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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笛将丹药交给城主府的一位老丹师鉴定,那些丹药中果然掺杂了鸩草。
非梧他们助城主府规避了一场大难,得知凤非池和童苦需要修炼场地,罗笛便毫不犹豫的将城主府闲置的练兵场供给他们修炼。
翌日午时,非梧手中提着一个精致的食盒出现在城主府的大门口,她自知惹得师兄不悦,特意抽时间做了些点心送来城主府。
守门的侍卫已经对她眼熟,却还是秉公将她拦了下来。
“梧桐姑娘,请在此稍候片刻,我现在去通报罗笛大人。”
非梧朝侍卫点了点头,目送其走向府内。
不多时,罗笛迎至府门前,看到她手中提着的食盒,当即就明白是怎么回事,“梧桐姑娘,请。”
两人心思各异并肩走向演武场。
罗笛开口道:“陶文已经按姑娘的吩咐将丹会那些元老的罪证暗中传来城主府了。”
“嗯。”非梧心不在焉的回应着。
罗笛补充着,“城主府这些年也在留意丹会那些人的动作,对一些人的所作所为也有些了解,与陶文送来的消息对得上。”
许是陶苍生殒命将陶文吓得不轻,从归元客栈离开之后,他一直表现得安分守己,这些日子都待在陶府之中,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消停了不少。
非梧依旧兴致缺缺,“嗯。”
罗笛终于看出了她的不对劲,偏头看向她,疑惑道:“姑娘可是遇到了什么烦心事?”
非梧敛眸,“嗯。”
知道她情绪不高,罗笛也不继续追问,却有些意外她也会有如此低落的一面。
一路无言。
城主府的练兵场占地面积广阔,正中心屹立着一块两人高的凝玄石。
凝玄石对武者的修炼大有裨益,是一种十分稀有的矿石种类。
练兵场中间的这块凝玄石体积极为罕见,光这一块凝玄石就相当于整个归元客栈的造价,足见其之昂贵。
以这块凝玄石为中心,整座练兵场被分为了四块大小一致的场地。
其他三个区域之中人数众多,都是城主府在此进行修炼的侍卫。
东南角的场地之上只有三道人影,也是非梧此次要找的人。
场地上人数的差异让非梧皱了皱眉头,很显然,是罗笛给他们行了方便,强行腾出了一片场地。
像是看穿了她的心思,罗笛笑道:“平日里练兵场可不会有这么多人,他们大部分是冲着围观来的。
“风迟和童苦虽暂时停留在筑基境,但是其身法与反应,连府中一些久经沙场的老兵都自愧不如,这不,我才让府中侍卫趁着空闲前来观摩学习。”
入选城主府的侍卫,学的大多是兵部传授下来的武技,对他们这些侍卫来说,观摩实战的机会比武技更为难得。
非梧在罗笛的陪同下来到场地的边缘,那里已经围了不少的侍卫,不时发出几声惊呼。
顺着他们的视线看去,身着月白色长衫的凤非池身形快如闪电,掌间蕴藏着蓬勃的力量,正面朝着负手而立的织影袭去。
左侧,身着深蓝色布衫的童苦趁着两人交战之际,强行压下方才被织影震得翻涌不断的气血,也开始行动起来。
距离他不远处一柄斜插在地面上的长剑剑身开始颤动起来,随着他眼神一厉,那柄长剑铮鸣着飞射回童苦的手中,他的身影也如同鬼魅一般寻着织影的视野死角发动攻势。
这一幕让周围的侍卫们再次开始小声议论。
“蓝衣少年的控物能力当真非凡,他真是筑基中期的武者吗?”
“真是惭愧,我如今已是旋照境,却无法做到像他那样轻易的御物。”
“我听队长说,那蓝衣少年应该是掌握着一种空间武技。”
“……”
罗笛昨日也在练兵场观摩了几日,他们如今的修炼方式十分简单粗暴。
织影将自身境界压制到筑基境,在右肩上放置一张丝帕,凤非池与童苦联手行动,只要能伤到织影,或者让丝帕离开她的肩头,便算他们取胜。
“知璎姑娘的实力果然让我等望尘莫及。”罗笛叹道。
一天半的时间过去,织影不仅没有落败,甚至依旧从容不迫的闪避着两人的攻势,偶尔还会荡开一圈玄气,将两人轻松震退。
非梧始终关注着凤非池的一举一动,一上午不间断的发动攻击,他体内的玄气亏空得厉害,可他的一招一式却依旧尽显杀机。
织影从容的闪避着两人的杀招。
凤非池全身的气势猛地一提,体内所存不多的玄气再度爆发,双掌绽放出淡金色的光芒,玄气急速朝他的手上涌去。
没想到他到了现在还能激发出如此强大的实力,织影不由得凝了凝神,仔细的感受着他双手间气息的强弱。
凤非池的身影眨眼间便来到了织影的面前,他右手上绽放出的光芒宛如一轮曜日,这是他全力凝聚的贯日掌,这一击不成,他将彻底油尽灯枯失去战斗力。
看穿了他的行动轨迹,织影宛如一只灵巧的飞燕,身子往左边一侧,眼看就要避过他的掌风,却猛然察觉到身前传来一股危险的气息。
凤非池的左掌间不知何时竟覆上了一层蔚蓝色的光芒,寒冰掌!
贯日掌的确是凤非池如今最强的一击,可他最先接触学习的武技却是寒冰掌,运用起来也更为得心应手。
方才他借助贯日掌运转期间所绽放出来的光芒暗中在左手积蓄着一股截然不同的力量,这对体内的玄气掌控几乎达到了一个苛刻的程度。
与贯日掌比起来,区区一品的寒冰掌气势薄弱了不止一点半点,但就是这样微薄的力量,也足以在小范围内掀起一道风旋。
织影的眸子一眯,身形暴退而出,肩上的丝帕因她剧烈的动作而明显的翻动着,最终只是往前挪了一截,依旧好好的挂在她的肩头。
围观的侍卫们看得心情起起落落,刚准备好的欢呼又咽回了肚子里。
正在众人都忍不住为两人感到惋惜之时,不远处的童苦趁织影的身子还没站定,长剑之上骤然爆发出一刃剑气。
“嗤——”
练兵场上一片寂静。
织影的动作一顿,伸手碰了碰左耳的耳廓,指尖挂上了一丝浅淡到可以忽略不计的血迹。
练兵场上顿时充满叫好声。
这场长达一天半的苦战终于在凤非池和童苦磨炼出的默契中落下了帷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