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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澜沧笑着问,“这好像是奖励,这很难吗?”
叶倾瑶微微一笑,红唇上迷离着灿若朝霞的水光,“因为我的唇上,涂了毒药。没有解药的毒药,你敢尝一尝吗?”
她带着挑衅的笑容,是邀请,还是诱惑。
猝然一凉,她感觉到两片薄薄的唇瓣已经紧紧贴在了她的唇上。
辗转缠绵,不容置疑,越来越深的索取。
尽数吸吮着她唇上甘甜的气息,将她的唇瓣含在嘴里,慢慢品尝属于她的味道。
叶倾瑶见他不管不顾的将唇上的毒药尽数吸进了自己的嘴里,含糊着,“你不想活了吗?”
她想挣脱,却被他的大手箍得紧紧的,丝毫不放松。
她只觉已经快要喘不过气来了,脸蛋涨得通红。
楚澜沧却已经完全沉醉其中,他什么都管不了了。他只想亲近她,在她的唇瓣上留下他的印记,留下他的齿痕。
“啪”的一声,叶倾瑶终于挣脱开他的怀抱,给了他一巴掌。
“你疯了?”她嘶声吼着。
楚澜沧唇上染上了火红的胭脂,更显得妖艳动人。他眉目一弯,笑道:“你不是想让我死吗?怎么到了最后关头,又心疼了,舍不得了。”
看她皱着眉头,紧张的样子,他接着说:“这可不行,你要当圣教的教主,心这么软,动不动就怂了,这怎么可以?”
她一惊,“你知道我今日来……”
他截口道:“发生了那么大的事情,独孤一门被灭。我怎么会不知道呢?你认为是我干的,我也不怪你。毕竟现在我也没有找到凶手。”
“难道不是你?那你为何不辩驳,那你的扇子是怎么一回事。”她只觉心里越来越乱了,这毒是没有解药的,该怎么办。她一下子想到,现在一切都晚了。
“有什么好说的,你既然已经认定了,我说了你会信吗?更何况,那扇子我也没脸说。能在我的住处,偷走东西的,想来也是江湖上出了名的神偷。说出来,多丢脸啊,在你面前,我更无地自容了。”
听他说话一副浑不在意的样子,叶倾瑶更急,“那是不是那个小偷去杀的人?”
楚澜沧一笑,“我看你是急得糊涂了,小偷是偷东西厉害。他又不是杀手,他有什么本事一下子,杀了那么多人。而且我偷偷的去检查过现场,可以确定一定是熟人作案。因为这三百多人中有一大半是中毒而死。凶手应该是在饭中下了毒药。这样处理起来,就方便很多。”
“而且,这个凶手,又不希望你死。因为你也住在独孤家,只有你一个人幸存,这肯定不是偶然。”
叶倾瑶已经不想管这个案子了,她已经犯下了大错,“那你怎么办?你中了这么厉害的毒?”
楚澜沧叹了一口气,拉过她的手,“瑶儿,我已经要死了,你能否满足我一个心愿。”
叶倾瑶又急又苦,“别胡说,你不会死的。”可是她心里也知道,这毒药无解,这只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
楚澜沧安抚她,“你也别伤心,死生有命,这都是前世早就注定好的。我只是遗憾没有和你举行拜堂的大礼,你现在还不是我名义上的妻子。”
女子握住他的手,紧紧贴在脸颊上,他的手很冷,“谁说我不是你的妻子?我是。永远都是。”
白衣男子笑着较真,说:“口说无凭,要有婚书才算。”
叶倾瑶点头,“你说的对,你放心,你不会孤单的。”
说完她就仰头献上了自己的香吻,主动得他有点招架不住。
亲完后,她一笑,“这样,我也中毒了,这毒只要进了嘴里,用不了多久就会遍及全身,还会麻痹嘴里的神经。所以有什么话,咱俩得赶紧说,要不恐怕就得到另外一个世界去说了。”
楚澜沧抱着她坐在了树下,“不是说了吗,少个婚书?”
叶倾瑶坐在他的膝上说:“这不难,将你的衣袖扯下来一块,恰好你穿的是白衣,将咱俩的手指咬破,用血来写。好不好?”
楚澜沧摇头,“不行,瑶儿,我不想到了阴间还穿一个扯掉了袖子的破衣服。那些鬼们肯定会笑话我的。而且咬破了手指,多疼啊。”
她为难,“那你说咋办?”
楚澜沧从怀里抽出一个白色的绢帛,展开原来是一份帛书。
上面写着,“两姓联姻,一堂缔约,良缘永结,匹配同称。看此日桃花灼灼,宜室宜家。卜他年瓜瓞绵绵,尔昌尔炽。谨以白头之约,书向鸿笺,好将红叶之盟,载明鸳谱。此证。”
“行书写的不错啊?”她现在反而不怕了,反正即便是死,也是两个人一起死。起码他没有做出那等下作的事情来,自己的眼光还是没有错的。
看她夸奖自己,楚澜沧一梗脖子,“那当然,写了好久,写废了好多份呢。”
说完,他从怀里又掏出了一盒红印泥,将两个人右手的大拇指沾上了红色,在雪白的帛书上用力一按。
终于是大功告成了,他拉过女子的小手指,“来,咱俩再拉个勾,许下一个誓言。”他想了想,“就生生世世永为夫妻,如何?”
生生世世,好一个生生世世。叶倾瑶心里一甜,点头,轻轻“嗯”了一声。
不过拉完了勾,看到他将婚书揣入怀里,她才想起来,“你好像是有备而来?你看,都是特意写好的,还准备了红色的按泥。”
楚澜沧咳嗽了一声,强忍着笑意,“是啊,我想着要死了,要死之前那还不得办件大事。”
叶倾瑶哪里肯信,“你快说,到底怎么回事。”她发现自己也没有中毒之后的痛苦症状,“这毒药?”
楚澜沧用双臂紧紧搂住她的双肩,凑到她的耳边,“你唇上涂的是红蓝花新做的胭脂,怎么样,颜色好看吧。这可是我亲手做给你的呢。我只不过把毒药掉个包而已。要不咱俩现在不是悔之晚矣。”
叶倾瑶一听,用右胳膊肘狠狠一怼他的胸膛,怒道:“那你不早说,害我那么担心?”
楚澜沧痛得“哎哟”一声,仰头倒在树干上,“谁让你想谋杀亲夫来着?”
她回头哼了一声,用手一指他的鼻子,“不要脸,你是谁的夫君,刚才的婚书不作数。”
他一下子握住她的食指,大声道:“那可不行,咱俩都睡到一个被窝里去了。你可得对我负责。”
“你小点声,嚷什么?”
“怕什么,这深更半夜的,这又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