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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的亲吻技巧极其高超,夜羽凡浑身上下绵软无力,清晰察觉到每一寸的肌肤都在颤抖,滚烫。
唇瓣和耳垂这些部位,他的薄唇非常温情吸吮过,还残留着属于他的清冽气息和味道,激荡得她止不住地抖啊抖。
不知道过了多久,夜羽凡的神智才慢慢地恢复了清醒。
耳畔盘旋着男人一声更是重过一声的粗重呼吸,尤其是掌心里,感受到他胸膛里那跳跃如擂鼓的心跳,夜羽凡想起顾司迦曾经说起不能让他太过于激动,连忙出声制止道,“别啊……你的身体最重要。”
“嗯。”
羁景安把冷厉的下巴靠在她头顶柔软的发丝上面蹭了蹭,难受地狠狠眯了眯眼。
漆黑的视线中,看不清她的面容,却把其他的嗅觉触觉给放大了十倍百倍。
嗅着来自她身上的清雅味道,大脑里情不自禁回味刚才触摸到她柔软饱满的舒爽,真是不能再想下去了,腹部下面那一处霎时危险地膨胀鼓起……
难受的是做手术的刀口部位,因为滚烫血气的一阵阵冲刷,给刺激得隐隐作疼。
这种疼痛在他可忍受的范围,但就怕那件事万一做了一半,把缝线的伤口给崩裂了,恐怕会有些麻烦。
死亡,他并不怕。
害怕的是,他死了,这个女人最后会被其他的男人给占为己有……
这才是他最最无法忍受的痛苦。
所以,即使今晚羁景安对身下的夜羽凡有忍无可忍的**,但奈何他这具刚刚痊愈的身躯吃不消,没办法,只能先忍着。
以后找个机会,再连本带利干回来。
男人重重压在身上纹丝不动,夜羽凡被压得有些喘不过气,小手触摸到他温热的脸庞,轻轻用力推了推,“压得我难受,你……你先起来。”
羁景安意犹未尽地在她红唇上最后狠狠吸吮了一口,才翻身躺在另一边,睁开眼睛,低沉嗓音里蕴含某种欲念没有完全释放的喑哑艰涩,“别走,就在这里陪我睡。”
陪他睡没问题,但他能不能保证三更半夜不骚扰她呢?
夜羽凡胡思乱想着,听着他犹在沉沉喘息的呼吸声,担忧刚才的情动会对他的身体产生不良影响,皱眉担忧地问,“你不要紧吧?”
“没事,你男人厉害着!等出了院回到公寓,一定能弄的你三天三夜下不了床。”
夜羽凡听明白了他话里汹涌如潮的**,小脸倏然冒烟绯红,拿起脑后的枕头,气鼓鼓地轻轻砸在男人的手臂上,“不许说荤话,睡觉啦!”
“嗯。”
羁景安淡淡点头,把枕头重新垫在她的脑后,长臂一伸,就把某个气呼呼的小女人揽在怀里,闻着她清甜的味道,烦躁的心瞬间平静如水。
她出去买水果的一段时间,莫雨柔好手段,居然把那个女人从美国给说服到了桐城,甚至找到他的病房说了一堆希望他能原谅莫雨柔的恳切话。
那么多条人命横亘在他的生命里,怎么原谅?
想出那么多的阴谋诡计陷害夜羽凡,离间他与夜羽凡的感情,怎么原谅?
更何况,当年是他认错了人,以为莫雨柔才是那个善良可爱的小女孩,才把一颗心系在她的身上,对她百依百顺言
听计从。
但其实,是他搞错了,莫雨柔根本就不是。
在他年少最绝望惨淡的那段时光,那个善良小女孩,是他沉入泥沼之中唯一的光芒与救赎。
因为有她的存在,他才不至于堕了生的希望。
幸好老天垂怜,他终于找到她。
搂紧怀里早就陷入睡梦中的夜羽凡,羁景安勾唇低低地笑,修长手指柔柔地,一点一点流连往返在她姣好的脸庞上。
“夜羽凡,我爱你!”男人含着怀里女人的细嫩耳垂,近乎叹息地呢喃着。
结实手臂寸寸往里收力,抱她在怀的充实感,令他愉悦地挑了挑眉,绽放出一抹颠倒众生的迷人笑意。
那么多年那么多年空寂冷漠的心孤苦无依,一直在虚空的泥沼里挣扎,惟有今晚有她的陪伴,才算是活得像个正常人,有了正常的心跳和温度。
第二天早上九点,顾司迦例行查房,刚敲开门,看见是夜羽凡跑出来打开房门的,略略愣怔,旋即摇头温润地笑道,“你昨晚一直陪着景安?那他身体现在怎么样?”
这就亲热上了,多等几天都不能等吗,真是不拿身体当回事。
作为医生,最最心烦意燥的事,就是碰到极度不配合医嘱的病人,说什么都不听,就是要跟医生对着干,简直神烦!
如果不是战斗力与羁景安不在一个级别,顾司迦真的很想把那个不听劝的男人一脚踹翻在地上,狠狠揍一顿。
夜羽凡被顾司迦给问得脸色瞬间爆红,急忙摇头,小声辩驳道,“顾医生,昨晚我是陪他睡的,但……但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他身体应该没有大碍。”
什么都没有发生?
奇了怪了,以景安的狼性,居然会放过主动送上床的女人,太不可思议了。
顾司迦惊愕连连,挑眉走进病房,穿过小型客厅,走到虚掩的病房,见男人半靠在床头,眉眼是满足的矜贵,一时间目光颇为复杂。
就这幅餍足的心满意足样儿,说昨晚两人只是盖着棉被纯聊天,谁信呢?
顾司迦走上前,抬腿就是一脚踹向床,“景安,不想早死你就给我收敛点!”
男人只是冷冷地蹙起眉头,不开腔。
以顾司迦对他的了解,马上明白了这是心里有事,需要说出来找他商量。
“顾医生?”夜羽凡恰巧看到了这一幕,不解地喊道。
顾司迦回头温雅地笑了笑,脸色恢复到平静,“夜小姐,早上来得急,忘了把景安的病历带来,就在我的办公室,麻烦你跑一趟。”
“噢,好的。”
夜羽凡目光从顾司迦身上移开,落在了被他挡了大半个身体的羁景安身上。
恰巧男人同一时间把视线落在她的脸上,对视的一瞬间羁景安面色沉静如初,朝她点了点头。
夜羽凡知道了这是他同意的意思,也不扭捏,转身走出病房,并体贴地关了房门。
病床上,羁景安仰头,墨色的长眉紧紧深锁,“莫雨柔的母亲来了桐城,昨晚找上我。”
“她来干什么?”顾司迦脸色变了,拧起了眉头,“要求你继续履行对莫雨柔的婚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