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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二白抓着笔却不肯下笔,尽欢摇摇头,写完自己的,直接拿过徐二白的,上面刷刷就两个鬼画符的字,放心,我们安好。
徐二白瞪眼睛,尽欢却道:“想什么呢,你以为不写爹娘就能来救我们,你看看这些人,谁不是暗戳戳的想方设法在信上做手脚求救,可是你看兽王谷的人在乎吗?”
徐二白眉头一蹙:“到底想说什么?”
简单突然伸过头来:“就是说兽王谷一定是做好了措施,让四宗的人不能来找我们,我们是他们的人质,四宗的人也不敢轻易得罪兽王谷,还不如信里别费心思,让爹娘更担心。”
当众人写好了信,楚天娇让巫吏带着他们去参观了楚江在兽王谷里修建的地牢,名为十八层地狱。
这里每一层的刑法,都让人大开眼界,都让人惊讶世上竟然还如此残忍地刑法,而那些受刑的人,不是犯了错的妖,就是不听从兽王谷的人,还有一些是没被驯服的一些精怪。
脑浆子,血,呕吐物,肠子,肉,简直了。
让一众宗门自认为高人一等的弟子,人人心惊,心脏颤抖,看得饭都差点吐出来了。
众人都明白,兽王谷这绝对是威胁,是恐吓,让他们看这些,无非就是让他们在兽王谷的日子里要老实,要听话,不然这里的刑罚,有可能就会给他们用在身上。
众人心里不免都后悔不已,不应该来兽王谷。
参观完十八层地狱里的十七层,唯独第十层没有让他们参观,巫吏说那里从没人能活着出来,就不带他们看了。
众人心里都懂,巫吏这是在说,十八层地狱里,最可怕的是第十层。
这一日众人就这么心惊胆战地过去了。
第二日一大早,又有人给他们发了一张纸,巫吏道:“把你们宗门里修行的方法以及宗门秘技都写出来。”
一人立马不干:“这可是宗门里的秘密,怎么能随便写。”
“对啊,而且写有什么用,除了方法,大多数提升修为都是靠天赋,靠顿悟,这怎么写,就是写了也别人也用不了啊。”
巫吏冷着声道:“你们写就是了,别的不需要你们考虑。”
写这个,倒是没人看着,也没规定时间,毕竟每家提升修为的方法其实都是大同小异,虽然都有些自己的秘法,可是万变不离其宗。
而且真正的每家修为的法门,秘技功法他们也不会真的就直接写出来,就如此交出去,相信兽王谷也是猜到了这一点。
况且五宗,每一宗门修炼得技能都不同,幻灵宗的人偶术,青阳山庄的幻术,不周山的剑意,让兽王谷都颇为看重,因此逼迫也是有度的。
对此尽欢表示没压力,因为五宗之中谁都知道他们丹霞山的修为最弱,修得也最杂乱,修刀修意修心性,什么都修,但哪样都不拔尖。
估计兽王谷对他们也并不太看好,就是她写的都是真的,估计楚天娇也不一定看在眼里。
他们来到兽王谷的日子,尽欢觉得她都想念百丈崖了,每天吃都吃不饱。
兽王谷对他们这些人的吃食,都分三六九等,而且饭食还是因人而异。
不周山的不给饭吃,只给些兔子们吃的菜叶子,理由是傅仁笙不需要吃饱,说白了就是怕傅仁笙养好伤对他们不利。
幻灵宗因为平时生活最讲究,也不知楚天娇是不是故意的,让他们吃生肉,青阳山庄是硬撅撅的大饼,他们还都算是吃得比较好的。
尽欢觉得他们丹霞山是最受照顾的,估计是嫌弃他们没啥用还吃饭,经常只给的只是菜叶上的几只菜青虫子。
尽欢都要疯了,看着爬动的虫子,咂巴咂巴嘴,还特马不够塞牙缝的呢。
于是尽欢安慰自己,表示她是人,人是不吃虫子的,而且这些虫子哪怕给他们炒一炒也行啊,他妈还都是活的,还不如饿着呢,是吧?
而徐二白这牲口,饿了直接啃树皮,根本不抱怨,好似现在树皮对于他,已经很好了。
尽欢感慨:“徐老二啊,你这适应能力是真强啊。”
徐二白都不翻白眼了:“这牢房里就一棵树,过几天树皮都没得吃。”
尽欢抱着那没有皮的小树心里哀嚎:“她好想念丹霞山后面上她美味多汁的大桃子啊。”
可惜,到兽王谷的那一刻,身上什么东西都被收走了,法器上交,连她的桃子都给被拿走了。
这几天,他们倒是过得极有规律,天天上午参观地狱里一种刑法,还有人给他们讲被杀死的动物会多久失去意识,给他们讲兽王谷里的规则,等级,十八层地狱里的十殿刑法,总之不是吓唬就是恐吓。
天亮起床,每天先是被兽王谷的人洗脑,说的就是他们兽王谷谷主楚江是如何英明决断,如若他们能写好各家秘籍上交,然后诚臣服兽王谷,以后为兽王谷办事,好处多多等云云的事。
基本每天都是如此的摧残他们,有时还会逼迫众人拍拍楚天娇的马屁,说大小姐是如何美丽绝艳,如何倾城绝色,总之每天几乎都是这些没营养的东西。
日落休息,梦里都是猛兽骨头,总之天天过的那是十分充实。
这日众人又被聚在一起,逼迫着写各家修炼的秘技。
那名时常跟在楚天娇身边十分妖娆的男子,端着几个水果走到傅仁笙面前,婀娜袅袅地一笑。
看得尽欢浑身起了好一身的鸡皮疙瘩,心道:“哎呀我去,这个腰扭得太风骚了。”
“你就是傅小宗师吧,我是汪汪”,那男子自我介绍道。
然而傅仁笙并未给他半个眼神。
“傅小宗师,不要这么冷漠吗,你这样会让汪汪很伤心的”,说完还露出意个有些害羞的表情,这一害羞,本来就不多的衣服,竟然因为他一扭,更是微微有些滑下。
尽欢感慨了:“这男人不笑的时候像狗,笑起来像一只猥琐的狗,还真是长江后浪前浪,不对,自己是风流不是猥琐,呸!”
简单和徐二白看着这一幕,简直恶心的想吐。
尽欢更是想问问,这个什么汪汪,到底是个什么玩应,一个男人竟然骚成这样,真怀疑楚天娇的审美,是不是眼瞎。
傅仁笙不善于应付这样的人,他退一步,汪汪就赶紧上前一步,尽欢看着傅仁笙的眉头越皱越紧,一步就跳到他的旁边。
抓起傅仁笙就走:“哎哎哎,我找你有事,我有个字不会写。”
徐二白怕尽欢惹事,喝道:“尽欢!”
傅仁笙也挣开尽欢的手,对她的解围仿佛丝毫不领情,没说一句话只是站在那里。
汪汪狠狠地瞪了一眼尽欢,说道:“你长得也不错,可惜,大小姐不喜欢小白脸。”