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书道

风往那里吹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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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还是说说书画吧。”苏恒略过棋道讲解。

    棋道他是真的不理解,他能学会象棋都是万幸,围棋他看都看不懂。

    至于什么天地为盘,万物为棋,恕他没有那么大的念头,也没有那个精力,演算世界?想想都头疼。

    见苏恒对棋道不感冒,郭文远没有强求,开始阐述书画。

    “书画一般情况都是不分割的,书法好,画道上不会差,同理亦然,不过想齐头并进倒也难,毕竟两者并不是完全畅通,核心方面还是有些区别。

    其中书道,便是以文字为力量,以自身情感催发文字所蕴含的力量,而画道是以感悟所在,画于纸张,然后催发。

    所以书道有多强,看个人精神和对文字的理解,画道则是看对万物的理解,画的越好,感情融入的越多越强。”

    “苏兄你考虑一下想学什么吧。”

    苏恒点头,思索起来。

    首先就排除棋道,棋道太玄妙,而且需要对弈,他不喜欢。

    琴道一言难尽,虽然听上去高大上,可苏恒本身对音律了解极其有限,他连哆喏咪发都搞不清楚,学习琴道未免不务实。

    所以他的选择便是书法和作画。

    书法,因为学校有要求,他当年也曾练习过毛笔字,不算是新手。

    而画道,那不是有手就成,对于抽象派苏恒深的精髓。

    “文远兄,我就学书法。”

    “行,书法相对要简单很多,对于苏兄这样的初学者到是很友好,如此我们直接开始吧。”

    两人沟通好,郭文远便把家中写作台给搬到了小溪边。

    “书法,最开始是临摹,然后在自成风骨,接着融入自己的感情,最后才是激发文字的力量进入书道,此过程,临摹是没有精神加成的,只要自成风骨后,持之以恒的练习才会得到精神上的强化,如果能融入自身情感,那又是一个天地,至于激发文字,我也没做到,或者说郭家也没人能做到。”

    “文远兄,我听你的意思好像琴道最容易入道,还是说你在琴道上天赋更好?”苏恒问。

    郭文远习惯行负手,遥看远处回答。

    “两方面都有,琴道因为入道门槛比较低,所以要更容易入道一点,相对的琴道就算入道其强度也弱于其他三道,棋道入道便能以人为棋,书道入道能书写天地本质,文字何其多,变化何其大,未来发展不比棋道低,而画道同理,只要你敢画,能画,画出一个天地都可以。

    反观琴道,即便走到尽头,不过是影响一方地域,并没有决定性的力量,我们郭家虽然传承千年,但能步道者,多以琴道为主,书画少有,棋道更只有郭嘉祖先。”

    苏恒点头,又问,“文远兄,我看你们家族把琴棋书画的力量记载的这么清楚,难道灵气复苏早就开始了?”

    闻言,郭文远一愣,旋即笑笑解释,“苏兄到是误会了,看来苏兄不了解文人骚客啊,我所说的那些都是修辞手法,其真实情况并没有那么夸张,不过灵气复苏后,应该是能做到。”

    郭文远解释的轻松,苏恒却是一脸黑线,搞了半天对方一直在吹牛啊,他之前还信以为真。

    这让他想起李白的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多么磅礴汹涌的气势啊,多么雄伟的景观,只是阅读就让人神往,然实际上呢,李白看见的就是一条小瀑布。

    哪里有三千尺,哪里有银河,都是修辞,修辞手法懂吗?!

    “读书人就喜欢花里胡哨,不过看郭文远舌绽莲花的情况,有灵气加持,或许那些夸大之词都能实现?”

    苏恒也给自己花了一个大饼。

    都说没有欲望就没有动力,对书道越期待,他就越能专心学习。

    “文远兄,我现在需要怎么办?”苏恒问。

    “苏兄在书法上可有功底?不妨先写几个字我看看,在做打算。”郭文远好奇打量苏恒。

    苏恒虽然嘴里说自己这不行,那不行,但郭文远看来苏恒精神状态比常人要高很多,心性境界他都不如,这样的人,在书画方面一般都可以有好的成就。

    “行,我就写上一写。”

    苏恒知道自己接下来要丢脸,但没有退缩,而是认真在纸张上书写。

    【北冥有鱼,其名为鲲。鲲之大,不知其几千里也;化而为鸟,其名为鹏。】

    苏恒写的不多,节选自逍遥游的开头,写完他看向郭文远。

    “文远兄如何?”

    郭文远没急着回答,仔细打量桌上的文字。

    苏恒的字,就像他说的曾经有过功底,现在即便忘记了大概,大致的手法还没有出错。

    起码在他认真书写下,文字还没有走形,都是可以认识的文字。

    不过这种程度的文字,可算不上书法,只能说是简单书写。

    “嗯,笔力有待加强,技巧也不足,虽然写的很认真,但到底没有融入心血,苏兄还需多练习才成。”

    郭文远含蓄回答。

    “文远无需如此,我的书法程度我知道,与其说书法不如说写字,不用客气,该怎么教就怎么教。”

    忠言逆耳利于行,苏恒活到这个岁数,早就不在意言语上得失,更在乎实际的获得。

    所以一些委婉之词对他无效,还不如告诉他真实情况,让他心理有准备。

    “呵呵,到是忘了苏兄之心境,这么说吧,苏兄的书法咳咳,说书法就太贬低书法一道了,苏兄的字除了能认识,那是一无是处,村里蒙学不久的孩童都比苏兄要强。”

    郭文远笑道回答。

    “有这么差?”苏恒眨眼,到没有被刺激到。

    “就是这么差。”郭文远无奈摇头,他也没点到苏恒的书法基础居然这么差。

    “你要帮我。”苏恒恬不知耻看向郭文远。

    郭文远脑袋一抽,有心想拒绝,如果是三岁孩童如苏恒,那便是可造之材,如果是六岁如苏恒,那就是尚可,若十岁如苏恒,那就是不知进取,十六岁还如苏恒,那就是朽木。

    苏恒如今不说二十七八,那起码也是二十四五,这个年龄已经完全错过练习书法的黄金期,想要有所作为,不但花费的时间绵长,少年该有的灵性也消失,是很难形成自我风骨的。

    没有自我风骨,后面的书道想都不要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