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澜山书院
在澜山书院待了几日的斐清灵,越发觉得无聊至极,读书的日子本就枯燥乏味。
闲着没事干的她偷偷摸摸来到一处阁楼处。
“东西带来了吗?”斐清灵问向身边的婢女珠珠。
“带来了。”珠珠从包裹里拿出事先准备的望远筒。
“这东西可真不好找,还是奴婢从托人从湖州带来的。”
湖州是波斯一带商贸最为繁荣的地带,有很多稀奇古怪的小玩意儿。
斐清灵开心的咧嘴一笑,“乖,辛苦你啦。”说完还不忘捏了下珠珠肉嘟嘟的小脸。
拿着望远筒前后看了看,对这新奇的小东西很是满意,上次让珠珠找的万花筒还在宫里没带来。
害得她没发打发无聊的时光。斐清灵一只眼睛一闭,另一只凑近望远筒,开心得四处张望。
“好清晰啊,这真是个好东西,想不到小小的一个还能看这么远。珠珠你去门口守着,别让人进来。”
“是。”
斐清灵走到另一处窗台,对着藏书阁周围的假山瞧了瞧。
这站得高看得远,将对面看得一清二楚。
有假山,有绿树,还有鸟窝,斐清灵尝试着调整筒子,越发看得远。
这时才发现假山里头藏着两个人,正当她疑惑时,假山里的两个人动了。
一高一矮,两个人,确切的说是两个男子,他们在假山里干嘛?
为了看清他们的样貌,斐清灵再次调整筒子的镜面,直到两个熟悉的璃脸孔出现在镜面里。
斐清灵惊得下巴都要掉了,这不是她哥还有程淼世子吗?
他们鬼鬼祟祟的躲在假山里做什么?
此刻,丝毫没有察觉到被偷窥的两人正亲亲我我,耳鬓厮磨。
“你带我来这儿做什么?”这处假山建在藏书阁的外头,很少有人过来。
“自然是做孤想做的事。”斐慎凑近程淼淼的耳边又说了几句荤话,引得她羞红了脸娇嗔连连。
斐慎心下发痒,要不是两人还未成亲,他一定办了她,狠狠地弄她。
四下无人,斐慎抬起程淼淼的下巴,俯身吻了下去。
程淼淼后背贴着冰凉的假山壁,身子被斐慎死死压制住,为了保持平衡。
她不得不踮起脚尖,双手环抱住他的脖子,来回应他热切的亲吻。
两人吻得难舍难分,丝毫不知远处有一人正拿着望远筒偷窥,看得斐清灵口干舌燥。
想不到他哥跟程淼世子玩得这么开,光天化日之下居然搂搂抱抱,亲亲我我。
实在是有伤风化,再说他哥要玩也要找个女子才行,程淼世子好歹是个男子。
斐清灵早就从话本子里知道男男相爱的事,看到两人亲吻倒也还可以接受,不至于太过震惊。
他哥总归会娶妻生子的,玩玩男宠好像也没什么,这般一想,继续拿着望远筒观察那头两人的一举一动。
假山这头的斐慎兴许觉得两人保持这样的姿势亲吻有些累,两只大手一抬,让程淼淼双腿夹紧他的腰。
程淼淼换了个姿势舒服多了,整个人挂在他身上,斐慎抵着她继续吻着。
这个吻冗长,两人呼吸越发急促,斐慎身体已经起了反应,似有抬头的趋势。
程淼淼自然感受到了他的异样,“你……戳到我了……”
“抱歉……”斐慎说完耳根子红红的,程淼淼一看这人就是害羞了。
别看斐慎平日里没人时总对她骚话连篇,谁能想到这么英俊神武的男人还是个雏。
两人整理了一番有些褶皱的衣袍,这才从假山里出来。
另一边阁楼上斐清灵还意犹未尽,这真人版的可比话本子有趣多了。
她不禁在想,程淼能写出男男相恋的故事肯定是人家身经百战啊,而对象就是她哥啊!
斐清灵感觉自己发现新大陆一般,对话本子的下面的剧情更加期待。
堂钟已敲响,斐清灵坐在堂内,满男子都是刚才看到的画面,程淼世子那么瘦小,能抵得了他哥几次?
不知不觉,斐清灵在堂上开小差,将二人在假山亲吻的画面描绘了下来。
斐清灵画技一般,有形无神,堪堪只有侧脸,但依照服饰身量还是能猜测出这两人是谁。
第二堂课下堂后,斐清灵将画夹藏在一本论语书里。
这才随着众人前往外头的大院集合。
大院里聚集了甲乙丙丁四个班的学子,澜山书院的夫子们和院士助教士都来了。
璃国和南疆使臣一行人刚至,远道而来的客人澜山书院自然子礼待之。
院士最先站出来开口道:“几位远道而来,如有怠慢之处,还望各位海涵。”
其中璃国的一名使臣回道:“昨日我等进宫拜见了陛下和皇后娘娘,听闻北戎国的众位皇子公主都来澜山书院读书,我等也是谦逊好学之人,特来此向众位讨教一二。”
令书院所有学子震惊的不是外来使臣要来“踢馆”,而是他们之中居然有皇子,公主。
这么些日子他们都与皇族子弟一起读书,训练,这该是何等的荣耀啊,就连能被他们见上一面也是极大的殊荣。
“皇子,公主在哪里?我们怎么不知道?”
“是啊,是啊,确定没弄错吧,皇子跟公主怎么可能跟我们一起读书呢?”
众人众说纷纭,不可置信。
使臣们也是疑惑了,怎么书院里的人都不知道吗?
院士思忖着:既然陛下都将他们在此读书的事情说给外来使臣们听了,自然是不打算再继续隐瞒他们的身份了。
与斐慎交换了一下眼神,这才爽朗一笑,“不错,北戎国几位皇子还有一名公主正在澜山书院读书。”
院士的话极具爆炸力,不仅兄学子惊呆了,也震住了几位夫子。
“院士,果真?”徐夫子最先回过神来,还是有些不相信。
院士肯定的点点头,“有劳太子殿下移步。”
院士对着前头藏在人群后的斐慎行了一礼。
“什么,太子殿下也来了。”
“是我们北戎国的战神太子殿下啊!”
“……”
人群更加沸腾,程淼淼望了望身侧高大挺拔的身影,斐慎握住她的小手轻轻拍了两下以示放心。
斐慎高大的身影从人群里走了出来。
他一出现,周遭顿时打雀无声,大气都不敢出。
斐慎常年混迹军营,每次与敌军交战他都带着鬼面面具,看过他真面目的人少之又少。
但与他交过手的人就知道,这身高,这气度,这威严不是凡夫俗子可以随便冒充的。
确是北戎国储君斐慎无疑!
南疆公主南少菁看着眼前俊美非凡,气质冷肃的男子道:“你就是北戎国太子斐慎?”
“大胆,你是何身份,竟敢直呼当今太子殿下的名讳?”陈一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厉声斥责。
斐慎抬手向后一挥,脸色阴沉,淡淡吐出,“正是孤。”这三个字。
敢在大庭广众之下自称“孤”的除了他还有谁?
陈一将代表斐慎太子身份的御令拿出,“太子殿下御令在此,尔等不得放肆,还不快快跪下。”
话落,书院里包括斐然,斐元还有斐清灵,所有人都跪下参拜,就连白发苍苍的院士也不例外。
齐声高呼:“参见太子殿下,殿下万福金安。”
斐慎是储君,是未来的天子,受得起外来使臣的参拜。南疆和璃国不是太子另有其人就是未立储君,他们是臣。
臣见了君自然要参拜,斐慎大手一挥,“都平身吧。”
“谢殿下。”又是一阵山呼海啸。
“不知太子殿下可否移步说话。我等有要事相商。”
一使臣单手放置胸前,微微躬身行礼。
院士驱散众人,“几位远道而来的使臣还有太子殿下不如一起到寒舍坐坐?”
斐慎点头,朝程淼淼那边看了一眼,“程淼世子留下伺候,其他闲杂人等不得靠近。”
程淼淼:“……”
太子爷,您说您的,没事总cue我干嘛?
说是院士的寒舍,其实就是院士平日里办公的地方。
香烟袅袅,院士不参与朝中之事,自是无法留下的,但斐慎特许他同程淼淼一起留下旁听。
而给众人添茶水的活计就落到她头上。
功夫茶她还真会一些,平日里闲着没事总爱盘上一杯。
程淼淼将端茶倒水的活干得漂亮夺目,可谓精彩绝伦。
一套功夫茶耍得惟妙惟俏,看得谈话之人一时愣了神。
斐慎自然也没想到她还会这一手,以前倒是低估她了。
“太子殿下,实不相瞒,今日我等前来是为了北戎国火炕之事。”璃镜向着众人开口。
“是,但也不全是。”南少宫补充一句。
“哦?此话怎讲?”斐慎调了下眉,语气略有些疑惑。
程淼淼也跟着放慢手上的动作竖起耳朵听。
“我们想跟殿下做笔交易,用三倍的粮草换去火炕的制作图。不知殿下觉得如何?”
斐慎听璃镜说完先是沉思几秒,随后哈哈大笑。
“想用区区几十石粮草就换去北戎国的机密图纸,不知该说几位是涉世未深还是异想天开?”
他们本就藏着后招,就斐慎出言讥讽也不恼怒,南少宫接着问,“那依殿下而言,该做如何?”
“你们各让出十座城池,再加上每年进贡三倍的粮草如何?”
众人一噎,不再说话。
程淼淼也是一惊,觉得斐慎真会坐地起价,狮子大开口。
斐慎也不着急,慢悠悠喝着程淼淼递过来的茶,静静地等他们回复。
良久,斐慎都等不到答案,“怎么,你们做不了主?也是,尔等并非天子,储君,事关重大自然做不得主。”
“如此,还请几位让能说话的过来,恕不远送。”
程淼淼:“……”这就完啦?
这才第一个回合,斐慎就把他们KO了?
斐慎自然有自己的打算,割让城池是假,试探是真,他要知道他们的底线在哪?
他小女人想出来的东西哪能这么轻易送人?
待他们走后,斐慎才问院士,“院士以为如何?”
“这火炕是利国利民的好东西,于百姓而言,是该贡献出来,但于国家利益而言,从来没有公平的买卖。殿下要问,不如问问这想出火炕之人的意思。”
院士笑呵呵的说完后便起身告辞,只剩下斐慎和程淼淼。
“说你呢?火炕的设计人。”斐慎调侃道。
“我觉得夫子说得有道理,国家利益高于一切,没有国哪有家?就按你说的办吧!看看他们能否割让了。”
……
下学后,原本这时早就没影的课堂此时还是满满当当的人,在斐慎进来时所有正襟危坐。
生怕哪里出格惹了太子殿下不痛快。
斐慎不习惯被这么多人围着,好像他不发话他们不敢走似的。
他还是希望大家跟以前一样,该干嘛就干嘛。
“你们还不走,是要等孤请你们走?”
斐慎威严的嗓音有些暗哑,从表明身份后他就服下换嗓音的解药。
在众人听来,平日里清悦的嗓音不见了,这把低沉醇厚的男性嗓音更具魄力。
众人脚底一抹油,溜得极快。
斐清灵刚出乙班就被甲班横冲直撞的几个小伙子撞番了书箧子,一地零散。
赵绪见状想过去帮忙收拾却被一旁的萧山扣住肩膀。
斐然见到斐清灵正在收拾地上的东西便过去帮忙。
“大哥走了吗?”斐然问。
“我怎么知道,你去隔壁班看看不就知道了。谢啦,我还有事我先走了。”斐清灵生怕被斐然发现那张画,逃得比兔子还快。
回到住处的斐清灵一头扎进了书房钻研画技。
今日下午的课有画画的。她特意听得格外认真,为的就是能画出这画的神来。
准备了彩色颜料还有墨水,将偷偷藏着的小画铺平开来。
在宣纸上慢慢勾勒出俩人的轮廓来,直至深夜,晚饭也没顾得上吃的斐清灵总算小有成就。
代价就是满地的宣纸,一张张宣纸上都画着亲吻的斐慎和程淼淼。
待到有几分神似后才听笔,自顾自的欣赏起来。
许是用神太久,夜也深了,斐清灵困倦难挡,趴在画桌上睡着了。
临睡前忘记将左右两处的窗户关上,夜里雷雨将至,狂风大作,将地上的画吹得簌簌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