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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介绍结束。”
“今天不正式上课，接下来大家就自由看书吧。”
贺艺鸣说完整理了下讲台在教室走着转了几圈，然后在踏出教室门的瞬间止步转身，“章晓漫，你出来一下。”
“啊？”
正在看小说的章晓漫没反应过来，仿佛受到了惊吓，才忘了刚才的尴尬，这一会儿就又起身尴尬地追随着贺艺鸣的步伐从教室后门走出去。
十八班是这一楼的末班，处于走廊的尽头，延长包围教室无窗的那面墙的走廊也仿佛是添了一个小阳台。
贺艺鸣就在那里站着等她，她出教室门没看到他的身影，还以为要让她去办公室，刚准备往反方向的楼梯方向前行时，贺艺鸣踏了出来，于是她小心翼翼地靠近。
“你是愿意当生物课代表还是愿意当语文课代表？我看你生物和语文成绩都还可以。”
贺艺鸣把手里拿着卷起来的纸舒展开来，原来那是一张列有全班同学的成绩排名单。
“啊？额……”
章晓漫呆了一秒钟。
“嗯？你确定？我记得明明是英语和化学考得还可以啊，那是生物还好？语文还可以？只能说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吧，各科比较平衡所以总分比较高排名比较靠前一点而已。”
章晓漫心想。
她瞄了一眼那张成绩单，什么都没有看到，
“你再看看。”
贺艺鸣直接想把成绩单递给章晓漫让她看着考虑。
“那我……就选语文课代表吧。”
章晓漫不想接成绩单，觉得今天已经足够尴尬了，不想再去看那应该很尴尬的成绩和继续这尴尬的聊天了，这一刻，仿佛一切都变得太尬了。
“好。那你先回教室吧。”
贺艺鸣勾勾写写了一下说到。
“你帮我把林子书叫出来一下。”
在章晓漫转身准备回教室时，贺艺鸣又突然蹦出这样一句话来。
“啊？谁？”
章晓漫快惊掉了下巴，整个人再次呆住了。
“林子书。你回去时帮我喊他出来一下。”
贺艺鸣重复。
“林子书……哦。”
章晓漫低声下气，本想躲避大家的视线偷偷从后门溜进去，这会儿只能特意从教室前门进入。
“林子书，老师叫你出去一下。”
章晓漫走到讲台上停住脚步，转身面向大家放大了声贝，然后穿过讲台径直朝自己的座位走去，坐下来抬头那瞬间才注意到那个熟悉的身影，他正从前门走出去。
“章晓漫，老师在哪？”
他突然转身，于是此时此刻正好四目相对。
“就在走廊。那，那，那边。”
章晓漫一下子惊慌失措，强压着内心的兵荒马乱表现出一副镇定自若的模样举起手为他指明方向。
第一次，大庭广众之下只剩下彼此对话的声音，她暗自窃喜，却又手忙脚乱。
尤其是不知道原来此时此刻也有人和她一样时，没人看到她因紧张身子微微变化，比如披散的头发下泛红的耳朵，在口袋里乱摸一气的另一只手，就像没有人她没注意到林子书也是如此一样，只不过林子书比她更藏得深。
或者说她从不曾隐藏，只是惯用纯真年代躲避的暗恋方式，习惯控制和说服自己，不行不好也不可能。
“老师。”
林子书走近时呼了一声。
“你来啦。”
“叫你来，没什么事，和章晓漫一样，哦，就是刚刚那个女生，想让你选一门课的课代表。”
贺艺鸣说时和刚刚一样，把手中的名单递给林子书。
“你数学和物理成绩比较好，你就在这两者之间选一个吧。”
贺艺鸣说着也把成绩单递到林子书手上。
“今年你们物理我带，其实高中物理对你们喜欢它的人来说，比初中也难不了多少。”
他一直尝试暗示林子书选物理，他看了他的成绩，理科都比较平衡，在普通班里应该也能做根比较好的苗子。
林子书看了一眼，前面的章晓漫选了语文。
“哦。嗯。那我就选数学吧！”
他干脆利落，满心欢喜，并没有注意到贺艺鸣脸上尴尬得有点僵硬的满意笑容。
“行……吧……那你进去吧。”
贺艺鸣接过林子书手上的名单。
“老师，不用我帮你叫谁吗？”
林子书忽然提高了嗓音。
“不用了。”
这次贺艺鸣干脆利落，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