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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现在就教我好不好？”
赵旭拉着她的袖子撒娇卖乖。
“真的那么想学？”
赵旭诚恳的点头
“就为了一个姑娘？”
“嗯嗯。”
“那姑娘叫什么？出身如何？哪里人士？可曾婚配？”
赵旭抿抿嘴唇摇头晃脑的说：“我还没来得及问，不过已经托清辉别院的女官去查了，应该很快就有结果。”
“萍水相逢，你别陷太深。”阿令坐直身子，远远地伸手摸了摸赵旭的头发。
虽然不是顾简，但瞧着自己带的玉树临风的徒弟这么惦念别人，心里多多少少还有些发酸。
是动了真心吗？还是只当一场露水情缘呢？
“可以教你御剑，但轻功还是不能懈怠，日后要继续练。”阿令一边喝着梨花白一边开条件。
赵旭爽快的点头，“都听师父的。”
阿令看着他无声的叹着气说：“为师就你这么一个徒弟，你可要给为师争气些。”
“师父放心，徒弟一定会成长的很好的。”
“去拿泊奚剑来。”
赵旭从藤椅上窜起来，小跑着去卧房拿剑。
泊奚剑，他拜入师门时阿令给的见面礼，剑身银白，剑鞘上据说嵌着什么稀奇的灵石，是一把很不错的名剑。
这近一年里，赵旭使得很顺手，一如阿令使唤他使唤的一样顺手。
偶尔偶尔，在荒无人烟的地方，或是在时间紧急的时候，阿令也会拔出泊奚剑来带自己御剑飞行。
其实阿令自己也有剑，一把长剑，名曰泽芜。
剑很漂亮，剑柄还还纹这一朵很漂亮的梨花花纹。
关于梨花花纹，赵旭是在澄州时见过阿令那个装玉浮雪的白玉瓶子上的花才恍然大悟的。
花形差不多，颜色也差不多，既然那个瓶子上的是梨花，那剑柄上的应该也是。
他的师父喝酒似乎也只喝梨花白……是很喜欢梨花吗？
那天给他上药的时候似乎还挺心疼那瓶玉浮雪的。
那把泽芜剑……虽然一直带在身边，但却从未见她用过。
不曾杀人，不曾诛鬼，甚至从未曾在他面前出鞘过。
虽然他的师父只握着一把听雨笛就足以傲视四海，将所有恶鬼邪祟碾为齑粉，但赵旭莫名的想看他师父有一天拔出泽芜剑大杀四方的样子。
阿令躺在藤椅上仰着头对赵旭说：“御剑其实很简单，比为师以前教你的青衡曲和剑法之类的要简单很多。”
“嗯嗯。”赵旭很有信心的点头
“不过就是让剑飞起来，再让剑载着你飞起来。”
阿令简明扼要，说了跟没说一样。
“你先将剑从剑鞘里召出来试试。”
阿令话音刚落，赵旭就利落的拔出剑，迎风舞了个很漂亮的剑花。
“是召不是拔。”阿令慢吞吞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到赵旭身边，一抬手又把刚出鞘的泊奚剑摁回剑鞘里。
阿令拿着泊奚剑，摆摆手示意赵旭往后退几步。
“此剑有灵，你试着将它从鞘子里召出来。”
“怎么召？”赵旭一脸茫然
“神识相连，剑随心动，这是你的剑，你想让它出鞘它自然就会出鞘。”阿令说：“我教你剑法时就给你讲过的，剑为奴，你为主，它奉你为尊自会供你驱使。”
“哦哦。”
赵旭屏息凝气，汇神于剑，试着引剑出鞘。
不过泊奚剑平平稳稳的躺在阿令手里，一动不动，像一块废铁。
“既然要学就别气馁，继续啊。”阿令后退了几步，顺势坐到藤椅上。
“师父你是不是玩儿我呢？”赵旭抗议，“你御剑的时候明明是直接拔的。”
“为师直接拔是因为泊奚是你的佩剑，为师召不出。”
“那师父不如拿你的剑示范一下，我看看你是怎么召剑的，说不定就突然会了。”
正吃着螃蟹喝着梨花白的阿令猛的抬头瞪了他一眼，“你说什么？”
“没。”赵旭头摇的像拨浪鼓，果然师父宝贝泽芜剑比宝贝他这个徒弟还要多。
“听雨，来。”阿令话音刚落，关的好好的卧房突然大开，一管翠绿的竹笛凌空而来。
她一边握着酒杯一边勾勾另一只手，“起。”
听雨笛在空中旋了个花猛的飞出去，越过屋檐直冲云霄。
一瞬间横在夜幕中，像是长影横于月上。
划破月前的薄雾，将天幕上的明月星辰隔成两半。
又是一壶梨花白尽，听雨笛像是断了续命的醇酒，旋了个圈落下来，然后重新飞到屋里，兀自落好。
“可以御笛飞行吗？”赵旭盯着渐渐消失在卧房里的笛子，眼睛一眨不眨的问阿令
“笛与剑，都是法器，法器有灵，所以才能腾空而起，为师要你召唤泊奚时是要你召唤泊奚之灵而非泊奚剑之形。”
阿令一边喝着酒一边啰啰嗦嗦的给他讲了一大堆，末了还问他，“为师这么讲你能懂吗？”
“能。”赵旭肯定的说
“那就拿着你的泊奚剑回卧房去练吧。”阿令笑着说
“好吧。”赵旭扛着剑往屋里走。
“把荔枝捎上，特意给你带的，里面全是冰块，沉得要命。”
师父对徒弟果然最好了，赵旭掉了个头拎上蹲下地上的食盒。
“走之前再去给为师那几坛梨花白，要那种大坛子的，多拿一些。”
赵旭拎着食盒还没走进卧房就又听到他师父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