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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喂?公子?”
竹箫若艰难地睁开眼睛,用手扶了扶额,摇了摇头,勉强看清了眼前的两人:一位男子身着浅蓝色长袍,腰上束着有竹子花纹的腰带,腰边系着半块玉佩。此时正半蹲着身子,关切的看向自己。竹箫若看着他,不禁在心里感叹这是一位“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的美男子啊!不错不错!竹箫若看向另一位男子,因为他此时居高临下地看着自己,所以,竹箫若先看到他的下半身,不过,看他下半身也觉此人不凡。身着黑红色长袍,腰上是莲花花纹的腰带,腰边是前一位公子的另外半块玉。竹箫若缓缓抬头往上看,只见该男子神情如霜,尽管如此,依旧抵挡不住他的绝世美颜,可真为“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啊!就像漫画里走出来的男主角一般,竟让人找不到一处可以挑剔的地方!世上怎会有如此标致的人儿!竹箫若暗自在心中大呼不公。她可是一个颜控,但虽居娱乐圈的她,也没见到几个入她眼的,没想到现在居然就看着这标致的脸就移不开眼了!?
浅蓝色长袍男子见竹箫若这样着魔似的看着黑衣男子,心中觉得好笑,又唤了几声“公子”才把竹箫若从花痴中拉出来。
竹箫若顿时觉得老脸一红,但平时也鲜少犯花痴(还不是身边有夙岚这样的人存在,用不着对别人犯花痴了)。不过,在美人面前花痴……只怕有损在美人心中的形象啊!唉,看了这次丢人丢大发了!对了,夙岚他们呢?
竹箫若猛的抬头,环顾了一下四周——这哪呀?好像是间木屋,虽然有点小,但挺别致,隔间上摆着各式各样的乐器,每一个看上去都价值不菲,还有些是竹箫若未曾见过的。
不经意瞥到门外:男子束发?发髻?古装?
“什么鬼!”竹箫若抱歉地从地上爬起来,绕着浅蓝色长袍男子转了一周,又好奇地扯了扯他的发髻,不由得发出感叹:“你们这是哪个剧组的?拍的什么戏呀?道具配的还蛮齐呀!这头发还扯不……”话说到一半,竹箫若便觉得身后有一股让人发颤的目光看着自己。竹箫若慢慢地转过头,看见黑衣男子凛冽的目光刺向自己正揪着浅蓝色长袍男子头发的手。竹箫若吓得连忙把手给缩了回来,生怕下一秒黑衣男子就回抄起一把大刀朝自己的手砍来。
“公子,你在说些什么,什么哪个剧组?”浅蓝色长袍男子不明所以地看着竹箫若,整了整刚刚被竹箫若扯得凌乱的发髻。
竹箫若心中一惊:不是拍戏的?!什么鬼?!这种穿越的狗血剧情竟然发生在我身上了?不会吧!我还回得去吗?竹箫若急得直挠头。
“公子,公子,你怎么了?”浅蓝色长袍男子关切地问道。
“公子?我?”竹箫若疑惑地看向他,心想自己堂堂一位闭月羞花,沉鱼落雁,知书达理,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算了,不自夸了。总归一个这么好看的女子,怎么就被这位美人认成了男的?这真是自己人生的一大败笔!让竹箫若心里愤懑不平。
“不是公子,难道还是位姑娘?”浅蓝色长袍男子浅笑着看着竹箫若。
“我……”竹箫若刚想辩解,转念一想,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才知是试镜后戏服还没换!“算了,算了。”
“嗯?”浅蓝色长袍男子有些疑惑。
“无妨。”竹箫若心想:男子的身份在这个世界应该安全点,也好办事,男的就男的吧。
“多谢两位公子的救命之恩,敢问公子尊姓大名?”
“在下乐琴雨,”蓝色长袍男子答道,“那是在下兄长,乐琴云。”
“琴雨兄,能否借在下一架古筝?在下初来乍到,身无分文。在下实属无奈,为今也只有靠卖艺先赚些银两。”竹箫若看到满屋的乐器,而那位绝世美人从头到尾也没说过一句话,想来必定不好说话,便向乐琴雨借一架古筝卖艺。今天大清早就去陪舍笛林试镜,连饭都还没来得及吃,到现在已有些饿了。她可不想一过来就当个饿死鬼。
乐琴雨脸上有一抹为难的神情。
“琴雨兄,在下就在这附近卖艺,不会走远。若琴雨兄仍是担心,可随在下一起,在一旁监督。等在下赚足了银两,定还琴雨兄借筝银两。”竹箫若补充道。
乐琴雨看向乐琴云,乐琴云微微点头。
乐琴雨便走到架子前,取出一架古装交于竹箫若。
竹箫若接过筝向外快步走去,乐琴雨紧跟其后。乐琴云倒是慢悠悠地在后面走着。
竹箫若走到一处,见四周有酒肆,客栈,作坊,当铺,想来必定热闹,便停了下来,“各位父老乡亲,有劳各位停下脚步,欣赏一下小生的才艺。若是大家不嫌弃,不妨伸出援手,赏在下一些银两,帮小生一把。”竹箫若在大马路上招呼着。虽说是第一次,但也吆喝得有模有样,有不少人都停下了脚步,饶有趣味地看着竹箫若。
看到效果还不错,竹箫若连忙架好筝,即兴弹奏了一曲。期间有不少人倾囊相助,也有不少乡亲鼓掌喝彩。此曲过后,竹箫若收获颇丰。
竹箫若一边整理着赚来的银两,一边在心中暗自庆幸自己从小对什么都感兴趣,拉着妈妈什么都要学,学得有了一番成就才罢休。而跆拳道和古筝,是她最钟爱的两项。
“再来一个,再来一个!”乡亲们听了一曲过后意犹未尽,纷纷喊着竹箫若再奏一曲。
竹箫若知道万事半饱是完美,吊住胃口是财路,便没打算再奏,起身朝父老乡亲们鞠了个躬,“感谢各位对小生的肯定,若大家喜欢,小生明日再来。”
听过这话,乡亲们略有不舍地散开了。
竹箫若又坐下仔细打量一番这架筝,看这筝的木质光滑细腻,还散发着一股檀香;这丝看似易断,实则坚韧非常.。方才自己紧张,力都多用了几分。若是自己的那架筝,想必那弦早就被自己给挣断了吧。虽说自己当众表演也不是一次两次,但现在面对的不是二十一世纪的和睦居民,也不知他们的观看素养如何,心中也是悬着的。直到现在,心情才稍微平定了一点。
竹箫若有些不舍地抚了抚筝,将筝拿好,站了起来,向乐琴雨走去。
突然,竹箫若面前出现了一个大汉。
“公子,我家公子请你去府上做客。”大汉虽说的是“请”,但无半点请的意思,倒像是——命令。
竹箫若听这语气,心中倍感不爽,再加上自己肚子一日未进食,早已饿的饥肠辘辘,“不去!”
大汉见此场景,恶狠狠地对竹箫若说:“小子,你可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竹箫若倒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初到此处不畏官呀,见大汉如此,心中窝火得很,“我敬酒不吃,罚酒也不喝。你家公子哪位,凭什么他说去就去?我说了不去就是不去!”说着,便绕开大汉,继续朝乐琴雨走去。
大汉见竹箫若如此嚣张,一只手就挥了过来。
“兄弟,你这么动粗,可不太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