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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相公大驾光临,我们有失远迎,请当面赎罪。”李氏对着欧阳珣翩翩一礼。
高宠的开平郡王没了,不过李氏的郡国夫人还在。这个郡夫人也是二品的品阶,一点儿也不比他的这尚书右丞差;所以欧阳珣也是赶紧还礼,连道不敢当!不敢当!
“欧阳相公请里面坐!”李氏赶紧将他们让进了客厅。这时高宠也将隔壁住的的李釜夫妻请了过来。
“老师安好!”欧阳珣年轻的时候在太学跟着李釜学习过,虽然自己的官职已经远远地超过了李釜,可一见面还是赶紧的躬身施礼。
“全美不用多礼,一晃咱们这么长时间不见,你也是胡子这么长了。”
“老师,我在太学的时候还不到20岁,现在已经四十有六接近知天命的年纪了。”
李釜哈哈笑道:“是啊!是啊!一转眼几十年过去了,我们都已经老了。”
“老师那里老了,到是我看起来比老师还要苍老。”
李釜笑道:“你为国操劳,我却是一个闲人颐养天年,当然是不可比的。”
老太太笑道:“也就是到了真定你才真正的轻松下来,竟然有些返老还童了。还记得在大名,满头的白发,满脸的皱纹,都像是要入土了。”
李釜听了哈哈大笑,李氏道:“爹爹,欧阳相公好不容易又一次,咱们进屋好好的谈谈吧!”
“好!全美是贵客也是稀客,咱们屋里坐下好好地说。”说着李釜和妻子率先进了客厅,李氏和欧阳珣在后面紧跟着也进了大厅。
高宠拉住了要跟进去的杨贞娘道:“贞娘,不要跟着他们去,和我出去走一走。”
杨贞娘脸一红,李氏回头对他道:“贞娘,大郎还不容易才有时间,你和他出去走走吧!”
杨贞娘小声答应一声,跟着高宠转身出了家门。外面的杨再兴等人一见连忙迎了上来。
“哥哥,你也回来了?”杨贞娘看到自己的哥哥有些不好意,糊里糊涂的问了一声。
“什么叫我也回来了?你这还是盼着我回不来啊!”杨再兴拿自己的妹妹打趣。
“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杨贞娘有些着急的道。高宠上前一步为自己的未婚妻仗义执言:“再兴,不要在斗贞娘了。你去找一下李宏,让他安排人以欧阳珣的名义去金营,和完颜宗望谈判。”
杨再兴道:“都指挥何必多此一举,这些金人肯定不会同意的。”
“金人同不同意我不管,反正让欧阳珣完成了官家的命令就可以了。”
杨再兴哈哈大笑道:“我明白了!这个简单,我这就去找李宏!”说完杨再兴拉着曹宁一溜小跑的走了。
“还算是你们有眼力见。”高宠一笑,伸手拉住杨贞娘的小手直奔着大院外而去。结果一出门就碰到一个没有眼力见的,赵福金笑嘻嘻的迎了上来。
“呦,二位这是要干什么去?介不介意我跟着一起去?”赵福金满脸堆笑上前来问道。
“帝,帝姬!”杨贞娘一是害羞,一是因为对方的身份,一下变得结结巴巴变得说不出话来。
“贞娘,都说了好几遍了,以后这里再没有什么帝姬,喊我姐姐吧!”赵福金佯装生气的道。
“姐,姐姐。”在女王气场下,杨贞娘很快就屈服了。高宠笑道:“好!那就一起走走!”
他倒是胆大另一只手拉住赵福金,向着旁边的小山丘就走了过去。二人都是小脸通红,跟着他走到了山丘上。
冬日的山头一片的请冷,不过三人心中热乎乎的,看着红日东升,照的大河一片波光粼粼。
“真好!要是没有金兵该多好。这是一个多好的世外桃源,这些金人真是可恨!”
“是呢,是呢!”杨贞娘接着赵福金的话道:“我听好多过来的难民说,这些金人真是可恶,见人就杀,见东西东西就抢,见女人就……反正是坏死了。”
“那些金人住在穷山恶水之中,哪里根本就种不出庄稼,一直都是靠着抢劫为生,他们这是积习难返,天性就是如此。”
高宠笑道:“你这是听谁说的?这可是道听途说,加上自己想象了吧?”
“难道不是这样吗?”赵福金瞪着美丽的大眼睛很是疑惑的道。
“有一定的道理,但是也不是都对!金人的生活条件恶略,可以说是滴水成冰,可并不是种不出庄稼,相反哪里的土地比中原大多数都更加肥沃,更加适合庄稼生长。
只不过他们的能力不足,自己又不善于耕种,所以就把主要的经历放在了抢夺上。
这么多年下来,抢劫已经烙印在他们的血液里,同时形成了一些在咱们看来犹如野兽一样习性。其实,这都是为了生存,搁在谁的身上谁也会这样。
有机会,等我们有了实力,打到白山黑水之间,也让你们去看看哪里的美丽景色。哪里的壮丽是我们中原所见不到的;即便是巍巍太行也不能相比。”
“真的吗?”二人都有些敢相信。赵福金道:“可是说了。以后要带我们去见识一下,不可失信!我们也想出去好好地看看呢?”
“放心吧!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我可告诉你们,天下大了去了!你们见到的只是沧海一粟!神奇的东西多了去了!”
“好像你都见过似的。你才多大?来回就是真定,开封,顶多再加上一次西北。也不见得就比我们见识的多。”
“秀才不出门,能知天下事,何况我这个状元郎呢?我的见识当然要比你们多一些。”
“不羞!不羞!人家秀才读书多知道天下事,你天天读书时间。还没有我多,怎么能知道这些。”
高宠点了杨贞娘一下道:“见识不一定都来自书中,我接受到信息根本不是你能够想象的,你们也不用去想象,就当做是神仙带着我游览了一回天下好了。”
“好吧!我们都相信你了。”二人见他不愿意多说,也不再追问。
“高宠,你说我们大宋能够胜利吗?能不能挡住金人的这次攻击。”赵福金口口声声的说自己已经不是帝姬了,不过心中还是时刻牵挂着自己的家国。
高宠有些不知道怎么回答,斟酌一下道:“放心吧!这次大宋不会灭亡,顶多是受一些劫难罢了。”
赵福金也听出了高冲的言不由衷,长叹一口气道:“我知道,这都是我爹爹和哥哥的错,却是让你们都白白的受累了。不过这样的报应不应该在我们身上,特别九姐。高宠你一定要帮帮他,我现在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九姐了。真怕大哥会用她做筹码换取金人退兵。”
高宠叹了一口气道:“放心吧!高卫还在开封,我已经让他做好了准备,只要一有动静,他们就会把圆珠救出来。”
“真是谢谢你,如果不是你,我们姐妹都不知道该怎么做了。”
“不要多说这些,咱们既然是朋友;加上贞娘都不需要这么客气。”
赵福金突然笑道:“高宠,我听说欧阳珣来了。是不是和夫人谈你的婚事?我可是听说你在开封和欧阳秀相亲来着。”
“不是,不是!”高宠急忙的辩解道:“没有的事情!我昨天去了真定,才知道老大人受了排挤,被官家派来和金人谈判,割让深州换取金人退兵。
这明显是投降派的借刀杀人之计。大宋朝像欧阳相公这样的人太少了,能保住一个还是留住一个吧!”
赵福金深深地叹了一口气道:“都是我大哥做的糊涂事,金人这次明显是来抢夺的吗,第一次已经将他们的胃口都调了起来,哪能还有第二次呢?长此以往,金人岂不是要生生的吞了我大宋?”
“是啊!这是大家都明白的事情,偏偏就有人看明白!好了,咱们也不用为别人操心。走,我带你们去对面的马场骑马。哪里有几个温顺小马,不用担心会摔下来。”
“好啊!”二人一声欢呼,然后和高宠跑下了山坡。
“我要那匹红马!”杨贞娘一声欢呼,率先去选了自己的中意的马匹。高宠牵来一匹白色的好马道:“这匹马最是温顺,福金就骑它吧!”说着他上前一步一把抱起赵福金。
赵福金惊呼一声,被他起来放在马上,直羞得脸都埋在了胸口道:“你这个家伙真是大胆,竟然该冒犯我,小心被砍了脑袋。”
“人家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即便是被砍了头,也是一个花鬼,倒时鬼魂也天天缠着你。”
“不要胡说八道!我的骑术不好,你来给我牵着马?”
赵福金紧张的抓着马缰绳,高宠在前面陪着,慢慢的在山坡马场上溜达。杨贞娘策马狂奔,飞快的跑了过来道:“你们快点!这有什么好怕的,赶紧走了!”
“我什么时候才能达到他的那个熟练程度?”赵福金有些羡慕。
“放心吧!这个很简单!保证你半天就能熟练。”高宠说着猛地在她的马屁股上拍了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