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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衣男子用手一挑她的小下巴,眉梢眼角皆是笑意,“昨晚,我已经看过了。今天好像也不在乎多看一次,嗯?”
女子脸一红,急忙拉起被子,“师父,也要取笑湘儿吗?”
男子看她脖子和耳朵都红了,也就不在逗她,“我转过身,你换衣服。”
白光一闪,衣服已经飞到了女子的身前。
苏湘赶紧穿好了衣服,不过腿上怎么有药膏味。
她仔细一瞧,原来小腿处有一小块青紫。应该是昨天在楼梯处磕的。
不过,显然已经让人涂抹过药膏了。
“谢谢师父帮我涂药。”女子垂着头,边穿鞋,边说。
白衣男子眸光一亮,靠近她,“要如何谢呢?”
男子的声音绵软勾人。
绯衣女子倒是没想到,师父会突然说这个。因为师父不是爱开玩笑的人。
该不会宋九兰上身了吧,怎地也如此不正经了。
“师父说如何谢,就如何谢!”女子已经来到了窗边,拉开窗帘,呼吸着甘甜的空气。
男子走到窗边,将女子的身子搬过来,“好好待着!别胡闹,就好了。”
女子眼珠子亮亮的,黑是黑,白是白,点着小脑袋,“嗯!湘儿知道了。”
男子对回答显然很满意,会心一笑,“为师还有事,就不陪你了。”
白衣男子走到门口,好似想到了什么,回头说:“城南门新开了一家绸缎庄,名字叫“彩绫”,你去瞧瞧。买些时兴的缎子,做一些新衣裳。”
女子抿嘴一笑,还是师父了解自己,谁让自己个爱臭美呢?
“那我帮师父也挑选一些。”
“随便。”男子吐出两个字,已经出了门。
见师父离开,苏湘就开始着磨正事了。
这丫头先是去了师父说的那家绸缎庄,一看,果然都是时兴的料子。
她挑了几样,发现这家店还有专业的裁缝可以制作。于是说了要求后,又开始帮师父挑了一些,估摸着应该是师父能喜欢的料子。
也一并在那做了。
到了吃中饭的时间,她去约了夜瞳。两个人吃完了午饭,就开始溜达。
看似是溜达,其实只是在一处豪宅处转悠。
眼看着天都要黑了。夜瞳实在忍不住说:“湘儿,都这么晚了,咱们还散步啊?你不回去吗?”
“不回去啊!今天晚上我要办大事呢。”
夜瞳一把将女子拉到了胡同处,“你到底要干什么?”
苏湘知道该告诉夜瞳了,就说:“我想晚上进那宅子探上一探。”
夜瞳摇头,“你特意打听了阿微的落脚点,是要有目的?”
绯衣女子点着小脑袋,“唐大哥说雪花宫有阴谋。我就想着去探一探,没准可以帮上大伙。”
“不行,雪花宫哪个据点不是防守严密,你去了万一有危险怎么办?”
女子嘟了一下粉嫩的唇瓣,狡黠一笑,“再危险我也不怕,因为你肯定不会眼睁睁瞧着我一个人去的。”
夜瞳无奈叹气,知道这丫头是吃定了自己,回头瞅了一眼那高高院墙,“你这丫头,真是拿你没办法。”
女子高兴的一蹦,“我就知道,你不愧是我的好朋友。”
月上中天,夜色清冷。
苏湘一个人当先越过了高墙,夜瞳也只有紧随其后。
进了院子,见里面亭台楼阁,有许多房间。
不过主楼居中,还是可以分辨的出。
两个人一路小心,那些守卫自然不在话下。
两个人一跃,来到了主楼的房顶。苏湘趴在琉璃瓦上,用手轻轻揭下一块瓦片。
夜瞳坐在瓦上,瞧着那丫头趴在屋顶,不禁笑了,“坐起来一样看得见?”
女子呵呵一笑,摇着小脑袋悄声说:“这样看得真亮,”她一扯夜瞳的袖子,“你也凑过来一些。”
夜瞳也只有又坐着近了一些。
房间里,一个素衣女子正斜靠在美人榻上,闭着眼睛,眉心微皱。
素衣女子的身后跪着一个伶俐的小丫头,用柔嫩的手指轻轻帮女子按着太阳穴。
“轻点!”素衣女子倏忽睁开了眸子,声音透着严厉。
那小丫头手一哆嗦,“宫主恕罪!奴婢这就轻一些……”
素衣女子不耐烦的一摆手,扔出一个字,“滚!”
那个丫头如蒙大赦,慌不迭的往外走。
那丫头垂着头,慌里慌张的正和进门而来的一个青衣男子撞了个满怀。
“走路不长眼睛吗?”那男子呵斥。
那丫头诺诺连声,陪着小心,脸都吓得没人色了。
幸亏青衣男子也没和她深究,一挥手将她打发了。
那男子细眼长眉,左额多留一绺头发,右嘴角一颗白米粒大小的红痣。
“你来了。”素衣女子一抬眼皮,声音里带了一丝疲倦。
青衣男子来到女子身后,坐下,用修长的玉手轻轻帮她捏着肩膀。
恰当的手劲,让女子感觉肌肉松快了一些。
“容色,你说,为何夜瞳就不要我了呢?”女子的声音幽幽的,噙着自嘲。
“有容色陪着你,还不够吗?”男子的声音酥酥麻麻,好似可以酥掉人的骨头。
素衣女子好像没有听到,仍然接着说:“十年前,我什么都没有,只是一个品阶低下的丫头。可现在,我拥有了权利,拥有了这么多,他却连看我一眼都不……唉!”
绯衣女子在屋顶,听提到了夜瞳,不自觉的偷瞧了一眼他的脸色。
黑衣男子的眸子冰蓝,没有任何表情。
那青衣男子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我倒是觉得,正因为宫主现在过于强大,反而让男人有了压力。更何况,”
见容色止住了话头,素子女子起身,将头转了过来,冲着男子,“说下去!”
“恕容色直言,并不是所有的男子,都愿意如我一般,做你的情人。”青衣男子缓缓站了起来。
素衣女子眉心一跳,“我和夜瞳说过,如果他愿意。我甚至可以放弃现在的一切,和他正大光明的在一起。”
青衣男子走到圆形的梨花木桌前,折了一枝白瓷瓶中的红梅。用柔弱无骨的手,慢慢摩挲着,“只怕宫主嘴上说得轻松,心里却未必舍得。”
素衣女子身子一震,她站在那里,好似正在思索容色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