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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下。
张金森几人下楼后，脸色阴沉，愤骂了一句，“小杂种，真当自己是个什么东西了？！你那版权除了海韵，我看谁敢接！”
冯静勋则是在一侧小心翼翼的安抚着，“张总您放心，这小杂种，你蹦跶不了几天，很快就会低头！”
张金森冷漠的看了她一眼，没有理会。
接着打了好几个电话。
心里一阵舒畅。
只是当他拿出手机打开了吴庸的直播间，看着上面的各种言辞，都是骂他的。
刚才转好的心情。
瞬间糟糕了。
脸色更加难看。
这还不是最糟糕的。
只见镜头下的吴庸电话响起来了，刚才还在跟他客套的网易音乐的老总，竟然亲自打电话给吴庸了。
而且目的，恰恰就是《最炫民族风》的版权！
砰的一声。
手机砸在地面。
镜头中。
一个中年男子的声音，中气十足，从吴庸的手机中传出，“喂你好，请问是吴庸，吴先生吗？这里是网易音乐，我这边的版权经理，王安光……”
这是柳若莹在看吴庸的直播间。
张金森看着画面，咬牙切齿，“去你大爷的王安光！”
吴庸挂断电话后。
然后，下一秒。
又是一个电话进来了。
这次是企鹅音乐的。
电话接着一个又一个。
酷猫音乐。
千千静听。
汽水音乐……
都是国内各个音乐播放软件的大佬。
而且每个人给出的版权价格，是他这三万块的十倍，乃至三四十倍。
在这基础上。
同时给出分成，三七，四六，有些更狠，直接给到了五五。
张金森瞧着从手中溜走的金币，深深的吸了口气。
心情糟糕。
更让他糟糕的是，直播间一群网友发布弹幕的内容，几乎每一条都是在讽刺他。
“嘿，海韵音乐，去他姥姥的海韵音乐。”
“幸好吴庸还懂点儿东西，不然就真被这老东西给坑了。”
“这些音乐传媒公司，真是吃人不吐骨头。”
慢慢的。
弹幕的战火延伸到了柳若莹身上。
“越来越发觉这件事儿的蹊跷了，作为前妻的柳若莹，不帮助也就算了，竟然还联合其他人来坑自己的前夫。”
“我总感觉《演员》这首歌或许展现出来的真相，不是表面那么简单。”
“是啊，现在已经看出来了。”
“吴庸连写的两首歌，虽然质量一般，可是搭配上他那不靠谱的唱法，真有属于自己的味道。”
“没错，单看这两首歌，我觉得吴庸是真的有才华的。”
“如果真是这样，那么柳若莹这个前妻，怕是不如表面看着那么简单，或许黑的很。”
柳若莹关了直播。
脸色有些发白。
《演员》这首歌到底是怎么来的。
她最清楚。
包括张金森，冯静勋，同样也很清楚！
车内。
气氛有些凝重和诡异。
张金森沉声道：“确定没有任何问题？《演员》这首歌！”
这事儿关乎到海韵音乐的生死存亡。
一旦炸雷。
海韵将会被舆论淹没。
冯静勋这次不敢说话了。
她不敢保证。
吴庸已经渐渐脱离了她们的掌控。
越发不可收拾。
柳若莹思索了一会，目光看向窗外，随着景色略过，吴庸曾经跟她在一块的各种画面一一在脑海中闪烁。
柳若莹眼神和语气不再笃定，只是说：“不会！”
她的心情同样很糟糕。
甚至一度在心里发问，到底那个才是她认识的吴庸！
这次张金森没继续追问，“希望像你说的一样，明天有个歌迷签售会，你好好准备下。这张专辑不容有失，能否冲击今年的最佳女歌手桂冠，进入二线，就看这次了。”
柳若莹有些麻木的点头。
……
吴庸这边。
一共有七家音乐软件大佬给他打了电话。
每家给出的价格都不同。
唯一的相同点是，价格都很诱人。
只要吴庸点头同意，一笔巨款会在一天内，落到他的口袋中。
目前缺钱的困境，将会迎刃而解。
但吴庸拒绝了。
摄影师看着吴庸，很是不理解，这可是天大的好处啊，新人哪怕有一首歌爆火，也不见得会有这么多音乐软件大佬同时来购买版权。
吴庸做到了。
摄影师忍不住问：“大哥，为啥不同意？”
吴庸摇了摇头，没有解释，做了一个打算。
面对镜头。
吴庸说了出让摄影师，以及所有直播间的观众，都难以置信的话，“这两首歌，会进入到每一个软件里，每个人都可以收听，并且……”
“永久免费！”
啥？
你说啥？
摄影师人傻眼了，永久免费？
直播间所有观众同样瞪大了眼睛。
“我的天，我听到了什么？”
“永久免费？我是听错了吗？”
“我去你大爷，吴庸，吴老师，你丫的敢不敢再说一遍？开玩笑呢，反正我是不信。”
“免费？吴庸，你到底知不知道这两首歌的价值啊？那可是华语音乐榜的前五啊，播放量好几千万！”
直播间没人相信吴庸的话。
都以为他在开玩笑。
在这个世界的所有歌曲有两种收费方式。
一种是直接下载，永久收听，但是需要一块钱。
像二三线顶级歌手。
在这一块钱当中，能提取百分之五十，甚至更高。
而另一种，则是开通会员。
包月，季度，以及包年。
价格从十几块到一百多块等。
歌手则是可以在这收听量中，获取分成。
以目前吴庸这两首歌，进入了华语音乐榜前五，两首加起来足足有四千多万播放量。
一旦进入音乐软件。
这将是一笔不小的钱。
分成就足有好几百万。
如果商演啊等等这些，其中的价值，极高。
所以，
大家伙都知道吴庸缺钱，都当刚才吴庸的话，只是一句玩笑话。
摄影师很震惊的看着吴庸，问出了所有都想问的话，“大哥，你这是在开玩笑吧？免费？！你知道这两首歌的价值吗？”
价值？
吴庸当然知道。
但他的想法更大。
吴庸没有回复摄影师的话。
直播间便是一阵失望。
“我就说嘛，怎么可能免费，这厮在跟我们开玩笑呢。”
“害，真以为免费呢。”
“果然，没人能放弃这块这么巨大的蛋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