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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一叠叠如同阿尔卑斯山脉一样高耸的体检表格,计量测试表,帝国信仰学习,战斗技巧问答卷等等等等无关痛痒却又极其繁琐的事情逼着你不得不去做的时候。哪怕是意志再坚定的人也会恶心到呕吐吧?这些个测试的东西在不停的刺激着我的脑神经;我实在是没有办法去理解为什么帝国总是这么倾向于理论化的数据。
然而我却和雅纳在一种与世隔绝的封闭状态下做了两年这种测试和学习。整整两年!在这两年的折磨和煎熬之中,我已经深深的感觉到了一种病态的疲倦与恐惧.....
相比较我和雅纳而言,休伯特那逆天的骰运似乎有些太过头了。就在两年前,当我们这些新成员在首次体检之后,行商浪人修会的检测员们便发现了一件让整个行商浪人修会大为震惊的事情。他们从数据版上发现休伯特便是那个由于遗失而不得不终止的“科技野蛮人”计划之中的唯一模版,也是唯一一个初号生化战士。
关于“科技野蛮人”雅纳却多少是有些了解的。她告诉我说,帝国军政部曾私下花费巨资企图在基因锁和生物学上有所突破;打造出一支超人类的极限战士来进一步提升自身手中的权力来达到一家独大的状态。他们偷偷与机械修会勾结而进行各种违反帝国真理的禁忌实验。
科技野蛮人的确达到他们的目标,坚韧,好战,嗜血。他们的力量数十倍于常人,速度也超乎常人数倍之上。强大的骨骼在受到激素分泌的影响下包裹住整个胸腔,成为了一整块胸板;锐利的眼睛则能够应对整个没有光线的夜晚并且拥有了热感应的新特性。他们能够不知疲惫的发挥肌肉的每一寸力量,而身体上的电子元件则能够为他们输送源源不绝的能量。他们的耳朵由于改造而得到了前所未有的加强,只要细细聆听便能获得数公里之外的呼吸声;且经过保护的耳朵免于遭受噪音的伤害时刻调节体内磁场,不再让自己感到丝毫眩晕与不适感。就连鼻子和嘴巴都进行了各种免于毒素侵入的强化;甚至于在追踪某些敌人的时候,他们的鼻子可以起到根据气味而辨别方向的作用。
每一个战士都完全能够以一人之力而替代整支军队;以至于达到了一人可以摧毁整个城市,一队可以对抗一个军事要塞的地步。硬让我做对比打比喻的话,就仿佛在一场必输的战场之上突然派出几个DC或漫威的超级英雄那般瞬间能够扭转战局。
科技野蛮人固然强大,但高负荷的运动量和过载的力量却使得他们在无限的透支生命力。那些仅仅存在于理论上的战士只能如同打出去的弹药一样,在那么一瞬间造成大量破坏的消耗品。极为繁琐的工艺过程和开发费用使得他们高昂的费用变得无法被承担的存在。
就在想要放弃的时候,贫民区的某处有那么一个孩子,他在一系列严酷的测试中适应了这样高负荷且躯体伴随着基因的突破而飞速进化加强;宛如天神一般。他是上天的眷顾,数以兆记的人口之中再也不会有第二个出现了。
他是一把钥匙,以他的基因为蓝本而植入到战士的体内;原本只存在于数据上的科技野蛮人战士将会成为现实。
可是由于起事不密而导致事情败漏,军政部被包括机械修会的五大元老院围攻。而那个孩子最后也在内战中失去了踪影……
如今,休伯特再次回归。虽然行商浪人修会捡了个大便宜,但是却被另外四大至高领主死死的规定在人数不得超越5000人的前提下而建立一支科技野蛮人护卫队(其实他们多虑了,事实证明休伯特的基因排斥性很强,万中无一人能和他协调;5000人未必能招满)。
然而不管怎样,以对外探索航路扩张领土而闻名的行商浪人们。他们将资源都砸在了这支无坚不摧的队伍里了。带着一整套定制的装备,科技野蛮人被重新命名为血肉屠夫战队。
说起来,我和休伯特也快有两年没有见面了。在我被那一摞摞测试题搞到自我封闭且怀疑人生的时候,想必他也忙着做各种体能试验吧?
在越过各种盘查且维克多亲自认证并批准后,我和雅纳来到了一个酷似维京部落的地方。一路上各种史前文化中的长矛和圆盾被装饰成栅栏,铺满了道路两侧。皮革和圆木所搭建而成的建筑群看起来也别有一番风味。“虽然看起来很粗旷,但是我还真是挺喜欢这些复古的建筑。”雅纳抑制不住内心的惊喜说道。
我们扒开骨质的门帘并按下图腾之后,一条蓝色的强光便将我们传送到了一个极为奢华的空间里。
我所指的奢华并不是所谓的纸醉金迷与珠光宝气。这里的奢华是指的各种珍贵生物的毛皮所缝合衔接的地毯,各种罕见的植被用来装饰的房间,各种异兽的头颅所修饰的墙面,以及柜子里所摆放数不尽的珍贵武具。
在这空间的正中央放着一个足以容纳数十人的羊毛针织大床,而休伯特赫然躺在床上。此时的他正半裸着身体披一件白色的虎皮睡衣,左拥右抱着3-5名绝美的金发女郎。
以他眼睛里透露出的精力来看,这几名绝色名媛似乎并没有满足他。雅纳努了努嘴,看起来似乎有些生气...?于是我轻咳了两声,让这家伙注意到我们的存在。
休伯特拍了两下手,示意美女们退下去。然后将一整桶清水倒在自己头上冲了一下身体后说道:“你们来了?看来糜烂的生活状态也快要到头了。”?“我们看起来,这么扫你的兴吗?”我脸上带着些许不悦说道。“不要误解我的意思,我是说并肩作战的时刻终于要来临了!”他说罢,一个熊抱便把我们三人紧紧的挤在一起。
休伯特整了整自己的行头,把我们带到了大堂酒廊。一帮痛饮到半醉半醒的蛮人看到自己的首领来了后,连忙将自己手中的木制啤酒杯举起,并抬出来整整一盆的芬兰蜜酒。
紧接着就是一场极具北欧风格的勇士宴会。烤乳猪,烤蛮牛,烤鹌鹑和面包水果拼盘等极其狂野又不失奢华的食物一一呈上。吟游诗人跳到酒桌之上,述说着休伯特的一段段传奇佳话;蛮人们在醉酒之后,各种吹嘘自己强大的力量并搂抱着身边的金发女郎。陪同的美女们则忙着捡地上撒落下来的动物骨骼和撒落一地的金币和皮革并将这些塞入到胸口处。雅纳忙着和壮汉们扳手腕比酒量;而以休伯特身后像山峰一样的碎骨来看,他已经最少吃掉了整整3头牛了。真不知道这家伙的胃是怎么长的...
我不是太喜欢这种朱门酒肉臭的宴会方式和场景。可是不管怎么样也不能辜负了休伯特的盛情款待,于是尝试着去想办法融入他们。
宴会一直持续到第二天清晨,直到所有人都睡的乱七八糟的散落在地上。休伯特一边打着震天响的鼾声,一边机械性的把早已喝空的酒瓶往嘴里灌。我的意识虽然清晰,可身体也如同一滩烂泥似的无法动弹。
我强行扭动着身躯靠在桌子一侧,眼前时不时的浮现出维多利亚的身影。也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自从摆脱了角斗场之后,便与族人们失去联系。打听之后才得知地穴发生了塌陷,维多利亚跟着家族一起迁移了.......
人的一生往往会是少年时期的延续。我曾在孩童时期就写出过令人惊叹的文章;我的内心敏感且善于观察,所以我的情感要比寻常人来的更加浓厚。
我憧憬着上流社会的文化,且不停的丰富自己的内涵与情操。可是我却只是一只深处“巢穴”的蝼蚁罢了。周边的人不屑于艺术和文字,他们不停的在言论多赚一点小钱且如何鞭策自己的后代来摆脱自己所处的困境罢了。
我因为与众不同的性格和选择而备受排挤,成为所有人言讨的对像。在最低落的时候,休伯特站出来呵退众人。或许是因为他有着一颗强大且正义的心,又或者他看到了我身上的发光点;于是我们的羁绊就这样开始了....
而维多利亚则是在我处于迷茫之际在邮箱里偷偷给我书写了一封鼓励的信件。我想知道这女孩是谁,于是在附近拼命的寻找;可结果除了被家人训斥之外一无所获。
当然,刻意找是找不到的。直到有一天,我偶然发现一个美的好像一个精灵的女孩偷偷地往邮箱里放信件。这一切的谜团也随之找到了最终的归宿。
看着鼾声如雷的休伯特,我却充满了感激。他们兄妹二人给了我人生最美好的回忆,而我们的情感已经纯粹的犹如水晶那般不带有丁点儿杂质。
突然,?一束耀眼的蓝光和巨响惊醒众人,硕大的全息投影树立在酒桌正上方。身披红色斗篷的商会会长训斥众人做好准备,奇美拉货船在伊甸园失去联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