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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班后的时光真是惬意,我无所事事的游荡在不大却很热闹的小巷。
动作快的老大妈们已经吃过晚饭,提着陈旧的音箱往广场去,不用说都知道过不了多久就会看见她们蹦跶的坝坝舞。
她们走我就跟着走,单身汉的日子都这样,缺乏目的地。
老大妈们的舞步虽是欢快,却不是我的所爱,不过广场中心那棵大树下有我的爱好,三步并两步跑过去。
脸朝一个篮子,眼睛快要跳进里面,唾液开始大量分泌,说话的调变得极温柔。
“叔叔,你的樱桃怎么卖?”
樱桃,我最爱的水果,没有之一,酸酸甜甜的滋味做梦都想。
明明就是个大爷,故意把他叫得年轻一点,好讨他欢心。老人家看了看我笑道:“二十五一斤。”
得,这价格贵的,吓了我好大一跳,虽然城里的车厘子卖个五十六十的也不在少数,可这里毕竟是乡镇呀,高山脚下的穷乡僻壤而已,也要贵得这么离谱吗?
我羞涩道:“能不能少点,太贵了。”
嘿,接下来老大爷的话就让我明白自己还是小看了山民。
“小姑娘,我的樱桃是自己种的,没打农药没下化肥,纯天然的好吃,一棵树就只摘了这么一点,其余的全被鸟给吃光了。”
老大爷找到卖点了,哪里还肯让价,贵就贵了吧,但得货真价实呀,我蹲下身开始仔细甄别。
“尝一个可以不?”猪八戒似的拿起一个就想往嘴里送。
老大爷到不计较,忙说:“尝吧,尝吧,保你好吃。”
我就挑了一个暗红色已经熟透的入口,浓浓的甜中带着微微的酸,非常美味。
又随便抓起几个仔细观察,樱桃长得并不是很规则,接近于椭圆形,顶部有点歪,皮上还时不时出现几个小孔。
我的样子看上去像个内行,老大爷开始自卖自夸了:“我没骗你吧,这个是歪嘴樱桃,老品种,好吃!”
想来改良后的或是转基因的也不会这么难看,我便豪爽道:“称!”
“好呢!”老大爷开心的从身后取来塑料袋。
我一看皱皱巴巴黑乎乎的,像是从垃圾堆里捡来的,不休个摆手。
“叔叔换一个袋子吧。”
他转过身,我看见那些袋子长得都差不多,干脆把衣服的口袋拉开告诉他:“不要袋子装,你直接给我装这里面。”
“好呢!”老大爷说完就捧了一大捧放进称盘。
“要不了这么多,要不了这么多!”我连忙阻止,尝个鲜而已,这么贵难到要当饭吃?
老大爷象征性的取了几个出来,就要过称,我急忙又将那些没熟透的刨了出去。
老大爷不开心了,拉长一张马脸吼:“你轻点,弄坏了我卖给谁去。”
厚脸皮的人哪管得了那么多,况且他分明就是硬塞给我,几下之后就只剩三两了。
“二三得六,三五一五,六块加一块五,一共七块五。”
我念叨着开始数钱,老大爷却是半天没反应过来,还在自演自算,最后得出的结果是五块五,又往称盘里加了几颗说道:“六块钱。”
原来他根本就没听见我说什么。
给他六块?给他八块?给他六块没良心,给他八块对不起自己,给他六块,谁叫他念书不认真,自己不会算帐活该。不行给他八块,人家是老人家,欺负老人会天打雷劈的。
“六块钱”老大爷误以为我没听见不耐烦地催促。
我犹豫了半天才掏了十块钱给他,老大爷从塑料袋里数了四张一元的找给我。
拿了钱转身想走,可心里还是过意不去,就还了两块给他笑道:“你的樱桃好吃,这两块钱送给你,拿去给孙子买两个棒棒糖。”
“好!好!”老大爷将钱接过来,比捡钱还开心,他开心了,我也乐了,捡来的快乐。
“不干不净吃了不生毛病”这是一句谎话,可我们这种农村长大的孩子已经习惯了。
边走,袋里的樱桃就成了我的进口产品。
正享受美食呢,哪个讨厌鬼扯了一下我的头发,弄得老疼。
转身正要开骂,一个四十多岁的女人笑得像朵干花。
“妹子,头发卖不卖?”
“卖你个头呀?”我气得大骂,心里还真奇怪,就我这几根刚到肩膀的稀疏黑毛她也能看上?她是缺货到什么程度了?
两人互瞪一眼各自擦肩而过。
生活的乐趣又回到樱桃上,酸甜酸甜乐滋乐滋中电话就响了,是旅洁。
“子归,在干吗?”
“同你打电话呀。”我逗她。
“最近你们那边怎么样?”
“没有大的动静,正盯着呢,怎么啦,想老公了吗?”
我嬉皮笑脸,旅洁的语气却变得有些紧张:“别贫了,问你个事儿。”
“什么事儿”我故意把个儿字拉得老长。
“梅朵嘴快,这事儿我只能问你。”
“什么事儿你直接说,别搞得跟要封口似的。”
“你知道真儿卖过头发吗?”
又是卖头发,刚才被那蠢女人扯了一把,现在还痛。
想了想,没有印象,反而问她:“她卖头发做什么?”
“子归,这件事你不能跟任何人说,特别是任真和梅朵。”旅洁叮嘱。
“你说吧,我现在是个死人了,开不了口。”
旅洁想笑,忍住道:“又贫,苍栗湖的女尸查清楚了,她的头发是植的任真的。”
“有这么巧的事?”这就太让我惊讶了,地球再圆,可直径很大呀,我很肯定的对自己说,任真肯定有事儿,有大事儿。
既然是大事就绝不能马虎,才开始认认真真搜肠刮肚的回忆。
小时候我们两个最穷,割草喂猪的家务活没少做,当然下田摸鱼,爬树摘果的事也没少干。要说跟钱有关的吧?我终于想起来了,那是在我们考上重点高中之后,因为学费我和任真还哭了几场,她刚失去爸爸,家里的几头猪卖了也不够,而我就只能挨家挨户去乞讨了。最后还是村长得知了我的情况就招集大家开会,一个凑一点才算凑够了学费。
后来,到了学校,因为穷常常被人看不起,不过我从未向学校申请过补助,任真比我有骨气就更没有了。
我们俩每逢假期就会去刨铁匠铺外面的渣滓堆,因为那里面会有小铁渣。一点一点收集到一起卖给收破烂的能换成钱。还有就是每到年底田梗上就会长出鱼腥草的嫩芽,我们连根挖起来洗干净后拿到镇上去卖。因为接近年关,大家都舍得花钱,所以一般也能卖个好价。
这样一来学费肯定不够,但是做生活费还是能够抵个十来天甚至是一个月。
往事酸楚,唉,又扯远了。那时候的头发好像不值钱,我的记忆中她没有去卖过。
不过去发廊的经历是有的,想清楚了就给了旅洁肯定的回答,说的是“没有。”
听了我的回答旅洁说道:“你不知道不等于没有,毕竟从高中开始咱们相处的日子就不多了,这事我得想办法套套真儿的话,你就别管了。”
“洁儿,你是不是钻牛角尖了,为什么非得是她自己卖了头发,怎么就不是发廊卖了她的头发?”我提出了自己的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