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底斗嘴(二)

页瑟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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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羞耻的女人,我还未见过有女人像你这般主动投怀送抱。”风隅玿见她窘迫,来了个火上浇油,嘲弄了一番。让她不识好歹,这下看她有何话说,黑白难以再次颠倒,他就是要治一治这个不知天高地厚,屡次与他唱反调的小妮子,欣赏一下她无所适从的样子。

    只要一想到脚下有具尸体,李翩儿整颗心都在颤抖。但是刚刚的失态令她悔恨万分,说什么也不能再在大公鸡面前丢了自己的“尊严”了。她强作镇定,嘻嘻一笑:“你这不是见到了吗?以后不要再说大话了,小心闪了舌头。本小姐看在你好心要救我的份上,就答应你的乞求了,就当这件事没有发生过。”

    风隅玿一头黑线,这小妮子也太能巧言令色了,这样的话说起来脸不红心不跳。还说什么他的乞求,竟用了“乞求”二字,装作一副勉为其难的样子。他深知,说白了还不是怕他将她主动往人家怀里钻的事给捅出去。

    “随你怎么说,我反正也无所谓,如若被遥玦或是其他人知道了,我只说你不守妇道,主动勾引于我,看他们愿意相信谁的,我猜多半还是我的话。我正愁不知如何将你赶出府去呢,省的成天与我作对,不得安生。”风隅玿语气闲散惬意,说这话时,压根没有正眼瞧她一眼,多半也是不敢瞧这个样子的她,似是在逃避什么。

    李翩儿气愤,指着风隅玿说道:“你无耻,卑鄙小人!我不服!你少往你鸡脸上贴金,谁会没事勾引你这么丑的大公鸡,而且还是大猪蹄子。就算别人信,我自己都不信,我要勾引,最起码也要找一个长得帅的。还有,你不能将我赶出去,我是质儿的娘亲,我还要照顾他呢,除非你想让质儿做一个没娘的孩子。”

    在这件事情上,李翩儿硬气不起来,因为她清楚,如今除了风家,她没有任何依靠,就算是死皮赖脸的,她也不想离开,不然到时便是一个无家可归的下场了。不过好在现在有质儿这张护身符,她就不信,就算大公鸡狠心,她那个好脾气的相公估计狠不下心。

    风隅玿在等下人从这里路过,听李翩儿这样说,并未生气,语气却是一如既往的冷冰冰:“还真是不知羞耻的女人,这种话都说得出口。还有,质儿的事,你也不用操心,以风家的财力,再为遥玦纳几个妾,是完全没问题,到时候有人照顾他。况且,这么久以来,你做到一个做母亲的责任了吗?我听闻,一直都是丫鬟与奶娘在尽心竭力。”

    细钗为了给她做一个冰镇青梨片,而耽误了一些时间。回来时,却发现除了那一片烂摊子,李翩儿人不见了。向井口望去,那里的木桶连带着绳子皆不见了踪迹。她联想到自己离去时,李翩儿做的危险事,当下心中一惊,与身后几个丫鬟互看一眼,更加恐慌起来。

    “李夫人,你在哪?李夫人。”几个手里端着白瓷盘的丫鬟四散开来,准备分头找找。细钗不敢往井里想,也不敢去面对,因为在她的记忆中,李翩儿是不懂水性的。她只能对着一片空旷先试着叫喊几声,或许李翩儿去如厕了也说不一定。

    李翩儿终于等来了救兵,心中一喜,仿佛久处黑暗中的人划破了遮挡光明的幕布,激动万分。她将准备怼风隅玿的话都抛到了脑后,冲着井口奋力的挥动胳膊嚷嚷:“宝钗啊,我在这里,快来救我,这井太可怕了,里面有尸体。”

    细钗是怕什么来什么,听见自井里传出的呼叫声,紧张急切中丢掉了手中的盘子,一盘糕点悉数撒落,盘子碎成了两半。她快速向井边跑去,身子趴在了井口:“李夫人,你坚持住,我找东西来救……大,大,大官人……”细钗舌头打结了,目瞪口呆。

    “好你个吃里扒外的钗子,你要救他,不救我?”这话让李翩儿听得气不打一处来,也难怪她会错意,谁让细钗这样惊讶呢。

    细钗挨了顿骂,连忙摆手,脑袋摇的如同拨浪鼓:“不是的,两个都救,你们等着,我去叫人。”

    “别救他,救我一人就OK了。”李翩儿话音未落,井口却早已没了细钗的人影。

    没过多久,细钗便拿了件干外套,带着十几个拿着粗长绳的家丁,风风火火赶了过来。经过一番忙乱,最终将两人拉了上来,重见阳光的感觉让李翩儿感到无比的轻松,笼罩在身上的恐惧消散了大半,但依旧恨不得快些离开这里。风隅玿吓唬她的话语算是发挥了一定的效用,至少使她不敢再做这种荒唐又危险的事了。

    “李夫人,你别着急跑,先将外套披上,别染了风寒。”细钗追逐着李翩儿快速前行的身影而去,手里的衣服轻柔的落在了李翩儿玲珑的身段上,挡住了那充满诱惑的曲线。

    风隅玿站在空地上,衣服发丝湿哒哒的贴于身上,水滴就如断了线的珠子一般沿着衣袍下摆滴落,苔藓斑驳的地面上绘出了一圈暗晕。他望了一眼消失在石门处的身影,回过头指着一旁那乱七八糟的东西吩咐道:“将这些都收拾了,像这些刨子、斧子之类的利器,以后给我看好了,别再被她要去了。”

    家丁们看着风隅玿那张阴沉的脸,无奈道:“我们当时也不想给,只是李夫人的性子,经不住她那一套威胁,倘若她再来要……”

    “不给就是了。”风隅玿丢下一句冷冷的话,一甩湿漉漉的衣袖便走了,水珠沿着他行走的轨迹蜿蜿蜒蜒滴落一路,而他的思绪就如同地上蜿蜒的水迹一般无规则,紊乱无章。

    他的通房丫鬟正在帮他清洁书桌上落下的薄尘,他推门而入的吱呀声让丫鬟停下了手中弹拨鸡毛掸子的动作,抬头望去,他正狼狈地站在门内阳光下,浸了水的长发在日光的照耀下晶莹闪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