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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
司徒月华被包成一个粽子丢在御书房内,暗卫们嫌他太过聒噪,将他的嘴一路用布团堵着。
“唔唔唔~”司徒月华在地上滚了两圈,时不时用眼神示意。
其实他的意思是:不是给我松绑,而是我没穿衣服。
他可没有在大庭广众下裸奔的习惯。
斐慎取下他嘴里的布团,“月华兄,别来无恙。”
“我呸!斐慎你大爷的,少给我演文绉绉的这一套。你这请人是这么请的吗?你知道吗?我还在沐浴,沐浴……你知道不……”
斐慎觉得确实聒噪了点,揉揉耳朵又将他的嘴堵上了。
“唔唔唔~”
司徒月华成了一条成精的大懒虫,在地上不断拱啊拱的。
斐慎大手用力向上抬起。躺在地上的司徒月华被拉起站定。
“能消停了就让你说话。”斐慎头也不抬的说道。
“嗯嗯。”司徒月华拼命点头。
“好歹也让我穿好衣服说话不是。”
半盏茶后,司徒月华重新站在御书房内,“皇帝陛下,太子殿下,这么急把我抓……呸,请过来可是为了蛊毒之事。”
“不错,听闻司徒神医能活死人肉白骨,想必这次蛊毒对司徒神医来说也不是什么问题。”
“打住,皇帝陛下,别给我带高帽了。这次的蛊毒非比寻常,不是寻常的蛊毒,这两日我也在找蛊虫的来源,但是丝毫没有头绪。”
斐慎沉着脸问,“这次蛊毒发作时会如何?”
“就现在我观察到的而言,前期蛊毒潜伏期长,这蛊毒最少得一个月前就下蛊。
再过些时日,蛊毒浸透血液,侵蚀五脏六腑,将人的意志全部控制后,人会变得发狂,轻则自残,重则杀人。
一旦沾上这些人血液,也会中蛊,比之前的更具传染力。这就是我目前观察分析的。”
在座的所有人闻之色变。
其中一名大臣道:“这可如何是好?”
“难道要我们眼睁睁看着蛊毒肆虐成灾束手无策吗?”
“小、杂、碎,被爷爷知道是谁弄的,爷爷定要将他碎尸万段。”
“也不是没有办法。”司徒月华提出自己最后的猜想,此法医术古籍就有记载,但后世就还没试验过。
“什么办法,司徒神医你倒是快说啊!”
“找到一个对蛊毒免疫,或者说百毒不侵之人,或许可以解了这蛊毒。”
“天下之大,去哪里找这样的人?”北戎帝沉默良久终于开口问道。
“办法是有,但是太过劳师动众,劳民伤财,劳心劳力。”
斐慎暼了他一眼,“说!”
“用盐水滴入中蛊毒之人的血液,中蛊毒之人血液是黑色的,平常人的血液滴下去也会变黑。
只有对蛊毒或者百毒不侵的人的血滴下去,血液还是红色的。”
“为了北戎,为了北戎国子民,哪怕只有一线生计我们都不能放弃。”
北戎帝对着众人吩咐:“传朕令下去,北戎国上上下下,男女老少,都需要按照司徒神医提供的法子检测。务必找出能解蛊毒之人。”
众位大臣异口同声:“是,臣领旨。”
“父皇,儿臣请命亲自接手解蛊事宜。”
“好,准了。”
斐慎和司徒月华出了宫门,天已大亮,司徒月华看斐慎轻巧的翻身上马要走了。
急忙喊住:“欸欸,太子殿下,你就这么把我一个人丢在这儿了?好歹你也送我一程啊!”
“孤不喜外人靠近,你忘了?”
“再说,你不是还有两条腿?”
“……”斐慎你大爷的,过河拆桥的家伙,该死的偏偏这人有严重的洁癖,旁人近不得身。
若是没有,他早就死皮赖脸的爬上马背了,死都要扒拉下一条马腿了。
司徒月华气结,斐慎转身调准马头“踢踏踢踏”的跑远了,留给他一个马屁股。
斐慎回到澜山书院刚好赶上武试开始。
武试的考试内容有骑术,射箭,骑射和搏斗等。
程淼淼知道自己的短板,不会真的与人搏斗,她只要稳住前三项其中两项,再加上文试的成绩。
此次顺利通过就行。
斐慎一颗心全在程淼淼身上,刀剑无眼,她真怕她磕着碰着。
到时心疼的还是他,武试不比文试,武试可以直接出结果,文试要查阅和复阅,最后才拍板。
斐慎一直陪着她,看她安全的参加完所有考核,终于放下心来。
考试结束后,斐慎对她说:“明日孤要前往承洲调查蛊毒的来源。不能陪在你身边了。”
“去多久?”
“不知,放心,不会很久。”
两人乘坐回去的马车,一路上斐慎向她讲起了北戎几个洲的状况。
程淼淼觑眉,垂眸思量片刻,“你不觉得这太奇怪了吗?北戎国的尚京才是北戎国的命脉。
为何周遭几个洲都发生了,唯独尚京还风平浪静,安然无恙,难道不应该是尚京先发事吗?”
被程淼淼这样一说,斐慎如梦初醒。
“是啊,擒贼先擒王,蛊毒一番爆发,要取北戎易如反掌。或许北戎藏着我们不知道的却对他们很重要的东西。”
随后两人像是想到一块去了,脱口道:“母蛊。”
斐慎不敢打草惊蛇,回到鸿芷苑后,两人在书房内看着北戎国的地图分析。
发现蛊毒的地方正围绕在北戎国周围,且几个洲都用着同一处水源。
程淼淼指尖点在地图上的一处道:“这里有一个缺口,如果我们没猜错,母蛊或许就寄养在这里。”
“这里是乱葬岗,只要找到那座坟是空坟便可寻到母蛊的下落。只是现在敌在明我在暗……”
“所以为了掩人耳目你还是得去承洲,而这寻找母蛊之事就让我去吧,若他们的目的真是尚京,你再赶回来也不迟。”
“可是……孤不想你以身犯险。”
程淼淼笑了,“你自己就可以以身犯险,但了我这儿,你就不同意,太子殿下,你有很很严重的双标啊!”
斐慎觑眉,有些不悦,虽然不知她口中的双标是什么意思,总会不是什么好词就对了。
“孤将司徒月华留给你,有他在你身边看着。孤也能安心点。”
程淼淼知道若是她不答应,他不会罢休的。
“好。”
……
司徒月华被绑来得匆忙,身无分文,无处可去,打听到斐慎的住处在鸿芷苑,舔着脸便过来投宿了。
甫一刚进门就看到斐慎与程淼淼两人你浓我浓的一幕,又羡慕又嫉妒还可气。
他这几日为了蛊毒这破事儿累死累活的,人家倒还,逮着空闲就腻歪了。
程淼淼靠在斐慎的胸膛前做着告别,不料被人打断。
司徒月华在程淼淼来到北戎国的路上就曾帮她看过病。
知道她是女子身份,此刻见到两人这般亲密也不觉得奇怪。
斐慎将两人刚才的发现告知他,知道是程淼淼最先发现的,不由得多看了她一眼。
也就这一眼,“醋王”斐慎又上线了。
“孤不在的这些日子,你要照顾好她,若她少了一根头发,孤拿你是问。”
“好你个斐慎,见色忘义,重色轻友的家伙。那谁来保护我啊?”
“你武功高强,又会医术。有自保能力,孤暂时将太子妃托付于你是对你的信任。”
斐慎已经上升到皇家太子妃这个问题,不再是儿女情长,而是有关北戎国的未来,将来的一国之母。
被他突如其来的“太子妃”打得措手不及,程淼淼听着这三个字有些羞涩。
奈不住斐慎的厚脸皮,只能随他去了。
这下秋司徒月华不接受也得接受了,保护未来的皇后娘娘,他义不容辞。
这边司徒月华前脚进了鸿芷苑,后脚就有人像斐清灵通报见到他了。
“公主,据跟着司徒公子的暗卫来报,司徒公子歇在太子殿下那儿了。”
“他不躲了?”斐清灵闻言挑眉问道。
“听说是昨夜连夜被抓进了宫,今早天一亮就出了宫的。
莫不是发生了何事?听说跟他一道的还有好几个大臣,众人神色慌张。”
“……”
夜。
司徒月华再次被“请”了出去,这次去的不是皇宫而是公主的住处。
司徒月华盯着眼前的貌美女子,后槽牙都要咬碎了。
“不跑了?本宫找你可真不容易,一次次的金蝉脱壳玩得不错啊!”
斐清灵一边说一边挥舞着手里的小皮鞭。
司徒月华见到她那叫个有冤无处诉,若不是住在斐慎的鸿芷苑里,觉得有暗卫保护,以致他疏于防范,让人钻了空子,他也不会在这里了。
“我的姑奶奶,您的病是心病,心病还需心药医,我这真没有治疗失忆症的药。
我又不是天上的医仙,这恢复记忆也是看时机的,机缘巧合下,您的失忆症不药而愈也是可能的。”
斐清灵怒瞪他一眼,“谁问你这个了?”
“那你捉我过来作甚?”
“什么捉,我让珠珠请你过来的。”斐清灵特意咬重了“请”字。
司徒月华扯了扯嘴角,这兄妹俩请人的方式还真特别,如出一辙。
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上梁不正下梁歪!
“松绑!”司徒月华突然间来了底气。
一旁的侍女珠珠挥舞着手里的小刀刷刷两下就将他身上的绳子解了。
“可以说了吧。”斐清灵等得有些不耐烦了。
“昨夜我进宫的消息想必你知道了,事态严峻,这北戎要乱了……”
……
烛火已燃过半,屋内气压低迷,“大哥这是想用调虎离山计,让对方疏于防范?”
“不错,你大哥准备以身犯险,自己去做那个诱饵,也只有他真的离开尚京,他们才会相信我们中了他们的计。”
斐清灵点点头,“好,我知道了。”
七日后
斐慎所在的最严峻的承洲传来他被困的消息,好几个洲已经不同程度的出现了人吃人的状况。
饿殍满地,蛊毒凶猛异常,中蛊之人不受控制,意志一旦催毁,剩下的只有行尸走肉。
程淼淼这边也在乱葬岗不断挖人坟墓,本以为会有新土翻过的痕迹,但那人太过狡猾,将这些痕迹都处理了。
站在一堆孤坟当中,程淼淼压下对斐慎的担忧,专注思考,假如她是那人,她会怎么做?
程淼淼闭了闭眼,不断思索,斐清灵还有严荇,顾承欢几人都知道了蛊毒之事。
自发的想来帮忙,见程淼淼闭着眼,以为她累了。
严荇便道:“去休息一下吧,这里有我们。”
程淼淼摇摇头,她一日不找出那母蛊,斐慎就多一日危险,她不愿休息。
“假如你是那个人,你会怎么做?会将尸蛊藏在哪儿?”
程淼淼问向严荇,几日都未曾休息好,她脑袋混沌不已,丝毫没有头绪。
严荇没有回答,斐清灵反而抢了先,“若我是那人,我肯定找个干净一点的地方,这又脏又乱的,恶心死人了。
若我是那母蛊,我才不会在这堆又臭又烂的尸体里呢。”
斐清灵的话给了程淼淼当头一棒。
对了,既然都是尸体可以养蛊,为何找一处比较好的,也方便养蛊人随时查看?
程淼淼拉过一旁一名挖坟的侍卫问,“这附近可还有什么坟场或是入葬不久的新坟?”
“有是有,不过那冰雪层比较厚,不好开挖。”
“那就对了,你,你,还有你们几个,跟我来。”
程淼淼叫了几个人一起,有冰雪覆盖,尸体腐烂程度不会加快,的确是个适合母蛊生存和寄养的好环境。
再加上厚厚的一层雪,若真翻过土从外头看也看不出来。
程淼淼叫上司徒月华一起,其他三人也跟着过去了。
有好几十座无人孤坟,程淼淼观察了下地势,选在一处接近水源下游的孤坟就命人开挖。
挖至一半,露出里面藏着的人脸时。众人倒吸一口凉气,密密麻麻的都爬满了白色的虫子。
还有一些白色的虫卵附着在人脸上,而那人的人脸正是平日里在书院常见的程枕。
程淼淼:“怎么是他?”
“若这人是程枕世子,那书院里跟我们一块读书的是谁?难不成是敌国奸细?”
斐清灵一声令下,命人将缃芷苑别院的程枕拿下。
程淼淼没有阻止,是该好好审问了。
在众人讨论之际,一只白色的蛊虫被惊吓得一缩,一跃,咬上了程淼淼的手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