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章 你没机会活着出监狱

一夜笙歌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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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空寂无声的会议室里,气氛凝肃停滞。

    所有人的目光,都盯在准备唱票的方同身上。

    为了公平起见,羁柏政那边安排了他的一个手下,是个粗壮的面相凶狠的中年男人,站在方同身边,目光牢牢地盯着,监视对方的一举一动。

    在这种严守死防众目睽睽的情况下,没有人能够作弊。

    方同把手伸进密封的只开了一个小洞的纸箱中,从里面依次摸出一张又一张纸条,一脸正气地大声说道,“羁景安先生,一票。”

    “羁景安先生,两票。”

    “羁景安先生,五十六票。”

    大大小小的股东,围聚一堂,不多不少,恰好是五十六位。

    也就是说,所有人都把神圣宝贵的一票投给了羁景安,却没有一个人投给羁柏政。

    本以为十拿九稳的事,最后竟然是这样出人意料的结果,羁柏政脸色铁青,阴寒地看了眼中年男人,见对方暗自摇了摇头,表示没有作弊,邪魅得意的表情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变得狰狞可怕,猛然站起身指着面容平静无波的羁景安,恶狠狠地皱起眉头,“好,很好!你们这群人拿了我的钱就是这样给我办事的?为什么一票都没有投给我,全部投给了他?景安,一定是你搞了鬼暗中做了手脚,对不对?”

    叩叩叩……

    羁景安一手插在黑色西装裤袋里,一手不急不缓地敲击红木桌面,俊脸清瘦了一圈,但线条冷厉如锋利的刀刃,往那一坐,浑身萦绕一股令人不自禁想要臣服的冷冽感,目无表情,高深莫测,那股久居高位无法忽视的凌厉气息,压得每个人都不敢用力呼吸。

    抬眸睨了眼气急败坏的羁柏政,锋利的目光,笔直地剜在羁柏政的脸上,勾唇讥诮冷笑,“就你那点小钱,还不够我每年给每一位股东的分红,真想要收买人心,麻烦大气些,别总是一股子小家子气,丢光了羁家的脸面。”

    “景安,中标书上的底价是假的,你故意表现对莫雨柔情深意重,这样我对底价就不会有丝毫的怀疑。然后你又故意把股价压低,导致股东心里惶惶不安,在我找上他们送钱的时候,其实都是股东联合你演的一场戏,对不对?真行啊,演技不错,连我都被你骗走眼了!”

    说完,羁柏政强颜欢笑,毕竟也不是泛泛之辈,很快就想出了其中的玄机,知道这次是踏入了羁景安的陷阱。

    被羁景安那抹锋利的视线盯着,感觉到自己几乎要被那股无声无息的凛冽给撕裂了,心里陡然生出不妙,便朝中年男人使了个眼色,准备瞄准机会趁乱逃逸。

    以他对羁景安的了解,一招击不中七寸,必定还有后招。

    再不离开,恐怕要来不及。

    盯着羁柏政仓惶的背影,羁景安不再出声,极度疲倦地垂下眼脸,右手大掌朝方同摆了摆。

    方同收到命令,马上掏出手机,给桐城警局局长王梓濯打电话,“王局您好,我们这边的事情办妥了,您的人可以马上进来。”

    会议室外候着一列十几个荷枪实弹的特警,威风凛凛地站在门口,炯炯正气的目光齐刷刷落在羁柏政的身上,冲

    了上去十分利落迅速地把人给扣押起来。

    “干什么?景安你这是要做什么?我是你小叔……”

    羁柏政色厉内荏地嘶吼,来不及挣扎,双臂已经被特警给卸了扭在背后,以一种犯罪人的屈辱姿势铐上了雪亮的手铐。

    其中一个头头模样的警察,抬脚毫不客气地踢向羁柏政的小腿,狠厉断喝,“嚎什么嚎?我们怀疑你与六年前的一桩百余条人命血案有关系,给我配合点。”

    看着这群凶神恶煞的特警,羁柏政终于感到绝望,却又不甘心,猛然回头朝羁景安厉声嘶吼,“景安,你这条计策并不是天衣无缝,是不是莫雨柔背叛了我?否则,我怎么可能一步步落入了你的圈套?”

    羁景安拧眉冷笑,抬眸残酷地盯着眼前的衣冠禽shou,男人的眼底掠起的是一片血红的嗜血光芒,“对,她背叛了你,这群被你蛊惑的股东也背叛了你,甚至连你一心尊敬的兄长也就是我的父亲也背叛了你,所有人都背叛了你,你活着,跟死了,有什么区别?”

    闻言后,羁柏政愤怒极了,反而怒极反笑道,“景安,很好,六年不见,我竟被你设计落到进入监狱的地步,小叔甘拜下风,不过,你那个真正在乎的女人可要看好了,也许说不定什么时候,她就咔嚓一声,被我派人给拧掉了脑袋。”

    “放心,你永远都没有这个机会。”端坐在主位上的男人毫不在意,低缓磁性的声音里透着残忍,“因为,你没机会活着走出监狱。”

    羁柏政身体一僵,终于不再说话,任由特警把他拖走。

    一并带走的,还有跟他进来的那个凶神恶煞的中年男人。

    一行人鱼贯而出,很快,只剩下方同与高高坐在那里的英俊男人。

    那道冷峻搞定的身躯,如释重负,沉重地靠在身后的椅背上,额头沁出一层细细密密的汗水,俊容挂着一层苍白,在水晶吊灯的照射下,是那么的疲倦不堪。

    撑着虚弱无力的身体布局到此刻,终于打完了这场硬仗,但他心心念念的女人,却毫无音讯,这让他煎熬得连呼吸都是痛的。

    一颗冷硬的心脏,像是被架在火炉上硬生生烘烤,每一次呼吸,都是生离死别的煎熬。

    “拍下我这幅样子,刊登报纸头条,各大新闻门户头条……”

    羁景安一口气说完,呼吸艰涩痛苦,缓了缓后,等顺畅了一些,手指狠狠摁着刺痛的太阳穴,深深闭了闭眼,“就说我被羁柏政企图夺权占位的事情给刺激得吐血昏迷,生命垂危。”

    他都这么惨了,夜羽凡再胆敢躲起来不见他,等他找到她,一定一定,要打断她的腿,让她哪里也去不了,永远呆在他身边,不离不弃!

    连日来对她的担忧盼望,化为了一股浓的化不开的恨。

    她最好别让他找到!

    否则……

    深邃黑眸里,倒影着吊灯折射出的光线,明明灭灭。

    说完,撑到极限的男人心口一痛,再也撑不下去,一头栽倒在大班椅里,面色惨白,薄唇发青,薄唇张张合合小声低喃,“夜羽凡,夜羽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