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6章 我这里,疼,很疼!

一夜笙歌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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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羽凡滚落下去,在坑底躺了很久很久,才抠着泥壁上凸起的石块,慢慢地,撑起了身体,借着微弱的阳光观察自己的状况。

    头发衣服沾满了泥土,手臂擦烂,下巴也磕破了,鲜血染在衣服上,狼狈不堪。

    夜羽凡一边呼救,一边止不住地掉眼泪。

    自从决意离开羁景安后,她的处境,就没有一场顺心。

    泪水越掉越多。

    这场无妄之灾,把她心中压抑了许久的疼痛,勾了起来,心里越来越痛,痛得身体颤抖蜷缩,痛得泪崩如泉,怎么止都止不住。

    羁景安,羁景安……

    如果你在,肯定不会让我受伤的。

    当无助凄惶的时候,夜羽凡才发现,原来她早就想念他,想到不可抑制的程度。

    想得心痛如刀绞。

    总裁办公室。

    正在强撑精神办公的男人高大身躯猛然一震,心口如中了子弹一般急剧疼痛。

    璀璨的水晶灯光照射下,男人蓦然瞠大狭长的眼眸,血丝遍布。

    “景安,你这是……”

    办公室沉重的房门被人从外面推开,顾司迦手里拿着一堆强行提神健气的药物走了进来。

    “我刚才见到了夜羽凡,她流了很多血,在哭在流泪。”

    羁景安从顾司迦手里一把夺过药盒,撕开封口,利落取出几板药,抠出来三四粒,看也不看,迅速往薄唇里塞了进去,仰头艰难地吞咽入腹部。

    虚弱无比的肠胃,骤然受到激烈的刺激,一股刺痛陡然爆发开,疼得羁景安绷紧眼眸,眼角几欲开裂。

    顾司迦见不得他这样糟蹋自己的肠胃,接了杯水递给他,皱着温雅的眉头,清冷说道,“景安,小姐受伤了还不知道是真是假,但你现在这样子出去找人,只怕是人没找到,你就先倒下去了。”

    男人置若罔闻,墨眉上面的那片额头,冷汗汨汨而流,却把两只手掌死死捏在大班椅的扶手之上,强撑着要站起来往外走。

    那滚烫如火焰的粗重呼吸,一声重过一声,熏得站在不远处的顾司迦心里难受极了。

    见他不顾自己的死活要离开办公室去找夜羽凡,立刻跑上去制止他的疯狂举动,温热的手指按住了男人的肩膀,“景安,你他妈的是不是不想活了?知不知道这些天你到底吃了多少强心剂的药啊?再这样不听劝,就算是找到了夜小姐,你整个人也都废了,再严重点,估计以后你都没有能力让夜小姐快乐!难道你希望她夜夜寂寞难耐无法享受鱼水之欢?”

    鱼水之欢四个字,犹如当头棒击,把陷入暴躁的羁景安沉沉敲醒。

    他那么在乎她,比自己的性命还看中,怎么舍得以后她再也得不到床上的快乐?

    只要一想到她会被别的男人亲密搂抱亲吻,被别的男人压在身下娇柔呻yin……

    他就恨不得杀光了所有觊觎她的男人!

    夜羽凡,这三个字已经一笔一划嵌入他的骨血之中,她只能是他羁景安的女人,无论生死!

    男人不再急着去找人,冷着一张惨白的俊脸,冷冷道,“去,给我安排一下,用最好的药水,我要马上恢复体力。”

    顾司迦无奈地看着这

    个几分钟前为了要找到夜羽凡不顾一切后果,却又听完他的话稳稳坐回大班椅的男人,忍不住发飙,“上午说了一堆好话求你早点看病,你当成了耳边风,说来说去,还是夜小姐比我和威子都有用!只要提上她一句,比我们说十句百句的效果都好。景安,我算是看出来了,你骨子里就是个重色轻友的。”

    “你不明白,我是真的感受到她受了伤,伤的很严重,边哭边呼唤我,唤得我这里疼,很疼!”

    羁景安抬眸盯着刺眼的灯光,修长手掌指了指心脏的位置,勾唇虚弱地笑了声,冷厉的五官,慢慢地柔缓空洞,“司迦,我后悔了,真的后悔了!如果看到她被莫雨柔陷害着一起从蓝天咖啡厅二楼摔到花圃之际,我没有想出这么一招计中计意图整死羁柏政,没有故意让她眼睁睁看着我把墨雨柔送去医院检查,没有故意冷落她硬生生不多看一眼,也许,她现在还在我身边笑的开开心心……而不是她哭了伤了需要我了,我却无能为力。”

    顾司迦正在从医药箱里面取出输液管和药水,熟练地扎进羁景安的左手手背上,见他憔悴疲惫的面容,忍不住长长叹息,“景安,不是我不让你去找夜小姐,所有的关系网都撒出去了,到现在还没有消息,说明夜小姐把自己藏得很深,多个你去寻又有什么区别?华夏国面积多大啊,大大小小几百多个城市,找个人不亚于海底捞针,找人这件事,需要时间。另外,计划已经到了最后一步,我们千万不能功亏一篑。”

    他是一路看着景安披荆斩棘艰难地登上了金帝集团的总裁位置。

    即使是遇见再多的明枪暗箭,景安也不曾颓废到现在这副模样。

    只怕这一次,景安是真的栽在了夜羽凡的手里。

    一场爱情,就让无坚不摧的景安脆弱至此,难怪威子那货对待各种各样千娇百媚的女人总是只走肾不谈感情。

    男人颓然靠在椅背上,听完顾司迦的话,眼皮狠狠地掀开,盯着夜羽凡遗落在他办公室里的蓝色蝴蝶结发夹发呆。

    那上面,有她清雅的味道,是他能撑到现在的唯一支柱。

    很快,羁景安重新振作,血红眼眶里,闪耀狠戾危险的锋芒,“去,通知各部门负责人,马上把金帝集团的股票跌幅掉百分之十,连续跌幅一个星期。”

    顾司迦精通医学,却对商场的了解不算透彻,闻言一愣,“景安,你这什么意思?跌破底价,你是要把金帝集团拱手让人?”

    “置之死地而后生!只有这样做,才能引鬼入瓮。”

    羁景安狠狠压着胀疼的太阳穴,薄唇勾了一抹残酷的笑意。

    司迦说的对!

    只有把羁柏政绳之以法彻底铲除了这个毒瘤,他才能毫无后顾之忧把夜羽凡娶进门,永远做他唯一的女人。

    同一时间,韩远川与夜振远对弈了四盘。

    期间他不露痕迹地让老爷子险险胜了两颗棋子,最后以夜振远一胜三平的战绩拔得头筹。

    整整一个下午没见上夜羽凡,韩远川心里很不踏实。

    “夜叔,凡凡这一觉睡了很久,我去看看她。”

    话音刚落,就听到前面院子里有人大呼小叫道,“夜大伯,你女儿掉进深坑了……”

    夜羽凡掉落坑里了?

    受伤了没有?

    韩远川心神俱裂,迅速站起来迈开大长腿,如一股飓风朝门外狂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