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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成舟自认计划得天衣无缝,等他将七彩琉璃珠带回云国,父皇一定会赏赐他,让他恢复皇子身份。
两年了,整整两年,他等这一刻很久了。
就算斐慎再料事如神又怎样?还不是被他截获,区区一小队精兵暗卫又怎样?能敌过他带来的两万精英?
从早上看到七彩琉璃珠到现在被他拦下,短短几个时辰,他费尽所有心力,更是以性命担保,一定会带回国宝,父皇这才同意借兵给他。
两年前那场灭国之战,让他从高高在上的三皇子被贬谪成庶民。
蛰伏两年,他寒煜要不是化名成寒成舟借此机会进入澜山书院,恐怕一辈子再也无法见到七彩琉璃珠了。
“斐慎,今日我就要亲手了结了你,报五年前险遭的灭国之仇。拿命来!”寒成舟大喊一声,“给我杀!”
风一和其他暗卫都笑了,对付这两万兵马,他们还不放在眼里。
别说两万,就是再多一倍,他们也能给全部剿灭了。
风一对马车里头的陈一道:“姓寒的交给你了,速战速决。”
不等陈一回复,就同其他弟兄驱马加入战斗。
长长的冷剑一挥,一队十人的精兵暗卫整齐划一排成一线,手起刀落,颗颗人头滚落地方,血流成河。
他们犹如地狱来的黑暗使者,誓要将黑夜冲出一分黎明的曙光。
身后两万精兵被那十人阻隔,寒成舟只身一人对战斐慎。
就在寒成舟利剑刺向马车时,陈一长脚一踢,寒成舟从马上掉落。
陈一掀开车幔对着趴在地上的寒成舟嘻嘻一笑,“想不到吧?是你陈爷爷我!”
“中计了!该死。”隧提剑继续加入战斗。
但寒成舟这种皇族贵胄哪里是陈一这些人常年训练之人的对手,对他们来说,要么死,要么生。不是你死就是他们死。
寒成舟用剑挡住陈一的袭击,刀刃与到背的摩擦声刺痛两人的耳朵,刮出一道火光。
“斐慎呢?”寒成舟咬牙切齿问道。
“我主子现在怕是已经到了皇宫,将那颗破珠子给官家了吧!”
“哦,对了,我主子让我跟你说一声谢谢呢,谢谢你们的珠子。我主子还说要将你生擒,他要亲自审问你。”陈一一副得意忘形的模样。
寒成舟越听越气,“欺人太甚。”
陈一不想恋战,冲他脸撒上一把粉末。
“这是软筋散……”
“我主子说了,这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跟你学的,算是报了两年前的仇了。”说完,陈一点了寒成舟的穴位,扛着他往马车里去。
丢下一句,“走了。”
另外十人才跟着一起回去,身后是两万士兵的尸体,在这漆黑的夜里格外渗人。
”常言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想不到这姓寒的两年前就败得一败涂地,现在也是如此。”
风一说完掉头驾着马车回去,夜里只能听见赶马鞭挥舞的声音……
……
已经从另一条小路抄近路进到皇宫里的斐慎正在官家的寝宫里喝茶吃点心呢。
皇后娘娘每次看到斐慎就一个劲的心肝儿,乖儿子的叫着,今夜见斐慎穿了件青色的普通布料制作成的衣袍更是心疼。
我儿受苦了……
“乖儿子,深夜进宫所谓何事?可是在书院遇到什么不顺的事情了?
我跟你父皇都听说了澜山书院今日比试的事情了,你今日该不会是来找我们炫耀的吧?”
皇后假装有些嗔怪的意思,身着华服,面容精致,虽然已经三十五但保养得像个二十多岁的女子。
“父皇,母后,可还记得两年前儿子在云国寻获的宝物?”
官家答,“自然记得。”
要不是当年发生了那件事,他儿子也不会性情大变,将自己整整折磨得半死不活,好在一切都过去了。
斐慎轻笑道:“今日澜山书院比试里头就有七彩琉璃珠,说来也巧,被书院一学子解开了!”
啪嗒一声,茶盏摔落,茶水浸湿了龙袍。
“当真?那宝物呢?”官家眼睛瞪得比牛铃还大,从两年前斐慎带回来他就知道这是个利国利民的宝贝,本以为有生之年都不会解开的,想不到今日机缘巧合下居然解开了。
“简直太不可思议了。”官家盯着璀璨的七彩琉璃珠赞叹。
“是何人解开的?朕要重赏。”
斐慎淡淡然回复,“蜀国世子程淼。”
“怎么是他?”想到那个蜀国世子,个头矮矮的,不到北戎男子肩膀高的小子皱了皱眉。
官家点头应道:“是有点能耐。就赏黄金千两,绫罗绸缎五十匹吧!”
“儿臣替她谢过父皇,只是……”斐慎面露难色,一副有难言之隐的样子。
“只是什么?”
“此人虽是蜀国人但有心归顺北戎,想长久的留在北戎国,只是身份上有些难办。”
皇后一听,瞬间来了精神,“陛下,若此人真有心归顺北戎,以此人的聪明才智定能为我北戎国所用。何不做个顺水人情,将他纳入北戎国子民的户籍?从此以后他就是我们北戎人了。”
官家眯着眼想了一会儿,如此最好。顿了顿又问斐慎,“我儿觉得呢?”
“儿臣认为,母后所言极是。北戎国需要人才,才能国力强生,既然蜀国放弃了那人,我们就将人收为已用。
父皇,母后有所不知,这制作细盐之人正式此人。”
斐慎面不改色,缓缓道来。
二老听后,一拍即合。
在官家还未发话前便抢在前头,“臣妾不管,明日陛下就下旨让让户部的人为那个叫程淼的开户籍。”
官家听人会制盐,立马同意了。“好,朕知道了,皇后莫急。”
“儿臣还有话说,程淼刚来北戎不久,蜀国定会注意其动向,若是被有心人知道,怕是对她不利。”斐慎最担忧的也是如此。
官家听后觉得也是,不怕贼来偷,就怕贼惦记着。
“此事朕会让户部秘密进行,不到万不得已不会有公开,让那个程淼继续安心留在北戎,为北戎办事就好。”
“是。如此,儿臣便回去告知她了。更深露重,父皇,母后早日歇息,儿臣告退。”斐慎恭敬的行了个礼,不愿久留,他们也不勉强,交代了几句注意身体之类的话就放他离去。
待斐慎走后,皇后颇为感慨的对着官家说:“现在,我是一点都不后悔支持慎儿让蜀国世子来北戎的决定了。我儿怎么就这么聪明,能干。”
“是啊,爱妃,多亏了你替朕生了个好儿子。夜深了,就让朕伺候爱妃安寝吧。”
说完,抱着如花似玉的妻子往龙榻上倒去,留下金黄色的帷幔在微弱的烛光下不断摇曳,一室旖旎。
将七彩琉璃珠留在皇宫后,斐慎了却一件心事,带着余下两名暗卫回去,就连暗卫跟在他身后,也能感受到主子心情愉悦。
回到鸿芷苑已是凌晨,斐慎没有去见关在鸿芷苑暗牢里的寒成舟,而是去了隔壁的缃芷苑。
捧着人家小姑娘的脸,把唇亲得又红又肿才罢休,对着熟睡的人儿道:“给你求了份户籍,以后你就是北戎国人了,没有出关行文你哪也不能去。”
翌日缃芷苑。
程淼淼洗漱完后正坐在铜镜前对着镜子抹香膏,”没想到这膏子这么滋润,刚用上就被吸收了,味道好闻又清爽。”
程淼淼将一瓶抹手的香膏轻轻涂擦在暖暖的手上,惊喜道:“你闻闻。”
“味道好香,又不是特别浓烈。”暖暖指了指妆台上的那堆香膏,“公子你买了这么多么?”
“是子让兄送的,说我们初来乍到,对北戎干燥的气候不适应,所以帮我们买了这些护肤的膏子,我说要换他钱,人家也不要。”
暖暖这时想到那天晚上自己看到的那抹高大的身影,斐公子现在公子寝室前做什么呢?
今天又送了女子用的香膏过来,难道……是发现公子是女子了……?
暖暖心里咯噔一下,连忙问程淼淼,“公子觉得斐公子对你如何?”
“子让兄自然是好的,心善,仗义,不是宵小之人。”
“公子那北戎国的男子可会用这香膏?”暖暖继续问。
程淼淼想到那人身上淡淡的檀香味与这面霜有些相思,再想到那次摸斐慎的脸,光滑得没有一丝毛孔,呼吸陡然急促,不自然道:“应该有吧,子让兄皮肤就挺好的,没发现干燥脱皮什么的。”
“哦!”暖暖想若是这样,好像这香膏也解释地通了,若男子也用,那也挺平常的。
程淼淼凝着她的脸问她:“怎么了?”
”没什么。”暖暖笑着摇摇头,“我觉得斐公子人真好,比那些个世家子弟强太多了。”
“你这丫头,还有攀比心了呢……”
“胡说,我才没有……”
……
鸿芷苑暗牢。
寒成舟呈现一个“大”字形被五花大绑绑在十字木架上,丝绸锦袍满是皱褶。
整个人也是披头散发,憔悴不堪,哪还有昔日风度翩翩少年公子的模样?
“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今日落入你手,算我技不如人,斐慎有种你就杀了我,折磨我算什么?”寒成舟脸色心狠的瞪着他。
斐慎眸色一沉,带着三分讥笑,七分凉薄道:“杀你还怕脏了我的手。”
“斐慎,今日你不杀我,日后有你后悔的。”
“以后我会不会后悔我不知道,现在后悔的是你。若是让她看到你现在这个样子,怕是心里更加讨厌你吧?”斐慎淡淡一笑,眼底好像嗜血的勾魂使者。
“她……”寒成舟想到那个笑颜如花的女子,那么单纯,善良,天真可爱。
自己现在这个样子怎么能玷污她的眼,“不,不行。”寒成舟最后一声嘶吼着,“不能让她看到我现在这个样子。绝对不行。”
“不想让她看到就老是说出你是如何与北戎朝廷的人联系,又是如何私会朝中官员的。我真正的目的是清君侧,不想与你为敌。”
打蛇打七寸,的对付这种阴险之人,就要拿捏住对方的软肋,谁能想到三年前去云国游历的北戎国公主会碰到寒煜。
惊鸿一瞥,从此,北戎公主斐清灵成了寒煜永远不能触碰的秘密,只有爱到深入骨髓,才会傻傻的一次又一次被利用。
真是个可怜人……
寒成舟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再睁眼时眼底一片清明,“好,我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