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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惊天大雷
又喝了三轮,酒干菜也干,姜川喝到尽兴,拍着桌子叫嚷:“下一场下一场。”
下一场,指的是洗脚按摩,这是姜川的习惯,只要喝嗨,必然要去洗脚,他享受那种被妹子把脚抱在怀里仔细揉搓的感觉,更喜欢和洗脚妹吹牛皮,但仅限于此,洗完两个小时就老老实实去睡,更深层次的服务他并不要。
在我看来,姜川其实并不是喜欢洗脚,他只是喜欢喝醉酒后有人陪着吹牛的那种氛围,说起来也是可怜人,姜川今年也三十四五,没有老婆也没有女朋友,据说老家也没有父母,打工赚点钱全都花在洗脚城里。
龙龙也爱去洗脚,但龙龙的侧重点不同,龙龙洗脚上去就直奔重点,三下五除二完活走人。
至于陈朝和我,很少去那种地方,除非有人请客。当然,去也只是洗脚,更深层次的服务从来不要。
不是因为我们多洁身自爱,没钱罢了。
按往常,像今晚这情况,我就不会去,你们想去你们去,我要回家。但今时不同往日,苏晴出轨,给我打击极大,我觉得我以前就是活的太老实,才被女人欺负。
更何况,我今天得了三千元红包,有的是钱消费,为什么不去?
我说要去,陈朝叫的比我还欢,“走走走,同去同去。”
姜川还劝:“老大你就别去了,等下嫂子回来。”
陈朝摆手:“管她个屌,大男人还能叫女人管住,走走走,咱们去潇洒。”
话说的霸气,显得他在家里地位不低。
只是下楼时,龙龙贴着我耳朵说:“他老婆去见大老金了,估计晚上不回来。”
我日!
不是去见她闺蜜了?
看着龙龙挤眉弄眼的笑,虽然冯素梅和我没关系,但我心里还是觉得可惜。
好好一颗白菜让猪拱了。
话说回来,冯素梅,你为什么这么渣?
大老金那个老肥猪,那么恶心,你怎么下得了口?
一想到大老金那臃肿的身板压在瘦小的冯素梅身上来回咕涌,我心里就泛起一股恶心,心里恶心,胃也跟着恶心,紧急跑到楼下,对着路边绿化带,噢噢地吐。
龙龙姜川在背后笑,“瞧瞧刘总这点出息,才喝了多少,就吐成这样。”
陈朝在后面叫:“别吐了,那都是营养,吐了今晚就白喝了。”
我心说,白喝你麻痹,你老婆都叫人日了,你还有心情笑。
走到大路边,我感觉头重脚轻,身体开始飘,手机又响,苏晴发来信息:老公,我十一点前到家。
我说:路上小心。
苏晴又来一条:我爱你,也爱儿子。
这是出轨后愧疚的体现?
马路对面就是海东足浴,龙龙姜川陈朝三人勾肩搭背,嘻嘻啊哈哈,探讨着今晚准备怎么消费。
姜川说,推油推油,里面新来了几个年轻的,水嫩的很,一人一千足够。
龙龙便是一声卧槽,说好贵。
陈朝仰天狂笑,“一千也叫贵,跟着我好好干,以后一千两千那都不叫事。”
龙龙还是念叨:“一千块就哆嗦一下,有些费,要是买白菜的话,能够一年吃了。”
姜川陈朝同时大笑,我也跟着笑,被夜风一吹,头脑清醒了许多,忽然想到,我原计划要往家寄三千,买个摄像头去了八百,现在只能寄两千,要再洗个脚花一千,剩一千我还寄什么?
便对他们道:“你们去吧,我不去了。”
三人回头,都拉我,走走走,都到这了,没钱我先垫着。
我强力拒绝,摆着手:“不是钱的事,是我可能不行了,去了就得躺。”
姜川笑道:“不会不会,你我还不了解,一见女人就精神,走走走,给你安排99,可水嫩了。”
我摆手,身体往地上坠,不去了不去了,我要回家,我要见我老婆,玩他们还不如玩老婆,漂亮又实惠。
陈朝就笑:“哈,刘总有个漂亮媳妇,寻常的庸脂俗粉看不上。”
龙龙还来拉,走吧走吧,头先你都说晚上找乐子,到地方怎么不去了。
我还是摆手,坚决不去。
妈的,要是花个二三百我还能咬着牙说去就去吧,竟然要花一千?
一千块都够我儿子一个月伙食费了。
我不去,他们非拉,争执中苏晴打来电话,说她下班了,正好给了我借口,“看,不是不想去,老婆这几天排卵期,抓得紧。”
三人便一起哦,各自露出我懂了的神色,那陈朝还拍着我的肩膀勉励:“好好干,争取一炮中标。”
说着笑着,那三人往马路对面去了,我则原路返回,去厂里骑我的电瓶车。
走至半路觉得口干,便拐去旁边小店想买瓶水,结果看到冯素梅坐在小店门口的长凳上,手里捧着一杯奶茶,嘴里叼着吸管,百无聊赖晃着二郎腿。
不是去见大老金了?怎么在这?
见她看我,我上前打招呼:“你怎么在这?”
冯素梅便笑,“你们结束了?”
我点头:“他们去洗脚了,我来取电瓶车。”
冯素梅继续笑:“嗯,我看到了。”
从厂里取了电瓶车出来,鬼差神使,又拐去小店,冯素梅果然还在哪里,我过去问:“你在这里干嘛?”
“等你。”她说。
“等我?”我就不懂了,她这是在调戏我?还是在开玩笑?
当下疑惑,“不是说,你去找闺蜜,今晚不回来。”
冯素梅眼睛眨眨:“谁说的?”
我去,喝多了嘴上没把门,这话也敢说,现在人家问,我怎么回答?
说龙龙说的,那就害了龙龙,说陈朝说的,影响人家夫妻感情,瞧瞧我这破嘴。
当下便不回答,冲她笑笑,道:“没事我回了。”
“等一下。”冯素梅将我喊住,而后起身,很自然地坐到我电瓶车后座,还用手轻轻环住我的腰,“带我溜一圈。”
我启动电门,车子无声前行,穿过狭窄小巷,漫无目的地游走。
“你想去哪?”我问。
“往左,去宝瓶山。”她说。
宝瓶山的路没有路灯,很黑,是男女约会胜地,每天晚上都有无数鸳鸯,我不明白,她让我去宝瓶山干嘛。
电瓶车驶入黑暗,我看看剩余电量,有点急躁,再往前骑,我怕不够电回家。
想着,我把车子停下,扭头看她。
她的手依然环着我的腰,于黑暗中坐直,静静看我,两只眼睛极其明亮。
“谁跟你说我今晚不回家的?”她问,语气很轻。
我不回答,我在思考,这个问题该不该回答。
“是陈朝吧,他还说了我什么?”冯素梅再问,语气中带着哀伤。
陈朝?
她为什么会第一时间联想到陈朝?
难道陈朝对她不好?
是了,陈朝对她肯定没有那么好,不然好端端的,干嘛在我们面前说冯素梅不能生育,要离婚。
不过这也怪她,谁让她背着陈朝和大老金乱搞呢。
不过这话我不能说。
人家两口子离婚是人家两口的事,我个外人,不该多嘴。
我不回答,冯素梅自顾自说:“陈朝不是男人,我嫁个狗都比嫁他强,你知道这次老白离职,大老金为什么让他接位?”
我知道,因为你和大老金有一腿,但我不能说,我装不知道。
“因为大老金有把柄在他手里。”冯素梅看着我,语气开始愤恨,“狗东西,禽兽不如的东西。”冯素梅说着捂脸,蹲了下去,似乎在哭泣。
那身形瘦小,可怜,让我莫名发慌,不知所措。
这大晚上的,黑灯瞎火,同事的妻子在我面前哭,要让人看见哪还得了。
我看看电瓶车屏幕,上面显示还有45%的电,我不敢再浪费,我不想距家一公里开始推车,就把电源关了。
电源关了,车灯也灭了,世界陷入黑暗,冯素梅站起来,双手擦眼。
“这件事堵在我心里好多天,我本来不想说,可陈朝,他太不是人了。”冯素梅哽咽着:“刘金虎,你知道吗?我被大老金强暴了。”
我草!
我一下子炸裂!满脑瓜子嗡嗡。
事情竟然和龙龙说的不一样!
“什么时候的事?陈朝知道吗?”
“半个月前,陈朝知道,但他不让我报警,还把我留下的证据全部藏起来,然后要挟大老金,让他当技术课长。”
我——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