,证别的事情都可以依着你,但是,独独丞相夫人的事不行!”

    说完一甩衣袖,带着人便离开了厚德宫。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太后的脸色更难看了,胸口气得不断起伏,若不是身子好些了,恐怕现在已经气得倒下了。

    王公公见此,赶紧上前搀扶着安抚道:“太后娘娘,请息怒,莫要气坏了身子。”

    “皇上之所以这么做,定是还未想通,等他想通后一切都会变好的,一定会明白太后娘娘的一番苦心。”

    其实太后更多护着南阳王府是不想寒冷那些忠诚的心,不想让那些人对皇上失望。

    太后喘着粗气,目光一直看着门口,带着悲伤与痛心:“自从认识赵丽娟之后,我觉得他整个人都变了,变得有些六亲不认,更是往昏庸的路上走得更远。”

    “现在的他,更是连哀家的话也不听了。”

    秦兵平常是特别孝顺的,唯独遇到了赵丽娟她就变得很固执。

    没有人知道秦兵之所以一再对赵丽娟如此,就是因为那一眼的惊艳敞开了他,整个世界变得都不一样。

    就算后来有些失望,但是也改变不了那一颗当初跳动的心脏。

    若非后面的赵丽娟长得太过普通,和后宫里面的那些佳丽无法相提并论,若是强行接进宫,定会与其余的人格格不入。

    不然的话,当初就会将他抢到皇宫之中封个娘娘。

    赵丽娟根本就不知道,就是因为他长得太过于普通,所以才错失了进宫的机会。

    此时在杜康泰的府邸之中,冷尘坐在书房的书桌前,手中的毛笔早已经被折成两节,面具之下是一张森寒的脸。

    下手的人颤颤巍巍的回禀:“王爷,那秋花落的嘴太紧,任凭我们如何严刑逼供,她都不承认自己谋害过小世子,一直咬死侍南阳王妃陷害她。”

    冷尘将手中断了的毛笔丢到一边勾唇冷笑:“本王可不是要她认罪。”

    下方的人有些错愕的抬头,像是不明白自家主子的用意。

    而冷尘森冷的目光之中,带着快要将人冻伤的压迫感,令人后背有些发凉。

    冰冷的声音再度传来:“不管是不是承认,既然无双说是她做的,那便是她做的,早就已经被本王判了罪,所以她承认与不承认又有什么关系?只要让她受尽折磨就可以。”

    在下面的那名护卫听到心都跟着颤颤,怎么觉得王爷对南阳王妃很有那方面的意思啊?

    若是没有多余的,怎么可能会为了她惩罚秋花落呢?

    护卫恭恭敬敬的拱手应答:“是,王爷,属下这就去办。”

    随后那名护卫往后退了三步,这才转身离去。

    夜叉从窗户一跃而进,恭敬地道:“主子。”

    “你去找神医门的人弄点药过来,若是那秋花落支撑不过去便给她用上,免得她死了就会有人找无双的麻烦。”冷尘淡淡的吩咐道。

    这话让夜叉愣了一下,自家主子怎么突然间变得这么心慈手软了?

    想了想,开口问道:“主子如此麻烦之人何不直接去除?”

    若是能杀掉当然是最好的,但是……

    冷尘的眼神冷了几分道:“如今本王没有办法以自己的身份出现在无双的面前保护她,若是现在以这样的身份保护,必定会引来流言蜚语,无双是一个特别爱好面子的人,定会受不了。”

    就算无双可以忍受,但是自己也忍受不了。

    忍受不了任何人对她胡言乱语,忍受不了天下人的指指点点。

    因为但凡有一个人敢说无双,自己都想要杀了他,可是这天下之人又怎么可能杀得尽?

    不想有一天真的因为这些杀尽天下人,让无双背负更大的骂名。

    微微闭了闭眼冷尘才继续道:“所以本王不能让任何人有机会去找她的麻烦,所有人都不可以!”

    男人的眼眸中是那样的冰冷声音,更加带着寒霜。

    夜叉没有开口,她心里最清楚,主子若是真的没有了王妃,那就是连活下去的希望都没有了。

    王妃从来都是主子坚持下去的理由,恭敬的拱了拱手,应答之后,在他的目光之中离开了书房。

    不知道是不是天色已晚的缘故,街上的行人并不是太多。

    秋无双正想去杜康泰的府邸,却突然间在一群人中看到了一个有些熟悉的身影。

    在看到那身影的时候,秋无双的心猛然一滞,随后又快速的跳动了起来。

    夜…叉………

    当年的夜叉不是跟着秦城南一起葬身海底了嘛?

    在看到夜叉的那一刻,却无双的心跳动的快要冲出心脏了,快步跑了过去。

    可就在快接近的那一刻,那黑色的身影便快速没入另一个弄堂之中,在他追赶进去的时候里面,早已经空无一人。

    看着空空荡荡的弄堂,秋无双的心脏跳动得更加厉害。

    是自己看花了眼吗?是幻觉吗?难道有许多人和夜叉长得像吗?还是只是一个侧颜,所以才看起来比较像?

    潜意识在南阳王府负面的消息传开之后,秦城南就再也没有回来过,若是活着,又怎么可能眼睁睁看着整个南阳王府覆灭呢?

    这个自责,悲伤,难过,悔恨,在心中不断的交织狠狠的缠绕,最后将心脏一点一点的勒紧。

    也直到这一刻秋无双才想清楚,即便已经重生,也无法忘记上一世所有的经历。

    无力的靠着墙,揪着胸口的位置,眼泪簌簌落下,绝望又悲戚的哭着:“秦城南你回来呀,秦城南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蹲在角落的他,紧紧的捂着自己的胸口,那眼泪滴滴滑落,滴落在衣角之上。好像从见到小家伙开始秋无双就没让自己流泪,想尽一切办法去对他们好。

    一切都可以忍住,不去哭不去流泪,可是现在才发现关于秦城南的事情,才会让心如此的疼。

    活着的人可以用一辈子去弥补那么死了的人呢?自己该怎样去弥补她?

    “南阳王妃?”

    突然,一道熟悉的声音从边上传来。

    秋无双抬起头,视线还有些模糊,入目便是一张非常英俊的脸。

    在看到这张脸的时候,所有的悲伤悔恨与那些痛苦的情绪消失得干干净净。

    淡定的揉了揉眼睛,站起来,又恢复了平时的慵懒,似乎刚刚的痛哭只是错觉。

    “原来是杜太子,你来这边做什么?!”

    杜康泰骚包的将自己折扇打开,扇了扇微微一笑道:“哦,就是刚刚看到你突然间走到这个弄堂来,担心你一个女人家遭遇不测,所以过来看看。”

    “还有南阳王妃,你好歹也是一个王妃的头衔,多少也带个婢女在身边吧?最少也得带个护卫,你这独来独往的作甚?”

    秋无双淡淡一笑,说的十分自信:“没那个必要,没人敢动我,若是敢有,那便动了他的全家!”

    这说话明明是很清淡的,但是却没有带着那种起伏,好像就是在说杀人家的全家,就像说天气如何而已。

    这样的人才是让人越发觉得恐怖的,杜康泰后背有些发凉,总觉得面前这个女人说的话就没有做不到的。

    “哦,那南阳王妃你刚刚在这里哭什么?我可是看见了你哭得可痛苦了,难不成你只有在外人面前嚣张,独自一人的时候便会哭成可怜的小猫嘛?”

    “还是说,你那些张扬与平淡慵懒都是装的?”

    欢迎刚落秋无双直接抬起头,眼神中冷意闪过,右脚抬起,猛的就踢到了杜康泰的胸口,将他抵在墙上。

    而杜康泰竟然无法挣脱秋无双的力道,这箱子的后面都是石头做的,所以割得后背生疼,额头开始一点一点的迫害。

    那如同地狱传来的声音,轻轻的浅浅的问:“你刚刚看到了什么?”

    “…………”杜康泰现在真的好想哭啊。

    这个女人还真是一如既往的张扬,嚣张,跋扈,不对,还有一个凶狠,柔弱这种词根本就不应该用来形容面前这个女人。

    在他哑口无言的期间,秋无双继续冷冷的警告:“若是这件事你敢让简儿听到半分,我定让你失去做男人的资格!”

    说这话的时候冰冷的眼神还瞟了瞟他的下半身,不过很快又收了回来,这一眼却让杜康泰觉得裤裆里凉飕飕的。

    双手挡住裆部,咽了咽口水:“那样王妃我不认识你儿子啊,你放心,我这人嘴最严了!”

    “那就最好了,你也最好不要认识。”秋无双说起这话,便收回了脚,这才让杜康泰,感觉自己像活了过来。

    秋无双是真的不想秦博简知道这些,因为那个小家伙比一般的孩子要成熟许多,真的不希望他担忧。

    “杜太子若是没事,我便先行离开了。”

    说完根本就不给杜康泰回答的机会,就准备往外走。

    杜康泰有些不解的转头看,向她问道:“你只是不告诉你儿子那么,你就不怕别人知道你哭的这件事吗?”

    这女人真是奇怪,威胁自己的时候难道不应该威胁全吗?这样岂不是留下许多的困扰,那也还可以去告诉别人啊。

    秋无双头也没回的道:“请便!”

    话音落下,她的身形也逐渐消失在这弄堂之中,再也没给杜康泰一个眼神。

    看着秋无双离去的背影,杜康泰很久都没有收回自己的眼神。

    脑海中思绪万千,秋无双被自己发现这样的秘密竟然只是害怕自己告诉秦博简,那别人的看法呢,都不重要吗?

    想到这些他拍了拍胸膛的灰尘,捡起掉落在地上的扇子,打开一边扇着一边笑道:“还真是一个有意思的女人。”

    “真是可惜了,如果她不是南阳王妃,我便可以取回去,顺便把自己的白虎也带回来多好啊!”

    从秋无双见面到现在,杜康泰从来都在幻想,有一天还能让白虎回到自己的身边。

    “你说这南阳王妃好像与别的人也有所不同,更与那传言中大相径庭,就是脾气不太好,太过暴力,也喜欢抢别人的东西,其它呢?倒是看起来没什么缺点了。”

    “若是能把这些改了,估计完美到一塌糊涂。”

    唉,若是几年前让自己来齐国和亲,或许一切都会不一样。

    微微叹息一声,摇着自己的折扇便走出了那个弄堂。

    而在墙的另外一边贴着墙的夜叉,胸口不断的起伏着,额头的汗水早已经布满。

    太危险了,刚刚差一点就被王妃看到了,若是王妃发现自己还活着,定会牵扯出主子还活着的事情,以主子的那脾气保不齐会一巴掌拍死自己。

    看来以后出门也要和主子一样弄个面具在脸上戴着了,或者再弄个面筋懂力,反正总之能遮住就行。

    以前的自己跟在主子身边只是安慰,所以很少在人前走动,故此这些人基本都不认识,所以在走动的时候并不担心暴露。

    但是王妃不一样,怎么就偏偏遗漏了这一环呢?

    不对,除了王妃还有太妃。

    看来来到这大齐国还得处处谨慎才行,不然主子必定会下死手的。

    此时在书房之中,冷尘的目光一直看着院门口,眉头越皱越紧。

    手中的毛笔早就已经将墨汁滴到了白纸上,不知被提着多久了。

    明明无双说了今天要来的,怎么一直不见过来?不是说了要来帮自己治伤的吗?

    难不成一直耳提面命的,她还是给忘了?

    想到这些秦城南的眼神之中,竟然染上了一丝委屈,脸色也越来越难看。

    好像很久以前,无双就没有在乎过,但凡与自己有关的事情都会很快忘掉。

    偏偏他是求我说,就算会怨全世界,也不会怨她。

    正在默默委屈的时候,院门口传来一点点细碎的声音,冷尘的眼中出现亮光,可是等那道身影出现的时候,竟然是杜康泰,眸子逐渐变冷。

    怒吼一声:“从哪来,滚哪儿去!”

    正往里面走的杜康泰被吓得脚下,差点一个亮枪停了下来,抬头看着冷尘的时候,眼神中有着恐慌和震惊,还有委屈。

    那茫然无措的样子,加上声音也闷闷的:“我又没惹你,你干嘛对我发火?”

    仔细回想,根本就没有得罪过他呀。而这一次却是杜康泰看到冷尘发火最大的一次。

    冷尘依旧是抱黑着一张脸:“说了让你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不要让本王再说第二遍!”

    被骂的杜康泰委屈巴巴的抱怨:“我说你们今天一个个都是怎么回事,先是南阳王妃,现在又是你,一个骂就知道躲起来哭,一个嘛……”

    这话还没说完,一道风吹过,黑色的身影瞬间就来到了杜康泰的面前。

    一把抓起他的衣领,眼眸中都是滔天的怒火:“你刚刚说什么你再说一遍,你说无双躲起来哭,是不是你欺负她了?”

    “…………”无双?这个称呼未免太亲切了些吧?杜康泰忍不住嘴角抽了抽。

    不对,什么叫做自己欺负她了?就南阳王妃那么彪悍的人是自己能欺负得了的吗?

    可是看着冷尘暴露的样子,杜康泰内心有些慌乱:“我也不清楚啊,今日路过的时候见他进了一个弄堂,害怕她遇到什么危险,我便跟进去看看,这才发现她像是要找到人,没找到便蹲在墙角,哭得像个泪人似的,好像很痛苦的样子。”

    抓着衣领的手缓缓松开冷尘微,闭眼睛,掩饰目光中的心疼。

    这一番话就像是一把把长剑将自己的心脏一点点的割开,割得鲜血淋漓。

    声音中满带怒火:“去给我查清楚!究竟是谁惹了无双?”

    一抹杀意从眼眸中闪过,声音更是如同杀神降临。

    此刻的冷尘一身黑衣,那黑衣无风自扬,咧咧作响,就像是地狱的饿鬼前来索命,浑身的冷气让人不自觉的缩着脖子。

    此时站在冷尘面前的杜康泰,感觉就像是有人伸出大掌握住自己的脖子,使得自己无法呼吸。

    渐渐眼眸中出现一点惊慌,更是有些手足无措。

    同时也在心里暗暗的想,今天怕是不会那么安稳了。

    就在此时,外面的护卫走进来恭敬的拱手禀报:“王爷,南阳王妃来了。”

    好在这一道声音来的比较及时,打破了这个院子的冷冽气息。

    冷尘在听到秋无双来的那一刻,浑身的冷意瞬间消散,就连眼眸都温柔了几分。

    如果说刚才的冷尘声音如同地狱的索命恶鬼那么,现在的他就像是天上的神祗,浑身都散发着温暖的光。

    这个变脸的速度比翻书还要快,让杜康泰瞪大了眼睛愣愣的看着久久没换回自己的声音。

    而院门外,秋无双清冷的身影出现在那,一身白色的纱裙显得是那样的脱俗清新。

    原本不是所有的人都能穿得如此一尘不染,而他穿着显得是那样的干净且神圣不可侵犯。

    看到的人都不自觉,眼前一亮,反正这天生的美貌便是那世间最难绘画的色彩。

    白色的肌肤在白纱裙的衬托之下,更是如同玉一般,脸上带着一点微微的红,却不是胭脂,如此的天生丽质,当真是让人挪不开眼。

    杜康泰眨巴着眼睛,就那样定定的看着秋无双,此时慵懒且张扬的她,哪里还有半点躲在弄堂之中痛哭无助的模样?

    而一直盯得入神的杜康泰,突然感觉背后一凉,转头就看到了冷尘那凉飕飕的目光,顿时回过神来,尴尬的挠了挠头。

    “南阳王妃,那个……”

    秋无双转头看向杜康泰,明明只是轻飘飘的一页,却让他瞬间闭了嘴。

    “哦嗯,你们两个慢慢聊,我有事先走了,告辞!”

    话音说完,脚下抹油,一溜烟的就准备跑。

    “你不必离开,我是来给摄政王治病的,所以你暂时待在这里!”

    在这个话音落下的时候,杜康泰心中喊到完了!

    果然下一刻,无尘冰冷的目光再度扫向他,使得杜康泰全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

    刚才不是南阳王妃非要自己留在这里的吗?又不是自己非要留下,这样盯着自己做什么?

    “杜康泰,你不是还有事情要办吗?”

    冷尘说完这话,转头看向秋无双,眼神温和,嘴角带着一点笑意:“他还有要事需要处理,恐怕不能留下。”

    这话让秋无双有些犹豫:“那就等杜太子什么时候方便的时候,我再来替摄政王治疗吧,毕竟我是有妇之夫,与你单独相处不太好。”

    若是单单看一看病倒是无所谓的,偏偏这冷尘之上是需要脱光衣服。

    这种情况下只有两人在场,实在是不好。

    冷尘的语气冰冷了几分:“这几天杜康泰都没什么空,他要办的事情比较多。”

    “那不如……”

    “在离开大齐国之前,杜康泰都会很忙,没有时间。”说着冷尘勾起嘴角,带着一些挑衅的问:“还是说南阳王妃这是害怕我,所以才……”

    ……!

    若是之前自己定是不会有任何忌惮的,也不会顾及南阳王府。

    但是现在不行,这一生必定为了南阳王府而活,绝不允许任何流言蜚语传到外面,更不允许任何人对南阳王府指指点点。

    定了定模子,坚定地看向冷尘:“不管如何我都是有妇之妇,有些事情该注意就得注意,如果适度太子没有时间,那么我就只得请我婆婆过来作证!”

    听了这话的冷尘,真不知道自己该难过还是该欣喜。

    难过的是没有办法和秋无双单独相处,培养感情而欣喜则是求无双,不愿意与他这个身份单独相处,是为了他秦城南。

    过了许久冷尘才转头看,向杜康泰面具下的容颜却是生冷的可怕:“那你便留下!”

    “…………”呵,我有事没事你一句话的事儿,怎么有种自己像条狗一下挥挥手你就得滚,我说留下你就得留下的感觉?

    不过对于冷尘身上的那些伤,他真的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这人向来要面子跑要遇的时候都不让人接近,更是不让任何人看她的伤势。

    而现在秋无双一句话,他便让自己留下了?

    想到此杜康泰眼神转向秋无双,在两人之间来回扭转眼神中若有所思。

    而冷尘觉得若是秋无双这般固执,那便如他所愿,反正以后还有的是机会,想要独处的时间,必定还会有的。

    秋无双得到了冷尘的同意,悄悄的松了一口气,走上前:“那便回到你的房间治疗吧,这外面不方便。”

    “嗯。”冷尘弹了弹手指了一个方向,带着秋无双进了他的书房。

    按照秋无双的要求,将衣服脱下挂在腰上,身材是那样的清瘦,但是却是十分有力的样子

    这还真的是完美的比例,这样的身材不知多少女子羡慕,不对,应该是觊觎而不是羡慕。

    此刻男人背对秋无双,他背上有着无数交错的伤痕,又没有影响身材给人带来的美感,反而是让人有些心有不忍。

    在看到这些伤口的时候,却无双的心狠狠的证明一下,他的手指忍不住轻轻抚摸哪些伤痕心口像是被割痛一般。

    第一次见到冷尘的时候,并没有太注意这些伤口,直到现在他才发现这些伤都是用刀子胡乱砍完之后又抹了毒,伤口会结痂,但是第二日又会继续破裂。

    裂开,流血结痂,如此反复,并且那不还会一直影响着身体。

    明明和冷尘没见过几次,可是看到他的伤时心就觉得疼得有些厉害。

    压下那些心疼问道:“你的伤是什么时候的?”

    背对秋无双的冷尘,无所谓的道:“我也不知是何时,在六年前受伤之后,我便失去了记忆,六年之后回忆起来的也只有一部分,至于是如何受伤就不得而知。”

    六年这个词,让秋无双的心猛然一紧。

    秦城南也离开六年了,还没来得及给他道歉,还没来得及跟他说一声对不起,他就彻底消失在自己的生命里了。

    压下心中的痛楚,去无双抬眸:“你这伤我确实能治。”

    不管如何也,也会冷尘的伤治好。

    原本满是疤痕的后背,僵硬了一瞬,最后传来男人淡淡的笑声:“没关系,你只需要尽力就好,我已经忍了这些年,早已习惯,不必把自己逼得太紧。”

    秋无双却坚定的道:“我说能治便能治。”

    如果他的空间能够再次打开,那空间的那些药材,很快就能将这些伤口上的余毒祛除,但是现在空间无法进入,只能用普通的药材为他治疗,要多花一点时间而已。

    “杜太子,我给你写一些药方,你去将那些药材买回来,记住了药材不许有任何错漏,更不能假手于人,你必须亲自采买。”

    秋无双的语气带着严肃,神情也异常的认真。

    “对了,药方上我会列出一些特殊的药材,那些药材你需要分开才买,不能在一个药店购买,明白吗?”

    杜康泰眉头皱了皱:“不是都是买药吗?为何要分开?一次性买齐岂不更好?”

    “你不必知道那么多,只需要按照我说的做就行了。”秋无双的声音里面带着一点冷凝,似乎很不满意他这样的质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