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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丫头认命的接过斐慎那封请柬,“是,公子。”
相比北戎国年味十足,云国和蜀国就冷淡的多了。
云国
云帝正为损失的精兵强将而烦恼。
要不是得知寒煜已经死了,他一定要将他千刀万剐,才能解了他心头之恨。
就算他是自己的皇子又如何,他有那么多子嗣,死一两个又有何妨?
当初信誓旦旦的借兵,现在却落得个客死他乡的下场。
该死!简直是废物!
“斐慎,很好,到时定要你血债血偿!才能解我心头之恨。”
云锦帝气急攻心,口中吐出一口腥甜。
腊月二十,由斐慎派遣的一支暗卫精兵终于将寒煜的尸首运回云国。
暗卫找了一处荒山,草草掩埋了,三皇子的死训传遍整个云帝后宫。
其生母柳氏终日以泪洗面,云帝对寒煜的死根本不放在心上。
任由柳氏整日哭哭啼啼也不予以理睬。
三皇子一死,柳氏又没了娘家的依靠,只能孤身一人留在凄凉的冷宫等死。
“来人,将那整日哭闹不止的柳氏送去练药房。”
云帝残忍至极,人人得而诛之。
将枕边人送去练药,千古年来闻所未闻,一时宫里人心惶惶。
云帝年过五旬,至今未立储君,朝中大臣若是有人谏言让君王早日立储,不是第二日莫名其妙的失踪,就是疯了或死了。
云帝想,他做皇帝都还没做够,那么早交出大权,他那帮废物儿子哪有一个有出息的?能接揽大权?
若是他练成了药,有了不伤、不死、不灭的身体,那么他掌控的权利就是千秋万载。
到那时谁能奈何得了他?恐怕这天下都是他一个人的。
如此丧心病狂的事没人知道,外界皆认为云帝无心朝政,只沉迷于练丹造药罢了。
为了炼药,云国国库空虚,苛政年年增加,百姓怨声载道。
内政不平何以抵御外敌,空壳子云帝还不知民间有一支起义军正悄然壮大。
……
而蜀国正因为地理位置优越,水草丰盛,人民富足。
也就是说这里是其他各国都无法比拟的经济强国。
正因为人民富足,才导致蜀帝无心朝政,整日荒淫度日。
光宫殿就建造了好几座,温泉宫没有上百也有一半之多。
从民间大臣家里纳进宫里的宾妾更是数不胜数。
荒于朝政,骄奢淫逸的蜀帝历经北戎一战不思进取,又疏于兵力训练,二十万士兵整日游手好闲,坐吃山空,满肚肥肠,只懂每月拿军饷度日。
其他部门更是一盘散沙,正因为如此,斐慎才会将制盐场建造在这里。
只为了源源不断的吸金,就好比如刚开始一只金钱虎从幼崽时期通过金钱的不断喂养,逐渐成长。
现在金钱虎肚子鼓鼓的,已经装载不了太多金银,只能向北戎国开始不断运银了。
细盐的产量高,质量好,很快在蜀国全国掀起一波热潮。
面对如此一盘散沙的蜀国,欧阳烈自是万分欣喜。
他这般疯狂的敛财,到现在还没有人发现。
待这热潮一过,欧阳烈已经赚得盆满钵满。
现在的时节北戎大雪纷飞,蜀国却仍旧绿意盎然,丝毫没有一处萧条之景。
欧阳烈正坐在一张书案前整理账本,这几日的账太多,特别是临近年关,细盐的销量更是比刚来的时候翻了三倍。
账本写完一本接一本,光盈利的账本就有一大箱子那么多。
银子多的都堆积不下了,只能先暂时放在制盐场里。
谁能想象到几百箱金子就这么大门敞亮的放在那里。
地方实在放不下还有些换成了银票,足足也有一两百箱。
这还只是七日的销售量而已。
“林一,你拿这个令牌去调在蜀国的兵卫,先把这些银子运送回北戎,走水路快些。”
欧阳烈将之前斐慎给他的令牌交给林一,让他调兵过来。
光靠他们现在目前这些人人手根本不够。
“好,欧阳公子,账本是否也一并带上?”
“要的。先送第一批过去,我估摸着十日时间能到北戎。
这是路线图,先走水路经过川洲,玉洲,再过沧江就到了北戎的承洲,再走一段陆路将银子直接运往国库,国库现在由太子殿下掌管。他收到银子会安排好的。”
“这次运送银子的数额实在太庞大,我决定让你亲自去,多带些人一起。”
“有任何威胁这批银子的直接处理了务必将银子安全运回北戎。”
林一拱手道:“是,定不辱命。敢问欧阳公子,数额有多少?”
欧阳烈神秘一笑,“十亿两黄金。只是半个多月的。后面的我要再派一支队伍装作军饷运往北戎。大概十万两黄金左右。还有一小部分用于购买粮草。”
林一瞪得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没想到会有这么多钱。
一到夜里,欧阳烈和林一将调来的兵卫一一派去搬银子,一艘大船运载的都是金灿灿的黄金。
装运上一部分,制盐场的一块空地终于腾了出来,又可以多加人手生产了。
一箱箱的金子,银票都用封条封好,趁着天黑,一行三万精卫终于登船启程往北戎送银子。
运走一部分,欧阳烈准备亲自运送剩下的银子。
将十万多两金子都换成银票装成箱,再买了二十万粮草和好几箱药材这才出发。
与林一不同的是,他们这一队只有五千人。
带回这最后一批银子和人,制盐场暂时关闭,只等年后再开工了。
这只是其中一个国家而已,还有另外几个,若是将在其他国赚到的银子都运往北戎,简直不敢想象。
五千人马佯装成普通采买军资的商人浩浩荡荡的快速行进。
在各国商贸都没有限制其他外来人进货,只要有银子赚就行。
何况现在已经满目疮痍的蜀国。
这次欧阳烈选择与众人走陆路,路线他都提前计划好了,走的是官道,小路虽更快但他们大多都是工匠多,精卫少。
若是途中发生意外,他们也好一部分人带一物资先撤离,留下一部分精卫抵挡。
欧阳烈一行人行至南山城,一路平平静静,没有发生任何事。
他们都是签了生死状的人,都将他们做的事守口如瓶,就算同僚也闭口不谈,家眷更是不知。
他们一路只谈山水,不谈公事。本该平平安安到达两国边界,却在出了城门往达江城口路上发生意外。
一块块大石堵住道口,五千人马不得不停了下来。
要过此地必须清理路上的巨石才行。
另一暗卫过来请示欧阳烈,“欧阳公子,此巨石来得蹊跷。”
欧阳烈寒眸一沉,“事出反常必有妖。若有劫匪,你们几个武功高强之人身上都带一些银票,将银票都分发下去。还有各带一名制盐工匠离开。”
欧阳烈沉着冷静的安排好一切,人马不多,只能给自己留下一匹快马了,粮草各药材是带不走了,只能舍弃一部分。
暗卫得令,训练有素的将银子快速分发下去,每人身后带着一名工匠共骑。
路被堵得严严实实,车辆是过不了的,只能容一人一马经过。
欧阳烈和另外几名暗卫断后,确保他们所有人通行后,才带着其他几人打算一袋袋搬运粮食和药材。
就在此刻,从他们身后的大山上冲下一批山匪。
说时迟那时快,欧阳烈当机立断让其中另外两名暗卫追到前头,让他们快马加鞭护送其他人先行离开,“事不宜迟,我们几人在此拖延,你们护送前面的人快速离开。”
暗卫得令立马追了上去,大部分银子算是保住了,只剩下一些药材和粮食。
北戎物资匮乏,药材和粮食对北戎来说也很是珍贵。
无论如何他都要想办法尽可能保住。
从山下冲下来的一队人,发现只有四人和几车粮食和药材很是气愤。
哪一次他们不是满载而归?
之所以有那么多大石头,为的就是堵住车马,想不到从山上看到一队人马短短时间冲下来时只剩下这几人。
好几名愤怒的山匪都不断叫嚣着。
为首的头头也是一惊,“有点本事。”
能在这么短时间内当机立断安排所有人离开,让他们扑了个空,是有点能耐的。
她猜测,带走的是绝大部分贵重的,现在留下的不足一提。
欧阳烈沉着脸,不作答。
他不会武,他们三个要保护他肯定要吃亏的,敌众我寡,不能硬碰只能智取。
头头见那人身材欣长,长相俊美,定非池中物。
只是不知那人是何身份?
头头打量着他,他也在打量头头。
巨石上一身兽皮,补丁,布料凑成的衣服,腰间别着一把双刀,身后又带了弓箭。
小麦色的肌肤,头发高高束起,是一身男子装扮说话却是女儿声的女子。
欧阳烈问向那个看似不男不女的头头,“你是何人?怎样才能放我等离开?”
“哈哈,方圆百里谁不知我们大当家的名号,豹山虎。”头头身后的小弟代为回答。
“你又是谁?报上名来。来这里做什么??”小弟顺便反问一句。
“欧阳烈,经商路过此地。”
几位小弟听说过欧阳烈的名号,这不就是北戎国四公子之一的欧阳烈么?
那四人被世人称赞为天下四公子,正因为他们不仅饱腹诗书还有一技之长无人能敌,不仅相貌俊美品德高尚,还都未成亲,是天下所有闺阁女子的梦中情人。
然头头却听都没听说过,风雪八卦什么的都与她无关,小手一扬,“都给我绑走。”
头头一声令下,原本还有些犹豫的手下蜂拥而上与另外三人战斗。
神奇的是,像是心有灵犀般没人去攻击欧阳烈,都冲着那三人去。
山匪用了下九流的手段,迷药一撒,咚咚咚三人瞬间倒地。
山匪作势要砍杀了他们,欧阳烈赶忙上前阻止,“住手。”
山匪小弟闻言停手看向头头,头头才不管那么多一抬手。
那控制住三名暗卫的人手起刀落,白刀子进红刀子出正欲结果了三人时欧阳烈一个箭步冲了上去,双手死命握住那把钢刀。
不让它落下,这些日子朝夕相处,他们已经把他们当朋友家人了。
况且他们只是保护他,并未曾伤人性命,他们刀下死的都是该死之人。
血顺着刀刃不断往下,执刀之人有些慌了,四大公子之一的欧阳烈那双手有多金贵他也是有所耳闻的。
这双手算账算的又快又准,书画更是一绝。
现在就在他刀下淌着血,此刻他害怕极了。
其他人显然也被这一幕吓到了,其中一人道:“大当家的,反正他们也跑不了,就把他们先捉回寨子里,由老寨主发落如何?”
头头皱了下眉头,“事真多,都带走。”
众人欢呼雀跃,不像是押人进山寨,反倒像是迎客进门。
经此一遭,山匪们多少有些佩服欧阳烈是条汉子,讲义气。
头头名白楚楚,自幼跟着父亲占山为王,是附近有名的山匪,也是山匪里有名的大美人。
白楚楚命人将他们四人分开关进寨子里的地牢,又缴获了他们的兵器和货物。
几名知道欧阳烈名号的人在寨子里就跟其他弟兄炫耀,惹得其他人好奇都不约而同的来到地牢想窥探一二。
好心的山匪小弟又让寨子里的大夫刘神仙替欧阳烈包扎伤口,用的是刘神仙祖传的金创药。
就怕那人的一双手有个好歹,他们遭到这天下人的唾骂。
白楚楚进了他父亲的屋子,不在意对他道:“今日出寨比以往差太多,只得了小部分,其他的都被那个叫欧阳烈的派人送走了。简直可恶!”
老寨主一惊,怀疑自己听错了,“你说那人是谁?叫什么来着?”
“叫欧阳烈。”白楚楚不屑道。
她最不喜这种公子哥,平日里只会吟诗作对,手无缚鸡之力,一个大男人不会半点武功,最是没用的。
“人呢?”老寨主焦急问道,火急火燎的就要往外走。
“在地牢。”
“……”
老寨主健步如飞,一刻钟后到了地牢,见了那人果真是欧阳烈,心里是又惊又喜。
大名鼎鼎的欧阳烈在他寨子里,但又瞧到他手上的伤,连忙唤来刘神仙问话。
“他手上的伤如何?”
刘神仙自信一笑,拍拍胸脯担保,“皮肉伤,没伤到筋骨,用了俺祖传的金创药,不出五日就能完全愈合。”
老寨主算是放心了,有了刘神仙的担保肯定没问题,他的医术他还能不清楚么?
只是这次截获的货物和人有些麻烦,里面的人怕是动不得,这批货物恐怕也来头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